《朗卡》来自www.wshlou.com 声明:本书由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 题名:朗卡 作者:Ssugar 简介:藏族文化,兄弟不得分家。 朗卡藏语“天空” 处了7年的男朋友结婚了,萧暮雨来九寨散心。领略了藏族的传统文化:磕长头、天葬、**共妻**。 *“他的天空,从此变成三种颜色。”* (深沉清冷攻)嘉措、(美貌温柔商人攻)拉泽、(高智商艺术家攻)洛登 X (死活不接受NP的受)萧暮雨 第1章 1 劝退预警: 1.大量私设:攻们的基因,狗血前男友,柴的要死的车,土味剧情等; 2.本文初衷是写文化冲突,请不要在NP文里与作者盘逻辑,除作者外所有主角均可能不洁; 3.受洒脱随性没什么闪光点,谁恶心到他了直接断,看上谁了就上床,唯一能坚持的就是文化信仰; 4.弃文不必告知,更不必披个马甲发VB,不喜欢不要看就好了,没人强迫你继续; 5.会有大量TMD,CTMD,MB……等低俗词语出现,并且不会改! 本文只在站内发表,不授权做它用! *如果以上都能接受,那么欢迎食用,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鞠躬)* —— 闷热的6月,萧暮雨坐了8小时大巴车,直犯恶心。 刚下车他就吐了,他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再加上高反,没怎么吃东西,所以除了胃酸也没吐出来什么东西。 导游在讲今晚入住的酒店,明早出发去景区的时间,萧暮雨半句听不进去。 天空下起蒙蒙细雨,萧暮雨背着双肩包,拖着疲惫的步伐,跟随旅行社成员来到即将下榻的酒店。 破旧的招牌,左拐右拐的廊道,空无一人的前台。有人问导游,接待人啥时候回来,可不可以直接入住,导游说不行得等等,然后出去打电话。 萧暮雨有点儿后悔来这里了。 他走出挂着XX旅馆招牌的“酒店”,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导游发出质问,只是要了明后天的景区门票,签了自愿放弃跟团游协议,走了。 雨越下越大,天空傍晚的天空变成黄褐色,萧暮雨没带伞,就近找了家看上去干净的民宿,推门进屋。 “欢迎光临。”门口的招财猫摇着手自动说话。 前台接待是个男生,长头发,长得很好看,像明星。岁数应该跟萧暮雨差不多大。他抬头看着萧暮雨,声音很好听:“住店吗,住几天?” “先住三天吧。”萧暮雨把身份证给他。 “qiu ko。”男生看着他的身份证说了句萧暮雨听不懂的话,然后笑着给他办理入住。 他看着萧暮雨迷惑的表情,耐心解释道:“这里是阿坝州,很多藏族。我刚说的是藏语,我也是藏族。” “你喜欢推窗看到花,还是看到水?” “都行。” “那给你间带花的房间,如果幸运的话你还能看到大师画画!”男生拿了条毛巾给萧暮雨,带他上楼。 萧暮雨随意擦擦头发上的水珠,来到他的房间。 “这里一共四层,二层三层是民宿,四层不对外租。三层动静能小点儿,如果有什么不习惯可以跟我说,床头的电话按0就能拨前台。” “谢谢。”萧暮雨接过房卡,关上门。 房间的布局很整洁,萧暮雨洗了个热水澡,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后半夜,他是被饿醒的。 胃有些疼,萧暮雨从背包摸出个药瓶,空了。 他披了件衣服出门,印象中附近有超市。 下楼到大堂,被人叫住。 “面条儿刚煮好,你要吃点吗?”说话的是那个前台接待。跟他一起的还有看上去更年轻的男生,也是很好看,短发穿衬衫。 萧暮雨属实是饿了,就没客气,跟他们一张桌子坐下。 男生盛了碗面条儿给他,他说:“谢谢。” “你可以叫我:拉泽。”男生笑着说,他笑起来有酒窝,看上去甜甜的。 “拉泽。” “这是我弟弟:洛登。” “洛登。” 洛登斜了眼萧暮雨,嗯了声,继续吃面。 拉泽从冰箱里拿出个盘子,里面装着风干肉片,他给萧暮雨夹了几片牛肉,萧暮雨说:“谢谢,多少钱,我转给你。” 洛登愣住嘀咕了句藏语,拉泽笑着说:“住宿含伙食费,走的时候一起结。” “这附近有药店吗,超市晚上开业吗?” “你想买什么?”拉泽问。 “买点水,再买点药。” “什么药?” “唔,有点儿胃疼。” “等着,我给你拿。”拉泽穿个拖鞋上楼了。 洛登把装满肉的盘子向萧暮雨推了推,说:“我吃饱了。” 萧暮雨摆摆手示意他不吃:“谢谢,我也吃饱了。” 洛登问:“明天你要去哪,九寨吗?” “嗯。” “那后天就是黄龙了?” “嗯。” 典型的旅游专线,走马观花。 “我这几天都在黄龙,你后天去的时候可以叫我。” “好的。” 洛登上楼了,手里拎着个东西,像是画板。 拉泽拿了胃药和矿泉水给萧暮雨,萧暮雨又说了句谢谢,让他把这些钱一起算到住宿费里。拉泽让他不必客气。 萧暮雨不知说什么,上楼了。 翌日,萧暮雨下楼时,拉泽没在,洛登在院子里浇花。 洛登看到他说了句:“早。” 萧暮雨点头说早,背着双肩包出门了。 他去过不少地方,看过不少山水。但初见九寨,他完全被眼前美景震撼。 九寨很美,美的不张扬,美到心底。 湛蓝的水,澄澈的天空。水中树木断枝清晰可见,山的倒映完完整整地映照在水面上,风起水波荡漾,灵魂也随之荡漾。 走过树正沟、则查洼沟、日则沟、扎如沟,饱览艳丽典雅的群湖,奔腾湍急的溪流、飞珠渐落的瀑群,古穆幽深的林莽,连绵起伏的雪峰。感受神圣壮阔的自然奇观,萧暮雨觉着值了! 即便路途遥远坎坷,终点如此瑰丽,又有何不可? 只怕情路艰险,七年情意错付,无疾而终。 萧暮雨走了一天,精神亢奋,此刻却突然觉着累了。 跟随来游玩的人群下山,出了九寨,萧暮雨恍然察觉:一张照片都没拍。 这么美的九寨,他一张照片都没拍。 在民宿旁边的药店买了胃药,又去了趟超市。这超市的陈列布局有点儿像7-11,生鲜快餐一应俱全。萧暮雨拿了自热快餐和水,结账走出超市看了眼牌匾: 6-9 ……藏族文化,博大精深。 ------ 您可以不喜欢不认可我写的东西,但请不要攻击,谢谢。 第2章 2 回民宿时,拉泽在前台,他叫住萧暮雨,问他:“有棉衣吗?” 萧暮雨摇头似不解。 “黄龙海拔接近5KM,山顶风大,最好带件厚衣服。” 萧暮雨问:“你这卖棉衣?” 拉泽哈哈笑道:“我不是想跟你推销,到山顶会有人卖你棉衣的,100一件。旁边超市也有卖,只要50哦。” 萧暮雨谢过,出门买了棉衣,回来时拉泽在沏茶。 “喝酥油茶吗,很好喝的。” 细长白皙的手指递过来茶碗,萧暮雨接过,浅浅抿了口,茶香浓郁,有点儿咸。 萧暮雨没喝过咸茶,皱了下眉。 “知道这茶为什么是咸的吗?” 萧暮雨摇头。 “这是个爱情故事。两个仇家部落的儿女相爱,不得善终。二人死后女方化作盐,男方化作茶叶,每当藏族打酥油茶时,茶和盐便能再次相遇。” “这故事还真是不太美好。”萧暮雨又尝了口酥油茶,油脂浸在口中融化,茶香、鲜香、脂香层次分明。 “每当喝茶的时候,他们都会在一起,这也算是好结局吧。”拉泽笑着说,“你可以拿着茶碗上楼,喝完放床头,明天会有人收。” 昨天都没仔细看这房间,推开窗确实能看到花,是粉红色的小花,中间夹着几朵白色的。花很多,铺满了民宿的整个后院。 萧暮雨心想:种花的,一定是个浪漫的人。 第二天一早,房门被敲响。萧暮雨开门,洛登在走廊,手里拎着画板。 “刚醒?” “嗯,你等我会儿。”萧暮雨进屋洗了把脸,套上外套,背上双肩包,拿着棉衣开门。 洛登看了眼他手里的棉衣说了句藏语,好像跟上次说的一个动静,萧暮雨跟他下楼问:“你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藏族骂人的话。翻译成汉语得捎上亲属,你要听吗?” 萧暮雨哈哈笑:“你可真有意思。” 拉泽见二人下楼,笑的很狡黠:“玩得开心。” 萧暮雨出门,洛登在他后面,指着棉衣瞪了他哥一眼,拉泽挑眉说:“你应该多学点儿汉族文化,这叫:周瑜打黄盖。” 洛登上摩托,萧暮雨不知该坐前面还是后面。 “上来,坐前面。”洛登把画板绑在身后。 萧暮雨把双肩包放到身前背着,洛登给他戴上安全帽,自己戴上护目镜。 风声呼啸,摩托车速很快,萧暮雨无处安放的手抓紧裤脚,在一个转弯处,下意识地去抓洛登小臂。洛登似乎愣了下,又似乎没有,因为车速丝毫没减慢。洛登缩了扶车的双臂距离,萧暮雨被他完全圈在怀里。 两侧飞速划过的树木,清晨山间的空气混着青草香,萧暮雨隐约听到自己的心跳。可能是车速太快,吊桥效应罢了。 摩托停在山巅,寒风刺骨。萧暮雨下车看到屹立在路边的石碑:雪宝顶5588M。 旁边果然有商贩在卖棉衣,立了个牌子:100元/件。 萧暮雨穿上棉衣,觉着多亏昨天听了拉泽的话。 “不拍照吗?”洛登问。 对,是要拍照的! 萧暮雨拍了几张风景图,重新坐上洛登的摩托。 之后走的都是下坡,摩托车速更快了。 不过三五分钟,二人到了黄龙景区。 洛登停好摩托,抬眼问了句:“还冷吗?” 萧暮雨回神,好像不那么冷了。 然后,他幡然醒悟:洛登没拿棉衣! 洛登每日来黄龙,不穿棉衣! 妈的,被拉泽骗了! 萧暮雨又想:他骗我去超市买棉衣有什么好处?难道是想再让我看一眼“6-9”的牌子吗? ------ 拉泽:有钱不赚王八蛋 洛登:忽悠人还要拉上我,真不要脸 嘉措:我什么时候出场? 作者:别着急,再等几章,出场给你安排边限戏,算是赔礼道歉了可以不? ——酥油茶的爱情故事是真的存在,我也比较喜欢喝酥油茶。 第3章 3 “你这票不包含索道,山路不好走,可以补个索道票。”洛登背着画板摘掉护目镜。凌乱的碎发飘在白皙的脸上,有种破碎的美感。用“破碎”这词来形容男孩子不太恰当,但萧暮雨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替代,能准确地表达洛登神态。 破碎的艺术家。 “你买索道票吗?” “不。” “那我也不。” 洛登看了眼萧暮雨若有所思道:“景区索道票在窗口买,钱都给景区,我没有提成。” 萧暮雨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洛登跟在他后面刷身份证进景区,疑惑道:“什么意思?” “汉语,翻译成藏语要加上亲属,你要听吗?” “哈哈!” 二人沿着蜿蜒的山道向上攀登,刚开始还好,渐渐地萧暮雨有点儿体力不支。十多分钟爬了几百层石阶,正常人都受不了,洛登显然不是正常人,大气都不喘一下。他从背包里拿出瓶水给萧暮雨,萧暮雨说:“谢谢,我带水了。” “在这歇会儿,越往上高反越严重,山顶有吸氧室,你再坚持下。” “说的这么吓人,我只是有些累,没事儿。” 洛登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口服液和吸管,递给萧暮雨:“红景天,抗高反的,喝了。” “我真没事儿。”萧暮雨无奈。 林间的石灰岩中夹杂几朵小粉花,萧暮雨认出,这花跟民宿后院种的是同一种花。 洛登跟他科普:“是桑梅朵,生命力顽强的野花。你应该听过它的另外一个名字,格桑花。” “我听过格桑花的歌。那坟前开满鲜花,是你多么渴望的美啊……”萧暮雨小声哼了两句,他也就只记得这两句。 “你唱的是丁香花。” 萧暮雨:…… 洛登在山林间挑挑拣拣,弄了根树枝给萧暮雨,让他“拄拐”上山。二人歇了会,又继续向上爬。 艺术家唇齿相碰,伴随呼吸的频率呼出几句藏语,歌声宛转悠扬,像天使在唱歌。寂静的山林间听闻天籁,飞鸟在林间栖息,萧暮雨不觉得呆了。 “藏族喜欢唱歌,我们家都会唱一两句。”洛登说。 “五十六个民族,其中五十五个酒足饭饱后载歌载舞,只有汉族吹NB。”萧暮雨突然想起这句话。之前他听李灿说过,他前男友。 “哈哈!”洛登又笑了,萧暮雨有些哀伤。想了不该想的,坏了兴致,糟践这大好风光。 黄龙的森林很美,雪山、峡谷都很美。当二人行至山顶,萧暮雨看到彩池的那一刹那,还是被深深震撼了。色彩艳丽的池子,错落有致,四周山岳环峙,林木葱茏,山间野花竞放,彩蝶飞舞。山间石径曲折盘旋,点缀着观景亭阁。 五彩斑斓的光映照在洛登眼眸,碎发狂放不羁地凌乱飞舞,他对着远方雪山深深鞠躬。 这是一个民族,不可磨灭的信仰。 萧暮雨被眼前美景亮晕了脑袋,又或者被池底折射的光晃晕了头,再或者是感受到洛登的信仰亦或是什么别的……径直向前倒去。 他被他拦腰抱住,与山色斑驳水景相融。 “都说了高反,你不信。”洛登又拿出口服液,插了管子给萧暮雨。萧暮雨乖乖喝了。 洛登告诉他再往前走个百十来步有吸氧间,十块钱左右吸20分钟,如果感觉缓不过来就多吸点。他支起画板立在亭廊,萧暮雨看到画中线稿,是没上色的五彩池。 “你画的很好,线条很干净。”萧暮雨大学毕业曾想过直接工作,那时正好有专科院校招美术老师。李灿要读研,拉他一起报考。李灿没考上家里直接安排工作了,萧暮雨却读了研。倘若重来一次,萧暮雨是要做美术老师的,他喜欢画画。 洛登沉默不语,用铅笔丈量山高,炭条勾勒阴影。作画时的洛登褪去少年稚气,画笔在他手中如有生命,萧暮雨喝过红景天缓了缓,静静地看他画了半面山,自愧不如。 没打扰艺术家作画,萧暮雨上行找了个亭子吸氧。 开机,屏幕闪烁个不停。 不同的号码,未接来电30+。 他拉黑了李灿的号码,分手时说的不能再难听。 高中时,李灿追的他。强行给他掰弯,在毕业庆功会后与他发生关系。李灿给他口,萧暮雨不可能没反应。这事儿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不知觉间过了七年。他对李灿谈不上多喜欢,没有什么心动的感觉,就是解决生理需求罢了。分他无法想象李灿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跟他说:“我结婚也不耽误我们继续睡。”真是恶心啊。 七年,萧暮雨最好的七年,就这么没了。 打开微信,把博导、同学的都回了,萧暮雨发了条朋友圈: 洛登对着雪山作画,五彩池斑斓的光映照他精致的侧脸,照片中只依稀看到他高耸的鼻骨,面部线条轮廓,看不清正脸。 萧暮雨百度检索格桑花:寄托着藏族人民期盼幸福吉祥的美好情感。 不是什么:生命顽强的野花。 看来,种花的不是洛登。 陌生电话号又打过来,萧暮雨关机了。 ------ 在藏语中,"格桑"是"美好时光"或"幸福"的意思,"梅朵"是花的意思,所以格桑花也叫幸福花,长期以来一直寄托着藏族人民期盼幸福吉祥的美好情感。 所以,来猜猜种花的是谁? 第4章 4 傍晚回民宿后,前台没人。萧暮雨上楼回房间,洗了个热水澡,刚把自嗨锅煮上,听到敲门声。 拉泽提着银嘴酒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酒杯,笑着说:“我来赔个不是,请你喝青稞酒。” 他伸长腿抵住门,萧暮雨显然不能拒人门外。 “来一杯,不上头的。”拉泽的长发拢在耳后,几缕碎发在额间坠下,他的头发微微卷,发色偏棕,精雕玉琢的脸与手里拿着的瓷器酒杯颜色呼应,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他的眉眼似有万般情意,却丝毫不显女气。 拉泽很漂亮,过分的漂亮。 萧暮雨接过酒杯喝了半盏,入口酸中带甜,拉泽连忙续上。萧暮雨又喝了两口,拉泽又续上。萧暮雨疑惑,拉泽推着他的手进屋,半似强迫地让他喝了一整杯。 萧暮雨皱眉有些不高兴,拉泽长腿一勾,带上门。 他冲萧暮雨笑笑说:“藏族的敬酒礼,这叫‘三口一杯’酒。客人连续喝三口,主人第一二次连续添酒,客人第三次全杯饮下才算礼成。” 萧暮雨把棉衣扔给他说:“衣服没怎么穿,贴上吊牌还能再卖。” 拉泽提着酒壶,对着壶嘴喝酒。萧暮雨想起小时候看的电影“东方不败”,林青霞在水中提壶饮酒的画面。拉泽滚动的喉结,性感的锁骨,如瓷器般漂亮的侧脸,以及他的笑。 拉泽舔舔嘴唇又笑了,他似乎很喜欢笑。 “真是来给你赔不是的,明个有免费演出,请你看可以不?”他像支罂粟花,勾着萧暮雨说:“好。” “你不习惯早起的吧?我弟弟每天晨跑,典型老年人作息,今早打扰到你了,不好意思。明天你可以睡到中午,起床下楼吃饭,中午给你做大餐!吃完饭之后,会有人接你去看演出,算是赔礼道歉,好不好?” 萧暮雨无法拒绝这样的提议,他又说了声:“好。” 拉泽提着酒壶走了,萧暮雨唇齿间留着青稞味道,酸酸甜甜像罂粟一样会上瘾。 第二日中午,萧暮雨背着双肩包下楼,桌子上果然堆满了丰盛的午餐。 洛登手里拿个饼喝着酥油茶,看到萧暮雨给他搬了个椅子。萧暮雨说“谢谢。” 拉泽拿着碟圆滚滚的东西放桌上,又开始介绍:“这是糌粑,很好吃的。” 他介绍食物都是同样的语句:很好喝的,很好吃的。也许在他眼里没什么是不好的吧。 萧暮雨夹了个糌粑,咬在嘴里。这东西谈不上好吃不好吃,就是面团,多了点儿奶味。偏偏被拉泽那双似水柔眸盯着问:好不好吃时,萧暮雨下意识答:好吃。 颜狗真是没救了。 吃过午饭,果真有人来接,大巴车停在民宿门口,54人座的,与萧暮雨来时候坐的那车一样。 萧暮雨上车后回过味来:妈的,可能又被骗了! 好在沿途风景秀美,看着窗外飘过的牛群,放牧的汉子,拴着红绳的栏杆……萧暮雨昏昏欲睡,刚睡着,就到地方了。 这是个村落,叫雪什么村,导游的普通话不是很好,萧暮雨隐约听明白这里靠放牧为生,雪季足有八个月,下雪就要封山,所以他们是有幸见识这片村落的一群游客。 言外之意:好不容易解封,一年就指望你们这点儿收入,赶紧来购物吧! 游客们被带到一处茅草屋,身着藏族服饰的妇女说着比导游还要流利的普通话,为他们讲解各种银饰。 “这银盆很好的。我们这里讲究喝阴阳水的,晚上倒进去半碗水为‘阴’,早上倒进去半碗水为‘阳’,阴阳交替,延年益寿!”一堆人买银盆。 “这银镯子很好的。带手腕上可以辟邪,还可以刮痧哦。来,你让我刮两下,做个示范。”藏族妇女找了个配合度高的女游客,对着她脖子就是一顿刮。刮完还说这样就通透了,明天睡醒神清气爽。然后又有好多人买镯子。 萧暮雨没觉着爽,只觉着疼。被刮成那样,都见血了,能不疼么。 百般无聊地在屋里溜达,看到个银酒壶。 “这酒壶很好的,我们这里敬酒对待上宾都是用银酒壶的。”讲解员在旁边叭叭个不停。最后萧暮雨消费250元,买了个只能倒一杯酒的银酒壶。 真是蠢透了。 好在消费完没人盯着他了,萧暮雨坐在村口望天。 天空是澄澈的蓝,纯净透底。 萧暮雨对着天空拍了张照。 “这里不能拍照的。”一藏族小男孩对他说。 萧暮雨把手机给他耐心解释:“我拍的是天。” 小男孩掰着手指头没说话。 “为什么不能拍照,是怕卖东西价格欺诈?” “不,我们这不能拍。”小男孩说完就走了,走入湛蓝的天底,破败的房檐里。 他们的房子有三层,一楼住牛羊,二三楼住人。有的房子一楼拴着红布,萧暮雨问导游为什么要拴红布。导游说,可能是家中有妇女生产不方便打扰。 萧暮雨看着这不算大的村落,却有三五家拴红布,心生疑惑。他见导游不舍得走,还在盯着其他人购物,索性缠上导游问个彻底。 导游说:“这有什么的,取妻就是为了生娃,多生几个有什么不好?” “也不是不好,就这样,对女方来说会不会有些累?” “累什么累,她晚上才累呢!”导游笑得很邪乎,萧暮雨觉着他话里有话。 “你是藏族吗?”萧暮雨问。 “我不是啊,我要是藏族不得憋屈死!”导游点了根烟很是不屑。 “怎么讲?” “藏族共妻啊!” 萧暮雨有点儿懵,没太理解是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藏族为了避免分家,一直一妻多夫。这共妻还分三种,兄弟之间、父子之间、朋友之间。你能想象么,你的老婆刚跟你睡完,就去跟你兄弟或者朋友睡。这他妈也就算了,还有跟你爹睡的!” 萧暮雨受惊爆粗口:“卧槽,那生出来的孩子怎么办?” “呵,他们早就想好了。如果是兄弟,孩子甭管谁的,只能认老大做爹,其他叫叔叔;朋友之间管老公叫爹,管朋友叫叔叔;父子之间,管老子叫爹,管儿子叫叔叔。他妈的生个儿子跟我同辈管我叫叔叔,想想就犯膈应。” 萧暮雨:……虽然我不准备生,但想想也犯膈应。 “这没人管吗?” 导游吐了口吐沫说:“管个屁啊,人家这合法,合法懂么!” 萧暮雨也点了根烟说:“怎么会?我没有不尊重民族文化的意思,我是想,这,太疯狂……” 不让拍照原来是为这个:家族共妻。 萧暮雨看着手中的银酒壶又想:拉泽与洛登也会共妻吗? 他们像天空般澄澈,那么好的他们,也会这样吗? ------ 再次强调:没有抨击少数民族文化的意思,共妻是藏族文化既定事实,不求理解但求尊重。 三口一杯是藏族敬酒传统,个人觉着青稞酒不太好喝,但也不上头~ 第5章 5 购物后,导游带队来吃藏餐。 酥油茶、青稞酒、牛羊肉、糌粑、奶豆腐……萧暮雨抿了口酥油茶,一点儿不咸。 导游说这是最正宗的酥油茶,欢迎下单购买,满69包邮到家。 ……正宗你妹,神你妈69。 萧暮雨满脑子的共妻文化,还用百度检索了下,为什么会形成这种文化,答案很官方:有人认为是与藏族以前的土地制度和劳役制度有关系,也有人认为与藏区的社会经济、文化有关系。外国学者在分析这种现象时,把经济作为首要的因素。还有人认为是群婚制的残余等。 外国人分析个6?还有这个“等”,这么多因素还不足以解释吗? 萧暮雨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就像他无法理解李灿结婚还要舔着脸跟他继续睡一样不理解。 潜意识里,萧暮雨觉着,这都归属于一种不道德的行为。 象征性地用过“藏餐”后,导游盆满钵满,带着一队人去看表演。 路上导游介绍即将登场的演员会表演:羌笛。 羌族文化口口相传,与书本并无详细记载。羌笛是羌族文化的代表,吹笛人只能一口气吹完整首曲子。还说演奏师为了练这种技艺寿命都不长,会吹羌笛的人数稀少云云……无不凸显接下来表演的珍奇。 然后,导游开始进入正题:“你们的票是观众票,离看台比较远,看不清演奏者,如果需要换VIP票可以找我,每人补30元。大老远来一趟阿坝州,看个表演差30块钱看不清,岂不可惜!” 几乎全车人都换了票,萧暮雨没有。他拿着手里的酒壶,越发觉着拉泽可气!他想捏爆拉泽的酒窝,在他的锁骨上画王八! 没换票是明智的,羌笛谈不上悠扬婉转,甚至比不上洛登清唱的歌好听。萧暮雨又开始查百度:格桑花藏语歌。戴上耳机,熟悉的音律响起,是洛登在林间哼唱的旋律。 免费游玩结束了,巴士送萧暮雨回民宿,洛登在门口抽烟。萧暮雨进门时听到他说:“又被骗了?” 萧暮雨在里面转了圈又出来,问:“你哥呢?” “怕你生气,跑了呗。” 萧暮雨低声骂了句脏话,刚要走被洛登叫住:“明天退房吗?” “退!” “来结下账。”洛登掐灭烟头,熟练地操作前台打票子。 萧暮雨吃饭都很少核对账单,但这票子出的挺长,萧暮雨心生疑虑:我住酒店也没搞花式消费啊? 萧暮雨接过账单,额头青筋暴起。 住宿费:169*3;牛肉:50;面条10;酥油茶20;青稞酒:20;胃疼药一片:3…… 总计:690 尼玛的酥油茶就算了,青稞酒是被强迫喝的,这也要算钱? 神他妈的69,这地方怎么回事儿! “扫墙上的码就行,不用加微信,直接付款。”洛登淡淡道。 看来这倒霉孩子没少给他哥擦屁股。 萧暮雨交钱回屋,洛登送了他袋奶豆腐,跟他说欢迎下次再来。 这民宿连个牌匾都没有,即便是想来也找不到。这糟心的旅程,萧暮雨绝对不想再来第二次。 瘫倒在床上,萧暮雨想起自己没买晚饭。他没什么心情下楼,索性把洛登给的奶豆腐都嚼了。奶香奶香的粘人玩意儿,拉泽我咬死你! 萧暮雨决定睡到中午,不能早退房便宜这黑心民宿。然而事与愿违,第二天一早,他被电话铃声吵醒。 拉泽用无比温柔的嗓音对他说:“早上好,今天是藏族看花节,我们会玩坝子、耍帐篷、跳锅庄舞。这次不是54座大巴车,是双人行,只有我和你,车我来开,路途不算远,诚挚地邀请,期待你的加入。” 萧暮雨起床气很重,昨天奶豆腐吃的有些多,嗓子像是被糊住,没等他开口,拉泽又说:“既然你不吱声,我就默认同意了。原谅我冒昧这么早打扰,看花节仪式十点开始,我们10分钟后出发时间刚刚好,我在楼下等你哦。” 萧暮雨:…… 10分钟后,拉泽开着牧马人,车上放着歌。萧暮雨在车上,他听到那歌放的是藏语的:格桑花。 ------ qiu ko:我要捏爆你的酒窝,在你的锁骨上画王八,拉泽我咬死你! 拉泽:来。 ——阿坝州有羌族也有藏族,可能还有其他的什么族(记不清)。我现场听过羌笛,那声音属实谈不上悠扬婉转,演奏师为了吹它短命这个倒是真的。 第6章 6 天空是透明的干净颜色,天空下的拉泽美的像幅画,萧暮雨觉着他就是用自己这张脸不停地犯规。 萧暮雨问:“有人说过你长得好看吗?” “那肯定有啊,不光别人说,我还很有自知之明!” 萧暮雨被他气笑:“你带我来参加这节日,是想让我消费什么,提前让我有个心里准备成不?” 就像是昏君,被妖妃骗的心甘情愿。萧暮雨觉着自己没救了。 “欸,这回真不忽悠你,就是来玩,放松,平常心。” 萧暮雨心想:那我更不能放松了…… 越野车就是比摩托带劲儿,突突突地飞驰在山路,掀起泥土风沙。沿途看到牛群,它们的身上绑着五颜六色的带子。 拉泽说:”这是yak,中文叫秏牛,很贵的。” “为什么要绑彩带?” 拉泽天真地眨着大眼睛:“因为系上彩带的牛,可以悠闲地活到终点呀。” 萧暮雨忍不住捅了下他的酒窝,拉泽浅浅地笑着说:“我笑起来酒窝更明显,哎呦,疼,这是长出来的,不是捏出来的!” 他如瓷般白皙的脸,被清晨的日光镀上金黄,看上去暖暖的,萧暮雨想咬一口。 拉泽停车,拿个皮套拢起头发,笑着说:“我们到了。” 美丽的草原,湛蓝的天空,一个个帐篷支起,身着藏服的朋友们热情地向他们问好。 他们说:“扎西德勒。” 萧暮雨回:扎西德勒! 拉泽给萧暮雨献上纯白的哈达,低声说:“送你一匹马。” 萧暮雨没太听清,问“你刚说什么?”拉泽笑笑说:“刚夸你可爱呢。” 他拉着他的手在人群中跳舞,他不会跳舞姿势很笨拙差点儿摔倒。 拉泽半抱着萧暮雨完成了整支锅庄舞。 萧暮雨有点儿脸红,可能是因为拉泽太好看了。 一个大胖小子跑过来,被他父亲捉回去。他的母亲训斥他不许贪玩,身着藏服的女人体态浑圆,看上去是又有了身子。又来个男人,把大胖小子抱起来,大胖小子对他叫了句:“a gu la”,对刚才捉他回去的叫了声:“阿爸。” 萧暮雨瞬间清醒。 “难以接受,是么?”拉泽轻声问。 “嗯。” 萧暮雨点了根烟,看着那家人走进帐篷里。 “你跟洛登也会那样吗?” 拉泽说:“会。” 萧暮雨抽完一根烟没说话,天空飘来乌云,不再透明。 他想问他们为什么,却无法问出口。 萧暮雨无法去攻击一个民族的文化信仰。 天空下,草原上,温柔的声音接着说:“但我们可能永远无法找到那个人。” 萧暮雨看到拉泽的眼不再澄澈,但他依旧美丽。 “洛登喜欢画画,他喜欢的人也跟艺术一样,换来换去,比翻书还快。他经常往家里带女孩子,没有一次我们满意。” “你们?” “是,我们。除了我还有我大哥,他那个人……嗯,如果有机会,你见过就知道了。”拉泽拿下绑头发的皮套,长发散在空中。卷曲的棕色长发,绝望地随风飘扬。 想了很久,最后他说:“我们无法达成一致,永远无法达成一致。” 萧暮雨心想:这大概率是因为他大哥,拉泽看上去很好说话,如果洛登真心喜欢,他会同意的吧。他们受这共妻文化束缚,不敢爱,不能爱。 萧暮雨又庆幸,还好他们不是甘愿妥协。 乌云散了,天空又变得澄澈透明。 “你什么时候走?”拉泽看着远方的天空,伸手抚上萧暮雨的哈达。 “今天吧。” “车票机票订了吗?” “还没。” “噗,哈哈哈,那你怕是走不了啦!” 萧暮雨疑惑:“怎么?” “山体滑坡,修路,大巴停运。”拉泽怕萧暮雨不信,还特意拿手机点开今早的新闻给他看。 “这什么时候能修好?” “不好说哦,政府心情好一天就修完,心情不好修半个月都有可能哦。”拉泽惨兮兮地说:“要不你买机票吧,我有特殊渠道,订机票半价……” 萧暮雨心想:……看来是在这等我呢。 “哎,你这是什么表情哦。航空公司的特殊渠道,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我没想拉皮条,真的!”拉泽说的很真诚。 萧暮雨叹了口气道:“机票订在月底之前,哪天便宜订哪天,我要自己选。” “哇哦,看来你时间很充裕嘛,这还一周呢。你之前怎么想的,九寨这么美,就玩三天哦。”拉泽开始打岔,不跟他提机票日期选座明细。 萧暮雨看破不说破,昏君做到底。 “之前原本是想再去趟西藏的。”李灿跟他说过,九寨很美,西藏的布达拉宫也很美,他想去看看。 “哈,我还以为你没假期,怕耽误你工作,看来是多虑啦!”拉泽又笑了,如夏花,在湛蓝的天空下绚烂盛开,“这儿好玩的多着呢,赶明儿带你去松潘古城玩儿。” 萧暮雨笑着说:“好。” 迎面走来一藏族姑娘,是来找拉泽的。萧暮雨起身想给二人留说话空间,被拉泽按住。字面上的“按住”。 他的手按在他的腿上,简单粗暴地把他按在草堆上,站不起来。 姑娘对拉泽说藏语,拉泽回她藏语,萧暮雨如坐针毡,完全听不懂。 这时他明白了,拉泽此行用意:是用他来挡桃花。 可他一男的,怎么给人挡桃花? 拉泽突然转头对他说了句极其温柔的藏语,然后拢着他脖子上的哈达,亲了下他的额头。 藏族姑娘临走前说了句:札达。 萧暮雨搞不懂情况,刚想百度,拉泽把他塞上车,车里又响起那首:格桑花。 “你什么意思?”萧暮雨问。 “没什么,不要介意。”拉泽的回答被风吹散。随后他又笑着说: “带着我的哈达,就算要天上的星星,都摘给你。” ------ 藏文的 “哈” 是 “口” 的意思, “达” 是 “马” 的意思,“哈达” 两个字直译出来:口上的一匹马,即是说这种礼物相当于一匹马的价值。 札达藏语“同性恋” 新年快乐,爱你们,么么~ 第7章 7 草原上的朝圣者面向雪山。他们五体投地匍匐,双手前直伸。每伏身一次,以手划地为号,起身后前行到记号处再匍匐,如此周而复始。 蓝天下,朝圣者虔诚地向藏传佛教表达敬意—— 磕长头。 牧马人停了,拉泽下车,面向远方的雪山深深鞠躬。 萧暮雨想起洛登。 同一片天空,同样的文化,这是刻在骨血里的信仰。 “大哥前些天去朝圣,今天差不多回来,晚上我会做很多好吃的,你要一起吗?”拉泽笑得弯弯眼,像只狐狸,他又补了句: “不要钱。” 萧暮雨不答反问:“你大哥这些天是去磕长头了?” “嗯。看到那座雪山了吗?他去那里。”拉泽指向远方的雪山,依稀只能看到轮廓,少说得有几十里。 萧暮雨心想:这么远走过去都费劲,跪过去怕是要死路上。 “这是藏族要求的吗,比如什么重大节日必须磕长头到雪山?” “不。”拉泽摇头。 “那为什么?”萧暮雨想不通,为什么有人平白无故愿意找罪受。 “可能是他做了什么,或者想做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儿吧。”拉泽淡淡道。 随后他眼睛一弯又扯回原来的话题:“跟我一起回民宿吧。” 这该死的罂粟,就会勾搭人。 萧暮雨刚想说话,手机铃响,来电号码是学姐,萧暮雨接电话,听到熟悉的声音。 “小雨,你去黄龙了是吗?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那里真的很美对吗?还要几天回来?我去接你,我很想你……” 萧暮雨挂了电话,拔掉电话卡。 天空草原雪山,再美的景色,只要李灿两句话,就会变得分崩离析。 拉泽没再说什么,车载音乐换了首歌,牧马人飞驰在草原。 萧暮雨点了根烟,静静地望着窗外。这几天旅途像是梦境,李灿强行把他拉回现实。令人作呕,却又难忘。 越野车快到民宿时,萧暮雨说他想先逛逛,晚点有可能回去。拉泽说会给他留房间的。萧暮雨说好。 天空下起雨,萧暮雨想起刚来这里的那天。 在中国移动新买张卡,插入手机下载某交友软件,萧暮雨坐在冰冷的石阶上,注册账号那一刻,他犹豫了。 萧暮雨觉着自己很糟糕,七年的生活彼此纠缠,总在不经意间想起,这滋味太难熬。他的前男友,刚办完婚礼,给他打电话说想他。 真恶心。 他即将要做的事,或许更恶心。 灰败的天空,潮湿的空气,又是这种闷的透不过气的窒息感。 石阶正对着超市,“6-9”的牌子晃在地上,这该死的性暗示,成为压倒萧暮雨的最后一棵稻草。 萧暮雨注册了交友软件账号,做了这辈子仅有一次的疯狂。 这在之后漫长的岁月,每每回想,都觉着不可思议。 如若这几天不经常看到这糟心的数字,如若没遇到这该死的超市,如若约到的人不那么巧,一切都不会变得覆水难收。但又或许在萧暮雨踏上旅程的那一刹那,淋过阿坝州的那一场雨,来到民宿的那个瞬间,一切都已命中注定。 萧暮雨进超市买了套和润滑,随意翻了两下交友软件,约了个人。 约在不远的商务酒店,钟点房,仨小时100,萧暮雨付的钱。 他想:约完人,晚上再回民宿。能看到拉泽和洛登,还有那满院子的格桑花。 萧暮雨骂了句自己:贱得要命。 准备工作刚做一半,门铃响了。 萧暮雨扯了个浴巾围上,开门。 来人一身寒气,比萧暮雨高出半个脑袋,目测将近一米九。脸还没看清,这人招呼都不打,推门进来直奔主题。 萧暮雨被他丢在床上,回头看到他刀刻似的锋利的脸。眉骨、鼻骨、下颚骨轮廓很清晰,深邃的眼略微凹陷,是张立体的有层次的脸。这长相显然不是汉族。 “你是藏族?”萧暮雨问。 那人好像听不懂汉语,脱了白T,露出纹理分明的腹肌。他的手沿着萧暮雨小腿向上,手掌有些粗糙,摸得萧暮雨很痒。萧暮雨缩腿,被那人抓住脚腕,准备工作做得不彻底,尚未融到体内的润滑液,沿着蜿蜒的小腿向下淌。 色情的淫弥气息在空中蔓延,萧暮雨有些不好意思,他问:“可以先把窗帘拉上吗?” 然后,他直接被分开腿,下身完全暴露在灯光下。妈的,忘了这人听不懂汉话。 粗糙的手指直接探入他的身体,萧暮雨从未经受过这种不打招呼的前戏,他想让他慢些,又不知道慢些用藏语怎么说,只能努力放松身体。手指又加了一根,萧暮雨蜷缩着脚趾,疼地发涨。 萧暮雨惊恐:这人手法生涩,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他看着眼前深邃的脸,灵机一动,说了句英文:“slow down.” 果然,内体的手指慢了下来。 “Find my sensitive points.” 指节弯曲,在他的体内探索,触到他的前列腺,萧暮雨舒服地眯起眼。 “Yes, here it is.” 那人脱了裤子,粗长的阴茎弹到萧暮雨脸上,一股腥膻味儿。 “Lick.”低沉的嗓音,倘若他再不说话,萧暮雨要以为他是哑巴。 伸出舌尖,舔了舔龟头上的马眼,萧暮雨想循序渐进,却被那人抓着脑袋,直接捅进嘴里。 萧暮雨含糊着骂了句“操”,被迫给人口交。这滋味不太好形容,有点儿像嘴被强奸。 那人的性器很长,萧暮雨吞到喉咙再也含不进去,被呛的反胃。那人抓着他的下颚骨,生生把性器都送进他的喉管里,萧暮雨控制不住地干呕。 他的腿被大大分开,后穴粗鲁地进出三根手指,他的喉咙被捅破,眼角泛着泪滴。萧暮雨也不知道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第一次约人就被搞成这样,他有些后悔了。 他被翻过来,臀部抵着他刚舔过的东西,身体被摆成跪趴后入的姿态。 进入的时候,萧暮雨抓紧身下床单,眼角含着的泪终于落下。 这人操的很猛很用力,萧暮雨熬不住,跪着向前爬,然后他被抓回来继续挨操。他爬了几次,爬到床边,再往前就要摔下去。身后那人终于大发慈悲,捉着他的腰开始干。这下,萧暮雨可半寸都跑不了了。 “操,你他妈会不会慢点?” “慢点你懂么,我要被干折了!” “都他妈是藏族,怎么你跟我遇到的那俩差距这么大!” 萧暮雨很少说脏话,都是在心里想想。之前做这事儿的时候李灿从来没让他出过动静。他这回是真忍不住想慰问对方亲属,还不好意思说英文怕人听懂。就约一次,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起码得给汉族留个好印象。 但这驴玩意儿,捅的是真疼啊! 身后的动作慢下来,像是那人听懂他的话。然后萧暮雨被翻过来对折,那人面对面上他。 操!这货只是想换个姿势,看来是我多虑。 萧暮雨抚摸他的肌肉轮廓,感受他的温热气息,下身逐渐抬头。那人察觉,用手玩他的小兄弟,边玩边操他。 “like it?” “嗯。” 中英文无缝衔接,很好,这回你肯定能听懂。 萧暮雨想起九寨的水,黄龙的山,草原的天空。想起五彩池作画的艺术家,拎着银酒壶对他笑的罂粟花……还有,他错付的7年。 萧暮雨淅淅沥沥地哭,他知道这眼泪不仅仅是因为疼。 冲撞停了,低沉的嗓音说了句: “qiu ko.” 这发音跟之前拉泽第一次对他说的差不离,是藏语! “别跟我讲英文,露馅了你知道么!我刚让你慢点,你就慢,我说中文你能听懂吧!别跟我狡辩,这软件打字你都能看明白‘日落酒店609号’!还有你刚说的那句,我听人说过,是藏语。你他妈的就是藏族吧!” 那人把萧暮雨在怀中抱起来,吻了下他额头,笑着说:“很聪明。” 萧暮雨挠他:“妈的,都插一起了,还装什么外国人!” 低沉的嗓音在萧暮雨耳边响起:“嘉措。” “什么?” “我的名字,一会儿你高潮时,可以叫。” ------ 约人搞自己,结果被操哭 第8章 8 落日余晖照在萧暮雨雪白的身体上,浅浅的腰窝被掐的青紫,细瘦的腿不堪重负地往下坠,被一只手捞起,重新挂肩膀上。 他的小臂环住他的脖颈,他抱着他,肆意侵犯他的身体。 嘉措的手臂血管凸起,结实的臂膀完全束缚怀中的人。萧暮雨像只无尾熊挂在嘉措身上,他的腰随着下身抽插频率前后摇摆。 这姿势,萧暮雨从未体验过。感觉就俩字:真爽! 粗长的性器捅进来,从后穴捅到结肠。嘉措每动一下,都是对他前列腺重重冲撞,像是捅穿他的天灵盖,爽的头皮发麻。 萧暮雨的前端,伴随着冲撞,一下下地在嘉措小腹摩擦,他想再重些。毕竟只通过后面很难达到高潮。 “摸摸我。”萧暮雨开口声音很软,像只发情的猫,他都没想过,他能用这么贱的嗓音说话。 粗糙的手指撸他的小兄弟,嘉措用剩下的一只手臂抱着萧暮雨,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抱起来,操进去。 前后都被照顾到,萧暮雨无意识地哼了几下,嘴里嘟囔着:“快点。” 下身抽插的频率变快了,撸动的速度也变快了,萧暮雨扯着脖子摇头喊:“别,你,别!” 嘉措慢下来,抱着他接吻。 他的舌尖深入他的口腔,纠缠在一起。 萧暮雨咬他的唇不满道:“怎么停了。” 嘉措说:“你让我‘别’。”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萧暮雨顶着大红脸心想:干都干了,还要脸皮做什么。 萧暮雨从嘉措身上下来,把窗帘拉起来,他回头对嘉措说:“你到床上去。” 嘉措躺床上看着萧暮雨走近。萧暮雨的皮肤很白,长腿细腰,身上没多少肉,他弯腰的时候能看到根根分明的肋骨。 嘉措想:这身体脆弱的像是稍稍用力就会碎,要是能再胖点遮遮肋骨就更好了。 他跨坐在他的身上,把他包裹在他的身体里。 “这回我说停,也不许停,知道吗?”萧暮雨咬他脖颈。 “好。” “你摸摸我前面,跟我一起动。” “好。” “你……慢,啊不,快点。” 刚快射了,被踩刹车,萧暮雨经过反思得出结论:跟嘉措表达不清会被强制熄火。 下身的抽插变得越来越快,明明是上方主动位,萧暮雨却完全丧失主权,被动承受迎合身下的频率。这姿势他之前做过,但从未如此失控。 也许是嘉措天赋异禀,他这根东西太过粗长,总能弄到萧暮雨的high点。 那沉寂的7年,被下身的冲撞搅散。青春的时光,随着体内的颤栗一去不还。理智与道德,同喷涌而出的白浊一起,滴在日落的余晖中。 只余下画板、酒壶还有格桑花。 萧暮雨在不应期,体内的抽插还没停,他有气无力道:“停,你先别插。” 嘉措没理他,继续动。萧暮雨被搞的不舒服,伸腿踢他,被他抓住脚踝,把腿蜷在胸口,继续操。萧暮雨单腿挣扎吼道:“停,再动我告你强奸!” “强奸罪只对女性成立。”嘉措捏他胸口的小点,萧暮雨有些疼,蹬着腿继续喊:“你这明显违背当事人意愿,强行发生关系。” 嘉措又把他拎起来,抱着操,捅了十来下,低声问:“是强行吗?” 萧暮雨被捅爽了,嘴上不服,吭吭唧唧含糊道:“是。” 嘉措被他气笑,狠狠拍了下他屁股。萧暮雨疼地瞪他,被他压在床上继续挨操。屁股火辣辣的,后面水滋滋的,萧暮雨的小兄弟又抬头了。他自己也搞不懂这是什么变态心理。 算了,搞都搞了,清醒时再后悔吧。 爽在当下! 肉体的欢愉远大过精神的沉寂,感受体内性器的轮廓形状,抚摸嘉措强有力的腰腹,萧暮雨放肆呻吟,叫的淫荡,骚的彻底。 他喜欢嘉措的身体,喜欢他抽插的快速频率,喜欢在接吻的时候扎他脸的胡茬,甚至喜欢他闷不吭声埋头苦干的做派,虽然这不算有情调,但就是很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前戏搞一堆,就操两分钟,跟这没法比。总结一句话:爽都是操出来的。 感觉体内的东西跳了跳,萧暮雨猛然想起:这货没带套! “你,你等会儿!” 看萧暮雨又开始不老实,嘉措不知道他又犯的什么毛病,不管不顾干就完了! “操,你,让我,把,话。啊!”萧暮雨像被搞的忘记要说什么,支支吾吾地吭叽。 粗长的性器一下下狠凿红软的穴口,萧暮雨被操的神志不清,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房间内只有呻吟声和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他的指甲陷在他的皮肉里,他的灼热喷洒在他的身体里。 萧暮雨被烫的一惊,颤抖着又交代了。 空气中弥漫腥膻的味道,床单被他弄脏两块,身下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比这更不舒服的,是后面插着的东西,比这更更不舒服的,是这东西拔出体外后,精液流出身体。 瞬间清醒! “操!”萧暮雨炸了,他坐起来,又捂着屁股趴下去,狠狠地瞪着嘉措。 嘉措看着萧暮雨,少顷问了句:“你是想管我要钱吗?” “要你妈的钱!我是想问你有病吗!”萧暮雨爆了,炸裂了! 操他妈的,败兴玩意儿,操完要给我钱,房费还是我结的呢! 这一辈子的脏话,都在今天骂了。 “没病。” “体检报告有么!” “没。” 萧暮雨骂了句“操”,光着身子下床翻衣兜里找烟。黏腥的东西顺着他笔笔直的白腿往下淌,萧暮雨拿着打火机刚想点烟,冷不丁犯膈应。扔了打火机和烟,又骂了句脏话,进浴室了。 萧暮雨一条长腿踩着洗手台,下身敞开几乎成直角,拿着花洒对后穴一顿冲洗。他从未被内射过,之前不带套他就不做,这他妈糟心的玩意儿,清理难不说,没准儿还有病呢!交友软件约的能有什么好东西,体检报告都没有,操! 嘉措推门进来,看到:骂骂咧咧的萧暮雨分着腿捅自己。 “你妈的,滚出去!”萧暮雨要被他气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嘉措像是又听不懂中文了,从洗漱台摸出个剃须刀,给自己刮胡须。 操他妈的,以为是进来帮老子清理的,结果他妈的刮胡须!嘉措你还是人吗?! 萧暮雨一激动,后面的东西又淌出来。 嘉措看着,他射进去的精液,在萧暮雨身体里,黏哒哒地往外掉。白浊在与穴口分离的刹那,拉出粘稠的丝线,像是不舍。 “操你妈嘉措,刮个胡子都能硬,你是有多饥渴?你滚,你敢再弄我,我他妈……啊!” 里面的精液没淌干净,外面的阴茎又怼进去了。 “你放开我,操,慢点,真慢点。这姿势不对劲儿,你让我把腿放下,操!” 盥洗台上面立着个大镜子,萧暮雨看到镜中的自己敞着腿,后穴进出小孩儿手臂粗细的性器,那鬼玩意儿每捅一下,都带出白浆。自己的腰被嘉措揽着,随着冲撞乱颤。 骚,真骚! 萧暮雨嫌弃自己,咬着唇闭着眼装死。他可以屏蔽视觉,却不能屏蔽体内随着侵犯堆积的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萧暮雨做过1,他之前觉着自己还能再支棱一把,现在觉着还是躺平来的爽,他天生就是挨操的命。被炮友搞几下就没脾气,再贱点儿都能出去卖了。 一条腿站在地上,时间久了发麻,时间再久点儿,就麻的没知觉了。萧暮雨被抱到床上时,他的腿像是被截肢了,僵硬地杵在床头。抽插还在继续,如果下面也能没知觉就好了。这样他就没有快感,他就能非常强硬地拒绝嘉措,让他滚!但这也不好,没有快感他来做什么,他不就是来约炮,渴望被人上的么! 嘉措的怀抱很温暖,他的肌肉很硬,萧暮雨很喜欢,然后他也说出来了。 “你的肌肉跟你的JB一样硬。” 如果他还清醒,打死也说不出来这种不要脸的话。 嘉措含着他的耳垂问他:喜欢么,他说:喜欢。 这次做了好久,萧暮雨想射,嘉措手堵着他下面。 萧暮雨哭着喊着颤抖着叫出他的名字: “嘉措,让我射。” 然后,他们一起射精,他又射在他的体内,射的很深,萧暮雨却没力气再去清理。他甚至都没力气去想要清理。他很累,很困,只想睡。 他梦到大海,天空很蓝,海风很暖,他在海水中,睡了这些天的第一个踏实觉。 ------ 全程开车,祝新年快乐~ 第9章 9 晌午的阳光透过厚密的窗帘照进来,萧暮雨睁眼,像在水里泡了一宿,虚脱无力。床头柜放着瓶矿泉水,萧暮雨拧不开瓶盖。瓶子下压着个纸条,是电话号码,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糟心玩意儿。 嗓子很干,萧暮雨想喝水,用嘴咬着矿泉水瓶盖,手转动瓶身,成功拧开。 灌了半瓶子水,萧暮雨下床差点儿闪了腰。捂着腰一瘸一拐地进卫生间,尿尿都费劲!对上洗手台上的镜子,一张纵欲过度的脸。萧暮雨打开花洒,涂了一身沐浴露,觉着后面不太对劲,伸手一摸。 精液干成咖,把他后面堵住了! 萧暮雨面无表情捅自己,感觉像是做马桶疏通,同时又在心里慰问了百八十遍嘉措亲属。 穿上衣服,后知后觉,还好手机手表都没丢。看了眼时间,11:40,他得赶紧退房,过了12:00还得多交一天钱。 约人操自己,操超时了…… 下楼退房,前台接待说他订的是钟点房,不过房费已经被人补齐了,检查下房间没有问题就可以走了。 行吧,省了一天民宿钱。 萧暮雨背着双肩包,走出酒店,顿住。他不知道要往哪去。 民宿没牌匾,附近没标志性建筑(6-9超市这里有很多家),他没拉泽、洛登的联系方式…… 于是,萧暮雨折返,在房嫂的垃圾桶里把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捡出来。 拨通号码,萧暮雨问:“你认识拉泽吗?” 嘉措:…… “他有个弟弟,叫洛登。都是藏族,你应该认识吧。” 嘉措:“认识。” 过了不到5分钟,洛登的摩托车横在日落酒店门口。 萧暮雨想起上次坐摩托,屁股被座椅摩擦的感觉,问了句:“那什么,我能坐后面么?” 洛登看着萧暮雨,在裂日下,那眼神像是把他烧穿。萧暮雨刚想说坐前面也行,洛登开口:“上来。” 摩托车在小路穿梭自如,萧暮雨抓着洛登的T恤,闻到淡淡的皂角香。 二人回到民宿,洛登说,给他留了间可以看到水的房间。萧暮雨说:“好。” 办理完入住后,洛登让他在前台等会儿。萧暮雨说:“好。” 拉泽没在,萧暮雨想起昨天拉泽说要带他去松潘古城玩儿。他想,等拉泽回来,可以留个联系方式。 洛登回来,手里拎着个袋子。 “吃点东西,好好休息。”洛登把袋子给萧暮雨。 “谢谢。” 洛登点了根烟,淡淡道:“不客气。” 萧暮雨领了房卡上楼,还是三楼,在最里面的房间。洛登没有像拉泽一样送他上楼。 推门进屋,落地窗开着,混杂泥土芬芳的风扑面而来。萧暮雨走到窗前,湛蓝的湖水清澈透明,与天色融为一体。 心情好了些,但依旧神色恹恹。萧暮雨摸摸额头,果然发烧了。 把袋子里的自热盒饭和水拿出来,意料之外还有个盒子, 是布洛芬。 萧暮雨坐在窗前一边看湖一边吃饭。吃了几筷子,没胃口了。 洛登知道了。 一个眼神,一句话,聪明的洛登,猜到了。 萧暮雨吃了片布洛芬,抱着被子想睡觉,却怎么都睡不着。 艺术家的神经果然都是敏感丰富的,他笔下的五彩池很美,他的世界很纯净,他应该再不会跟我做朋友,带我去爬山了。 想起上摩托前洛登的眼神,他是怕自己脏了他的车吧。 翻来覆去滚了几小时,房门被敲响。 拉泽站在门口,依旧那么漂亮。他问:“要跟我们一起吃晚饭吗?” 萧暮雨说:“好。” 二人下楼,桌子上四双碗筷,应该是他们大哥回来了。 洛登在分饼,他淡淡地看了萧暮雨一眼,然后进厨房,端了锅粥上桌,又拿了盘炒时蔬。 萧暮雨刚来这里时,听导游说过,阿坝州海拔高,水烧不到100度就沸腾,吃米会煮不熟。这粥是给谁做的,答案不言而喻。 拉泽给萧暮雨盛粥,萧暮雨坐在板凳上,四个板凳,只有他这个上面放着垫子。 门口的招财猫说了句:“欢迎光临。” 萧暮雨抬头,与嘉措四目相对。 拉泽:“哥,开饭啦!” 嘉措:“嗯。” 洛登:闷头吃饭。 萧暮雨:如坐针毡。 这什么情况,万分之几,千万分之几的概率能发生这事儿? 拉泽给二人互相介绍:“这是我哥,嘉措。这是萧暮雨,人很好的。” 嘉措第一次叫他名字:“萧暮雨。” 萧暮雨点头,第二次叫他名字:“嘉措。” 拉泽又说:“明天我跟萧暮雨去松潘古城玩儿,哥你要来吗?” 嘉措摇头。 拉泽看了眼埋头干饭的洛登,洛登说:“我明天去画五彩池。” 萧暮雨学洛登,把碗端起来干饭,被粥烫了舌头。 洛登哈哈笑,拉泽到了杯冷水给他,萧暮雨喝水,余光瞄着嘉措。 “你多吃点儿菜,这回真不要钱。”拉泽用公筷给萧暮雨夹菜。萧暮雨说:“谢谢。” 洛登把最后一口酥油茶干了,说了句:“我吃饱了”,然后上楼。 萧暮雨几乎同时放下筷子,也说了句:“我吃饱了”,追着洛登往楼上跑。 当然,他不可能去追洛登,就是象征性地追一下,主要目的是跑。 然后,在二楼拐角处,俩人撞上了。洛登抱着手臂,好像猜到他会跑,在这等他。 萧暮雨心想:……我真不是想追你说话,只是不想在楼下坐着。 洛登问他:“你没病吧?” 萧暮雨炸了,骂了句:“卧槽!” 我TM不嫌弃你哥,你嫌弃我! 洛登挑眉:“你小点声。体检报告有么?” 萧暮雨心想:……有这么欺负人的么??? ------ 拉泽:骗完钱就跑 嘉措:上完人就跑 洛登:…… 萧暮雨:这倒霉孩子没少给他哥擦屁股*10086 三位攻君齐登场,你们更喜欢哪位小哥哥? 第10章 10 夜幕中,萧暮雨站在窗前看不清湖水,只能看近处的格桑花。院子里来个人,提着水壶浇花。穿着牛仔裤,腿很长,月光映照他锋利的侧脸轮廓,是嘉措! 嘉措种的格桑花! 星空下,湖水旁,嘉措沉静地浇花。穿着衣服的他,看上去体型偏瘦,夜风吹在身上,宽松的衬衫向后飞,包裹他的腹肌轮廓。萧暮雨知道那腰有多带劲儿,莫名有些脸热。 萧暮雨有点儿搞不懂他,看上去挺正经的,长得也不错,咋就这么滥情?朝圣者不是有信仰么,他的爱情信仰呢?还他妈装外国人约,咋的,怕给藏族丢脸吗? 晚点儿,房门又被敲响,萧暮雨以为拉泽还有什么事儿找他。开门是洛登,他手里拿着盒药。 “贴上,治腰疼。藏药,管用。” 萧暮雨:…… 洛登东西给完就要走,萧暮雨拉住他,低声问了句:“你给我送东西你哥知道么?” 洛登摇头。 萧暮雨说:“你可以跟你大哥讲,不要跟你二哥讲,你二哥会问我要钱!” 洛登说了句藏语,萧暮雨听出来是骂人的话。 “小孩子,别总骂人。” 洛登瞪着他,又说了句藏语,走了。 第二天清晨,拉泽敲门的时候,萧暮雨刚刷完牙。 楼下DuangDuangDuang的,嘉措在门口钉东西,好像在安装什么物件。 萧暮雨看嘉措没上桌,赶紧捧起碗夹筷子咸菜,飞速往嘴里扒拉粥。这桌子上只有一碗粥,萧暮雨也不客气,边往嘴里倒粥边冲洛登点头,咕哝了句“早上好。”算是打招呼。 粥吃太快,糊了一脸,洛登喝着酥油茶闷声笑,萧暮雨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 大画家瞪眉毛:“你……” 拉泽赶紧打圆场:“茶叶蛋煮好了,帮我装上。” 洛登骂骂咧咧地说藏语,踢凳子起身给他哥装午饭,兴许还有萧暮雨的份儿。 萧暮雨想到这忍不住咯咯笑,笑得酥油茶翻沫沫。嘉措进屋,再次与他四目相对,萧暮雨笑不出来了。嘉措总是让他紧张,但想想也没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上了个床么。 洛登拎着保温饭盒出来,干掉酥油茶。 萧暮雨又要学他,被嘉措抓住碗。 他说:“慢慢喝。” 萧暮雨哦了声,低头乖乖慢慢喝茶。咸香咸香的酥油茶,茶痕挂在唇上。 拉泽拿张纸巾给萧暮雨擦脸,擦掉茶痕和饭粒,又忍不住逗他:“早饭要钱。” 萧暮雨嘴里的茶喷了,洛登哈哈哈捂着肚子笑,嘉措斜拉泽一眼,拉泽乖乖拿抹布擦桌子。 牧马人就停在门口,萧暮雨出门上车,突然想起忘记背包了。他又下车说去拿包,拉泽笑笑说:“没事儿,有我呢。” 萧暮雨驻足,他仰头看到,民宿新安牌匾。嘉措早上钉上去的木头牌子,是汉语,两个字: 朗卡。 晨曦中,屋子里的洛登闷头干饭,嘉措给他夹肉,抬头对上萧暮雨的双眼,勾了下唇角,门外的拉泽在车上冲他笑,说有我呢。 萧暮雨也笑了,他们的头顶,是同一片天空。 ------ 刚起床,短小的一章。 在中华民族辽阔的土地上,同一片天空下,碰撞融合的文化。文盲作者笔力不足,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感受得到? 第11章 11 拉泽的爪子不太老实,随着车载音乐在方向盘上打节拍,手指很白很长很好看。他穿着黑色收腿裤,长腿委屈地支棱在座椅里,他要是不开车,这腿抻直了能杵挡风玻璃上,是真长。 萧暮雨鬼使神差地问了句:“我替你开?” 拉泽笑着说:“好啊,你有驾照吗?” “有,但拿到驾照后,就没开过。”北京买车上牌太费劲,萧暮雨驾照成了摆设。繁华喧嚣的城市,留给他的只有论文、课题和错付的时间。他想:等回去把论文过了,可以换个城市,买辆车,做美术老师,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拉泽停了车,下车给萧暮雨拉开车门。萧暮雨愣住:“那什么,我就是说说,车技不好,我不是真的想……” “来开吧,我教你。” “不不,你这车挺贵的吧,开坏了,我赔不起。” “哈哈,这么大草原,还不够你施展么。” 他拉着他的手,把他牵到驾驶座。 萧暮雨握着方向盘,心里发懵,他都忘了怎么挂挡,这怎么开。 “你先踩住刹车,右脚左面的,左脚没用,你不用紧张。” 萧暮雨踩住刹车。 “对,现在挂挡,D挡前进,你先松开刹车,别给油。” 萧暮雨挂D挡,送刹车。车缓缓前行,萧暮雨有点儿兴奋。 “好,踩右脚右面的,给油,少给点儿。握好你的方向盘,左打轮,半圈。别打的这么快,慢慢来。” 修长的手指抚上他的手,萧暮雨乱了,牧马人一下子窜出去,前面是块大石头。拉泽抱着他猛地打方向盘,萧暮雨被吓地完全懵住。千钧一发之际,拉泽按了手刹。车停了,还好没撞上石头。 萧暮雨被吓得满头大汗,心跳快的像是要蹦出来,劫后余生的欣喜伴随巨大的失落,“我就说开不了车,差点儿给你车搞坏了。” “哈哈,没事儿,刚开都这样。” 拉泽从车座中间的空隙,抽了张面巾纸,给萧暮雨擦额头上的汗,拍拍他的后背,像是给猫顺毛儿。萧暮雨后知后觉,他一直被拉泽拦腰抱着! 萧暮雨刚要起身,拉泽抽回手,笑着问:“被吓坏了?” 萧暮雨点头要下车,再次被拉泽按住。 温柔的嗓音说:“再试一次。” “不行,这真来不了。” 拉泽向前倾身,日光下的他像沐浴后的妖精,妖精开口,对萧暮雨说:“再试一次。” 他总是这样,让他无法拒绝。 萧暮雨重新系上安全带,心想:舍命陪妖妃! 踩刹车,挂D挡,按手刹,紧握方向盘。萧暮雨重复之前的动作,松了刹车,车开了。 “很好,向前开,沿着路走。” 萧暮雨紧握方向盘,牧马人沿着草原上蜿蜒的路向前行驶。 “再给点儿油。” 萧暮雨踩加油。 “再给点儿。” 萧暮雨又踩加油,时速盘指针在40-60,还有再往上爬的趋势。 “再踩。” 萧暮雨有点儿紧张。 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给油,没事儿,有我呢。” 萧暮雨踩加油,时速盘指针从60蹦到80,牧马人开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萧暮雨开怀地笑,拉泽用手稳住他的方向盘,在他耳边指导。 湛蓝的天空下,广阔的草原上,他们笑得很开心。 正午,二人到松潘古城。 门基大石上镂刻着各种别具匠心的浮雕,古色古香。烽火台遗赃仍然随处可见,是历史的遗迹。拉泽站在通远桥上,桥叶杏花吐蕊、水磨旋转,上下沙洲百鸟争鸣。 他太美了。 美的与古城山水融为一体,美的像幅画,周遭全是背景板,被他衬得黯然失色。 “好看吗?”拉泽笑着问。 “好看。” “我好看,还是古城好看?” “都好看。”昏君已经完全被妖妃蛊惑,问什么说什么。 “那你喜欢吗?” “喜欢。” 罂粟吸多了,果然会上瘾。致瘾源勾着萧暮雨,拉泽的两片唇像花瓣,轻柔的,很软的花瓣。 大悲梵钟传至古城,他们在桥上接吻。 拉泽揽着他的腰,轻啄他的唇,像只鸟在啄食,一下一下的。萧暮雨被弄得很痒,咬上他的唇,捏着他的酒窝,深深地吻他。拉泽比他高不了多少,被他拉着脖颈的衣领往下拽,萧暮雨心想:我才不要踮脚亲你! 拉泽早上一定是吃了奶豆腐,好香好甜,萧暮雨想吃掉他。分开时,萧暮雨咬了口拉泽的酒窝,拉泽捂着脸喊疼。萧暮雨说,我还能让你更疼。拉泽愣了下,然后无奈地笑,他说:“你想多了。” 萧暮雨瞪他:“你是不想跟我睡,还是不想被我上?” 拉泽叹了口气说:“我是怕你‘雪上加霜。’” 妈的,汉族文化是被他玩明白了! 萧暮雨又想:看来他也知道了。 洛登那死孩子知道后给他买这买那,还来堵他,搞得尴尬的要死。拉泽知道后不声不响,装不知道,给他留足了颜面。一个直接,一个温柔。 萧暮雨看着远方的天,不知道要说什么。难道要说:我跟你哥是碰巧约的,想跟你上床是真的?算了,虽然这脸皮这些日子厚度见长,但他也不能不要。 “刚才敲的是大悲梵钟。”拉泽主动找了个话题,他真是温柔的要命,他笑着问,“这个故事你要听吗?” 萧暮雨点头。 “大悲寺的古钟是一位神仙化身的方士所铸,铸成离别时方士嘱咐大悲寺和尚:‘我离去10日后方可敲钟’。寺内和尚不解其意,在他离去的当天当天下午就敲响了大钟。此时方士只走到了雪山梁,闻声叹道‘钟声只能传到这里了’!据说如果不是这样,大悲寺的钟声将会远达京城。” 温柔的嗓音中透着淡淡的哀伤,拉泽很轻地问萧暮雨: “如果和尚听话,钟声真的会传到京城吗?” ------ 刚拿到驾照的朋友不要直接开车,建议先找陪练orz ——大悲梵钟的故事是真的有。 拉泽是想问:你回北京后,还会想我吗? 第12章 12 回程是拉泽开车,萧暮雨倚靠在车窗上。 阿坝州的钟声传不到北京,这里的一切都只属于这里,二人天各一方。 “累了就睡会儿,你前面的抽屉里有外套。” 萧暮雨披上外套,闻到淡淡的皂角香。 拉泽调高空调温度,关了车载音乐。萧暮雨看着窗外点点星光,浅浅入眠。 到民宿时,拉泽没说明天去哪玩。萧暮雨心想:旅程总是有终点的。 洛登在拖地板,萧暮雨觉着稀奇。 “艺术家也会做家务?” 洛登不想理他,拿着拖把拖他脚下的地。萧暮雨被他拿着拖把追着跑,嘉措正好进屋。 他撞到他的怀里。 嘉措抱着萧暮雨,看了眼洛登,洛登麻溜儿地继续蹭地板,头都不敢抬。 萧暮雨心想:原来不止我怕他,这家都怕他。 “玩得开心吗?”嘉措问。 “嗯。”萧暮雨说完跟他拉开距离。 拉泽从他俩中间穿过去,淡淡地说了句:“我先睡了,晚点去进货。” 嘉措说:“好。”萧暮雨问:“你家这民宿要进什么货,床单被罩吗?” 洛登扔了拖把说:“我哥给超市进货,连锁的,挺多店。你来这么多天应该看到过,门口就有一家,‘6-9’。” “什么?”萧暮雨满脸不可思议。 拉泽是超市老板?开超市为什么起这么个糟心的名字?拉泽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牌匾,我才上了你哥的床! 萧暮雨又想:旁人听到这话兴许后悔吃醋,但拉泽肯定不会!他们是共妻,我跟他哥上床他能开心地跳脚!果然是一家人,开个店都给哥哥暗中助力。 我跟他谈感情,他跟我搞策略,去他妈的共妻! “他平时不管店?”这几天光他妈策略我了? “管啊,在这捧个电脑盯着销售数据。”洛登拍拍前台的电脑。 “他不去店里?” “百十来家店,他去的过来么。平时他不在的时候,就是去店里了。有新的供货商入场时,他才会去。”洛登说完上楼了。 萧暮雨又跟嘉措对上眼,直觉告诉他得马上跑,但他又怕洛登在楼上堵他。只能生硬地挑了个话头:“牌匾做的很漂亮。” “嗯。” 萧暮雨:……嘉措你话这么少,很容易把天聊死你知道么,虽然我挺欣赏你“只干不说”的办事风格。 萧暮雨又硬着头皮继续问:“朗卡是什么意思?” “翻译成汉语,是:天空。” 嘉措的声音很低,他说汉语和英语都很好听。他想嘉措说藏语应该是最好听的,如果我能听懂藏语就好了。 “那怎么不直接写藏文?” 嘉措说:“怕人看不懂。” 也是,这里汉族旅客居多,挂着藏文牌匾的民宿,显然不是对目标群体做精准营销。看来这一家子,都是商人脑子。 “那汉语直接写:天空,不就完了?” “文化融合,懂么!”艺术家抱着画板又下来了,“直接写个‘天空’多俗啊!” 行,我俗!你下来我就放心了,我可以上楼了。 萧暮雨上楼梯回头瞪了洛登一眼,那意思:有话可以当面说,别总堵我。 洛登扔了画板追上去,抓着萧暮雨袖子说:“陪我画画!” 萧暮雨:…… “我为什么要陪你画画?” “那你看我,是什么意思?” ……萧暮雨恨不得剜了自己眼睛。 洛登把画板支在后院,搬个凳子画格桑花,萧暮雨在旁边给他提灯照亮。 “我说你白天怎么不画?”就会折磨人,晚上画画还得搭个人点灯。 “白天光不一样,你往右边点儿,好好照你的光。”艺术家振振有词,下笔飞速。 “那你弄个落地灯不就完了吗!” “落地灯我不得经常挪么!你再往左边点儿,安静当灯,别说话。” “你不让我说话,我凭什么给你当苦力。这晚上怪热的,我上楼吹空调好不好!” “那你要问我什么?”洛登很聪明,总能轻易地看穿萧暮雨。 “你多大了?” “23,二哥25,大哥27。你往前点,蹲下,对。” 拉泽跟萧暮雨同岁,嘉措比他大两岁,洛登小两岁。 “那你该管我叫哥!” “跟我哥睡了,我就要叫你哥?” “操,你小点儿声说话,还能不能行了!”萧暮雨扔了灯,不乐意了。 “干嘛呢?把灯捡起来,好好照着。你不会是就想问我多大吧。” 萧暮雨觉着自己这两年白活了,这小子比他哥更懂策略,也更直接。 “我就是想问,你二哥之前谈没谈过女朋友?”萧暮雨捡起灯,指哪照哪。 “谈过。”艺术家惜字如金。 ……故意不多说,吊着我是吧?! “什么时候谈的,谈了多久?” 洛登的视线从格桑花移到萧暮雨身上,又是那种能把人看穿的眼神。 “你是想问,我哥谈没谈过男朋友吧?” 萧暮雨:…… “没谈过,我哥不弯。”洛登拿起画笔,又补了句,“我也不。” 萧暮雨:你哪个哥不弯?你俩哥都跟我亲过,你知道么? “哦,我就是好奇问问,你别多想。我尊重你们的民族文化,也请你尊重我的性向。” 洛登淡淡道:“尊重你什么?人间扳手。” “卧槽,你干嘛啊,今天就跟我杠上了是么,我问完了,你自己拎灯画吧!”萧暮雨要被这倒霉弟弟气死,说话这么能噎人呢,谁教他的?! 萧暮雨刚要回屋,洛登说了句:“你听过‘走婚’吗?” 一句话成功勾起萧暮雨的好奇心,回去继续乖乖提着灯等洛登讲故事。 “藏族女子到了走婚的年龄,会在花楼上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花房,男女双方有意,便可自主决定。” 萧暮雨问:“拉泽走婚?”这文化还挺自由,起码比共妻好。 洛登点头,接着说:“男子可到女方处留宿,房宿居住中所生子女,属于女方,男子无抚养、教育其子女的义务。如果双方不愿意继续维持关系,可由双方协商自由解除。” 萧暮雨惊:“你哥有孩子?” “没有。” “因为这个,走婚解除了?”拉泽那方面有问题? “不是。” “那因为什么?” 洛登看着萧暮雨,淡淡道:“你想知道吗?” “想啊!你二哥讲故事就讲的有头有尾,你讲故事搞得这么悬疑。你要是在古代去天桥说书,肯定被人骂死!” 洛登说:“明天陪我去画五彩池,就告诉你。” ------ 走婚,是中国西南地区少数民族独特婚姻方式,指男不娶女不嫁,通过暮至朝离的走访来实现男女双方的结合,男女双方各自在所属的母系大家户中生产和消费, 承担养育后代的义务,走婚的双方在性关系和经济关系上互不独占。 我听导游说:走婚本质是繁衍子嗣,三年为期,三年结束后,男方是要回来的。走婚与共妻是同时存在的,本质还是共妻。 第13章 13 萧暮雨特意叮嘱洛登,他可以陪他去画画,早上一定要晚点叫他!结果,这倒霉弟弟不到八点又敲响了房门。 “干嘛啊,不是告诉你晚点儿!”萧暮雨急头白脸开门,门口是嘉措。 萧暮雨蔫了,起床气也没了。 嘉措手里提个篮子,里面放着饼和汤。 “早餐。” 萧暮雨接过篮子说,谢谢。 拎篮子回屋,萧暮雨反应过来,今早没跟他们一起吃饭,这是特意给自己留的。汤用保温桶装着,饼是整张的。 做了这么多,就俩字:早餐。 嘉措,你真是…… 怪不得没老婆! 萧暮雨睡了个回笼觉,十点多,背着双肩包下楼了。 洛登在门口的石阶上坐着鼓捣手机,萧暮雨走进看到这货在玩消消乐! “嘿!”萧暮雨拍他,洛登明显被吓一跳,抓着他的手臂,差点儿来了个过肩摔。 “哎呦卧槽!别搞我!”过肩没有,摔倒是有,萧暮雨被他摔在石阶上,捂着屁股。他深度怀疑这小子练过跆拳道。 洛登惊:“这话可不能乱说!” 萧暮雨回过味儿来,笑嘻嘻揽上洛登肩膀:“怎么乱说了,哪乱了,嗯?” 嘉措正好回来,洛登吓得窜老高,“哥,我不是,我没有,你看错了。” “你怎么不是,你就是!”萧暮雨看这倒霉孩子挺怕他哥的,故意黏上去。 嘉措捉着他的衣领给他提溜过来,说:“别闹。” 萧暮雨想起嘉措在床上给他拎来拎去,顿时没了脾气。 洛登哒哒哒地跑回屋取画板,又哒哒哒地跑出来,把画板扔车上。今天没开摩托车,是辆保时捷911! 萧暮雨惊,这倒霉孩子霍霍他二哥钱呢,怪不得这么老实做家务! “上来啊,还愣着干嘛?” 萧暮雨上车,还没等回头跟嘉措说回见,超跑嗖地窜出去! “卧槽,你会不会开车?!”萧暮雨有点害怕这车速,没起步直接飙车。 “跑不起来还叫什么跑车。”洛登砰砰踩油门炸车,超跑轰隆隆地响,沿路吸引一堆人,尤其是小姑娘驻足。 萧暮雨想起拉泽说过洛登总往家里带女孩,现在终于理解,洛登为啥总换女朋友了,追的人多呗!这他妈一脚油踩没50块,烧着你哥的钱,泡着不属于你哥的妹,你可真行! 萧暮雨做大巴来的,知道九寨山路多,不光多,还弯呢!九曲十八弯,又陡又险。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在这飙车!超跑在山路玩漂移,吓得萧暮雨魂儿跟着车漂移! “你妈的,能不能慢点,卧槽,洛登你是不是想死,我让你慢点,你他妈慢点!!!” 萧暮雨也从未想过,他能把骂他大哥的话,对他再骂一遍。虽然场景不太一样,但感受惊人的相似。 三个字:太刺激! 保时捷停在景区门口,洛登穿个马丁靴,长腿一蹬关门下车。萧暮雨小脸刷白,魂魄刚归位。 大画家抱着画板说了句:“就这小胆儿,还敢钓我哥。” 萧暮雨哗啦啦直接吐他车上,用行动证明穷苦人民不好惹,给大画家上了印象颇深的一课。 “啊啊啊啊!”洛登疯了,抱着画板气得跺脚。 萧暮雨推开车门,爬出来。对,真是爬的,腿被吓软了,比刚跟他哥打完炮还要软。 洛登黑着脸去洗车。萧暮雨摸着酸了吧唧的衬衫问他,哪有卖衣服的。 “你这么NB,哪犯得上穿衣服挡锐气!” 萧暮雨跟他贴贴,把呕吐物往他身上蹭,洛登边跑边骂藏语,萧暮雨在后面喊:“别他妈跑了,没劲儿了!” 洛登停下回头等萧暮雨。 “麻溜的,给我整件衣服。” 洛登把身上穿的半袖开衫脱了给萧暮雨,自己穿个白背心。这小子穿衣服看上去弱不禁风,有艺术家那种破碎感。衣服脱了手臂上都是肌肉,萧暮雨看着凸起的喉结咽了口吐沫,洛登不耐烦道:“你怎么总发愣呢,脑子有毛病么,赶紧把衣服脱了换上啊!” 萧暮雨站街上脱衣服,脱完把衣服翻过来用干净的那面蹭了蹭身上沾的酸水,把洛登的蓝色开衫披上系扣子。洛登看着他那小身板跟没发育完全似的,把他薅过来,从下往上帮他系扣子,嘴里嘟囔着“磨磨蹭蹭的。” 俩人离得很近,萧暮雨往前走了步,洛登连忙收手捂着白背心问:“你干嘛!” “我看看咱俩谁高。” “你有病吧,可吓死我了。” 萧暮雨反应过来他怎么回事儿,哈哈笑着说:“兄弟你放心,我对你没想法。” 洛登给自己点了根烟说:“对我哥也不能有想法!” “行,以后不睡了。” “我说我二哥!” “啊,那我得想想。” “想毛线啊,离我哥远点儿。” 萧暮雨问洛登还有烟么,洛登给他一支,萧暮雨含嘴里向他借火。 烈日下,山路旁,他们的烟抵在一起,他的烟头把他的燃起,他穿着他的衬衣。 艺术家的心跳失了频率。 萧暮雨吐出个眼圈看着远方的雪山说:“虽然没陪你画上五彩池,但我还是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他查过百度,走婚解除的原因多半是男方不同意结婚。他想,这会不会与他们家的“共妻文化”有关。如果是,那就太令人心痛了。 洛登放下烟,朝着雪山鞠躬,然后用很轻的声音说:“我二哥走婚解除的原因是:在他守孝那49天,女方怀孕了。” “他回去的时候,女方告诉他,她有了别人的孩子,刚好一个月。” “阿爸阿妈埋在雪山下,雪崩那天,是六月九日。” ------ 洛登不想让小雨碰他二哥,是因为心疼。 ——为什么我总提百度?因为文盲作者在那苦逼搬砖啊╮(╯▽╰)╭ 第14章 14 烟灰燃尽烧了手,萧暮雨后知后觉,找了个垃圾桶扔掉烟蒂。 萧暮雨本想出来旅游就是散心,怎么舒坦怎么来,之后桥归桥路归路。他与嘉措是意外,与拉泽是一时兴起。他跟嘉措睡了就睡了,跟拉泽……多亏没睡! 听到自己心爱的姑娘怀了其他人的孩子,拉泽怕是心都要碎了。他那么温柔,一定不会对那姑娘说太重的话,萧暮雨想想就心疼。 “前面有水,要去洗洗吗?”洛登指着不远处的泉水对萧暮雨说。 萧暮雨说好,迎着烈日走过去,脱了衬衫,短裤,对着泉水冲洗身体。 山泉凉凉的,浇的他心凉。 萧暮雨跟李灿处了七年,从未有过心动、喜欢的感觉。而这些,在与拉泽相处时都有。 七年朝夕相处,抵不过一段因缘邂逅。 而这感情,即将随着身上冲刷的泉水,一并东流。 山泉折射日光,浇在萧暮雨雪白的身体上,波光潋滟。四角内裤贴着凸起的臀部轮廓,这是他身上仅有的衣物。他很瘦,骨骼匀称,肌肉流畅,头身比例很好,如果能脱光了,让我画幅画就好了。洛登被自己突然出现的想法吓到,猛拍自己脑袋。 “咋的,脑子进水了?拍,来使劲拍!”萧暮雨冲完了,又拿他那破衣服擦身体。 洛登看着水淋淋的他,低声说:“qiu ko.” “这什么意思,我听你哥也说过。”萧暮雨套上洛登的衬衫,正准备穿短裤。衬衫有点儿长,正好盖住他的四角内裤,从洛登的角度看,只能看到自己衬衫下明晃晃的两条长腿。又长又白又细,真带劲儿! 艺术家口干舌燥哑着嗓子说:“水。” “什么水,你要喝水么?这山泉能喝么,之前导游说九寨水蓝是因为里面含铜,直接喝会死人。” “qiu ko翻译成汉语,是‘水’。藏族喜欢用自然景观来取名字。”你的名字比较符合我们文化。后半截话,洛登没说出口。 这山泉是“水”,拉泽看到他的名字“暮雨”是“水”,嘉措把他操的下身淌“水”…… 不同的语境,却都是准确的形容,还真是,人如其名。 萧暮雨想到这儿有点儿脸红。他的脸很小很白,白脸一点红,像是年画娃娃,尚未干涸的泉水从鼻骨流到脖颈锁骨,又纯又欲。 “那拉泽是什么意思?”萧暮雨觉着所有景观都不足以形容拉泽的美。 “拉泽藏语意思是:‘美如神祇’。”他二哥从小美到大,洛登此刻却觉着,这名字变成形容词,来形容眼前人也不为过。 萧暮雨心想:拉泽确实对得起这名字,他的美脱尘超俗,如夜空中的星月般闪耀。这么美丽的人,被深深地伤害过。拉泽还能保持这份温柔与澄澈,他实在太过美好。 他喜欢拉泽那张脸,喜欢他的温柔,但也就仅限于此了。 神祇是用来仰望的,他不能再向前踏入神殿。 “嘉措呢?” “大海。” 哈,大海,确实不爱说话。 萧暮雨抖了抖头发上的水,洛登看着他,那意思:你怎么不继续问了。萧暮雨心想:我就不问,就要吊着你。 俩人一时无话,萧暮雨百度查“洛登”,藏语“充满智慧的”。 哈,确实心眼子挺多,心机boy,我还治不了你了! 迎面走来个藏族姑娘,叽里咕噜跟洛登说藏语,洛登不冷不热地回话。姑娘说了句什么,洛登好像拒绝她了,然后姑娘走了。 洛登看着萧暮雨,那意思:你不好奇刚才她跟我说什么吗? 萧暮雨在那刷手机,半个眼神都不分他。呵呵,小样儿,我就不问! 洛登心烦气躁地抽完一根烟摸兜,没烟了,更烦了! “她刚找我,是想跟我回家!”大艺术家绷不住了。 “哦。” 洛登:…… “回家啥意思你知道么,就是……” “就是共妻呗,让你俩哥看看,没毛病就娶了。” 洛登:…… 萧暮雨压着唇角,心里小人蹦老高:让你跟我摆谱,让你飙车吓我,小兔崽子! “有好多姑娘找我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长得帅被,还会耍帅,又骑摩托又飙车的。” “这不是主要原因。”洛登话说半截,又停下。 “哦。” 洛登:你这人咋回事儿,咋跟我大哥似的,直接把天聊死! “主要原因是,我家给的彩礼很多。” “啊,是得多给点儿,你二哥做生意,有钱。” “不是。那时候我二哥还没开店,我也没约稿,家里没什么钱,就几头yak.”洛登说着像是想到什么,硬摆了个笑,挺生硬的。 “那时候二哥刚解除走婚,大哥怕以后我们过得不好不开心,用2000头yak做彩礼,招共妻。” “什么!?”萧暮雨惊,一头耗牛1-2万,2000头就是3000-5000万!!!他家确实有钱,彩礼也确实给的多! “你家有多少头耗牛?” “现在有5000头左右吧。”洛登看着远方的雪山,顿了下,继续道:“但当时只有2000头,那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 车刷完了,回程洛登没飙车。 开到民宿门口,萧暮雨发现牌匾歪了。 “你家这么有钱,怎么不做块像样的牌匾,非要用这破木头刻字。”萧暮雨揶揄。 洛登进屋搬了个凳子,让萧暮雨帮他扶着,自己蹬上去,拿个锤子给牌匾钉钉子。 “你也知道我家有钱,那也能想到,我家不差民宿这点儿营业额。” “民宿7年没牌匾,你真以为,我哥安这牌匾,是为了招揽顾客?” “他只是,想让某个飘在外面的人,不会再迷路。” 傍晚,萧暮雨站在窗前看湖,洛登在院子里画格桑花。地上杵着落地灯,他每画几笔就要挪灯。少顷,嘉措提灯走过来,说:“画吧。” 院子里,年长的哥哥提着灯,让弟弟随心所欲地作画。 萧暮雨想起篮子里的早餐和民宿的牌匾。想起那天傍晚,他迷失在日落酒店,电话里他跟嘉措说:我不知道那个民宿的名字。 七年前,他用2000头耗牛做彩礼,那是他能给出的全部。他只是不想让弟弟们再受委屈,他想给他们最好的。 嘉措是大海,深沉清冷,不会说话。 他只是不会说话。 ------ 下章又要搞H…… 猜猜谁吃肉? 第15章 15 清晨门被敲响,上衣洗了还没干,萧暮雨一身起床气,下意识地抓裤子往上套,然后想到什么,把裤子扔了,穿四角内裤去开门。 嘉措提着篮子说:“早餐。” 萧暮雨拉住他眼睛笑得弯弯:“是什么呀?” “酥油茶、青稞饼、奶皮子。” “奶皮子是什么呀。”萧暮雨拉嘉措的手,把他和篮子一起勾进屋。 “酸奶做的,甜的。” 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萧暮雨多夹了两筷子拔丝地瓜,嘉措就看出来他喜欢吃甜的。李灿跟他处了七年,从未给他买过一次蛋糕。 “为什么给民宿安牌匾?”萧暮雨把篮子放地上,把门关上。不吭声的闷葫芦,你知道自己很性感吗。还有,你知道约炮这事儿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吗。 来九寨旅游,本就是心情不好来放纵。干一次与N次没什么区别,想做就做,想要就说呗,有什么可扭捏的。 嘉措没说话,只是看着萧暮雨,穿着四角内裤的萧暮雨。 他勾上他的脖颈,踮脚咬他的喉结,笑着说:“你真高,有一米九吗?” “没有。”嘉措揽住萧暮雨的腰,又补了句,“我也没有体检报告。” 萧暮雨光脚踩在他的脚上垫身高,抻长脖子咬他嘴唇,低声在他耳边道:“想不想要我?” 他想要,他在勾引他,他上钩了。 萧暮雨被他扔在床上,内裤挂在腿上。他主动把腿分开,问他:“好看吗?” 嘉措目光深沉,他掰开那双白腿,咬了口萧暮雨腿根嫩肉说:“没有东西。” “那你要给我舔吗?”萧暮雨把腿踩在嘉措肩膀。 嘉措说:“不。”然后他进浴室,弄了一手沐浴露。 一回生二回熟,扩张做的很顺利,萧暮雨甚至能在指奸中体会到快感。 “可以了,进来。”萧暮雨的脸有些红,他没在光天化日下做过这事儿。之前都是抹黑搞,搞完就睡觉。他从未看到过,自己是怎样被进入,这次,他看到了,看的很清楚。 嘉措把他的腿折到他的肩膀上,他像一枚回形针,自己抱着腿弯曲折叠着。双腿间露出一个脑袋,眨巴着眼睛,正对着嘉措的阴茎。龟头很大,一寸寸捅开他的穴肉,粗长的茎身,漫漫地推进他的身体。他没想过,自己的后面能被撑这么大。他现在有点儿担心,嘉措会给他搞松搞脱肛。 触碰到敏感点,萧暮雨不自觉叫出声。嘉措又捅了几下那里,把萧暮雨捅的目光迷离,然后停住,低声在他耳边问:“没有体检报告行吗?” 去他妈的体检报告! “行,我也没体检报告,你快动!” 嘉措又开始动,动的有点儿漫不经心,感觉总是差了点儿意思。 “你能不能用点儿劲儿,早上没吃饱吗?!”萧暮雨挺腰把后穴往他性器上送,嘉措闷声不响地往后退了半步。MD,他居然往后退半步! “嘉措,你搞毛啊,能不能有点儿服务意识!” 抽插的频率还是一样,要不是他这根东西还硬着,萧暮雨都要怀疑嘉措是不是诚心想上他。虽说在嘉措之前他也对付过7年,但坐过云霄飞车后,谁还乐意坐碰碰车? 这司机明明是开赛车的,非要蹬三轮,还不知道司机是出了什么毛病,急死! 萧暮雨换了个跪的姿势,对着嘉措的性器前后摆动,边晃边摸自己,嘴里吭叽道:“嘉措你跟按摩棒也没两样。” 嘉措又往后撤了小半步。 “你还敢往后!你TM还不如按摩棒呢!你再往后撤半步试试!”后面搞得有点儿痒,前面半软不硬的,萧暮雨被他要气炸了。 低沉的嗓音淡淡道:“你想要我?” “嗯!” “嗯是什么意思?” “我想要你。”萧暮雨小声说。 “大点声。” “我想要你!”萧暮雨抓着他的衬衫,给他衣服扒了。 “喊出来。” “我想要你!”萧暮雨顾不上礼义廉耻,喊得窗户外面大街上都能听到。 粗长的阴茎再次全根插入,萧暮雨手臂撑着床头,被撞得心魄移位,魂不附体。抽插频率很快很猛,萧暮雨颤抖着要被撞到痉挛。大操大干百十来下,萧暮雨连抓小兄弟都顾不上了,只能仰着脖子,承受这不知疲倦的打桩机。 “嘉,嘉措,你抱抱我。”萧暮雨无力地伸出手臂,被嘉措拦腰抱起。他体内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像是马上要喷出。 他把他抱到窗边,他在他的臂弯里,他们的下身连在一起,他能看到他深沉的双眼和窗外宁静的湖泊。 天空很蓝,湖水很美,萧暮雨很美,嘉措操得很用力。 远处的天空与水相交成一条线,水天一线,天水共色。屋里的嘉措与萧暮雨纠缠成一股绳,他的精液射在落地窗前,射在屋外格桑花里。 他没试过被操射,感觉有点儿不可思议。 嘉措抱着不应期的萧暮雨,低声说:“我想射。” 萧暮雨回神,MD,怪不得说了两次他没有体检报告,我不让他内射就不好好搞我,真坏啊! “射吧,射里面。”萧暮雨咬他挠他,捏他腹肌。就会策略我! 嘉措撬开他的唇齿吻他,吻地不再深沉克制。 他在他的口腔内掠夺,吞食他的唾液,吸吮他的舌尖。 嘉措这回很体贴,等萧暮雨缓过不应期,才继续操。 然后,又是一波接一波的快感来袭。萧暮雨抵挡不住地颤栗,呻吟,他无法拒绝嘉措的身体,爱死了这种激烈的性爱频率。 洛登上楼拿画板,在三楼走廊听到动静,懵住。 那声音像发情的猫,叫的瘆人;又像唱歌的鸟,叫的宛转悠扬;还像摄魂的妖精,叫的妩媚骚浪。 画板摔到地上,大艺术家回神, 下身直了! 洛登见鬼似地往楼下跑,边跑边骂藏语。 拉泽在一楼前台坐着,看他弟弟像尾巴着火似地往外冲,问了句:“去哪啊?” “五彩池!” “这么多天还没画完呢?” “总觉着差了点儿意思。”洛登收脚,站在门口跟他哥说话。 “大哥呢?我看刚上楼了,没出去。” “他……”洛登咽了口吐沫,给自己点了根烟。 “哥,你最好别上楼,晚点儿再回屋。” 拉泽不看他,神色淡淡地看店里的销售报表,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叫的跟妖精似的……”洛登说完拎着画板跑了。 拉泽按灭电脑屏幕,手里的签字笔被捏成两段。 ------ 露出(窗户边算不算?) 第16章 16 萧暮雨被放到浴缸里,像无脊椎动物似的,迷迷糊糊地往下倒,被一只手捞住。嘉措的另一只手分开他的腿,清理他的身体。 “别弄我,不来了,真来不了。”体内的指关节弯了弯,萧暮雨蹬腿扑腾水,没半点儿力气。他被嘉措操射了好几次,直到最后射不出什么东西。但他的身体依旧无法拒绝他,现在如果嘉措想要,他还是能分开腿。他们的身体太契合了,就像是为对方长出来的,他们的性爱太爽了,萧暮雨从来没这么爽过。 嘉措把萧暮雨一条腿搭在浴缸上,手指在他后穴清理射进去的东西。他按着萧暮雨的小腹,萧暮雨抓着他的手说,精液不是能按出来的。 精液没出来,肚子倒是被按的咕咕叫。萧暮雨早上没吃饭,被迫晨练一上午,饿的前胸贴后背。嘉措拿了块奶皮子喂他,萧暮雨边吃边嘟囔:“饭都不给吃,就知道捅我。” “午饭好了,要下楼吃?”嘉措继续拿手捅他后面,低声问。 萧暮雨吭吭唧唧道:“吃个JB。” 嘉措要起身,萧暮雨慌忙道:“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不吃了,不吃!” “哥你别弄我,真不行,不是行说不行,是真不行,不行,不行!”萧暮雨往浴缸里滑,想把自己藏起来,露个眼睛在水里吐泡泡。 嘉措给他拎起来说:“知道了。” 萧暮雨心想:你知道什么了?你TM又硬了! “在我屋睡。” “哦。” “这几天,都在我屋睡。” “啊?” 嘉措指关节点了两下萧暮雨前列腺,把他刚吃完奶皮子挂在唇上的奶渍舔掉,低声说:“可以给你省房费。” 萧暮雨顶着个小红脸伸腿蹬他:“坏死了,就会策略我!” 一觉醒来,日头偏西。萧暮雨舒爽地抻懒腰,每次跟嘉措搞完,睡得都特别好。 他的床很大,被子很软,床头放着养生壶,壶里煮着牛奶,40度,入口奶香很浓郁。他的双肩包、棉衣放在座椅上,窗前挂着晾衣架,上面晾着他没干的衬衫,和刚洗的四角内裤。嘉措给他洗的内裤。 萧暮雨摸摸自己身上的衬衫,下床照镜子。灰色的衬衫很大,能遮住屁股,他的内裤也很大,两条细腿插在宽松的裤管里。衬衫上有熟悉的皂角香,自己的内裤干了,也会染上这种香气。 平层没什么遮挡,房内布局一览无余。嘉措的房间布局很简洁,电视、沙发、桌椅,偌大的平层装潢是黑白色,没有几件家具,每件都是必须。在玄关左右两侧,各有一扇木门,通向旁边的房间,这布局倒是新奇。 萧暮雨正好奇旁边俩房间是做啥的,左侧木门就被推开。 “a jia,eijro23j4ioo309ejfo;ijeo3u……卧槽,你怎么在这儿!”洛登说半截藏语,转成汉语骂人。 萧暮雨跟他大眼瞪小眼,心想:小兔崽子确实聪明,汉语脏话都是跟我现学的吧! “我咋不能在?我这几天都住这儿!”萧暮雨光着脚,不顾洛登快要瞪出来的眼睛,径直往他那屋走。 “你你你,你别过来,回你屋去!”洛登想把他推回去,又碍于“男男授受不亲”,萧暮雨就穿这么两件衣服,他有点儿不知道从哪下手推。 “给我找两件衣服,你的。”萧暮雨走进洛登屋,墙壁被刷的七彩斑斓,屋子里堆满瓶瓶罐罐,养花养草养金鱼,跟他哥房间形成鲜明对比。 “你不有衣服么,咋的,穿我衣服还能上瘾啊。”洛登不敢看他,闷头翻箱倒柜找衣服。哪件好像都穿过,堆在里面忘洗了,我得找件相对干净点儿的。 “我衣服洗了,你哥衣服我穿漏风,咱俩身高差不多,穿你的应该没啥问题。借我件衣服咋的了,这么小气!” 宽大的衬衫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上面红痕点点。衣摆下是两条白腿,再次晃瞎大画家的钛合金狗眼。 “谁跟你差不多,我182!”洛登很烦躁,他想抽烟。他严重怀疑萧暮雨就是在勾引他! “我180,穿鞋182!” “我……”洛登被噎得没脾气,他裸身高确实180。翻了条没撕标签的牛仔裤,又找了件刚洗过的联名T恤衫,不耐烦道:“拿着快滚。” 萧暮雨也没避讳,直接脱衣服就开换。洛登慌了,想给他推走,力气大了,一下给他杵地板上。 “我草你妈洛登!”萧暮雨刚跟他哥搞完,被推得坐地板上,屁股生疼! 洛登也炸了:“我让你滚,你在这换什么衣服!” “都男的,你怕什么,我又没管你借内裤!” 洛登看他那宽松的四角内裤,叽里咕噜骂藏语,气的差点儿砸了鱼缸! “你不答应了么,不跟我哥睡!” “你他妈让我滚我就滚,不让我睡我就不睡啊。拉泽你管,嘉措你也管,你谁阿,你家你当家得了呗!”萧暮雨捂着屁股抱着衣服站起来,差点儿闪了腰!小兔崽子还敢推我,真来气! “你怎么就这么饥渴!”洛登从未遇到过这么不要脸的,彻底崩溃了! 萧暮雨被他气得后槽牙痒痒,刚想跟他打一架,看到这满屋子壁画,懵住。 洛登的墙上,挂着上百幅画,其中一多半,画的都是女孩儿。美丽的、妩媚的、清纯的、妖娆的、可爱的各种各样的女孩子。 萧暮雨冷笑着说:“我是饥渴,但不滥情。” “要你管!” “别别,我可管不了。你这是处一个画一幅画啊?” “还有四幅画,分手时被要走了,她们不想留给我。”洛登那小表情,看起来有点儿伤心。 处了一墙女朋友,还在乎那四个? “怎么,你画的人裸体,人不给你啊。” “画你妈的裸体!”我长这么大,就想过给过一个人画裸体! “你那治腰疼的藏药还有么,给我整点儿。”萧暮雨把牛仔裤套上,紧身版型,套他腿上松松垮垮的,“兄弟你这么搞容易伤身体,实在不行可以吃点西地那非顶顶。” 洛登把藏药贴膏扔他,问:“西地那非是什么?” 萧暮雨捂着腰拿着药盒抱着衣服走到门口,贱兮兮地挤眉弄眼道:“治那啥的,另一个名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叫伟哥。” 说完像条泥鳅鱼呲溜滑到他哥屋里。 洛登隔着门噼里啪啦骂了十多分钟藏语,萧暮雨把木门和入户门反锁,心想:我还治不了你了,小泰迪! ------ 人间扳手VS人形泰迪,这局小扳手暂时胜利(*?▽?*) 起床看到好多评论哦,好开心(*^▽^*) 第17章 17 早饭午饭都没吃,晚餐再不下楼有点儿说不过去。萧暮雨穿着拖鞋哒哒哒地下楼,拉泽在煮粥,洛登看到他嗤笑:“不继续歇着了?这么快下楼小心动了胎气。” 萧暮雨想掐死他,脱了拖鞋光脚跟他扭打在一起。嘉措进屋,手里拿个鞭子,好像是赶牛用的。鞭子抽了下地面,小扳手跟小泰迪霎时没了脾气,乖乖坐在板凳上。 拉泽把粥端上来,又端了几盘子肉和菜,嘉措说:“吃饭。”弟弟们乖乖端碗吃饭,萧暮雨在桌子底下踩洛登,洛登咬着牙说:“哥,我上午听楼上有人喊,好像是要什么……” 萧暮雨连忙拿个饼塞他嘴里,小泰迪扳回一局。 拉泽给他盛了碗甜甜的八宝粥,萧暮雨喝了满嘴粥沫沫。 “qiu ko.”拉泽低声叫了句。 “哎。”萧暮雨答,潜意识中认为这是在叫自己。 三兄弟齐齐望着他,萧暮雨舔舔嘴唇边的粥沫,疑惑道:“不是叫我吗?” 嘉措勾起唇角说:“是。” 洛登也跟着叫qiu ko。萧暮雨说,你得管我叫哥。洛登说,我不得叫嫂子吗?萧暮雨在桌子下踩他好几脚,嘴里塞满饼,气的像金鱼。 “明个有事儿吗?”拉泽问。他的目光依旧很温柔,萧暮雨被看得有点儿承受不起。他在喜欢拉泽的同时,又爬上了他哥的床,喝着拉泽煮的粥,萧暮雨心想:这次他也知道。 “他能有什么事儿,大哥不弄他就……”嘉措看了眼洛登,洛登不吱声了,夹片牛肉闷头干饭。 “没事儿。”萧暮雨狠踩洛登,今儿不把他脚踩废,我TM就不姓萧! “带你出去玩儿,吃好吃的,不要钱,去不去?”拉泽抿了口酥油茶,继续笑着看萧暮雨,笑的依旧那么温柔,波澜不惊。 “去!”无论多少次,萧暮雨都会被他的温柔蛊惑。 “嗯,明儿早十点左右,我去叫你。”拉泽笑着说。 “哈,我也能叫你,就住隔壁。”洛登哪壶不开提哪壶。 拉泽看着萧暮雨,萧暮雨受不了这视线,低头小口扒拉粥。 少顷,拉泽说:“挺好,总统套房,还能免房费。”说完起身上楼了。 萧暮雨觉着他生气了,站起来想去追,然后又坐下。 追上去说什么呢。 “放心吧,我哥不会生气的,长这么大,从没看过我哥生气。”洛登嚼着牛肉在那补刀。 洛登总能看穿他想什么,萧暮雨要被他气炸了! “我去上楼烧画!把你那些莺莺燕燕都烧光!”小扳手哒哒哒地往楼上跑。 小泰迪脚被踩麻了,站不起来,在楼下怒吼:“你敢,我TM干死你!” 嘉措说:“别说脏话。” 小泰迪蔫了。 萧暮雨在楼梯口拿个拖布杆抻脖子喊:“来吧,不干死我你就不是男人!” 嘉措上楼,卸了他手里的拖布杆,说:“好。” 萧暮雨惊恐:“嘉措我错了!我不是说你,卧槽啊,嘉措你放我下来,你……!!” 他被扛回屋,小腿乱蹬说:“不行,肿着呢!” 嘉措手伸进他衬衫里,抚上他的腰,萧暮雨继续可怜巴巴地求饶:“哥我真错了。” “哪错了?” “我不该说脏话,不该跟你弟弟生气,他脑子不正常,我不该跟他一般见识。”萧暮雨边说边察言观色看嘉措表情。 嘉措没什么表情,淡淡道:“还有呢?” “还有啊。还有……还有我不该挑衅他,我真不是想让他搞我,我对他没想法!真的!” “还有呢?” “啊……我……哥,我真不知道了。要不你告诉我吧,你总不跟我说让我猜,我上哪能猜到啊。”萧暮雨想起嘉措想内射不明说,提了两次体检报告那事儿,心有余悸。 嘉措把他翻过来,解开他的衬衣。萧暮雨以为又要被搞,红着眼睛小声嘟囔“就会欺负我!” 温热的手贴上他的腰,一下一下给他按摩,手掌的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酸软的腰被揉按的通透。血液沿着腰椎流到四肢,后背骨骼咔咔作响,萧暮雨享受地眯起眼睛舒展身体。 “你错在,不该吊着拉泽。” 萧暮雨用枕头蒙住脑袋瓮声瓮气道:“我就不该招惹他!” 嘉措把他翻过来,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跟你说你也不懂!嘉措你就是直男弯命!”让你慢点你就慢,连话都听不明白,我跟你说什么! 嘉措被他气笑:“你知道拉泽为什么去走婚吗?” 萧暮雨摇头。 “因为他想‘独占’。” “从小阿爸阿妈给我们买的玩具、衣物都是三件,拉泽会把他自己的写上名字,铅笔本子袜子橡皮都会写上他的名字。他丢了袜子,我的给他,他不要,他说:那不是他的。” “走婚那姑娘,他谈不上多喜欢,只是因为,她出现在恰好的时间。那年,阿爸阿妈给我们招共妻。” “自古城回来,除了今晚,我没在店里见过他,他在生我的气。今晚他来,也是为了约你。他从来没喜欢过什么人,你如果喜欢他,可以告诉他,他会很开心的。” 这是萧暮雨第一次听嘉措说这么多话,为了拉泽,他的弟弟。 “他想独占,那你呢?” 嘉措吻着他的眼睛低声说:“我们都是一样的。” 后半截话嘉措没说:如果他喜欢,他想要你,他接受不了共享,我可以放弃。 ------ 大哥早就知道拉泽的想法。他喜欢小雨,远比现在表面看到的还要喜欢(后面会讲)。他也知道,小雨更喜欢拉泽。 第18章 18 拉泽站在牧马人前,上身穿着跟他弟弟一样的联名T恤,洛登借萧暮雨的那件是白色,拉泽穿的是粉色。T恤下摆收在裤腰里,腰上系着Prada腰带,下身穿着牛仔裤,半倚在车门前,腰线刚好抵到车玻璃。这腿是真长!鞋子是AJ23retro,萧暮雨穿的是AJ11。 湛蓝的天空下,微风吹动他柔顺的长发,美如神祇。 此前拉泽都是随意拢拢头发,白T好久不换一件,今天这模样显然是精心打扮,萧暮雨不觉看呆了。 萧暮雨心想:直男弯起来,真能甩gay八千里!这也太好看了,都要给我看硬了! 拉泽非常绅士地拉开车门,牵着他的手给他扶上车,系好安全带。萧暮雨心里小鹿乱撞,恨不得不去玩,直接把人塞回家办了! 牧马人飞驰在草原上,车载音乐是:告白气球。 萧暮雨跟着哼了两句:“你说你有点难追想让我知难而退,礼物不需挑最贵只要香榭的落叶……” 拉泽接着唱:“营造浪漫的约会不害怕搞砸一切,拥有你就拥有全世界……” 他的歌声很温柔很好听,萧暮雨笑着说:“你也听周董啊!” “是啊,我好喜欢他的。” “哈哈!我听了十年,从小听到大!” 拉泽单手把方向盘,侧头看他:“孩子都有仨了。” 那眼神有点儿像吃醋了?不会吧?萧暮雨怀疑自己看错了。 “你知道吗,他说中文是最diao的哦,帅爆了!” “嗯,中文很好。” “啊,我没有那什么的意思,藏语也不错,就是我听不懂,要不你教我几句吧。” “qiu ko.”拉泽叫他很温柔。 “嗯嗯!” 拉泽望着远方的雪山,坚定又温柔地吐出几个音节: “na rang la ga.” 萧暮雨学地有模有样:“na rang la ga.” 湛蓝的天空下,拉泽笑得灿烂。萧暮雨笑着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拉泽说:“这是天空的另外一种叫法。” 我们在同一片天空下,日出东升西落,浪漫至死不渝。 牧马人停在一藏族酒店门口,二人下车,拉泽说:“今天带你吃点儿好的。” 屋内装潢很好,有山有水有包厢,他俩进了包厢。萧暮雨心想:俩人吃饭上包厢,拉泽是想搞我吗?Emmm,为啥我没把润滑剂揣裤兜里? 澳龙、帝王蟹、海参、海胆、刺身拼盘,一桌子山珍海味,稳妥的海鲜盛宴。 萧暮雨心想:阿坝州这地方还有海鲜?还是藏族餐厅做的? 拉泽看他惊讶的表情,稍稍满意了些许,笑着说:“汉族喜欢吃海鲜吧?” 萧暮雨点头说:“吃海鲜的,不过这也太破费了,怎么好意思。” 拉泽掰了个蟹钳给他:“这饭店老板想做我店生鲜供应商,之前一直想请我吃饭。生鲜这东西,在于‘鲜’,我这不得来考察下,够不够‘鲜’么。” 萧暮雨:……原来是我想多。黑心商人唯利是图! 珍馐美馔令人食指大动,萧暮雨不再客气,抓着澳龙尾巴就啃,蒜蓉的,真香真好吃!剥完龙虾嗦手指,嘴唇和爪子都油汪汪亮晶晶的。拉泽问他好吃吗,他头也不抬说好吃。 他把他拉过来,嗦他的嘴唇,吻他的手指,他嘴里的龙虾肉被他叼走,喉结滚动,咽下去。 萧暮雨舔舔嘴唇小脸通红,他说:“拉泽你别撩我。” 拉泽把他衬衫从牛仔裤里拽出来,手伸进去。萧暮雨咬着嘴唇小声说:“吃饭呢,别摸我。” “你吃你的,我摸我的,怎么还耽误你了。”拉泽把他抱起来放腿上,拿了只海参给他,萧暮雨张嘴就咬,拉泽说:“咬什么,含进去。” 直男就这么撩gay吗?这谁能扛得住? 萧暮雨红着脸伸舌头舔海参,小声问:“拉泽,你是不是被我掰弯了?” 拉泽的手色情地游走在他胸前腰间,面不改色地说:“我本来也是准备弯一下的。” 萧暮雨伤了自尊,一口咬掉海参脑袋,边嚼边说:“好好的直男,非要弯什么啊……” 拉泽笑着拿了只带壳的海胆让他吃,萧暮雨吃完,拉泽把壳子伸进他衬衫下摆,戳他的身体。黑乎乎的东西扎的萧暮雨生疼,他抱着拉泽吭叽:“干嘛啊,还不让说了。” 白皙的手指解开萧暮雨牛仔裤拉链,伸进去。萧暮雨抱着拉泽不敢抬头,脸跟煮熟的虾一样红。 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说:“我哥是弯的,藏了27年,我也是上月才发现。我原本以为我能接受共妻,为了成全我哥,可以妥协自己。” 萧暮雨回过味儿来,怪不得拉泽之前说:他们永远无法达成一致。怪不得上次赏花节要带他去挡桃花。温柔的拉泽想为哥哥遮风挡雨,他是想跟所有人说:“我弯了,我大哥是为了迁就我,才找男的做共妻。” 所以,拉泽是为了他哥,把自己掰弯?不是喜欢我? “但这不是我们一直没达成一致的主要原因。”拉泽把萧暮雨性器握在手心,捏他下方囊袋,萧暮雨努力压着情欲,用尽量平稳的声音问道:“主要原因,是你想‘独占’,对吗?” 拉泽的手撸动他的性器,眼神及其温柔地看着他,说出25年以来最不温柔的话:“是,我不想分享。我弯了不是因为大哥,是真的喜欢你。我想把你困在阿坝,让你永远别回去。昨天你在楼上喊想要我哥,我恨不得冲上去把你掐死。” 初见那时,你单纯又脆弱,我忍不住想要把你破坏,才骗你,卖你棉衣。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我想引起你的注意,只能一次次骗你,勾引你。送你哈达时,我觉着你值一匹马,你说“不接受”时,我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 不出意外地,你上钩了,但是我不想共享了! “我哥能给你什么,我一样能给你。我在云川一带都有店,日流水超千万,纯利5%-7%,我能给的比2000头耗牛只多不少。”商人本质,唯利是图。拉泽爱财如命,钱是他认为最好的东西,再多的钱他都可以给萧暮雨。 拉泽的眼神不再温柔,他死死地盯着萧暮雨: “我喜欢你,想要独占你。” 萧暮雨从未听过如此疯狂的告白,他不敢相信这话是拉泽说的。温柔的、美丽的拉泽,对他疯狂地剖析自己。 他再也无法控制眼中含着的水雾,泪滴滑落,他仰头亲吻他的神祇。他舔掉他眼角的泪滴,脱掉他的衬衫,玩弄他的性器。 萧暮雨无法回应拉泽炽热的情感,他的根在京城,那是他生活25年的地方。他说了25年汉语,写了25年汉字,父母养育他25年,这些他都无法摒弃。 拉泽有他的信仰,萧暮雨有他的文化。 体内的快感随着拉泽撸动的频率愈发强烈,萧暮雨吻着拉泽的唇,流着泪说:“我想要你。” 拉泽的动作停了,他说:“你知道的,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萧暮雨摇头,又去吻他的唇,吻的很湿很咸,是他的泪滴。 “拉泽,我喜欢你,想要你。”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答案。 25年从未有人让我如此心动,我想之后或许也不会有。我喜欢你,像你喜欢我一样喜欢你,但我不能再给你更多承诺,我怕分开时你会受伤,我不想再伤害你。 如果你想要,我会全部都给你,我的身体,我的心跳,我的喘息。 但这份喜欢,只能留在朝夕。 ------ 道具?(海鲜算么?) 第19章 19 眼泪断了线,萧暮雨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哭。 "qiu ko." 萧暮雨点头。 拉泽说:"qiuko是水,我是让你别再哭。"你哭起来,我会难过。 "好。" 但萧暮雨止不住眼泪,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那个不算完美的答案:“拉泽,我想要你。” 萧暮雨伸手解prada腰带,拉泽叹了口气说:“我本打算带你吃完饭去逛街,然后看电影到天黑再缠着你去酒店。汉族约会流程不是这样么?” 萧暮雨红着脸说:“不是,我们都是看上谁了直接去酒店。” “哦,那跟我们没什么区别。走吧,不在这儿做。” “那什么……”萧暮雨抓他衣袖脸更红了,他不想回民宿,昨天刚跟嘉措搞完,今天跟拉泽搞,俩人就隔着一扇门,这也太不要脸了! 拉泽看着他,笑的眼弯弯:“怎么了,你想要我,我同意了,你要反悔吗?” “不,不是……” “那是什么?”拉泽给他提裤子,故意逗他。 “就是,我们汉族约会喜欢在外面开房,玩得花样儿多,有水床震动床……”萧暮雨拿民族文化撒谎,越说越小声。 “哦,我们这没有那么多床,不过也可以玩点儿别的。” “不,不用。就正常弄张床就行,那什么,开房还得花钱,我看你车也不错!”只要不在民宿搞,我去哪都行! “哈哈!”拉泽再也忍不住,笑得直抖肩膀,故意道:“不,我们藏族就喜欢在家搞。” “别了!要不在这儿吧,这包厢隔音应该行,你轻点儿,我不出声。”萧暮雨越说越不要脸。 “也行,上面吃完下面吃,一锅出了。”拉泽拿个皮套扎头发,“我先把头发拢上,一会儿掉菜盘子里就不好了。” 萧暮雨看他要来真的,有点儿害怕。拉泽第一次跟男的搞这事儿,没有润滑剂,不得把自己疼死!还有这地点,也太能糊弄人了。 萧暮雨咬咬牙说:“拉泽,别在这儿弄了 ,出去开房吧,我出钱!” “啊,那行!” 黑心商人就算计我这点儿钱,请我吃饭乙方掏钱,开房还得我出钱!还说什么给我彩礼,要是真跟他,到时候分钱走流程指不定又起什么幺蛾子! 俩人上车,拉泽带他往市里开,开到希尔顿酒店。 萧暮雨:…… “愣着干嘛,下车啊。”拉泽这语气跟他弟弟出奇的相似,萧暮雨能跟洛登吼,对着拉泽却喊不出半句。 “这一晚上多少钱啊。”要不开个钟点房吧。 拉泽看着他,柔情似水地牵着他的手,笑着说:“赚钱不就是为了开心嘛。” 行,开心!古有唐明皇一骑红尘妃子笑,今有萧暮雨为爱花光钞票! “成!”萧暮雨掏出身份证,向前台英勇就义。今天要把你锁骨咬出血,把你下面磨破皮! 拉泽把身份证一起递出去,前台的小美女看着二人偷偷笑了下,把房卡给拉泽说:“预定的房间是1609,入住愉快。” 电梯间里,萧暮雨捏他酒窝:“你早订完了还骗我!” 拉泽捂着脸:“哎呦,你轻点儿掐,手摸哪呢,这儿有监控!” “等不及了,我就要在这儿做!捏死你,让你骗我!” “哈哈哈哈!”拉泽笑着把他推出电梯,揽着肩膀给他推到房间里。 还没等插卡取电,萧暮雨下面就被捏住。 “嘶,疼!” “一会儿让你更疼。”拉泽把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你不太会,我来成么?第一次,你先学习学习……”萧暮雨被拉泽两三下撩拨硬了,趁着清醒赶紧“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拉泽咬他耳垂,声音很好听:“行啊,你先示范下,怎么做扩张。” 萧暮雨被推在床上,拉泽扔了他管润滑剂。 “你转过去。”萧暮雨脱了裤子,在手上挤了半管润滑。嘉措是约来的,就是为了做这事儿,他可以没什么顾忌,但拉泽不一样。拉泽是他喜欢的人,他会心动会脸红会不好意思,他不想让拉泽看他捅自己。 “转过去还怎么学啦!你弄啊,教教我呗。”拉泽脱掉上衣,隐约看到四块腹肌,身上白的反光,他凑近萧暮雨,拉着他沾满润滑剂的手往萧暮雨后面送,“实践课要离老师近点,看得清楚。” 坏死了! 萧暮雨红着脸送进去一根手指,拉泽看他扩张,又问了句:“我能拍照吗,以后‘复习’用。” “有完没完了!”萧暮雨抬腿蹬他,被他按住。拉泽又强迫他送了根手指进去。 “这下面有点儿背光,我想看清楚些,能开手机照亮吗?” “不能!”开你妈的手机照亮,萧暮雨想骂脏话,但这是拉泽,他骂不出口。 “哦,那你弄的动作大一些嘛,我好好看看。”拉泽把自己的手指头沾了点润滑剂,一并送到萧暮雨体内。 他的两根手指加上他的一个手指,一起在他体内摸索。 萧暮雨反应过来:拉泽根本没想被上,就是想上我!还说学习!黑心商人谈判手段一等一,直接把人绕进去! 萧暮雨不乐意了,还拗不过他。 “摸哪儿啊。”拉泽笑的像狐狸,一下下捅他的前列腺。萧暮雨想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胳臂被拉泽用腿压着。跟人一起捅自己,这滋味儿真酸爽。 “拉泽!”萧暮雨气得脸通红,扑腾不起来,委屈地直摇头。 弄了会儿,润滑化在肠道里,手指上都是水,拉泽把手指抽出来,说了声:“qiu ko.” 萧暮雨脸更红了。他知道拉泽是一语双关,说他下面出水儿了,也是在叫自己。汉语是被他玩儿明白了。 拉泽正对着他解皮带,动作优雅。性器弹出,狰狞勃发。他很美肤色很白,性器很丑颜色很深,形成鲜明的对比,好像这根粗长丑陋的东西不该长在他身上。 萧暮雨咽了口吐沫心想:这家人基因绝对有问题。 “看它干什么,你要舔吗?”他的语气好像是在跟萧暮雨推销东西:喝酥油茶吗,很好喝的;吃糌粑吗,很好吃的;舔JB吗,很好舔的…… 萧暮雨说:“不。” 拉泽问:“那我能进去吗?” 萧暮雨分开腿说:“来吧。” “我没什么经验,你帮帮我呀。” 他绝对是故意的! 萧暮雨把他按到在床上,往他性器上涂了些润滑剂,正对着,坐下去。 拉泽看着他,只是看着他,好像进入他的不是自己。萧暮雨坐到一半有点儿吃不下去,拉泽抓着他硬往下坐,萧暮雨崩溃道:“你让我缓缓,我不是女人!” “我知道呀。”他按着他的腰继续向下,坐到底。 萧暮雨疼的想慰问他亲属,又想他亲属已经在他弟弟和他哥那被慰问过无数遍了,还是没骂出口。看拉泽那表情,估计他也不好受,直男果然什么都不懂! “你……你慢点,你先别动!啊,卧槽!”拉泽提着萧暮雨的腰上下抓他动,萧暮雨疼的受不了,终于骂出口。 “拉泽,你别,这样,会受伤!我,受不了!我疼,疼,你轻点儿!”萧暮雨又开始淌眼泪,这次真是纯纯的疼哭的。 他的神祇一点儿不温柔,冰冷地看着他。萧暮雨狠狠挠他肩膀,疼的喘不过气。 “还要做吗?”拉泽停下,用手给他擦眼泪。 萧暮雨疼的差点儿痉挛,缓了缓咬着牙说:“做!” 然后,拉泽又动了,萧暮雨的下面像是被撕裂,被劈开,被刺穿。 拉泽的性器太过粗长,直接全根没入大操大干,再多润滑都起不到什么实质作用。萧暮雨咬着牙硬挺着,他想努力放松自己,但这痛觉太强烈,他受不了。 “拉泽,拉泽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疼了。” “拉泽,你不会我教你做,你轻点好不好?” “拉泽,拉泽,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萧暮雨抱着他的脖颈边哭边喊,喊到最后全是:“我喜欢你。” “就是要让你疼,才够刻骨,才不会忘记。” 拉泽眼中的冰融化了,他停下粗暴的动作,轻轻吻着萧暮雨的唇,问:“你会记得吗?” 萧暮雨流着泪说:“会。” 他的神祇温柔地吻着他,慢慢地等待他的接纳,轻轻在他耳边说:“对不起,弄疼你了。” “没关系,拉泽,我喜欢你。” 拉泽的长发垂到他的胸口,萧暮雨抚上他的三千青丝说:“你真好看。” 下身的抽插速度放缓,萧暮雨逐渐适应,勾着拉泽的脖颈说:“你可以再快点儿,像你教我开车那样,慢慢给油。” 拉泽笑着说:“好。” 他握着他的手,逐渐加快抽插频率,随之一起加快的还有他的心跳。 拉泽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萧暮雨的,在他带他跳舞时,在他教他开车时,又或者是情不自禁地接吻时。他曾以为这是错觉,但听到萧暮雨说想要他哥时,他控制不住地妒忌!在那时,他才知道,他是真的喜欢萧暮雨。 萧暮雨的眼里的水停了,房间里只剩抽插的水声,滴滴哒哒的响个没完。 “qiu ko.” “嗯,拉泽,我喜欢你。” 他在他的体内释放,他瘫倒在他的怀里,床单斑驳点点痕迹。 萧暮雨缓过不应期,又去吻拉泽:“再来。” “好。” 他们从白天做到深夜,萧暮雨做到虚脱无力,快晕过去,他说:“我全都会记得。” 我会记得糌粑、酥油茶、青稞酒;我会记得看花节,锅庄舞,松潘古城;记得你教我开车,记得我们在桥上接吻,记得今天。还有草原上那片湛蓝的天空…… 钟声传不到京城,我不能留下。但在之后漫长的岁月,我会一直记得。 ------ SM(疼算么?) 第20章 20 正午的光透过窗帘照进来,萧暮雨迷迷糊糊地睁眼,拉泽正看着他笑,笑的超级好看! “早啊,qiu ko.” “早,拉泽。”萧暮雨声音有点儿哑,问过早安又钻到拉泽怀里,“吧唧”口他脸蛋,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在他咯吱窝蹭了两下,嘟囔着“几点了。” “差10分钟12点。” 萧暮雨“层冷”窜起来,惊恐道:“赶紧穿衣服退房!” 拉泽:??? “快点啊,过12点多收房费了!”说着往床下跑,速度之快,拉泽只捞到个残影。然后萧暮雨腿一软“扑通”摔地上。 拉泽的手悬在半空:…… 萧暮雨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黑心商人笑了笑,“我是会员,可以两点退房。时间充裕,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万恶的资本主义,黑心商人想尽一切手段,压榨穷苦劳动人民所有剩余价值! 退房时萧暮雨两眼发黑,真的一滴都不剩了。 拉泽摸了两块糖给他说:“低血糖可以先顶顶,一会儿回家吃饭。” 萧暮雨嚼着直冒凉风的空心糖,咬牙切齿道:“拉泽你好歹弄点儿带甜味儿的给我,从前台摸的免费糖算是怎么回事儿。” 黑心商人笑着说:“省钱呗。” 就是想逗逗你呀,从卖你棉衣开始,就是想逗你引起你的注意,谁让你这么可爱,可爱到我想要弄坏。 萧暮雨又问:“那你不饿么。” 拉泽笑着说:“我在你睡着的时候吃过早餐了呀,酒店免费的,就是不能外带,有海鲜粥,挺好吃的。” 萧暮雨饿的前胸贴后背,想要咬死他:“那你为什么不叫我!!!” “你也叫不起来啊。我问你:跟床好还是跟我好,你说:跟床好。”拉泽开着车,看着萧暮雨饿的没力气说话,慢悠悠开口,“之前洛登开我车了,你摸摸抽屉,看看他藏没藏什么零食,就之前你拿外套那个抽屉。” “他能藏个鸟啊……啊!洛登你终于干了件好事!”萧暮雨拿出两盒冰山熔岩,还有两瓶鲜博士,连吃带喝美滋滋。吃了一半想起来,鲜博士冷藏保质期三天,常温一天就GG!洛登哪天借车开的?喝了大半瓶,我不会坏肚子吧! 萧暮雨看眼保质期松了口气,昨天产的。昨天?!昨天我在车上,洛登开个毛线车? 两块蛋糕,两瓶鲜博士,该不会是…… “能施舍司机吃两口吗?”拉泽白皙的脖颈印着几颗小草莓,蓝天下的他,温柔地看着萧暮雨。海鲜在阿坝州不好订,他自上次古城回来就下了单;希尔顿酒店提前一天订好就行,但他没有会员;昨天早上,他在店里挑了日期最好的鲜博士和冰山熔岩,装在车里。 商人步步为营,精心算计。但还是时间太短,他织不成网,捆不住他的萧暮雨。 “啊,张嘴。”萧暮雨挖了勺蛋糕喂司机。 他开着车满目温柔,他坐在车里甜甜的笑着。 蓝天下,一路鲜花,一路笑,多想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回到民宿,洛登在门口抽烟,看俩人从车上下来,眼睛差点儿瞪出来。 “你你你你!!!你答应我什么了!!!”洛登炸了。 “我我我我,叫你哥我干嘛!”萧暮雨不想理他,甩个膀子往屋里走。洛登抓住他肩膀,碍于他哥在不好动手,只能朝他干瞪眼! 拉泽赶忙又打圆场:“画完画啦?” “没。”洛登死死抓住萧暮雨不放。 “没你赶紧画去啊!还有功夫抓我啊!”萧暮雨回瞪过去。 “就他妈你事儿多,我爱画就画,不爱画就不画!” “就他妈你管得宽,我爱睡谁睡谁,你管不……”萧暮雨喊到半道儿哑火,嘉措正好从楼上下来。 萧暮雨心想:我可以撤回么,洛登我草你妈,哪次都坑我! 嘉措淡淡道:“回来了。” 萧暮雨:“嗯。” 拉泽说:“哥,他这几天睡我屋。” 嘉措说:“好。” 洛登炸了:“操你妈萧暮雨,你说的话还能信吗,你还要不要脸了?来来咱俩打一架,今天必须死一个!” 萧暮雨见形势不妙,拔腿就跑。真打可打不过你,那胳膊上都是肌肉,轮我一下子得住院。 小扳手哒哒哒跑上楼,躲进拉泽屋里。小泰迪被他大哥薅住脖领子,在一楼追不上去。 嘉措问拉泽:“他还走吗?” 拉泽点头,用很轻的声音说:“留不住。” 嘉措放开洛登,淡淡道:“想想办法。” 洛登懵住心想:你俩要留人,我想什么办法? 10分钟后,小泰迪敲响他二哥的房门。小扳手在屋里不敢开门。 洛登在门口喊:“明天八点,陪我画画!” 里面的声音喊:“不去!” “你跟我哥睡挺好呗,我他妈晚上撬开门,跟我哥一起弄你。别怀疑我能力,防盗门我都撬过。” “草你妈,你敢!” “我怎么不敢,你不陪我画画,我高低弄你一下子。” 萧暮雨崩溃道:“还有王法吗?” 洛登恶狠狠道:“共妻合法,敢上我哥床,我非得弄死你!” “啊啊啊啊,你还是人么,我陪你画画还不行么!” 洛登点了根烟,边抽边往楼下走。他俩哥还在一楼杵着,洛登朝他俩比了个手势:OK ------ 洛登看他俩哥:这家没我得散(点烟) 第21章 21 拉泽的房间装潢是简欧风,白为主色,软装点缀淡蓝。屋内干净整洁,空气中有淡淡的蜜桃乌龙香,跟牧马人车上的味道一样。萧暮雨闻着香味儿找了找,哈,野兽派!萧暮雨之前想买香氛来着,这品牌多少有点儿小贵,他没舍得。 躺床上摸着自己快要折的腰,萧暮雨盘算着是今天晚上再来一发,还是明天后天搞,最晚大后天他就要走了,回到那喧嚣压抑的城市。 萧暮雨抓着被子蒙着脸,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滚到床边边,看到床垫垫标签:Hastens! 卧槽!七位数的床垫! 再看看被子:LUOLAI,哦,这个还行要不了多少钱。 又一想,不对啊,拉泽这么配不符合他完美主义的做事儿风格。萧暮雨左翻翻右看看拿个识图软件对比,不出意外地又卧槽了。 冰岛鸭绒被,五位数! 萧暮雨吓得在床上不敢在翻,他怕滚坏了被子床垫,黑心商人问他要钱。 拉泽推门进屋,萧暮雨笔笔直地坐床上,那模样要多乖有多乖。 “咋的了你。”拉泽摸摸他的头,给他一块巧克力。 萧暮雨给什么吃什么,眨巴着大眼睛,像极了小娇妻。 “睡出来毛病了?”拉泽左瞧瞧右看看,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萧暮雨回神:“啊,不是,没有,那什么,洛登让我明早陪他去画画。” 拉泽笑笑:“那就去呗。” “可是我想陪你呀!”再过两天我就走了呀!小娇妻含着巧克力鼓着腮帮子。 黑心商人吻着他的唇,跟他一起吃巧克力,“去吧,明天我有点儿事儿,他陪你。” 萧暮雨啄他嘴唇,心想:能有什么重要事儿,就不能往后拖几天。 拉泽看他那小表情故意逗他:“我喜欢活好不粘人的。” “活不好,就粘人!粘死你!”萧暮雨往他身上蹭,作势要解他裤腰带。 黑心商人笑着说了五个字:“你想好了么?” 萧暮雨把手缩回来,抱着他吭叽:“拉泽你怎么这样啊,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呀,呜呜,你是什么坏东西,把我的大美人还给我!” 拉泽抱着他低声说:“我要去参加葬礼。” 萧暮雨不吭叽了,小声说:“那你去吧,后天陪我。”拉泽说:“好。” 萧暮雨又红着脸问他:“还要吗?” “不了,明天补上。” ……不要就是不要,怎么还得补上??? 第二天一早,房门被砸的哐哐响,萧暮雨急头白脸开门,门口那大冤种他瞅着就来气。 “说好了八点,你怎么还不起!”大冤种拧着眉毛瞪他心想:衣服都不好好穿,天天套个四角内裤在我眼前晃,烦死了! “早一会儿晚一会儿能咋的。”萧暮雨没关门,进屋套上衣服裤子,洗了把脸,刷了个牙,拿个手机就出来了,前后不到两分钟。 “晚了光线不好,下午要起风的,五彩池镜面也不好看。”艺术家背着画板拎着包,看萧暮雨什么都没拿,问他:“你包呢?” “在嘉措那屋儿呢,之前的衣服裤子也在,要不你帮我拿过来?” 洛登:…… “操!你他妈……” “别骂人,今天不带骂人的,再跟我逼逼赖赖的,自己去画画!”萧暮雨满屋找鞋,没找到。他正在想要不要再问洛登借双鞋。 小扳手看着小泰迪,小泰迪瞬间顿悟,心想:衣服能借,鞋可不能乱借! “早上我哥刷的鞋,好像是你的。你俩鞋号一样,你可以穿他的!” 萧暮雨穿上拉泽的AJ,心里甜蜜蜜美滋滋,心想:拉泽真好,还给我刷鞋。 洛登看他笑的跟妖精一样,边下楼边骂藏语。心想:今天你最大,汉语我不骂你,藏语你可就管不了啦! 萧暮雨叫住他:“欸,你这牛仔裤有点儿松,给我找条皮带!”他穿运动短裤来的,没有皮带。那倒霉裤子跟双肩包一起,都在嘉措屋里呢。昨天他穿洛登牛仔裤差点儿掉下去,虽说方便是挺方便的……但是今天不一样,跟拉泽可以方便,跟洛登爬山还他妈掉裤子就毁了! “卧槽你,你,你……”你知不知道腰带不能借?! “干嘛呢,赶紧的啊,晚了没光线了!” 洛登咽下想跟他科普的话,心想:借了就借了,他也不知道啥意思,就带一天,就一天,明天一早,啊不,今天晚上我就要回来! 洛登进屋给他整了条爱马仕腰带,萧暮雨边系腰带边嘀咕:“败家子儿,就会花你哥钱。” “我花哪个哥钱了?我花我哥钱,天经地义!你……”洛登把脏话咽肚子里,看他腰带都系不好,气得干瞪眼,他恨不得把那腰带抢回来,“再说,我穿的用的开的,都我自己约稿赚的!” “啊,你一个画画的,能赚多少钱,少来框我。”萧暮雨腰带系好了,长了一截塞在牛仔裤的卡扣里。 “约稿时薪1K,单平尺5W起。卖画廊单张10W,出展的均价20-50W,这还不算商稿,院校挂名。”洛登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萧暮雨。 按最低的算,洛登时薪1K,一天1W,人形泰迪是行走的印钞机! 萧暮雨呆若木鸡。 艺术家用极有颗粒质感的声音继续道:“能看我画画,是你的荣幸。” ------ 藏族青年在相爱时,往往以交换【腰带】、【靴带】或【箍子】表示定情,象征肉体、心灵的永远牵系和紧密相连。以其相赠,即意味着把解衣宽带的权利交给了对方,对方持有赠者的这些贴身的信物,就是持有对方灵肉的“一把钥匙。” —东西借出去,再往回要可就难了-。- 第22章 22 “有车不开,非要骑什么破摩托,玩行为艺术呢啊!”萧暮雨完全理解不了,他怀疑这小子是故意让他屁股疼! “杜卡迪,你懂个6!”洛登给他绑头盔,萧暮雨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洛登捏住他下巴,“老实点儿,别乱动。头盔绑不好,一会儿摔死你!” “你敢!” “你坐前面,手放这里,这里看到了么,别抓我手臂,能听懂么?” “我不聋,快点儿,磨蹭什么呢?” 洛登垂眸淡淡道:“身份证带了么?” 萧暮雨惊:“要我身份证搞鸡毛?”想搞我???我可不跟你开房! 他昨天穿的也是这条牛仔裤,身份证就在裤兜里。 “你嘴能不能干净点儿,景区刷身份证进。你脑子里怎么就那么点儿事儿?”洛登系好头盔,双臂环着萧暮雨,杜卡迪嗖地窜出去。 萧暮雨在他车上乖乖坐着不敢动,睡了他俩哥,萧暮雨是真怕洛登给他甩下去。这地界巷子窄,骑摩托属实比开车方便。那洛登上次为啥要开保时捷? 鬼他妈知道艺术家咋想的。 景区门口,洛登问萧暮雨要身份证去买票,萧暮雨从裤兜里掏出来给他,一起掏出来的,还有枚避孕套。 萧暮雨:…… 洛登:…… “jroijeroqir91ie0439i91230820!!!!!”艺术家疯了。 萧暮雨:昨天本来想跟你哥用的,你哥不戴……我还有必要解释吗? “那个,这我们汉族护身符,保平安的。”萧暮雨把避孕套揣兜里,把身份证给洛登。 洛登伸出两根手指头夹走身份证,没说话。 没听到问候亲属的话,萧暮雨觉着多少有点儿不舒坦。他咋不继续骂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洛登绝逼有问题! 买完票,萧暮雨管洛登要身份证,艺术家不紧不慢道:“你生日跟我一天,818。” “啊!我都过阴历生日,阴历你知道么,就是农历。” 洛登才不知道什么阴历阳历,但他必须得接话,这样才能把身份证的事儿先缓过去。 “我们都过藏历,来你跟我科普下,农历是什么?” “农历是按照节气划分的。你们过春节么?春节就是农历正月初一……”萧暮雨一边给他科普,一边向山顶的那条路走。清晨的光温和不刺眼,照到说话的人身上,雪白的巴掌脸镀上暖意。那张嘴喋喋不休地跟他讲节气、讲天干地支、讲润平年、讲他们汉族的那些文化。洛登过春节,萧暮雨说他们会一起看春晚,洛登说他家也是。 交织的文化,融合在一起,有了共同话题。 洛登突然拉住他的手说:“今儿心情好,带你坐索道。” 萧暮雨捏了下他爪子问:“你手怎么这么糙?” “画画画的。” “你这一句话,说了三个画字,我考考你,哪个是动词,哪个是名词?” “我能说明白汉话都不错了,你哪这么多问题……” 俩人上索道纵览黄龙美景。索道上看的跟登山看的景色大有不同,黄龙沟内大块乳黄色液体,并呈梯田状排列,从顶峰流下的雪水汇聚成溪。层层叠叠的梯状湖泊、池沼,池水澄清无尘,水色因水底沉积物和树木、山色的变化而呈现黄、绿、浅蓝、蔚蓝等颜色。 洛登跟他讲沟内的乳黄色是碳酸钙华沉积。 萧暮雨欣赏沿途美景,洛登看着萧暮雨。 索道行至峰顶,距离五彩池还有一段距离。二人步行前往,四周原始森林密布,钙化翠池、金色流滩,似一条黄色巨龙俯卧于密林之中。池水清澈透明,在日光照射下,五彩缤纷。 “索道钱转我,80。”大艺术家调出微信二维码,真会煞风景。 萧暮雨点开手机,打开微信,这二维码怎么是加好友的? “哦,点错了,你先申请好友吧,晚点我通过了,你再转。” “好的。” 萧暮雨佯装按了几下手机屏幕,心想:我加你个6!我说你怎么不对劲儿呢,在这等我呢! 洛登看着他,那眼神,跟在日落酒店门口那时候一样。萧暮雨移开眼,继续走。洛登又拉住他的手,说:“晚上请你看演出?九寨千古情,一生必看的演出。” “哈,之前在三亚看过千古情,宣传语也是这个:一生必看的演出。” “去么,贵宾席,请你。” “去!”不去白不去,看你还能耍出来什么花样! “嗯,行,我现在买,手机号给我,接收预定短信的。”洛登点开购票软件。 “182XXXXXXXX。”萧暮雨说的很淡定,这是他前几天买的临时卡,入住民宿登记、约嘉措,都是这号码。 洛登输入购票信息,又捅咕两下手机,不吱声了。 萧暮雨手机响,是预定票成功的提示短信。呵呵,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洛登偷摸拿手机晃了下那号码,没等拨通就按了,号码提示地域:四川。 艺术家给自己点了根烟,淡淡道:“你们汉族平时都喜欢玩什么游戏?” 萧暮雨有点儿懵:什么?什么游戏? “打扑克麻将,还是电子竞技?” “同学一般都是电竞,朋友家人打扑克打麻将……”萧暮雨有点儿没反应过来,这话题跳度挺大。 “嗯,晚上找副扑克玩玩。”艺术家又吸了口烟,笑着说:“我好久不玩了。” 洛登很少对萧暮雨笑,这笑的有点儿邪性。但他好久不玩,应该是不咋会,来送钱的干嘛不要! 萧暮雨说:“行,不能赊账!” 前面支个亭子,卖明信片的。 艺术家抽着烟说:“你可以买几张邮寄回去,就当做个纪念,今儿免费邮寄,但最多5张。” 萧暮雨心想:免费的,那必须得邮寄! 小扳手挑了几张九寨美景,在明信片上写祝福语。艺术家抽着烟,跟卖明信片的店员讲藏语。 明信片写完了,给博导同学还有自己,一共五张。他没让洛登接手,直接给店员邮寄。 二人继续沿着山路向下走,路过小溪。 艺术家掏出萧暮雨的身份证,对着日光欣赏说:“挺好看的。” 萧暮雨觉着他不太对劲儿连忙说:“把身份证还我。” 洛登笑着说:“好的。” 萧暮雨伸手接,洛登假装被太阳刺眼,挡了下眼睛不小心撒手,身份证的卡片片,顺着溪水冲走了。 “我草你妈洛登,你绝对故意的是吧!” “管我要微信,电话号,我他妈不都给你了么!截我身份证,不让我坐飞机么?” “你知不知道护照也能买机票!你知不知道,我他妈还有一张身份证,就在你大哥屋里的双肩包里!我今儿告诉你了,明天我那双肩包要是出问题,我就把你画都烧光,说到做到!” 艺术家看上去挺惊恐的,忙说:对不起哦,不好意思哦,我就是小孩儿,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别跟我生气。我最怕大哥了,以后我不招你,给你赔礼道歉行了不? 萧暮雨哼了声,心想:还敢跟我斗!玩死你! 洛登好久不玩扑克麻将,是因为他会记牌猜牌洗牌,没人跟他玩。 他看着萧暮雨的背影,又勾起唇角,笑的邪魅刻意:既然你想玩,我就奉陪到底! 艺术家的plan A是弄丢他的身份证,简单粗暴直接。但没想到这货居然有两张! 少顷微信响,艺术家打开消息,转了50块钱过去。 是明信片店员给他拍的5张明信片邮寄照片。 电话姓名地址写的清清楚楚。 艺术家又给自己点了根烟:谁还没有plan B. ------ 洛.福尔摩斯.登:来吧,我奉陪到底! ——写这故事的初衷是想写文化冲突,完全无纲裸奔。 今儿收到好多回帖评票,我好开心,谢谢你们喜欢这个故事。 第23章 23 五彩池池堤低矮,错落有致,汪汪池水漫溢,远看块块彩池宛如片片碧色玉盘,在阳光照射下,白、紫、蓝、绿,浓淡各异,色彩缤纷。 洛登支起画板,摊开画纸,缤纷的五彩池跃然纸上。 萧暮雨不由得感叹:“画的真好。” 洛登也知道自己画的很好,可总觉着差了点儿东西。这画三天前就这样,洛登的烟一根接一根抽,迟迟没给画廊交稿,这画他不满意。 画师拿着画笔,久久不下。 “你这都画的差不多了,还来画什么?”萧暮雨疑惑。 “你不懂。” “是啊,我不光不懂这个,还不懂你为啥让我来。”是为了让我丢身份证吗?呵呵,不好意思啦,我还有一张!就要戳你脊梁骨,让你策略我! 洛登看见他就烦,笨得要死,自己被卖了还不知道咋回事呢。 “为了让你锻炼身体。”艺术家又给自己点了根烟。 “景区不让吸烟,刚才那地儿人少就算了,你在这还抽?你看这牌子写的字儿,汉语你看不懂,下面还一排藏语呢!……”萧暮雨叽叽嚓嚓地跟他磨叽个没完。 洛登这日睡不好觉,有时候还会做梦,梦里一双笔笔直的大长腿,还有露边边的四角内裤,贼烦!艺术家能压着这些天纯纯是给他哥面子,眼下再也控制不住! 艺术家画笔甩他脸上:“滚!” “卧槽,我给你脸了是吗!”萧暮雨摸脸上的颜料,扑上去跟他扭打在一起。 “MD,让你策略我,还敢扔我画笔,我打死你!”萧暮雨挠他腋下痒痒肉,照着脸就是一顿踢。洛登也生气了,还怕直接跟他打给他打残,作势要把他鞋扔五彩池里。 “草你妈,那是你哥鞋!”萧暮雨急了。 艺术家把烟扔了,收了画笔,薅着萧暮雨脖领,走进旁边小树林,抓着他膀子,给他按树上。 他用膝盖肘抵住他肚子,把他兜里的避孕套掏出来,套画笔上。 萧暮雨完全懵逼,满脸不可置信。 “草你妈洛登,你今天敢弄我,我把你画烧了,让你大哥把你腿打折!”萧暮雨被解了裤腰带,裤子脱到膝盖。他拼命地蹬腿,照着洛登中间踹,同时嘴里慰问了八百遍他亲属。 “你也知道这人多,不让我抽烟。那可得小点儿声,一会儿招来人可就不好了。” 一句话给萧暮雨说蔫了,艺术家总能看出来,他怕什么。 嘴上不喊不代表身体妥协,萧暮雨蹬腿抓他挠他,把洛登小臂差点儿咬出血。 艺术家也不跟他喊,只说了五个字:“我喜欢野的。” 萧暮雨疯了,这货来真的? “洛登你直男,钢铁笔笔直,别搞我,犯不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你还敢不敢爬我哥床?”洛登隔着内裤拿笔捅萧暮雨。体内翻滚的情绪愈演愈烈,那双白皙的腿就在手下,洛登想架起来,捅进去! 萧暮雨吓得连忙道:“不敢不敢。”你哥爬我床可不能怨我! 艺术家盯着他,又是那看穿一切的眼神。 萧暮雨惊! 冰凉的指关节挑开他内裤,艺术家压着情绪淡淡道:“一根笔好像不够,我带了五根。” 萧暮雨崩溃了,鼻涕眼泪流一脸,哭着拼命求饶:“洛登我错了,再也不骂你了。我不该咬你,我真错了,洛登,你不能这样,你别这样,求你了。” 艺术家拿手机打开录像,淡淡道:“把你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草你妈洛登!” 艺术家看着他,摸摸他的脸,然后笑了笑。 避孕套裹着笔杆捅进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 洛登心想:他后面很红有点儿肿,昨天应该是跟我哥做多了。睡完一个又去找另一个,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这么不要脸的人,为什么这么好看? 艺术家又捅了他一下:“你再大点儿声,即便没有游客,工作人员也会来的。” “我说,我说,你别弄我。”后面这玩意儿死硬死硬的,捅进来差点儿干肛裂,再动几下稳妥妥住院,萧暮雨彻底服了。 看着洛登手机摄像头,萧暮雨咬牙切齿道:“洛登,我错了。” 体内的笔杆子转了一圈,萧暮雨一股脑把能说的都说了:“我不该骂你,不该咬你,不该上你哥床,不该打你。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什么都听你的,行么?” 艺术家放开萧暮雨,收了笔。他缓缓站起来,背对着萧暮雨,又给自己点了根烟:“早这样不就完事儿了么。” 萧暮雨提上裤子不敢说话,小脸刷白。 艺术家不看他,走出树林,看着远方的山水,平复情绪。 他又硬了! 山,好像不是那山;水,好像也不是那水了。 洛登折返树林,萧暮雨吓得差点儿窜树上。 他看到,他捡起掉在地上肮脏的避孕套,然后从里面把画笔抽出来。 这情况太诡异,萧暮雨觉着洛登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艺术家的眼神变了,不再是洞察一切的冷静,是喧嚣着情欲的红。 他跟着他从树林走出来,他在烈日下,拿着画笔蘸上颜料,重新给山水上色。 浓重的红 这是不属于五彩池的颜色。 萧暮雨此前陪洛登画过两次画,画画时的洛登全神贯注下笔决绝。但这次似乎不太一样,更多的是疯狂偏执的情绪。他的笔触似乎不再工整,上色的线条也不再流畅。 色彩点在纸面,五彩的水,动了! 那池水像是要溢出画纸,生动明艳。 艺术家的神经纤细敏感,他又这么聪明,总能轻易把人看透看穿。看到世态炎凉诸多猜忌,画纸能留几分火热情绪?如今,这份火热被重新点燃,喧嚣的情绪跃然纸上。 画毕,洛登开心地扔了画笔。 “成了!哈哈,终于成了!” 他抱着画板笑得开怀,他看着他,羡慕这份张狂恣意。 ------ 道具?强奸未遂? 第24章 24 傍晚,晚霞烧红了天空。炽热的艺术家背着画板,杜卡迪飞驰在山路上。他的腰线从侧面看上去很薄,手臂肌肉勃发,两臂之间圈着个人,很白很瘦很好看,是他的缪斯。 杜卡迪停在千古情停车场,景区内有玩的大小项目,二人没时间玩,直奔剧场。坐上贵宾席,表演开始了。 九寨传说、古羌战歌,一幕幕仿佛历史重现。绚丽的灯光舞美,古老而勇敢的民族,沉重的文化底蕴无不震撼。 舞台灯光又暗,第三章节是:汉藏和亲。 文成公主与松赞干布的爱情故事萧暮雨在历史课上读过,即便早已知晓这篇章结局,依旧被现场浩荡的声势冲击。文成公主远赴西藏和亲,不远万里把汉族文化传播到吐蕃,铸就了唐朝与吐蕃的和平与繁荣。松赞干布为爱妻筑布达拉宫,他们的爱情,时隔千年,依然伫立。 最后两章是大爱无疆、天地吉祥。这与那免费羌笛表演不可同日而语,萧暮雨全神贯注看演出,洛登用余光看着萧暮雨。 散场后,洛登问他:“还要不要在景区里玩会再回去。” 萧暮雨看上去有点儿生气:“早上火急火燎地出门,上午陪你登山,中午陪你画画,下午陪你看表演。我一天没吃饭,都要饿死了,赶紧回家整点东西。” 他说的是“回家”。 洛登笑着说:“好,我给你弄吃的。” 俩人回民宿后,哥哥们还没回来。 “你哥昨个跟我说他去参加葬礼,这什么情况还不回来,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不用。”洛登烧水切肉。 萧暮雨进厨房合计给他打打下手,洛登塞了块卤好的牛肉到他嘴里,“别捣乱,回去玩儿去,先给你垫垫。” 萧暮雨真是饿坏了,牛肉真香真好吃,眼巴巴地看着盘子。 洛登捡了几块奶豆腐给他,“贪吃贪睡,就会爬床。” “卧槽,你怎么又起劲儿了?好不了半天是么?” “谁跟你好。”洛登骗完电话住址就不惯他毛病,拿笔捅他,拿话噎他。 收敛了一上午的“慰问亲属”,他亲属肯定想我了! 俩人一言不合就开骂,洛登也饿了,边骂边抓了几块牛肉扔嘴里。 萧暮雨也想吃肉,跟他抢盘子,俩人眼瞅着又要扭打到一起。 哥哥们回来了。 “拉泽,他欺负我!”萧暮雨哒哒哒地跑过去,搂住黑心商人就告状。 拉泽摸摸他的头,给他一块巧克力。 “脑子多少有点儿毛病,抱大腿都找不对人,二哥才不会给你撑腰。”洛登看也不看他,往锅里下牛肉。 他大哥走进厨房,拿刀切菜,菜板子切的咔咔响。洛登哑火,饭好之前,再没跟萧暮雨说过半句。 “拉泽,你走好久哦,我都想你啦!”小娇妻跟拉泽坐在板凳上等开饭,抱着他的脖子“吧唧”一口亲上去。 拉泽把他抱腿上跟他接吻。 洛登往锅里倒菜,油溅到手,大声喊:“哎呦卧槽,真他妈疼!” 嘉措把菜端上桌,淡淡道:“开饭。” 萧暮雨从拉泽腿上下来,捧着个空碗乖乖等投喂。洛登扔了他块饼,埋头干饭。 这桌上俩人跟他睡过,一个今天“强奸未遂”,还能心平气和地一起吃饭。萧暮雨再次感叹:藏族文化,海纳百川,博大精深…… 吃饭不说话,总觉着尴尬。萧暮雨没话找话:“你们这葬礼时间挺长啊……” 嘉措看了眼拉泽,拉泽抿了口酥油茶,洛登看他俩不吱声,放下碗,又给自己点了根烟。 洛登问:“你听过‘天葬’么?” 萧暮雨摇头。 “与你们汉族不同,藏传佛教里没有‘人死了可以上天堂’的说法,天葬的理论核心是灵魂不灭和轮回往复。” 艺术家话总是说半截,吊人胃口。萧暮雨恨死了他这种说话方式,刚要踩他脚,拉泽继续道:“天葬是藏族的丧葬方式——在人死后将尸体运到山顶,让秃鹫吞食。” “什么?!!!” 萧暮雨从小接受的文化都是“入土为安”,死后埋入土中,死者方得其所。为此,古代帝王不惜斥重金人力修建陵墓,部分帝王地宫甚至成为震惊世界的奇迹。不敢挖的秦皇兵马俑,挖不开的武则天干陵,找不到的成吉思汗云顶天宫…… 死后将尸体给禽兽飞鸟吞食,无异于五马分尸。萧暮雨认为这是极其残忍的做法,他接受不了,就像不认可共妻文化一样,接受不了。 拉泽看着他,那双温柔的眼夹杂着淡淡的哀伤,跟上次在看花节与他探讨共妻时的眼神一样。他问了那时同样的话:“接受不了,是吗?” 萧暮雨说:“是。” 说的是天葬,也是共妻。 “苍鹰把灵魂带向天空,带往天堂。”嘉措低沉的嗓音继续道,“各族文化求同存异,天空理解包容。” “嗯。”萧暮雨点头。 拉泽接受共妻,不代表认可。我理解尊重你们的文化,但不代表接受。 我们都不可能攻击一个民族的文化信仰,永远都不会。 “今天去哪玩了?”拉泽笑笑岔开话题。 洛登吸掉最后一口烟垂眸道:“去黄龙画了五彩池,他说晚上要一起玩扑克。” 拉泽目光微闪,嘉措淡淡道:“吃完上我屋玩。” 萧暮雨心想:正好,玩完把衣物背包都拎走,明后天坐飞机跑路了。 “行行行,先说好,不能赊账!”他来九寨这些天没见人玩过扑克,几个藏族上杆子送钱,哪能不要? “欸,对了,我机票是明天还是后天?” “明后天都有航班,不急。”拉泽温柔地笑着说,“咱先玩扑克,晚点儿你把民宿钱和机票钱一起传给我。” “成!”正好把这几天花的钱都赢回来! 洛登捡碗,拉泽刷碗,嘉措看着萧暮雨。萧暮雨顿悟,连忙拿个抹布蹭桌子。 嘉措从冰箱里拿出凉茶,提着壶上楼,走到楼梯口淡淡道:“天热,一会儿喝点儿凉茶去去火。” 洛登点烟,拉泽勾唇。 三人只一个眼神就明了:即将要进行plan C. ------ 评论区说有人安利我的文耶(*^▽^*) 喜欢可以多推推,哈哈哈,我喜欢看评论,鞠躬orz 第25章 25 四人坐床上,萧暮雨洗牌笑眯眯问:“你们平时都怎么玩?调组、五十K、拱猪……还是有什么其他玩法?” 艺术家点烟说:“都行。” “要不就玩‘跑的快’吧,这个简单。”玩高难度的,欺负你们一家子,有点儿过意不去。 萧暮雨叽里咕噜地讲游戏规则,讲完看他仨没什么表情,问他们有没有问题,要不先试试随意打一局也成。 嘉措把牌给洛登,淡淡道:“不用,直接开始吧。” 艺术家叼着烟洗牌,手法花里胡哨的,萧暮雨问:“你们看过澳门风云么?” 俩哥哥摇头,艺术家把牌扔中间,吸了口烟说:“看过,我喜欢发哥。” 四人开始抓牌,萧暮雨调侃道:“一天不好好画画,光学那些没用的东西。咋的,花式切牌钓小女孩儿啊,小泰迪?” 艺术家又吸了口烟,扔中间一张黑桃3,笑着说:“没刻意学,纯消遣玩儿的。” 十分钟后,三家输,一家赢。萧暮雨觉着洛登这货绝逼练过牌技。这局结束后,打开他的手,说:“谁洗牌谁赢,我来洗洗,换换运气。” 二十分钟后,两家输,两家赢。嘉措是洛登下家,萧暮雨觉着洛登总给他大哥喂牌,吵吵着换位置。 半小时后,一家输,三家赢。萧暮雨输的脑袋疼,百思不得其解。他想:肯定是哪块出现了问题。 “咱换种玩法,打打五十K咋样?”萧暮雨提议。 拉泽笑着说:“好”,然后起身给萧暮雨倒了杯凉茶。 萧暮雨喝着茶心想:输这么多,属实他妈的有点儿上火。 他挑出来四张花色,摸红摸黑,黑牌一伙,红牌一伙,两伙人打对家。他把牌翻过去,转了好几圈,对仨人说:“摸吧。” 艺术家笑着抽烟道:“你先来,主随客便。” 萧暮雨摸了张红桃,俩哥哥不吱声。艺术家叼着烟准确地摸了张黑色牌,哥哥们分了剩下两张。 讲完游戏规则后,直接开打。 打了10分钟,萧暮雨跟嘉措一伙儿,一局没赢过。 萧暮雨不乐意了,他觉着嘉措放水,还没有证据。 “换换呗,拉泽跟我一起成么?” 拉泽笑着说:“好啊。” 又打了10分钟,萧暮雨还是一局没赢过,他烦躁地扔了牌,问洛登要烟抽。 艺术家朝他吐了个烟圈说:“巧了,这是最后一支,没了。” 萧暮雨气急败坏地跟洛登喊:“就他妈你抽烟抽的,把我运气都抽光了!” 拉泽抱着他摸摸脑袋,温柔的眼神像是心疼他,说出的话可不是这么回事儿:“qiu ko,先把账结一下。” 萧暮雨崩溃了:“不行,没结束呢,我还要再玩儿!” 嘉措又给他倒了杯凉茶,淡淡道:“钱结了。” 萧暮雨不情愿地给黑心商人转钱,银行卡转没了仨,最后转光了微信零钱……心想:住宿费能死皮赖脸不给了,但是没钱买机票了怎么搞? 洛登哈哈笑:“你都没钱了,还玩什么!玩之前你可说了啊,不能赊账。” “我……”萧暮雨委屈巴巴看拉泽,“亲爱的,你能借我点儿钱吗?” 黑心商人笑着说:“可以,有利息。” “拉泽,你……”跟他睡不出来感情,还他妈管我要利息?! 嘉措淡淡道:“想玩儿也行,可以玩点别的。” 萧暮雨兴奋道:“玩儿什么?” “有钱的输了继续掏钱,没钱的输了脱衣服。”嘉措低沉的嗓音说的很淡定,好像在说:有钱的吃牛肉,没钱的喝稀粥。 他看着他的眼睛,目光深邃,用低抑沉重的嗓音问他:“玩么?” 这屋另外仨人,俩人看过他裸体,还一个差个裤衩儿。这时候赢钱重要,还要什么脸皮! “玩!” 萧暮雨把所有牌拢到手里,恶狠狠道:“这回玩的,你们肯定会,叫‘抽王八’!” 中间甩出三张牌,艺术家顿悟:“抽鬼牌啊!这个不用讲规则,我们都会玩。” 敢情跑的快、五十K你们都是现学现卖啊?! 被初学者们剃光头,萧暮雨极度不平衡,心想:这回可是纯凭运气了,再他妈输,天理难容! 嗯,天理属实难容。一局过后,萧暮雨脱了衬衫,光着膀子洗牌。 那小身板上腰间青紫,肩颈全是红痕,他也不避讳,嚷着吵着要开下一局。 洛登有点儿口渴,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嘉措抓完牌,看着萧暮雨,对洛登说:“你的?” 洛登懵住,差点儿没抓住手里的牌。 萧暮雨抬头问:“什么?” 拉泽看了眼他裤子上的腰带说:“没事儿。” 第二局不出意外地,萧暮雨又输了。 他抽了腰带扔洛登,洛登吓得不敢接,像是这玩意儿烫手。腰带啪嗒摔地板上。 “腰带算一件吧?”没了腰带裤子直往下掉,露出半截四角内裤,纯白色。 拉泽看着那腰带,目光森冷,他低声说:“算。” 萧暮雨坐下继续开第三局,到最后拉泽跟他俩人对抽。他抽拉泽的牌,拉泽看着他,眼珠往左斜了下,萧暮雨抽出一对儿扔牌堆里,终于赢了今天的第一场牌局! 拉泽脱了T恤,胸前、背部几道抓痕。萧暮雨有点儿脸红,又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洛登插话:“哥,你不有钱么?” 拉泽笑笑:“我有钱不想花,行么?” 洛登琢磨过来味儿,低着头用余光看他大哥,他大哥没什么表情,继续抓牌。 “等,等会儿,上个厕所。”洛登把牌扣住,下床回自己屋。 过了会儿,洛登嘴里叼着烟,边走边系皮带,他的身上披着外套,外套里面是开衫加白背心。 萧暮雨炸了:“草你妈洛登,穿这么多件衣服,怎么不热死你!上厕所裤腰带都没系好就出来,要不要脸了!” 艺术家吐了个烟圈淡淡道:“你都不要,我要什么。” 扑克玩法各地均有差异,抓鬼牌(抽王八)却是风靡所有地域。玩法简单粗暴直接,用不上什么技巧,艺术家洗不到牌,只能纯凭运气。他输了可以付钱,但他怕他二哥尴尬。他要是脱,他大哥输了也会脱,这样都一起脱,就不会尴尬了。 第三局,洛登输了,他脱掉外套又吸了口烟说:“热死了,输的正好。” 于是,这游戏变成了“脱衣舞会”,裤子腰带衣服扔地上一堆。 几局过后,洛登穿着白背心儿,俩哥哥光着膀子,萧暮雨袜子都没了,只剩一条四角内裤。 一屋子光膀子的,这阵仗看上去有点儿吓人。拉泽纯白,四块腹肌;嘉措皮肤有些暗,腹肌露出来的有六块,还有两块藏裤子里了。萧暮雨还知道:他的肌肉跟JB一样硬。 (晚上九点半)这个时间,(嘉措床上)这个地点,(藏族三兄弟+1个gay)这个人物,正在干的事情多少有点儿诡异…… 洛登觉着这形势再发展下去,多少有些不妙!这衣服脱的都能进澡堂了!老三坚定地认为:我不弯!于是,他把把壶里的凉茶都倒出来,分了四杯,准备悬崖勒马,非常自然地问了句:“还玩儿吗?” 萧暮雨抓着内裤边边多少有点儿认怂。他能接受单独跟拉泽脱光了睡一块儿,也能接受单独跟嘉措脱光了搞一搞,甚至就单独跟洛登脱光了他也觉着没什么,洛登又不弯。但是这仨人凑一块儿,他是真怕了。 他佩服那些演电视剧的演员,镜头底下不怯场,能对着几十号人接吻,他就不行。萧暮雨潜意识地认为这种私密的事情,只能俩人做,多一个人都犯膈应。虽说今天不是搞哪个,但是吧,这场景多少有点儿别扭。 拉泽没说话,嘉措看了眼萧暮雨,收了牌,淡淡道:“挺晚了,回去睡觉吧。” 萧暮雨抱着一堆衣服,嗖地冲回拉泽屋里。 洛登懵逼:裤腰带还在衣服堆里!!! ------ 脱衣舞会?(不是) 第26章 26 萧暮雨在衣服堆里捡衣服,刚把T恤套上,拉泽推门进来说:“还穿什么呀,一会儿都要脱。” “拉泽~~~”萧暮雨脸红红,拖着长音叫他,抱着被子打滚儿。滚了大半圈又反应过来这被子挺贵的,停了。 欸,这被子这么贵,拉泽应该不差我那点儿机票钱! 萧暮雨在被子里露出来个小脑袋,委屈巴巴地看着黑心商人。 拉泽把自己上衣从衣服堆里捡起来,挂旁边儿衣架上,把他弟弟的衣服裤子都扔椅子上,手里拿着腰带,盯盯看着萧暮雨。 “拉泽,我跟你讲哦,我们那儿,嗯,古代,对古代有个地儿,叫‘勾栏院’,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哦。” “那里面吧,就是,可以拿钱买。”萧暮雨越说越脸红,看着拉泽的牛仔裤不说话。 拉泽笑着问:“买什么呀?” “就是,就是做那档子事儿。金瓶梅你知道么,这本书推荐你看看……是汉族文化的一种表现形式……” “讲的什么呀?” “呃……就是西门庆,潘金莲,武松,对武松你肯定听过!” “啊,听过啊,武松打虎啊,三碗不过岗啊,你说的这书,该不会是水浒传续集吧?” 萧暮雨:…… “拉泽,亲爱的,我跟你说,你接下来要做的事儿,我会向你收取费用。就跟我们古代的勾栏院一样,嗯,对,这事儿在我们那比较常见。嗯,也不用多给,1K左右就差不多。”萧暮雨目光游离不敢看拉泽,这话太不要脸,他怕眼睛对上说不下去。他刚把钱都输光了,得卖身弄点儿机票钱回家! “啊!你早说啊!” “早说怎么着,你要把之前的钱补上吗?”还有这好事儿?机票钱出来了,踏破铁鞋无觅处! 拉泽抱着他温柔地笑着说:“不给钱操都操了,给钱是不是能服务更好点儿呀?” “能!”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 “那行啊,你先给我舔舔呗。” “成!”萧暮雨要解他裤子拉链, 拉泽抓住他的手,笑着说:“用嘴。” 萧暮雨心想:……行吧,我脸都不要了,你说啥是啥! 他用嘴拉开他的裤链,他用皮带把他的双手反剪,绑在一起。 “唔,干嘛呀?!”萧暮雨呈趴跪姿势,大头朝下,脸抵在拉泽内裤上,手臂被绑住,用不上力。 拉泽把他的脑袋隔着内裤按在自己硬邦邦的性器上,笑着说:“我来教教你,我们藏族是怎么用皮带的。” 萧暮雨的脸,被拉泽内裤里的性器杵的难受,拉泽继续道:“哎呀,你不是要舔嘛,怎么不动啦?!” 他用牙齿咬住他的内裤边缘,脱掉他的内裤。用舌尖舔了舔柱身,用嘴唇吸吮马眼,然后把他狰狞的性器含到口腔里。 拉泽摸摸他的头笑着说:“你真棒!” 萧暮雨含了满口性器,吞了两下,抬头问拉泽:“客官满意吗?” “满意呀,就是时间短了点儿,你再含一会儿,我这记个时。前阵子去上海按摩,技师都有计时器的,做不到时间可以投诉不给钱的。”拉泽调出手机计时器,按下开始,接着说:“先来15分钟,好吗?” 萧暮雨:……!!! 拉泽压着他的脑袋往里捅,笑着问:“你怎么不说话呀。” 萧暮雨被捅的哪说的出来话。 “那你就继续做呀,我看着计时呢,到时间叫你。时间不够可不给钱哦。” 拉泽的东西很长,直接插到喉咙,萧暮雨想含一半儿慢慢弄,凑够15分钟就完活儿,却被拉泽抓住脑袋往里捅。他被捅的眼泪都要流出来,心想:有这么玩的吗? 捅到喉咙干咳,嘴角麻木,15分钟还没到。拉泽抱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摸他的背,捏他的腿,还揉了两下他的小兄弟。萧暮雨被撩的一身火,嘴里插着这鬼玩意儿,气的两身火! “还有5分钟哦。”拉泽把他抱起来,递了杯冰水给他。萧暮雨喝了口水,没等咽下去,又被按到他腿上吃性器。冰冰凉的水顺着拉泽性器往下流,拉泽舒服地眯眼叹了口气,抓住他的脑袋,在他的嘴里搅水。萧暮雨被搅的口水四溢,湿哒哒黏糊糊的。 拉泽又把他抱起来,亲亲他的脸,给他杯温水,说:“继续。” 萧暮雨摸摸水温,整明白了,拉泽要玩:冰火两重天啊! 这他在金瓶梅里看过……但,真没实践过。行吧,大爷舒爽给钱比啥都强! 他舔舔嘴唇喝了大半口温水,又含上去,温热的水顺着性器往下流,拉泽的性器在他喉咙里弹了弹。此前是凉,这会儿是热,又爽又麻又舒服。拉泽把他抱起来接吻,他说:“宝贝,你真棒!” 他在他的性器旁边放了两杯水,一杯冰水,一杯温水。他喝口温水舔几下,喝口冷水舔几下。他抓着他的头,舒爽地喘气。 15分钟到了,拉泽把性器抽出来,甩在萧暮雨脸上,问他:“好吃吗?” 萧暮雨用脸跟他JB玩贴贴,又伸舌尖舔了两口说:“还行,有点儿腥。” 然后又补了句:“大爷该结账了。” 拉泽说:“好”,然后从抽屉里掏出一摞现金。红色的毛爷爷被塞到萧暮雨内裤里。 萧暮雨看这厚度,肯定不止1K!他咽了口吐沫,继续问:“大爷还要玩点别的不?” 拉泽笑着说:“行啊,那个什么梅,还讲了什么好玩的呀?” 萧暮雨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拉泽绝对看过金瓶梅! “拉泽,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写这‘双修之术’的可不止一本儿。嘻嘻,亲爱的,你先把我解开,我再跟你慢慢说嘛~!”萧暮雨转过身,把被皮带捆的严严实实的手臂给拉泽。 “哦,可是勾栏院里,要做什么,不是出钱的说话算吗?” 萧暮雨心里又“咯噔”了下,咬着牙接着编:“也不是哦,我们讲究民主的哦。” 拉泽笑了:“买卖双方本就是民主自愿的。收了我的钱,就得让我看到你的价值呀。要是花钱操的,跟不花钱的没啥两样,我花钱做什么呀。” 萧暮雨心想:万恶的资本主义!你大哥第一次搞完我都主动说要给我钱,怎么从你这拿点钱就这么难!? 萧暮雨问:“那你想玩什么呀。”三十六计,将计就计! “哎呦,你这倒是给我问住了。我就是想操操你,抱着你美美的睡个觉呀。” “成!”本来就是要做的,这回做了还有钱拿!下半年生活费全靠这一炮了! 拉泽下床从哪弄来个东西,新的,还没拆包装。萧暮雨看着修长的手指撕掉了包装盒,里面是一只口枷!一个黑色的圆球,旁边是皮制的可以调节松紧的扣子。 萧暮雨惊! “宝贝,还愣着什么,戴上呀。哦,我忘记了,你手被绑住了,我帮你带。”拉泽上床,掰着他的脑袋,给他带口枷。萧暮雨红着眼睛,憋着委屈没反抗。他没玩过这个,下意识地觉着这东西都是给狗带的。 拉泽给他带完东西,笑着说:“还挺好看的。” 萧暮雨闷着不说话,拉泽拍拍他的脸说:“你这是什么表情哦,给你带是为你好。你想想哦,大哥就在隔壁,你想叫的让他听到吗?” 拉泽分开他的腿,拿着润滑剂给他做扩张,萧暮雨主动把腿分的更开,有讨好的意思。但是拉泽半点儿不领情,直接捅进来两根手指。萧暮雨皱眉,他有点儿疼。 想到上次拉泽让他疼,那种痛楚太深刻,他心有余悸。 萧暮雨下意识挣扎,拉泽看着他,神色淡淡道:“你再动,我就直接进去。” 拉泽的目光不再温柔,萧暮雨不敢再动,他觉着拉泽是真的生气了。 “你觉着我们是什么关系?” 萧暮雨垂眸。 拉泽温柔地抚摸他的脸,坚定地说:“我觉着,我们之间不是金钱的关系。” 萧暮雨点头,用脸蹭拉泽的手。 拉泽躲开,冷冷道:“你让我伤心了。” “唔唔唔!”萧暮雨想说:不是的,我们之间不是金钱关系,我喜欢你!但嘴里含着口枷,说不出半句。 拉泽似乎没什么耐心,草草扩几下,就真的进来了。好在进来之后没动。 这回没有上次那么痛,但也好不到哪去。 拉泽吻着他的唇,轻轻说:“qiu ko,你说过喜欢我的。” 萧暮雨颤抖着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收洛登的腰带,为什么要答应嘉措玩脱衣服,为什么管我要钱否定我们之间的关系! 但这些他都说不出口,他知道,萧暮雨是要走的,他留不住。 最后他只说:“你胳膊绑着的是皮带,嘴上带着的‘口枷’也是皮带,系在腰上不过是它的其中一种用途。如果你不小心忘记我,也希望你记住它的三种使用方式。” 嫉妒让他变得疯狂,不再温柔。但他更接受不了被遗忘。 拉泽吻着他,等待他的身体适应,才逐渐加快抽插频率。萧暮雨带着口枷呻吟声变成了猫叫,是那种没满月的小猫叫,奶奶的苏苏的。 拉泽不再克制,抱着他操。萧暮雨的手完全使不上力,只能用腿盘着他的腰。屋里的水声愈来愈响,肉体撞击的声音愈演愈烈。 他压着他,啃咬他,卷起他,让他折叠成各种形状。他被他压,被他咬,被他卷起,被他的性器捅成各种形状。 月上中天,被单床罩上,精痕斑驳。拉泽拿开萧暮雨口枷,把性器插他嘴里。 他抽插了几下,把滚烫的精液射到他的喉管里。 萧暮雨呛地干呕,拉泽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咽下去。 他喉结滚动,眼角的泪痕还没干,这又哭了,“拉泽,你不宝贝我,你一点儿不温柔!” 拉泽抱着他亲了亲低声说:“好好睡吧,明个下午的机票,我去送你。” 再多计划,违背你的意愿,都不成立。这不是谈判,也不是做生意。这段感情至始至终,你都是甲方,有随时终止的权利。因为,我在乎你。 你说喜欢我,是骗我也好,诓我钱也罢,我都当真了。 ------ 道具、捆绑(这回是真的) 第27章 27 萧暮雨快中午才起床,腿和腰都有点儿酸,他用胳膊支着想下床,没支撑住。手臂被绑了大半宿,红痕交错,半点儿力气都使不上。上床还能给胳膊上废了,这事儿说出去有人信么? 床单被罩是新换的,还是熟悉的皂角香。床头放着自己的双肩包和衣物,萧暮雨穿上自己的衣服短裤,没找到自己的鞋。 心想:先穿拉泽的吧,一会儿问他我鞋哪去了。 萧暮雨进卫生间洗了两把脸,借用拉泽的剃须刀刮胡子。他突然想起嘉措第一次跟他搞完之后,在卫生间里剃胡须。嘉措不留胡子,为什么约的那天胡茬刺脸,好久没剃胡须?为什么第二次操完他胡须没继续剃完就走了?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突然看到落地镜中的自己。萧暮雨低声骂了句“卧槽”,又回到卧室把洛登那倒霉牛仔裤拎起来换上,一起换上的,还有那更倒霉的腰带。 萧暮雨背着双肩包出门,洛登在四楼楼梯口的窗户边抽烟,好像在堵他。 艺术家看到他那倒霉腰带不淡定了,心想:穿人家裤子没完了? 还没等他开口慰问亲属,萧暮雨主动走过来说话了:“兄弟,我跟你说个事儿。” 洛登心想:谁是你兄弟? 萧暮雨搭着他肩膀,低声说:“我波棱盖昨天不小心磨秃噜皮了……” 洛登:“讲中文。” 萧暮雨:…… “我膝盖昨天磨肿了有点儿破皮,我那短裤没法穿,你这裤子借我,多少钱我……” “我草你妈!” “你怎么回事儿,大中午火气这么重。兄弟我那腿是真没法看了,要不也不至于……” “你就不会换个姿势做,非得这时候借裤子穿!!!”洛登炸了,他今早跑完步就来四楼抽烟,一上午画都没画,就在这堵人要腰带,但是,这他妈的这算什么事儿??? “他妈的什么姿势又不是我决定的,你跟我喊什么?” 嘉措在三楼正往四楼上楼梯,萧暮雨:……草你妈洛登,又双他妈坑我! 洛登正对着萧暮雨,看不到身后情况,继续跟他喊:“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一天都忍不了,天天都得操!操就操了,还不会小点儿声,昨天那动静,我屋都能听到!” 萧暮雨脸绿了,他能听到,嘉措更能听到。去他妈的口枷,一点儿用没有! 洛登看他不吱声,以为自己说重了给人骂不好意思了,开口找补:“都要走了,不跟你生气了,等会儿,拿幅画给你作纪念。” 洛登转身想回屋,他大哥在他身后,半靠着楼梯扶手。 洛登夹着尾巴跑屋里了,萧暮雨低头搓手指头,不好意思看嘉措。 “我这儿也有个东西,送你做纪念。”嘉措走近萧暮雨,在他的脖子上挂了个东西。 红绳拴着白圈圈。 萧暮雨拿圈圈看,嘉措淡淡道:“银的,不是什么值钱的,戴着吧。” “哦。” 他把白圈圈收进自己衬衫领口又说了句:“谢谢。” 嘉措没说话,只是看着他。那双眼深沉却不再清冷,宁静的海水波涛暗涌,似压抑克制。 “你……”你那天为什么没刮胡须? 洛登拿着画框走过来,萧暮雨的话被打断,嘉措回房间了。 “送你吧。” 是他陪着他画的格桑花。 夜空中繁星点点,粉白的花朵开满画纸,光线纵横交错,蝴蝶迎光飞舞,似要飞出画面。 “这怎么好意思。”嘉措的银圈不值几个钱,洛登这画画了四五个晚上,按照他的时薪算,得上万块了。 “拿着吧。” 萧暮雨绝对不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于是又换了个委婉的拒绝方式:“这画框挺大的,上飞机不好拿,我还是不收了。你画的挺好,心意我收到了,我很喜欢。” 艺术家拆掉画板,把画纸撕下来,对折再对折。 他把画纸塞到他手里,说的轻佻:“这回好拿了。” 再好的画,画纸被折,都卖不出去了。他亲手毁了他的画,只为送给他。 “谢谢。”萧暮雨把画装进双肩包,跟银酒壶放一起。 洛登没跟他一起下楼,萧暮雨走到一楼,正好看到几名旅客进门。 “欢迎光临。”门口的招财猫摇着手自动说话。 拉泽的声音在前台传来,还是很温柔很好听:“住店吗,住几天?” 他为他们办理入住,就像他刚来到这民宿时一样。 旅客们在大堂兴奋地讨论:明天是去九寨还是黄龙,听说九寨有瀑布,黄龙五彩池的水很好看,附近还有古城,要不要看演出…… 一名旅客看萧暮雨背包下来,笑着问他:“这儿哪里好玩呀?” 萧暮雨也笑着回她:“哪里都好。” 那旅客是名18、9岁的小丫头,看萧暮雨长得好看,很是调皮地走过来接着问他:“哥哥你说的这么笼统,我哪知道哪里最好玩呀!” 萧暮雨说:“这里最美的,是天空。” ------ 感谢小天使:“随随便便就这样”投稿推文! 谢谢鱼鱼们的打赏回帖评票。非常开心有这么多人收藏,谢谢你们愿意读这个故事。 文盲作者携藏族3兄弟+1个gay给大家鞠躬! 第28章 28 2023年6月29日,天气晴。 拉泽开车把萧暮雨送到机场,换了登机牌后,时间还算充裕。 二人坐在长椅上,拉泽笑着问他:“你怎么有两张身份证呀?” “哦,我这身份证下月到期,丢的那个是新的,上月刚办的。”这回去了还得办身份证。 拉泽“哦”了声,然后笑着说:“你要是下月来,可能就回不去啦。” 萧暮雨握着他的手说:“是啊,下月来好了。” 他们都知道,想回去,总有办法回去。时间到了,总是舍不得分离。 拉泽透过机场的落地窗,看向远方的天空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机场吗?” “九寨黄龙机场?”萧暮雨刚在机场高速的指示牌上,看到这名字。 拉泽牵着他的手又笑笑说:“九寨黄龙机场,简称‘九黄机场’,这机场名字还有个故事,你要听吗?” 萧暮雨点头。 “阿坝州海拔高,受高原气候影响,这里飞机不好起飞降落。当地旅行社都是大巴车,他们不推荐从四川飞这里,怕折损机票。为此还编了个顺口溜:十次飞九次黄,还有一次要返航。” 拉泽看着他,重复了遍:“九黄机场,十飞九黄。” 萧暮雨惊:“那怎么办?” 拉泽笑笑说:“要不咋说你很幸运呢,今天是个大晴天,正好能起飞的。” 萧暮雨也笑了,他说:“看来是真要走,身份证没过期,天气也挺好,拦都拦不住啊。” 距离登机还有40分钟,拉泽把他送到检票口,萧暮雨想吻他,碍于人多,只是用力握了下他的手。拉泽回握他,轻轻说:“我不会忘记。” 萧暮雨说:“嗯,我也不会。” 拉泽的长发慵懒地散落在肩头,瓷白的脸柔情的眼,精致的面容一如初见。 他是他的罂粟花,他的妖妃,他的神祇。 萧暮雨张张嘴,那一刻,他想把自己真实的手机号、北京住址告诉他。他想让他来找他,或者让他等他,等到他交了论文,下个假期再来这里看他。 但他又觉着,不切实际。他与李灿7年相处,说分就分;他怕自己无法经营好这段新的感情。 最重要的是:他无法摒弃自己的文化,也无法接受他们的文化。 还是,当断则断吧。 然后他们的手分开,萧暮雨走了,没回头。 拉泽看着他的背影,走到检票口照相时,手臂抬了下,像是在擦脸。 他红着眼眶擦掉眼泪,不想让他看到。 他看着他走远,握着手机。 手机屏幕亮着:6月30日-大到暴雨 机场广播提示登机,萧暮雨把手机临时卡扔到垃圾桶里。 拉泽选的是靠窗的座位,空调吹的有点儿冷,萧暮雨把棉衣盖身上,准备睡觉。 这棉衣还是拉泽卖他的。 萧暮雨想到这里笑了笑,笑得很僵硬。 他又想到,忘记把自己的鞋子换回来了。 飞机提示起飞,空乘检查安全带,萧暮雨把手机关机。 算了,忘了就忘了吧。 飞机飞向天空,旁边儿俩座是一对儿情侣,女生笑着对男生说:“哇哦,飞起来了。”男生吻了下她的额头说:“嗯,飞起来了。” 萧暮雨想到,拉泽吻他额头,跟他说拿着他的哈达,天上的星星都摘给他。 还没离去,就抑制不住地想起。 在飞机上升的冲力下,萧暮雨T恤里的银圈掉出来。他拿着这东西,想百度查查有什么深意。飞机上不能用手机。 旁边儿的男生看了眼他脖颈的银圈,萧暮雨注意到也有个类似的东西,带在无名指上。萧暮雨问:“这是银戒指吗?” “是箍子!”女生看他脖颈有一个,举起自己的无名指,她的跟男生的是一对儿。 男生问他:“送你箍子的人,是藏族吗?” 萧暮雨说:“是。” 女生笑笑说:“我跟a jia也是藏族,我们用靴带、腰带、箍子做定情信物。” 男生说:“看你这样,对方应该是没跟你说吧。” 萧暮雨说:“是”,然后又补了句:“可能是怕我不喜欢。” 女生告诉他:“我们贴身的东西送出去,就是把宽衣解带的权利交出去了。你要是不喜欢,得赶紧还回去。” 萧暮雨的嗓音有些沙哑:“那我要是不还呢?” “无论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不告诉你,但你要是不还,她的贴身东西在你这里,她每次穿衣服的时候都会想到你。” 萧暮雨系着洛登的腰带,穿着拉泽的鞋,带着嘉措的箍子,看着窗外的天空。 他想回机场,去翻垃圾桶找电话卡;他想回民宿,跟他们一起吃晚餐;他想再去看看那辽阔的草原和湛蓝的天空。 女生对男生说:“多亏机票是今天,明天有大暴雨呢!” 萧暮雨再也抑制不住,飞机降落前,他的眼泪没干过。 ------ “十飞九黄”这个是我听导游说的,没有不尊重机场的意思,就是想把旅行见闻写一写。 第29章 29 吹过七月的风,淋了八月的第一场雨,交过了论文,完成了课题。萧暮雨在A大的研究生宿舍楼里,正在考虑要留校还是出去找工作。 导员跟他说可以留下来做助教,本是个千载难逢的机遇,萧暮雨却觉没有意料之中的欣喜。他大学的志愿就是父母填的,研究生也是继续本专业内容,他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他想开个画室或者去办个艺术培训机构做美术老师,3年前李灿让他一起考研,错失机遇。现在又到了分叉口,他想选自己喜欢的,却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开画室或者办美术班都需要钱,他没钱。或许等他干几年助教攒够了钱,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又或许,一辈子,就这样了。 人生能有几次分叉口, 一辈子又经得起几次轰轰烈烈? 他错付的七年,淡如水;他错过的天空,明月皎皎,烈日炎炎。 萧暮雨跟学姐在食堂打饭,他要了两份酱牛肉,几块饼,又打了碗疙瘩汤。俩人找个空餐桌,餐盘正对着吃饭,学姐说:“你这是什么吃法,饼蘸着汤和肉一起吃?” 萧暮雨笑笑说:“你要来点儿不,挺好吃的。” 学姐摊手心想:完全理解不了。 萧暮雨把两份牛肉和饼都吃了,汤剩了点儿,学姐问他:“不噎得慌么?”他说:“这汤差点儿意思。” “小雨,前几天李灿又给我打电话了……”学姐知道他跟李灿谈对象,分手那会儿萧暮雨心情不好,直接去九寨就没跟学姐说,学姐以为他俩还处着,就把电话借李灿了。电话被萧暮雨挂了才反应过来,他俩分了。萧暮雨回来之后,学姐特意请他吃饭为这事儿道歉,萧暮雨却是笑笑说了句:“这又不算什么事儿。” 俩人处七年,一个突然结婚了,咋能不算什么事儿?学姐心疼萧暮雨,这些天一直带着他一起吃饭,就怕人蔫了。萧暮雨这些天蔫倒是没蔫,就是总愣神儿。鞋带开了愣神儿,听周杰伦的歌愣神儿,就连买两瓶鲜博士牛奶都愣神儿……她觉着萧暮雨是睹物思人了,七年哪能没感情? “他跟我说你把他拉黑了,让我给你带话……” “你让他直接找我,电话他能打通。”萧暮雨神色淡淡。 他回来后跟李灿通过电话,李灿无非就是那两句:“我很想你,我是迫不得已。” 萧暮雨也不管他毛病,直接怼他:“那你离婚吧。” 那边就不吭声了。 这回还能耐了,找上学姐了,真会给人添堵,这么膈应人呢! “学姐,你别理他,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他……他问我你什么时间在学校,我觉着他是要过来找你。我跟他讲你毕业之后出去住了,但他好像不信,又跟你同学张斌打听了,张斌早上跟我说的。” 张斌不知道他俩处对象的事儿,肯定说实话。李灿我草你妈,把我同学挨个霍霍,你还要脸吗? 两截雪白的小臂抱在胸前,萧暮雨微微后仰靠椅子上,看着那多半碗没喝完的汤,冷笑着说:“想要的留不住,不想要的非要来。” 他的唇有点儿薄,说这话的时候薄唇微起,几分刻薄凉意;他的眼睛很漂亮,平日笑的时候眼弯弯似桃花,现在这笑透着十足寒气。 “小雨,要不你上我那住几天?我家仨屋,你姐夫还总说空俩屋闲冷清。” “学姐,你这刚结婚小半年,我一大老爷们儿过去住,真怕姐夫给我勒死。”萧暮雨转着左手中指上的银圈儿,又补了句,“再者说,住你家算怎么回事儿,我都没法儿跟我对象解释。” 学姐愣住问:“小雨,你处对象了?” “嗯。” “什么时候带来见见呀!” “这八字儿没一撇呢,等定下来的。”萧暮雨说着又笑了,这次笑的满目温柔。 回宿舍后,萧暮雨躺床上刷手机。刷了会儿累了,下床给自己接水,他的水杯旁放着个银色酒壶。又过了会儿,导员给他打电话,跟他说留校需要填哪些申请,他觉着有点儿闷,拿着手机去阳台接着听。导员说了很多,还有一些课题的事儿,萧暮雨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给自己点了根烟。抽完烟后,萧暮雨又呆呆地望了会儿天。他蹲在阳台上,舔了舔干到起皮的嘴唇。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起身的时候腿有点儿发麻。 推门回屋,墙上挂着个画框,画的是格桑花。萧暮雨看到这画,又笑了笑,心想:生活也没那么糟糕。 填完各种表格后,萧暮雨又趴床上刷手机。 他喜欢的博主点赞了张图,图里画的是布达拉宫。 萧暮雨想起九寨千古情,想起汉藏和亲,想起文成公主与松赞干布。他们伫立千年的爱情就是这布达拉宫。 白色宫殿起于山腰,石壁屹立如峭壁,仿佛与山岗融为一体,气势雄伟。画师笔触恢弘大气,相较于实拍照片,这画更有视觉冲击。 配图文字:? ???. 萧暮雨:……看来艺术家们都喜欢搞这些看不懂的。 点开这人微博,琳琅满目的画尽收眼底。他画了很多风景人物,花草树木山川河流,老人小孩青年男女,有的写实有的写意有的抽象有的立体。此人擅长多种画风,画技高超,落笔神色俱现,甚是惊艳。 博主名: 萧暮雨:……这哪国文字? 翻了几张图,保存当手机屏保,突然,看到熟悉的画面。 是五彩池!他陪洛登画的那张反红光的五彩池! 萧暮雨“层冷”下从床上坐起,差点儿摔了手机。细看这博主画的几张图,跟墙上的格桑花对比,看不出个端倪。 他一扫多日冷淡神色,像是打了鸡血,翻这博主微博。 怎么没有格桑花? 洛登还画过什么?他画过一堆女孩儿,这咋没有?难道是找错了? 不行!我必须得扒出来这人是谁!人肉他!!! 还得是从五彩池上找端倪! 萧暮雨又翻回那张五彩池的画,配图文字:Μουσαι 这个……有点儿眼熟呢?萧暮雨把这文字复制到搜索引擎里, Μουσαι(希腊语)缪斯 萧暮雨给又自己倒了杯水,想起那日洛登在烈日作画的神采,他有点儿慌…… 喝点水压压惊,继续看。 还是翻到那布达拉宫,地点是拉萨,发表时间是昨天,这文字…… 萧暮雨把这博主名字和这布达拉宫的文字都复制到搜索引擎里,没搜索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他又搜了搜相关藏语,还是一无所获。 抱着被子在床上左思右想转圈圈,然后,突然停住! 萧暮雨打开翻译软件,语言查找“犹太语”,没有!啊不,不是犹太语,希伯来语,对,犹太人说希伯来语。 两分钟后,彻底懵逼。 智慧 ? ???.我的爱人 洛登,你怎么直着直着就弯了啊?! ------ 世界上最聪明的是“犹太族”(不管你们信不信,艺术家信了)犹太族在中国境内是有的,但不属于56个民族哦。 智商高的人多少都会有那么点儿自负,取个名都要用最聪明的文字。 ——五彩池是你缪斯,布达拉宫是你爱人,艺术家,说好的直男呢? 第30章 30 辽阔的草原与远处的天空连接在一起,牧民们唱着歌,耗牛群绑着彩带。嘉措躺在无垠的草原上凝望着万里高空,雄鹰在空中展翅飞翔。 远处是皑皑雪山,终年不化的积雪,是他的信仰。 中午,嘉措回民宿,弟弟们把饭菜端上桌,他说:“开饭。” 自七年前阿爸阿妈走后,“开饭”这俩字都是他来说。 拉泽近一月出差频繁,谈了好多供应商,又在其他城市开了几家店。 “哥,雇个人来看民宿吧。”拉泽喝着酥油茶,咸香的味道在唇齿蔓延。每一次茶与盐的相遇,他们都会重逢,如果他也能像那个故事一样就好了。 洛登嘴里嚼着牛肉,有点儿塞牙。他知道他二哥不是真的没时间看店,是睹物思人,不想让自己闲下来。 “二哥,店我看。”洛登说完又给拉泽倒了点儿酥油茶。 “你不画画了?” “没事儿。” 洛登自萧暮雨走后,踩着deadline交了几张稿,没一张他满意。烟抽了一堆,咳的肺都要炸了,还是画不出来想要的。过量的尼古丁让他睡不安稳,再加上每夜梦里,都是那双穿四角内裤的白腿,他就更难睡着了。 嘉措给洛登夹了几块肉说:“多吃点儿,你最近又瘦了。” 是,洛登每周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瘦,这一月差不多掉了20斤。他睡不好觉,吃不好饭,烦得要死。一天两盒烟打底,一身烟味儿,就是画不出想要的画。 “啊,行。”洛登把碗里的肉都吃了,胃有点儿疼。 嘉措给他倒了杯温水说:“画画不急于一时。” “嗐,可不咋的,边看民宿边慢慢儿画呗。”洛登说的轻佻,他又想抽烟了。 “哥,把这牌匾摘了吧。”拉泽声音没有温度。他知道萧暮雨北京的手机号,但他没打。他每天都会拨萧暮雨四川的手机号,一次都没通。他想拨通北京的手机号,问他:你为什么不联系我?你有没有想我?你说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但这些毫无意义,即便得到回答,那也依然不是他想要的。 他在等,等他联系他,但他一次都没有,哪怕丁点儿提示,都没有。 萧暮雨的地址电话都是洛登弄来的。 如果没有洛登,他的恋人走了,或许今生他都见不到了。 只能在这民宿,死等,死守。 商人是鹰犬是狐狸,面对猎物都是主动出击。拉泽恨死了这被动方式,也恨死了萧暮雨! 嘉措没说话,洛登看出他二哥心中所想。 那个不要脸的小扳手,把他的哥哥们搅的神魂颠倒,跑了!这一月他俩哥不说,他也不提,给大哥搞的投丢了几个项目,给二哥搞的就知道做生意,我他妈画都画不好了,罪魁祸首却能逍遥法外,凭什么? 艺术家压抑了一个月,终于控制不住:“哥,你要是想他,咋不去找他?” 他知道这话他不该问,但他受不了他哥在这憋着。 拉泽没说话,站起来要下桌儿。 嘉措说:“我们去不去找,不在于他,在于你。” 洛登懵住。 饶是艺术家再快的脑子,CPU也是转了10多秒才反应过来他大哥是啥意思。 拉泽想的是“独占”,嘉措想的是“共享”。 他二哥重新坐下,艺术家有点儿懵逼。 这什么情况,怎么回事儿,我好心好意给他俩出主意,他俩不领情还要逼我上梁山? 嘉措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凉茶,给三人各倒一杯。 三人桌上各居一面,这形势多少有点儿像那个三方会谈…… 艺术家抿了口茶,率先开口:“哥,我那个,钢铁直。对男的不行,没那个意思。你们喜欢可以领回家,我这辈子不结婚都没意见,真的!” 这话说的看上去大公无私,为了俩哥哥甘愿牺牲自己,实则是让他俩哥捞人,别他妈捎上他。 黑心商人也抿了口茶,露出这些天第一个笑:“他走时候,绑的你皮带。” 小洛登还是嫩,本想祸水东引说一堆,没成想他哥几个字四两拨千斤。皮带这事儿,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就他妈怪那只不要脸的小扳手! 黑心商人拉不下来脸去抓人,但可以派他弟弟去。他弟弟是直男,把人给他抓回来,又没什么损失,一举两得! 嘉措看着他俩,最后开口:“就这么定了。” 艺术家慌了:定什么了?怎么定了?强行拉我上车? “哥,我……”洛登要继续说,拉泽打岔,“哥,牌匾先别拆了。” 嘉措说:好,然后走了。 艺术家正在脑袋里组织语言,他想简明扼要地把他腰带的事儿跟他二哥好好盘盘,他腰带被弄走跟他二哥有间接关联! 拉泽没给他思考时间,直接问他:明天后天都有机票,你什么时候去北京? 洛登:…… 艺术家崩溃了:“要抓你自己去抓!” 这是他第一次跟他哥用这种口气说话。 拉泽是想让洛登去抓人,但洛登不乐意,现在还有点儿生气。商人用尽手段只为达到目的,得想个让洛登心甘情愿的办法。 拉泽看着他弟弟问了句:“你知道大哥上月为什么去磕长头吗?” 洛登摇头。 拉泽又说:“他回来的那天,胡子刮了一半。” 那另一半的胡子在哪刮的? “大哥磕完长头,家都没回,就认识了qiu ko.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你有想过吗?” 萧暮雨来九寨旅游,怎么可能认识嘉措。洛登想起那天中午的日落酒店,想起他大哥剃了一半的胡须。二人相识,便只有一种可能。 可这说不通,他大哥不是那样的人,绝对不是! 拉泽此前也没想通,但之后看他哥对萧暮雨的态度,心里便有了几分猜测。 “人,你必须去抓。因为——” “qiu ko,是大哥从草原跪到雪山,磕了69里长头,求来的。” ------ 因为他们无法达成一致,嘉措才去磕长头求共妻。他是为他们求的,不是自己。 磕完头就约人,约到谁都是上天的恩赐。然后,他约到小雨,所以小雨是他求来的人。 小雨在阿坝州反复看到69,嘉措跪了69里,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深沉清冷攻,你们喜欢么? ——关于洛登怎么弯的,这个还没写完,明天下班接着写,谢谢喜欢。 第31章 31 玛布日山在晨光中屹立,布达拉宫依山垒砌至山顶,巍峨耸峙,金碧辉煌。 洛登背着画板,站在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广场。 今天是2023年8月17日,这时间,他本该在北京的。他二哥昨天给他订好了机票,他连夜跑了。 沿着石阶向上,金灿灿的宫殿石木交错,雪白的墙壁闪着荧光。宫殿内珍珠玛瑙做饰,纯黄金铸佛像,价值连城的壁画,满目琳琅,据说上世纪一半的黄金都在这里。 松赞干布一定是很爱他的妻子,才为她筑了这座“黄金屋”。 他大哥也一定是很想让他们有个完整的家,才跪了69里。 洛登觉着他们家挺简单的,有什么事儿吃饭两句话就能说完。他二哥贷款开店,他辍学画画儿,都是在饭桌上得到其他俩人同意的。所以找共妻这事儿,也安排在饭桌儿上。谁看上哪家姑娘,领回来一起吃个饭,其他俩人觉着没问题,就娶了。就这么简单。 可这么简单的事儿,他们七年都无法达成一致。 洛登此前摸不准两个哥哥喜欢啥样的,换着花样往家里带女孩儿。他二哥在饭桌上总会挑几个话头,不让女生尴尬。他大哥向来话少,女生来了也没什么变化。一顿饭吃完,俩哥哥没什么表示,他就得送人回家。 他大哥有次出去并购回来晚了,吃完饭女孩儿不想走,洛登把人带上楼。刚进屋,那女生就脱衣服,洛登当时有点儿慌,踢翻了鱼缸。他大哥听到响声推门进来,看了眼穿吊带的女生没说话。洛登披了件衣服给那女生,把她送走了。回来后,看到他大哥在门口抽烟,那是他第一次看他大哥抽烟。再之后,洛登就不往家里带人了。 他二哥跟他说,喜欢哪个姑娘先处着,真到非常喜欢,非她不可的时候,总会有办法。 可这么些年,洛登没遇到那个“非她不可”的人。 直到一天,那唇红齿白的小扳手耷拉着脑袋下楼,他二哥笑着让他跟他们一起吃面条儿。再之后他大哥回来,他们四个一起吃饭,他们一起吃了好多顿饭。 那该死的小扳手,睡完他大哥,掰弯他二哥,小身板儿一推就倒,打不过他还不服。脑袋笨得要死,贪吃贪睡就会爬床,简直一无是处! 这漂亮蠢货总穿四角内裤露两条白腿勾引他,在他大哥屋里叫得放浪,在他二哥屋里叫的勾魂儿,他想知道在他屋里会叫成什么样儿。 洛登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他二哥被掰弯,难道他也要不正常? 不是的,他很正常,他家只有他正常。 小扳手走了,俩哥哥的生活又回到以前那样,他也努力地佯装正常。 但是,他为什么要跑? 为什么想都不想,就跑来这里? 是因为他们一起看了那场演出,还是因为他说过想去西藏? 洛登不是没想过,他是不敢细想。 那人,是大哥求来的,二哥喜欢的,他呢? 他不敢细想。 他为什么在日落酒店看到他时有些生气,为什么要在那狭窄的巷子里开保时捷,为什么要去想planB和planC,为什么要把画毁了送给他,又为什么不把自己腰带要回来…… 只要他想,聪明的洛登总有办法把腰带要回来的,为什么要让萧暮雨带走呢? 艺术家给自己点了根烟,在广场支起画板。 我真的不想去找他吗?不是。 寥寥几笔,宫殿雏形骤起。 那我为什么不去找他,是因为不想见他吗?不是。 透明色层洒在画布上,炭笔勾勒,留下模糊痕迹。 我想见他,是什么原因? 底色色层建立,冷色打底。暖色上色,洛登顿笔。擦掉未干的颜料,留下浅浅印记。 在底色中添加镉鲜黄,暗部的颜料逐渐变得透明。 不!不能让他消失变透明! 我想见他,是什么原因? 洛登执笔,大片暖色渲染。喧嚣的黄、红用钴蓝混合,清冷的底色有了生机。最大号的长平头轻触上色,颜料层层叠加。 交织的线条被彩色晕染,金碧辉煌的布达拉宫跃然纸上。 洛登收笔。 看着眼前宫殿,和与宫殿别无二致的画,艺术家给自己点了根烟。 这不是他想要的。 我想见他,是什么原因? 是因为我想,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永固玫红晕染画布,钛锌白点亮墙体,洛登将颜料盒里的群青全部倒在宫殿上! 宫宇叠砌,承载历史的厚重,浮光跃金,蕴藏爱情的永恒。他的布达拉宫,璀璨夺目金碧辉煌。 他二哥来电话,问他找到人了么? 艺术家给自己点了根烟说:“飞机中转晚点了,明天到。” 他抱着画板,站在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广场,这里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 布达拉宫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宫殿,坐落在拉萨市海拔3700多米的玛布日山上,这里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艺术家给自己掰弯了(点烟) ——文盲作者写不明白这些抽象的东西,明天还是写点儿正常的吧,依然下班再更。 第32章 32 宿舍敲门声响,萧暮雨以为是外卖,开门看到李灿。 萧暮雨想把门甩上,李灿用手抵住门框,门“啪”一声砸到他手上。 “小雨,我很想你。”李灿撞开门,推着萧暮雨进屋。研究生宿舍楼走廊隔音不好,萧暮雨不想跟他在门口喊,压着情绪低声说:“滚。” “小雨,我今天来是给你过生日。”李灿关门,上前要抱萧暮雨,被躲开。他里拎着个蛋糕,他俩没分手时,萧暮雨过生日李灿从没给他买过蛋糕,早他妈想什么去了? 萧暮雨淡淡道:“我想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不再相见。你骚扰我就算了,但你不该打扰我学姐和我同学的正常生活。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踏足我的世界,我会让你老婆知道你做过什么。” “我做过什么,跟你在一起七年吗?我们在一起七年,怎么能说分就分?我家情况你也知道,我爸要拿高创的融资,家里逼我结婚,我能说‘不’吗!” 萧暮雨没说话,他给自己点了根烟。 李灿继续说:“我知道你不好受,我当时想跟你解释,可你连个解释的时间都没给我。我也很难受,我每天都在想你。” 一句话,用了5个“我”,每个短句都有。 “小雨,我喜欢你的。你别跟我闹了好不好,我……” 萧暮雨把烟头怼在他脸上,用带着箍子的左手狠狠给了他一拳,把他打趴在地上。踏碎他的蛋糕,踩着他刚被门夹过右手,冷冷道:“滚!” 他一个字都不愿意再听他说,也一个字也不愿意再对他说。 李灿挣扎着起身,踉跄地向门口走了两步,然后突然折返,抱着萧暮雨要亲他。 “草你妈李灿,你他妈放开我,你……!”李灿少说比他重个40斤,萧暮雨再挣扎也肯定拗不过他。体能上差距明显,萧暮雨被他扔到床上,压住肩膀。 李灿从兜里摸出个瓶子,抵在萧暮雨鼻子上。萧暮雨不敢呼吸,甚至不敢张嘴,只能拼命反抗。 “小雨,吸一口,一口就好了。” 我吸你妈了个逼!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萧暮雨推开李灿,大口呼吸,他看到瓶子上的字:rush! 李灿把他压回到床上,捂着他的嘴,那把该死的瓶子抵在他鼻子上。 “外卖,开门啊!” 萧暮雨喊不出声,不敢喘气。 “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了几下,然后传来叫骂声:“定外卖人不在,真有毛病!” 再之后是下楼脚步声。 萧暮雨发不出任何求救声,他清楚地听到,他的救命稻草走了。 这口气再也闭不住,他吸了那东西。 四肢逐渐无力,心跳越来越快,对触碰越来越敏感。李灿还在拿那瓶子让他吸,他摇着头被迫吸了好几口,然后,彻底失去力气。 “小雨,你的身体很想我,你还是喜欢我的。”肮脏的手隔着裤子撩拨他的性器,下身被迫挺立,真是太他妈恶心了。 “咚咚咚!”敲门声又响了。 李灿依然压着他,等敲门声过去。 敲门声过去后,萧暮雨的手机响了。 “铃铃铃!” 李灿把他的手机放在手里,萧暮雨看到来电地域:四川! 想到那湛蓝的天空,他又拼命地挣扎起来。 然而,毫无意义。 手机铃声断了,敲门声也没了。 只留下窸窸窣窣的衣服落地声。 李灿脱掉他的上衣,脱掉他的外裤,压在他的身上。 萧暮雨很绝望,他想:不会有人再来救他了。 突然,李灿的脑袋被一只手抓住狠狠撞向床头,然后那双手拎着他的手臂,把他过肩摔到地面上! “砰!”伴随着落地声,萧暮雨看清来人。 救他的人没踩七彩祥云,他的脚踩在李灿头上! 救他的人也没拿金箍棒,他的手里拿着铁丝儿。 是洛登! 他说过:他能撬开防盗门! “你谁!”李灿被踩着脑袋,转不过来头,口水流到地上很是狼狈。 “我不敲门能进屋,你说我谁?” 洛登用李灿的T恤卷住他脑袋,把他拖出门。 李灿头被蒙住,几记重拳砸在肚子上,疼地直不起身。然后又被拎起来,他的头狠狠地撞在走廊楼梯扶手上,一点儿没有还手力气。 他用皮带勒住他的脖颈,勒到他快要窒息,用只有俩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是他男人! 李灿被胖揍一顿,最后连揍他的人脸都没看到,只记得那钻心的疼,和森冷的威胁:“你再敢出现,下次这皮带就会勒断你脖子!” 洛登刚到A大,被一火急火燎的外卖小哥撞了。那小哥说要超时,一会儿给他赔礼道歉,拎着外卖就跑了。不一会儿又跑下来骂骂咧咧说屋里人不在,洛登看到订餐单后四位电话号直接把外卖接过来,他对小哥说不好意思回来晚了。 洛登在门口敲门里面没动静,萧暮雨订了外卖人不可能不在,然后他就拨了那个北京号码,听到屋里传来的手机铃声,暗道:不好!手机还在屋里,不给人开门只有一种情况,他被绑了!洛登跑到卫生间拧了铁丝儿撬门,看到那畜生压萧暮雨身上,他想把人勒死! 洛登抱着画板拎着盒子,关门回屋。萧暮雨上身没穿衣服,下身盖着被子,呆坐在床上。 “怎么找到这里的?”萧暮雨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声音也没什么力气。 “我说碰巧你信么。”明信片的邮寄地址是到A大,并没有具体到宿舍,他今天能来这还真是碰巧。 萧暮雨现在脑子有点儿转不动,懒得去想。 “来做什么?”中午才看到洛登掰弯自己的微博,晚上人就来了。饶是再转不动的脑子,萧暮雨也多少能猜出来点儿端倪。 “过生日。”他俩阳历生日一天,都是818。 “我不过阳历生日,也不想给你过生日,你可以走了。”萧暮雨的身体很热,都怪那该死的rush!他想先把洛登打发走,等他这阵子缓过去了,再跟人赔礼道歉,大不了被骂几句亲属。 洛登要还是直的,他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撵人,关键是洛登弯了,他还知道他喜欢他! 洛登心想:这话说的阴阳怪气,萧暮雨绝对有问题! “你怎么了?”洛登走过去摸他脑袋,很烫! 萧暮雨抬手打他的手,那手抬的没什么力气。 “起开。”萧暮雨的声音也是,越来越没力气。 “发烧了?还是阳了?” “你让我自己呆会儿,行么。” “行。”洛登说完给他披了个开衫,起身欲走。然后,他看到了那个瓶子。 萧暮雨:…… “他让你吸的?”洛登拿着瓶子的手,青筋暴起。 萧暮雨没说话。 “现在,你希望我走,是么?”萧暮雨又问了句。 萧暮雨看着他说:“洛登,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喜欢我?” 洛登:…… 艺术家给自己点了根烟,说:“听不懂,你说慢点儿。” 萧暮雨说:“你喜欢我。” 说的是问句,也是陈述句。 艺术家烟掉地上,他把烟捡起来,反应了一会儿才说:“……中间那么多字儿,怎么就没了?” 萧暮雨:……我现在脑子转不过来,能跟你说明白话都不错了,还得让我跟你解释汉语语法? 萧暮雨问他:“能直吗?” “直个6啊!”艺术家烦躁地把烟扔了。 “他妈的你把我掰弯,然后让我直回去?知道我喜欢你,吸了rush让我走,有你这么干的么!” “行,我走,不光你冷静,我他妈也得冷静下。我就是脑子进了水……”洛登后面骂的全是藏语,甩上门,火急火燎地走了。 萧暮雨:…… 洛登刚走到楼下,手机响了。 “我问你能直吗,是想让你帮个忙。” 洛登折返,骂骂咧咧地上来:“……妈的,你们汉语真难懂。你能不能跟我说的简单点,明白点,尽可能的少点儿字儿,让我一下子就能理解的!” 萧暮雨把被子掀了,穿着四角内裤的两条白腿再次出现在艺术家面前。 然后,他把那四角内裤脱了,只说了两个字: “干我!” ------ 从这章开始,之后的几章会有狗血成分。不想看北京剧情的可以直接跳过移步45章。 第33章 33 艺术家手里拿着管润滑剂,用听上去还算平稳的声音说:“这,这要怎么那个啊?” “你买的时候怎么不问清楚啊。”萧暮雨好笑地看着他。麻痹的润滑剂都提前买好了,看来是早有预谋,想弄我啊! “我……”我问超市收款员这玩意怎么用,这他妈不是有病吗! 洛登点了根烟,挤了点儿润滑剂在手心儿。萧暮雨看着那东西好像不太对劲儿,这SB该不会买个润滑都买错了吧? “你这买的是什么,拿我看看。” “石油的。” “我草你妈!”石油润滑剂能溶解乳胶,不能跟避孕套一起用。超市一般都卖水溶的,洛登这SB绝对是故意的! 这家人怎么回事儿,全他妈不戴套,不知道这么搞很危险吗?! 洛登嘴里叼着烟,把他腿分开,插了根手指进去,低声说:“别总骂我,给你弄就不错了。” 萧暮雨伸出两截手指,把他嘴里的烟夹过来,放到自己唇上吸了口,一条腿抬起搭上洛登肩膀,对他吐了个烟圈儿,不耐烦道:“再放一根儿。” 妈的,唇红齿白的妖精! 他把他嘴里的烟拿过来,吸了口,两根手指在他体内搅动。 他伸手搭住他的肩膀,又把那支烟夹过来,舔着嘴唇吸了口。 这支烟在两人唇中往复交替,燃尽的时候,萧暮雨说:“可以了。” 洛登脱裤子,露出他那根东西,跟拉泽的差不多长,照比他大哥差点儿。但好像不那么直, 有点儿,弯? “你这玩意儿怎么是弯的?” 艺术家又给自己点了根烟,淡淡道:“3.99°,弯的角度,跟比萨斜塔一样。” “哈哈,这还他妈的能弯出来艺术了?你怎么还量过啊,怎么量的?哈哈哈,笑不活了,过来让我好好瞧瞧。” 洛登骂了句“操”,抓着他的腿,把性器抵在他穴口。 “哎哎,别啊,你怎么不经逗啊!”萧暮雨怕他直接捅进来,扑腾两下,直接就挣开了。 洛登看着他,给自己点了根烟,没动作。他的这两天赶航班基本没怎么睡,眼睛里有血丝儿,面儿上没什么表情,耳朵尖尖却是红红的。他抽烟的手有点儿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萧暮雨这时候能有什么力气,他能轻易地挣开他,说明洛登抓他根本没用力。 他是把反抗的权利随时交到他的手里。 萧暮雨心想:洛登喜欢我不敢明说,发个微博还用希伯来语,平时日天日地很嚣张,眼下红着眼睛忍到底,这可怜巴巴的小泰迪。 “进来吧,慢点儿。”萧暮雨把腿分的很开,用下身贴近他的性器。 洛登摸了两把他小兄弟,扶着JB缓缓插进去,插到一半儿,吸了口烟,等他适应。 那该死的rush,麻痹了萧暮雨的括约肌。穴肉包裹着性器吮吸,他的体内很敏感,根本不用适应。 洛登的烟又被夺走了,身下那人说了句:都进来吧,里面有点儿痒。 粗长的性器一捅到底,萧暮雨颤抖着吐出个烟圈儿。他的睫毛很长,眼睛染上水雾,烟圈里都是水汽。 他的身体很热,包裹着他的,全根没入,契合在一起。 “还好吗?”洛登把烟拿过来吸了口,他的体内太热太紧,这滋味儿太爽,绞的天灵盖儿发麻。 萧暮雨半眯着眼睛,勾着他的脖颈说:“动。” 他抱着他开始操干,一下下深入到底。他在他的怀里轻喘,飘在云端,快要喘不上气。 萧暮雨的心跳很快,体温很高,后穴伴随着每次抽插颤栗。他说不清这感觉,这身体好像敏感的不是自己的,每个触碰都让他低喘,他能感受到洛登性器弯曲的角度,感受到它的粗壮,甚至感受到它上面的纹理。他迫切地想要更多! “快,快动!” 抽插的频率加快了,萧暮雨呻吟出声。 这呻吟声洛登之前听过,却没这么近距离听过。他的呼吸随着自己颤抖,他的叫声随着自己变化。他的嗓音好骚,呼出的都是春药,侵蚀着他的理智,麻痹着他的神经。 洛登在候机时查过“怎么跟男人做能爽”之类的“教学”,眼下一个都用不上!这该死的小妖精,勾引他,掰弯他。他只想狠狠地贯穿占有他,把他的肠子捅成3.99°,操的他再也叫不出来! “用力,再狠点儿。”萧暮雨抓着自己小兄弟,放荡地仰着脖子叫。他顾不得研究生宿舍隔音情况,也顾不得干自己的是谁,他只想爽。甚至他现在觉着吸了rush挺好,快要登顶的时间被无限拉长,这种颤栗感让他达到从未有过地兴奋。 洛登骂了句藏语,抓着他的腰爆操。他的穴肉被捅的外翻,隐约能看到肠肉被搅出来。 “啪啪啪”的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快,萧暮雨快要到了。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萧暮雨体内的东西跳了几下,洛登低声骂了句“操”。 “我草你妈洛登,你他妈怎么这时候射!”萧暮雨要气炸了! “我他妈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爽,再说又不是我想射的。”洛登把性器拔出来,东西还没软,他又补了句,“要不趁着没软,再捅几下?” “捅你麻痹!”萧暮雨挠他,“你他妈早泄早说啊,先撸我两下再干不行么。” “我哪早泄了,至少20分钟好吧!” “你麻痹啊,我订外卖是6点送达,现在6点20,就算前戏都加里头,你顶多10分钟!” 洛登:…… “那不怪你吗!你他妈不这么骚,我能射这么快么!” “我他妈不就是因为吸了rush发骚,才让你干的么!嘉措能弄我半宿,拉泽能跟我玩花样,你他妈就不会跟你哥学学!” “我学个JB!”洛登炸了,操他妈的,气死我了。 “你可不就得学个JB么!”萧暮雨也炸了,妈的,还不如让他给我买根按摩棒了! 洛登再次给自己点了根烟,架上萧暮雨的腿。 “操,你怎么回事儿?”萧暮雨看着他又硬了的性器有点儿琢磨不明白。他妈的射得快,硬的也快,还真是天赋异禀。 洛登用虎牙咬他小腿,恶狠狠道:“这回我要把你肠子捅成3.99°!” 那根极具艺术气息的东西又插进来了,萧暮雨被捅的舒爽,仰着脖子叫。 “啊啊,啊,嗯,啊,干我!” “对,啊,这儿,不对,刚才那,对!操我!” “你再使点儿劲儿,对,啊,卧槽,别这么整,刚才那样,对!”萧暮雨抓着他脖颈怎么不要脸怎么喊,他跟拉泽不好意思喊,跟嘉措被操的喊不出来,这技能在洛登这都用上了。 洛登受不了他这么叫,吻上他的嘴唇。很软的,很湿的唇,像他的人一样,很热很好吃。 “唔唔唔。”嘴被堵上,萧暮雨还在叫。 洛登:麻痹的,气死我了! “铃铃铃!”洛登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艺术家笑了。 “喂,大哥。” 萧暮雨不敢叫了,汗毛竖起来。 “嗯,在北京。嗯,知道……” 艺术家边跟他大哥聊电话,边操萧暮雨。萧暮雨被捅的有点儿控制不住,用指甲掐洛登拿电话的手臂。 “是我生日,也是qiu ko的,他跟我在一起呢,你要跟他说话吗?” 艺术家把电话放他耳边,小扳手懵逼了。 “qiu ko,生日快乐。”嘉措低沉的嗓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同时,他弟弟的性器狠狠地捅了小扳手一下。 “啊!谢,谢谢!”小扳手控制不住叫出声,不知道嘉措有没有听出来,他要崩溃了! 嘉措好像没听出来,他说:“没事儿,挂了。” “我草你妈洛登!”小扳手炸了,拿腿儿蹬他。 艺术家抓着他雪白的腿儿,吻上他小腿儿,低声说:“让你这腿儿精总勾引我。” 然后,又是一顿爆操。这回,小扳手浪叫不出来了。 “我们打个赌。”艺术家舔他脖颈笑着说。 “啊啊~”小扳手下意识回答。 “赌我二哥会不会来电话。” 萧暮雨瞬间清醒:“我草你妈!” 拉泽给他办理入住时看过他的身份证,知道他的生日。 “你麻痹,我草你妈,你把手机关了!”嘉措是约来的,他没太多感情;拉泽不是,他喜欢拉泽,他不能在另一个男人床上接他恋人电话! “行,我关。”艺术家笑的很邪性,他把萧暮雨腿抱在胸前舔了口,又补充道,“我猜,他会给你打电话。” 果不其然,没操两分钟,电话又响了,这次是萧暮雨的。 来电地域:四川! 萧暮雨疯了! 洛登替他接了电话。 “喂,二哥,qiu ko跟我一起呢。” 萧暮雨崩溃,他下面的性器还在抽插。 “哈哈,你是祝我生日快乐,还是祝他?” 艺术家眼里的血丝儿越来越多,抽插频率逐渐变快,萧暮雨咬着牙不敢出声。 “啧,亲弟弟还不如野男人。” 艺术家伸手边摸他小兄弟边干他,萧暮雨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死活不出声。 “行,让他跟你说。” 电话放到萧暮雨耳边,萧暮雨软软地叫了声:“拉泽。” 艺术家抓着他的腰大力操干,房间里传来“啪啪”声,声音很大。 “qiu ko,生日快乐。” “我,拉泽,我好想你。”萧暮雨哭了。 他在被洛登操的时候,接拉泽电话。他对他的恋人说,我好想你。 艺术家把他的脑袋扳过来,让他看着自己接电话,似在提醒他,操他的人不是拉泽,而是他! “嗯,我也是。” 下身冲撞越来越猛烈,萧暮雨张着嘴,不敢再说话。 艺术家舔了舔嘴唇,吻了下他,接过电话,对他哥说:“人抓到了。” 电话挂断了,萧暮雨哭地稀里哗啦。 他受道德束缚的同时,又无法抵挡体内的快感,这背德感让萧暮雨可耻地兴奋! 艺术家舔着他的眼泪,吐着烟圈操他。萧暮雨抱着他的脖颈,边哭边爽地头皮发麻。 最后,他们一起登顶。 理智与道德都被冲刷,高潮的余韵被rush延长,只剩无尽地快感与颤栗。 实在是,太他妈爽了! ------ phone sex. 第34章 34 萧暮雨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晃醒。床上摆个蛋糕,蛋糕中间插着个数字“2”,旁边儿插着四节短蜡烛,两根长蜡烛。短蜡烛好像是长蜡烛掰两半插进去的,看上去是六支,实际上是四支蜡烛。 是24,也是26。 洛登对他说:“祝我们生日快乐。” “快乐。”萧暮雨神志不清敷衍了句,倒头就睡。 洛登把蛋糕上的巧克力小泰迪塞他嘴里,萧暮雨闭着眼睛嚼的嘎嘣脆,嘟囔了句:“什么鬼东西。” 洛登嚼着蛋糕上的奶油小扳手说:“小妖精确实是鬼东西。” 第二天中午,萧暮雨醒来有点儿飘,脑袋好像灌了水,晕乎乎的。嘴里被塞了颗葡萄,洛登说:“晴王,不用吐皮儿,直接吃,先升升血糖。” 萧暮雨嚼了两口,洛登又给他一颗,萧暮雨看着洛登,后知后觉。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是A大美院客座教授,今年第三年,碰巧过来办续聘。昨天碰巧看到你,就跟过来了。”艺术家说的很淡定。他要是直接跟小扳手摊牌,这小东西肯定恼羞成怒,直接给他撵出去! “你确定只有两个‘碰巧’,不再加了是么?”萧暮雨扔了颗葡萄进自己嘴里,他妈的这货居然是客座教授?虽然这逻辑没问题,但直觉告诉他,事情没这么简单。跟洛登说话,得先把他后路堵上,不然容易被他绕进去。 “我跟过来就是到宿舍楼下,当时有事儿就没上来,晚上问的宿管阿姨你在哪间。”洛登捋了捋时间线,他不确定萧暮雨今天有没有出门,但是他晚上定了外卖大概率是下午没出门,所以跟着他直接上楼这个假设不成立。再加上他不确定那畜生是什么时候来的,所以只能把他“要来”的时间轴,调整到晚上。 “昨天在哪看到我的,什么时间?”我他妈昨天脑袋不好使,现在虽然也挺晕,但高低也得把这事儿捋明白。 “那地方我不知道是哪,就是一个楼。中午,中午看见你的。”学校里楼挺多的,我初来乍到分不清是哪也正常。他昨天晚上没出门,大概率是中午出门的。 “从哪弄的我手机号?” “走到楼下一外卖小哥正好出来,他说你那间房没人,我从外卖单上看的你手机号。”这句80%是真的。 “呵,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他下来正好碰到你?就算是正好碰到,你俩距离多远?他看我房间没人顶多嘟囔两句,还能喊着让你知道啊?” 洛登心想:……还真就是这么巧,说真话没人信,还不如都编假话跟你盘逻辑了。 萧暮雨看他被噎住了,心里暗爽。 洛登拿了碗绿豆汤让他喝,他不喜欢吃绿豆,皱着眉头不想喝。 “解毒的,喝了。” 萧暮雨反应过来,吸了rush对肝脏不好,绿豆汤、葡萄都是排毒护肝的。他把碗接过来,端着一口气喝了大半碗,皱着眉。洛登往他嘴里又塞了几颗晴王,才冲散绿豆的味道。 萧暮雨看着床头柜上的蛋糕,淡淡道:“生日过完了,你没事儿了吧?”下一句就是:你该走了! 洛登给自己点了根烟说:“也可以有事儿。” 萧暮雨不解。 艺术家吸了口烟,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的?” 萧暮雨眼珠转飞快,哈哈笑着说:“我诓你的呀,洛登你真喜欢我呀?” 哈,天下就是有这么巧的事儿,你不知道我刷到你微博了,肯定盘不明白这逻辑! 昨天那事儿,说到底还是洛登给他帮忙,现在清醒了能糊弄就糊弄过去。 艺术家又用那种能看穿他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说了句:“我是回答喜欢你能继续操你,还是回答不喜欢你能继续操你?” 萧暮雨:…… 本来计划:洛登说喜欢他,他就说太尴尬,以后兄弟都没得做;洛登说不喜欢他,他就说不要介意,就是帮个忙而已……可他妈没想到,这货两头堵,还把问题抛回来,想继续操他! 萧暮雨很生气:“你答什么都不能继续操我!” “为什么?” “就是不行!” “我俩哥都行,就我不行?” “你还好意思提,他俩哪个不比你强!”没有rush,你啥也不是! 艺术家没继续跟他喊,起身抽了口烟,打开笔电。 萧暮雨有点儿麻爪,心想:说太重,给他说伤自尊了? 然后,他看到,那SB抽着烟,看gay片儿!他直接快进到插入部分,MacBook里男演员“啊啊啊啊”叫的跟他妈踩了尾巴一样。 “我草你妈!”萧暮雨拖鞋都没穿就下床挠他。 洛登抓住他爪子把他按怀里,笑着问:“你要跟我一起学习吗?” “我学你妈啊!洛登你还要脸吗!”萧暮雨蹬他。 艺术家握住他小腿,吸了口烟,不紧不慢道:“我就是喜欢你这双腿,第一眼看了就喜欢。一会儿找个腿交的片儿看看,学习学习。” “我他妈……”萧暮雨话骂半截,敲门声响了。他按掉屏幕里的GV,穿上拖鞋用眼睛瞪洛登,那意思:你敢出声,我弄死你。 洛登比了个手势:OK,继续抽烟。 开门,是他同学张斌。张斌看着他,欲言又止。 “咋的了?” “你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啊。”萧暮雨靠着门框说。 “就是,就是他妈的像搞那啥!昨天我听了大半宿,刚才好像还听到了,现在突然没了,操了!我还想是谁这么不要脸,找你一起去逮人!他妈的晚上搞完中午还搞,JB镶钻了吗!” 萧暮雨心想:……JB没镶钻,镶了个“塔”。 “你可能听错了,是不快就业了压力大幻听了?” “那还真有可能,哎,我不想找工作啊!”张斌又想到什么接着说,“晚点儿我再来找你,晚上毕业宴我们一起去。” “成。”萧暮雨说完要关门,屋里突然传来动静。 男的声音:“啊啊啊啊!” 萧暮雨心想:洛登我草你妈!!! 张斌往屋里走,喊了句:“就这动静!” 萧暮雨健步如飞,想跑他前面把洛登掐死! 俩人进屋看到: 洛登坐电脑前,摆弄着鼠标咔咔点,屏幕里的小人好像是渣渣辉: “是兄弟,就来砍我,啊啊啊啊!是兄弟,就来砍我,啊啊啊啊!……” 萧暮雨&张斌:…… “这我远房表弟,昨天在这儿玩了大半宿游戏……”萧暮雨说的很淡定。 “哦,哦。年轻人是爱玩,我刚上大学那会儿也通宵干游戏。”看来我确实是快就业了,压力大幻听了。 洛登抬头看着他俩,笑的很阳光,很青春,很好看。 萧暮雨惊:他上次用笔捅我之前就这么笑的!这绝对没好事儿! “晚上你们毕业宴,我能一起去吗?”洛登龇着虎牙儿,看着萧暮雨,又补了声:“哥”。 萧暮雨炸了:他妈的俩哥还不够你霍霍的??? 张斌:“行啊,晚上一起来呗。” 说完走了。 萧暮雨扑上去咬洛登:“你个大冤种,我草你妈!” 艺术家不惯他毛病,拎着他脖领子,一顿猛亲。 俩人霎时都哑火。 屋里只剩:是兄弟,就来砍我,啊啊啊啊!…… ------ 有人说小雨接受弟弟太快,这里解释一下: 小雨坚守的是汉族文化信仰(汉族正常人不能接受一群人一起搞吧?)他去九寨旅游散心,搞个一夜情太正常了。(作者不是道德标兵)所以,他跟大哥是约来的,没感情。他喜欢拉泽,一见钟情。跟洛登是意外,但他是喜欢洛登的。他同时喜欢拉泽和洛登,又接受不了道德与文化的束缚,所以这时候要断掉一个。 ——没有不尊重张家辉的意思,实在是太洗脑了orz 第35章 35 傍晚,寝室床上,萧暮雨在换裤子,他不想跟洛登穿一样的牛仔裤,他觉着情侣服只能跟拉泽穿。洛登捏了下他屁股,萧暮雨回头瞪他:“你有病吧!” “哪天让我画幅画吧,把这四角内裤脱了。” “变态啊!”萧暮雨提上运动裤系裤带,他腰太细,抽裤绳跟扎麻袋似的。洛登看着好玩儿,揽着他腰抽他裤绳玩儿。玩儿的正起劲儿,张斌找过来了。 仨人出门儿,张斌摸摸自己还没到中年就挺出来的啤酒肚感叹:“你俩挺好,都挺瘦的。” 洛登挑眉心想:内涵我? 萧暮雨看洛登表情不对劲儿,反应过来,小声跟他说:“胖瘦的,shou!” 仨人打了个车,萧暮雨跟洛登坐后面,洛登手摸他腿,又摸摸自己的,“哪瘦了?” 然后那爪子又摸萧暮雨腰,摸个没完。萧暮雨瞪他,洛登小声说:“我就是看看,咱俩谁shou。” 萧暮雨主动加他微信:“一会儿吃饭,有啥听不懂的你先别着急说,我微信跟你解释。” 他是真怕洛登听不明白话…… 洛登说:“行。”通过好友后点开萧暮雨朋友圈。 不一会儿,吃饭的酒店到了,仨人下车,洛登拉住萧暮雨,给他看手机: 照片中的洛登对着雪山画五彩池,照片中只依稀看到他高耸的鼻骨。 这是俩月前,萧暮雨发的朋友圈,他来九寨发的唯一一条朋友圈。 “怪不得总勾引我呢,那时候才第二次见面吧,你就喜欢我啊?”洛登在他耳边说话,唇角上扬,狡黠的眼睛看着他。 完了,加好友时忘记设置权限了!我当时是脑子抽了拍的他? “我没勾引你,也不喜欢你。”萧暮雨板着脸往酒店里面走,洛登笑着跟上去,从门口到包厢,在他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路。 二人入座儿,女同学笑嘻嘻问:“这人谁呀?”萧暮雨说:“我远房表弟。”洛登笑着跟姐姐们打招呼,问什么答什么,乖巧地像是换了个人,几句话逗得她们花枝招展的。 女人缘儿这么好,怪不得总能往家里带女孩儿!小泰迪! 洛登皮肤偏白,不是拉泽那种瓷白,是冷白。他的五官比例很协调,脸部轮廓流畅,鼻骨很高,细看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萧暮雨点开俩月前拍的照片儿对比,发现洛登瘦了好多。 他给他夹了几筷子肉,他笑着吃完,在桌子底下摸他的手。 菜上齐了,萧暮雨连忙给洛登倒酒,洛登看他似不解。然后,一桌人举杯,萧暮雨用手肘撞洛登,洛登跟着举杯。一桌人“吨吨吨”喝酒,洛登跟着喝。 萧暮雨刚想跟他解释酒桌文化,张斌拿个酒杯过来跟萧暮雨碰杯。 洛登看他俩二话没说又喝了杯酒。 洛登还没等吃两口菜,桌儿上又有人提杯:“明个儿就江湖再见了,喝!” 吨吨吨…… “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须尽欢,喝!” 吨吨吨…… “朝辞白帝彩云间,半斤八两只等闲,喝!” 吨吨吨…… 几回合下来,桌儿上菜没咋动,酒没了两箱。艺术家上来先干了两瓶老雪,有点儿上头,百思不得其解。 萧暮雨微信响了。 A:我要怎么说,才能不继续喝? 小木鱼:沉默是金。 A:??? “小雨啊,这届就你留校,不表示表示么!”有人提杯。 萧暮雨:“感情到了位,不喝也会醉。” “人在江湖走,不能离了酒!” 萧暮雨给自己倒了杯免费大麦茶:“只要感情有,茶水也当酒!”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喝高!” 萧暮雨拿洛登的杯子倒了浅浅一层:“只要感情好,能喝多少是多少!” 吨吨吨,萧暮雨先干为敬! 洛登:……!!! 来个女生跟洛登碰杯,他照猫画虎地学萧暮雨倒了半杯,萧暮雨抓着他的手把酒杯倒满。女生喝完问洛登要联系方式,洛登报了个电话号。 萧暮雨心想:就会勾引女孩儿! 小木鱼:下次再有人跟你喝酒,你就说“内人交代,少酒多菜。” A:哦。 酒过三巡,有人提议去唱歌。一堆人浩浩荡荡出门,拐进旁边儿的量贩式KTV。然后,又是好几沓酒摆桌子上。 A:……他们刚才失忆了? 小木鱼:没失忆,这才哪到哪儿。 男男女女鬼哭狼嚎,震的艺术家脑壳儿疼。他本以为有机会把萧暮雨拐走,但属实低估了汉族的“酒桌文化”。几回合下来,被灌得有点儿飘,脑袋瓜子嗡嗡的,说话能捋直舌头都不错了,还想个毛线策略! 来个女生坐洛登旁边儿,问他要不要唱什么歌,洛登摇头。女生说他太腼腆了,可以跟他一起唱。萧暮雨搭上他肩膀,把人勾过来,对女生说:“他下首跟我一起唱。” 当前这首歌快结束时,萧暮雨给洛登递了个麦。洛登看着屏幕摇摇头,那意思:我不太会唱汉语歌。萧暮雨根本没点歌,他不知道下首是什么,所以他也有可能不会唱。 但他还是跟他说:“没事儿,有我呢。” 然后,下一首歌开始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前奏……有点儿熟……好像是……洛登眼睛亮了,这歌他会唱! 洛登:“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嘿嘿嘿嘿 参北斗哇) (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 萧暮雨:……谁点的好汉歌?真要跟我拜把子当兄弟了? 一堆人KTV闹完,接近10点,女生们要回家,男生们意犹未尽,有人提议去酒吧! 然后,一堆男生,打车去酒吧。 看到桌子上的鸡尾酒,洛登彻底懵逼了。 这什么情况?怎么回事儿?怎么又开始喝了??? 酒吧正在放DJ,萧暮雨好像在跟他讲“酒桌文化”,他听得不是很清楚。艺术家微信敲字儿: A:你们汉族,太狠了!(跪) 萧暮雨看到微信哈哈笑,从果盘儿里拿个小番茄给他。 洛登嚼着番茄看着萧暮雨,他脸很小很白,微微醺的红晕染在脸上,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知道,这锁骨下面全是他留的痕迹,撕开他的衬衫,就能看到。 可是,他不能在这里撕他衬衫,这要怎么办呢? 洛登给自己点了根烟。 A:想听歌吗? 小木鱼:你不是不会唱么? 艺术家起身,走向酒吧唱台。他向驻唱借了把吉他,抱在胸前。然后DJ停了,舒缓的伴奏响起。洛登弹着吉他做和弦,嘴唇微张: I found a love for me, Oh darling, just dive right in and follow my lead…… 他的嗓音很好听,与Ed Sheeran相比少了几分低沉,多了几分忧郁。 破碎的艺术家。 Baby, I''m dancing in the dark with you between my arms. Barefoot on the grass, listening to our favourite song…… 萧暮雨想起他骑摩托把他圈在两臂之间,想起他在山路间听他唱歌。 一曲终了,掌声不断。艺术家鞠躬下台,一堆同学围观。他们问他要不要去舞池跳舞,艺术家点头,拉上萧暮雨。 舞池音乐声很大,五颜六色的灯光转圈闪,能照清周围的环境,照不清灯光下的人儿。艺术家手伸到萧暮雨衬衫里,沿着他的腰向下。萧暮雨抓着他的手,用膝盖给了他中间一下,直接给踹硬了! 洛登抽着烟,解开两颗衬衫扣子,锁骨下面红痕点点,萧暮雨移开眼。 他抓着他的手,继续解自己衬衫扣子,他伸手推他,推到他怀里。 萧暮雨抬头撞上洛登喉结,洛登仰着头,吐了个烟圈问他:“做么?” “你是在勾引我吗?” 洛登舔舔嘴唇,低声问他:“那你被勾引了吗?” 萧暮雨对自己的身体欲望向来很诚实,他跟李灿处对象就是因为有了那第一次,之后就是无数次;他跟嘉措能约一次,就能搞第二次。 但是,洛登不一样。他们是朋友,不是以那种关系开始的。 萧暮雨答:“没有。” 艺术家看着他,少顷问了句:“那要怎么做,才能勾引你?” 洛登总是喜欢把问题抛回来,很直接。萧暮雨不太喜欢这种谈话方式,挣开他就要走。 他把他拉回来,圈在怀里,问:“你在怕什么?” 萧暮雨摇头说:“我们不该这样的。” 他解开他的裤绳,把手伸到他的裤子里,又问:“那我们该怎样?” 萧暮雨下身笔笔直,他无法抵挡生理欲望,他对洛登有感觉,但他不能这么做。 “我们是朋友。” 洛登吻着他耳垂低声说:“可我喜欢你呀。” 他用唱情歌的声线对他表白,用画画的手抱着他,用那根极具艺术气息的东西顶着他小腹,又说了遍:“我喜欢你。” 萧暮雨无法形容此刻心境,他的恋人是拉泽,是洛登的哥哥。他对拉泽心动的同时,又抑制不住地想要洛登。 他被他的恣意张扬吸引,被他的坦率真情蛊惑。 这一刻,他是想要他的。 “我们‘酒桌文化’,还没结束。” 洛登放开他,瞬间崩溃:“怎么还要喝啊???” 勾引早了,这酒桌文化,真他妈给跪了! 萧暮雨环着他脖子哈哈笑,洛登气急败坏地咬他。 他抱着他的脖颈,低声说:“你听过‘酒后乱性’吗?” ------ 艺术家唱的是:Ed Sheeran的Perfect,这歌真的很好听。 三兄弟进度条: 嘉措:操了两次没操 拉泽:操了两次,暂时异地恋 洛登:马上要操第二次,同居 老三奋起直追(点烟),老二在远处磨刀,老大差不多可以去还愿了。 第36章 36 洛登手里拿管ky站收款台前,萧暮雨在身后碰了他下,洛登回头看到款台上的避孕套展架。那展架在款台里侧,他不能直接拿到。 于是,洛登非常淡定地问款员:“那个多少钱?” “哪个?” 洛登指了指避孕套展架,“那40的,多少钱……” 操! 萧暮雨没脸看,直接推门出去了。 洛登红着脸把东西揣兜里故作淡定道:“我刚真没看清……” “那么大个‘40元’在那写着,你问多少钱?” 洛登心想:……第一次买这东西,有点儿紧张。 俩人进宾馆,萧暮雨突然想到什么,拉住洛登。 “今儿好像不行了……” 洛登:? “我身份证到期了,新办的还没下来……” 洛登炸了:“你他妈晃我呢啊!” “你还好意思提,就怨你把我身份证弄水里!这下好了吧,你纯属自作自受!” 洛登:…… 俩人站宾馆门口抽烟,看得见做不到,一个比一个火气大。 烟雾缭绕中,洛登心生一计。 “你先站远点儿,等我5分钟。” 萧暮雨在马路对面儿抽烟,5分钟后微信响了。 A:609,进门左侧有直梯,直接上来,别跟前台说话。 萧暮雨扔了烟上楼,刚进门就被怼墙上亲。洛登这狗东西,拿自己身份证开了间大床房。这该死的小泰迪,没身份证的都能拐上床,萧暮雨怀疑他搞过未成年! “你这业务挺熟练啊。”萧暮雨噎他。 洛登:“……我还不是因为你,才想的这办法。” 二人边骂边吻,衣服裤子落一地。 萧暮雨提议:“咱俩体型差不多,要不你在下面?” 洛登压住他,恶狠狠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给我掰弯就算了,还想捅我是几个意思? 萧暮雨好笑道:“你又不会,我技术很好的,你……” “好你妈啊!”洛登把他四角内裤扒了,压着他的腿挤润滑剂。 明天开始一顿两碗大米饭,死活得把瘦的补回去! “哎,你轻点儿。这又没什么的,搞不懂你。操,让你轻点儿。这样,你再给我弄疼,咱俩就换!” 洛登低声骂了句“操”,给自己点了根烟,又挤了点儿润滑剂进去。 “这时候抽烟,烟灰掉JB上,烫死你!”萧暮雨敞着腿,故意噎他。 “我怎么喜欢上你这么个糟心玩意儿!”气死我了! 萧暮雨哈哈笑,体内被捅到敏感点,笑不出来了。 洛登顿悟,继续向这点发起猛烈“攻击”。 房间里响起“嗯嗯啊啊”的声音,然后变成“啊,嗯,慢点儿!” 比萨JB进了一半儿,萧暮雨皱眉拍他:“你先把套戴上。” 洛登说:“行。”然后抽出来,拆避孕套盒子。盒子上几个字儿:颗粒螺纹。 萧暮雨:“……洛登,你还能再不要脸点儿吗?” 洛登若有所思道:“也能。” 他扶着3.99°的“颗粒螺纹”又捅进去,吻他的腿;他环住他的脖颈仰头舔嘴唇,主动把腿搭在他的肩膀上。 洛登的确很聪明,自从找到那点,每一下都戳那儿。萧暮雨抱着他“啊啊啊”地叫,这回在宾馆,他不用担心隔音了。不一会儿,隔壁房间也开始了,这酒店隔音不咋好,一屋男的叫,一屋女的叫。俩屋出力的像是在较劲,比谁更持久。 萧暮雨突然想到句话:南孚聚能环,一节更比六节强。玩具车用完,还能在遥控器用…… “洛,洛登。” “啊?” “你这JB,能充电吗?” 洛登:…… “我刚喝完酒能硬就不错了,你哪这么多无理要求!”洛登气急败坏地把他翻了个身,脑袋用枕头压住,不让他再说话。 萧暮雨在枕头下“唔唔唔”地叫,洛登抓着他腰干他。身下的屁股很翘很好看,那双腿很白很细,腿中间儿的嘴儿裹着他的东西,一下一下往里吞,吞进去带出来黏糊糊的润滑剂。 洛登把他的腿掰很开,抓着他的腿根儿往里操,边操边说:“你怎么这么骚呢。” 身下小身板儿像是要被干坏了,一下一下往前窜,那腰好细,腿好白,好欠操! “你说,今儿要不是我,你喝多了,是不还得约个人啊?”这淫荡的小贱货,随便哪个都可以,真是气死我了! “说啊!”洛登把他枕头拿下来,薅他头发盯着他。 萧暮雨被干的云里雾里,迷迷糊糊说“用力!” “我他妈问你,今天换个人是不是也可以!”洛登把东西抽出来甩他脸上。 萧暮雨回神,伸舌头舔了下沾满润滑剂的根雕,说:“不是。” 不是谁都可以,我只是想要你。 “不是什么?那是什么?我们算什么?”洛登红着眼睛把他抓起来啃吻。 小贱货睡完他大哥睡他二哥,叫的满大街都能听到。他想要他大哥,喜欢他二哥,那我呢?我算什么? 萧暮雨不想回答他这问题,他也说不清他俩算什么。他喜欢的是拉泽,一见钟情,相互在意。对洛登,他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就像他想开画廊,却不得不留校当助教的无可奈何。他羡慕洛登的张狂恣意随性所欲,或许他是向往那些自己没有的东西。 上天赋予他天使的歌喉,给他双能画出灵魂的手,又赐予他过人的智慧,他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家。他有火热的情绪,又在初见时冷漠疏离。 破碎的艺术家,眼前的他,为什么会让自己破碎? 他吻上他的嘴唇,吞吐他的气息。他与他缠绕在一起,再不分离。 二人之后都没再说话,房间内的冲撞越来越激烈,床板咔咔作响,洛登把他的腿折叠在胸前抱着操,低声说:“叫出来。” 萧暮雨摇着头,抓紧身下的床单,却是再也不肯叫了。他清楚地看到洛登的眼神,是占有,是欲望,是烧穿一切的火热情绪。他想起他陪他画五彩池,想起他临走前盯着自己的腰带,想起他来北京找他初见时那眼神,都与此刻别无二致。洛登喜欢他,或许比他想象的时间还要早。在他第一次开那保时捷,第一次给他买午餐,又或许在他第一次陪他画画,他高反倒在他怀里时,就已然心动。 他不能脚踩两只船,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生理欲望跟他上床,这是践踏他对他的感情,他不能这么做。 可他真的不喜欢吗? 抽插频率越来越快,反复鞭挞那一点,萧暮雨再也抑制不住,哭喊出声: “我不知道,洛登,我不知道。” 洛登又用那种洞察一切的眼神看他,夹杂着淡淡的哀伤。最后他说: “我们不算什么,你别再想了。” 泪水止不住,眼睛像开了闸,萧暮雨摇着头,他想告诉他,不是的。可是他们又算什么呢?他无法回答。 洛登是澄澈的天空,是炽热的光。他不能用不道德的情感,去回答。 他没再抽烟,只是循规蹈矩地操他,像是完成一幅循规蹈矩的画儿。他不想要那种画,可是他没办法。他亲口否定了他们的关系,否定了他们的可能,只是不想让他难过。 萧暮雨一直在哭,做狠了哭,做爽了哭,高潮时也在哭。他不舍得让他再哭,他不想让他再难过。 萧暮雨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洛登起身冲冷水澡,冲完后打开排风抽烟。 少顷,给他二哥发了句话: A:哥,来把他带走吧。 ------ 南孚聚能环 第37章 37 宾馆隔音不好,上午走廊传来“哒哒”声响,萧暮雨醒了睡睡了醒。快到中午,他睡饱了,耷拉个脑袋下床洗漱。洛登在厕所抽烟,看到他把烟掐灭了。 俩人退房,那前台看了萧暮雨一眼。呃,入住登记是一个人,出来的是俩人,还是俩男人…… 萧暮雨有些脸热,拐进超市买了两瓶冰矿泉水,给洛登一瓶。 他买的是:两瓶矿泉水。 洛登没接,淡淡道:“二哥刚下飞机,位置我发他了,一会儿来这儿,附近有什么能吃的么?” 萧暮雨惊! “拉泽要来,昨天你怎么没说?”萧暮雨打开某团APP搜附近餐饮店。 “太晚了,忘记告诉你了。”洛登给自己点了根烟。 “啊,你真是的,再晚也得告诉我呀!咳咳,你别抽了,呛死了,再抽把肺抽炸了。” 洛登看着远方的天空,把烟掐了没说话。 “附近有家春饼店,还不错,距离这儿500米,咱走过去先点餐吧。” “好。” 店员问几位,萧暮雨说三位,他跟洛登坐在靠窗户的位置,这样拉泽过来,他就能第一眼看到他。 萧暮雨点完餐,洛登接电话,拉泽到附近了。洛登跟他描述了下这里的具体位置,挂了电话。 少顷,拉泽来了。 他的头发束起,穿着运动服,腰线很高,两条长腿比人先进屋。他脚上穿着AJ,萧暮雨看着眼熟,这好像是他的! “拉泽!”萧暮雨起身摆手喊他。 拉泽走过来,跟萧暮雨坐在一侧,洛登单独坐在桌子另一侧。拉泽拿桌上剩半瓶的矿泉水喝了口,洛登把剩下的那整瓶矿泉水拧开,也喝了口。 萧暮雨夹了两筷子京酱肉丝,把卷好的春饼给拉泽,“最近过得怎么样?” 下句是:你有没有想我?萧暮雨没问出口。 “还好。”拉泽笑着吃春饼,说了句:“真好吃”,然后又摸摸萧暮雨的头,问他:“有没有想我。” 萧暮雨点头。他想说:我好想你,每天都有在想你,我想下个假期去阿坝州找你,扔了电话卡我后悔死了!但是这些,他现在都说不出口。 他无法在洛登面前,对拉泽讲情话。 洛登学萧暮雨,夹了两筷子豆芽炒粉儿,给自己卷春饼。萧暮雨把京酱肉丝的盘子往他那边推了下。 他一直在跟拉泽说话,只是用余光看他。他怕他吃不好饭,又要瘦了。 拉泽喝了口汤,看着他弟弟,洛登移开视线,夹了片烤鸭。 “这饼烙的真薄,厨师好厉害呀。”拉泽笑笑挑了个话题。 “这是春饼,我们这儿常吃的。卷大葱是:春回大地;卷和菜重头吃到尾:寓意有头有尾。立春那天,都会吃,每家每户都要咬春的。”萧暮雨又给他卷了张带甜面酱的,“来尝尝,蘸酱吃味道更好。” “嗯,确实不错呢。”拉泽咬了两口,给洛登卷了张带酱的,里面塞满了烤鸭肉。 洛登接过来咬了口说:“有点儿腻。” 萧暮雨卷了张素饼给他,不忘揶揄两句:“之前不是挺能吃牛肉的么,咋的怕荤腥啊?” 洛登说:“我在减肥”,然后把筷子放下了。 拉泽把他吃剩的饼拿到自己盘子里,两口吃完了,笑着说:“这下有头有尾啦!” 洛登又喝了口矿泉水,开口道:“哥,我……” “一会儿咱们去哪玩呀?”拉泽打断他,笑着问萧暮雨。 “你想去哪呀?”洛登来的时候,萧暮雨没问他想去哪,也没请他吃过饭。问完这句话,他就有些后悔了,又用余光扫洛登。 “这时间去长城,能看到日落吗?”拉泽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 “能的。” 洛登没说话,他记得好早之前跟他哥提过,想画长城的日落。 “嗯嗯!虽然我现在就想走,可是我还没吃饱呀,你们等等我吧!”拉泽又卷了个荤素搭配的春饼笑着说,“这真的好好吃呀。” 洛登也夹了几筷子烤鸭和京酱肉丝,涂满了甜面酱卷起来,他说:“我也有点儿没吃饱。” 他哥着看他,温柔地对他说:“你这卷的是高配版本呀。” 洛登塞了一嘴饼和肉,又给他哥卷了张全肉的。拉泽说:“哎呀这可来不了啊,我在减肥呢!”然后洛登又把那张全肉的饼吃了。 他从小就爱吃肉,哥哥们总是把肉留给他,把最好的留给他。 仨人吃完饼,叫了个车,直奔八达岭。 萧暮雨吃完饭有点儿困,靠着拉泽的肩膀睡着了。洛登坐在前座儿玩消消乐,把后腰的靠垫抽出来给他哥。拉泽把靠垫垫在肩膀上,萧暮雨的脑袋不往下掉了。 八达岭山峦重叠,形势险要。气势极其磅礴的城墙南北盘旋延伸于群峦峻岭之中,视野所及,不见尽头。依山势向两侧展开的长城雄峙危崖,好一番雄伟气魄! 三人蹬上城墙,万里河山尽收眼底。 洛登站在城墙上,脚踏石壁,眺望远处城墙墩台,不由得感叹:“果然是,不到长城非好汉!” “哈,这句话都传到你们那儿啦?” “是啊,小时候他就嚷着要来,这可算有机会啦!”城墙上风大,拉泽拢了拢头发,把运动服的锁链拉到顶,又伸手给萧暮雨把衬衫扣子扣上。 “这话其实是有歧义的。我们认为他说的是八达岭最高处‘好汉坡’,但也说的是宁夏固原六盘山的秦长城。”萧暮雨解释道。 “呵,说的是哪就是哪。你这算什么模棱两可的回答?”洛登挑眉。 “往前走‘硝池埝’附近的‘好汉碑’上刻着‘不到长城非好汉’这句话。但毛主席率红军翻越六盘山时,作词‘清平乐·六盘山’,使六盘山名扬四海。才有了‘不到长城非好汉’这个说法。” “所以,游客来的是八达岭,听的是六盘山,二者相辅相成,共同传达了这句话。”拉泽的长发随风飘曳,几缕碎发掉在精致的脸上,萧暮雨伸手拂过他额间碎发,拉泽抓住他的手,低声问:“对吗?” 萧暮雨说:“对。” 八达岭长城在夕阳照射下,犹如一条蜿蜒巨龙,盘踞俯瞰神州大地。 日落朝晖染红西方天际,云霞绯红。太阳从圆形变成半圆,最后变得不规则,只留一抹残红。 洛登拿手机疯狂地拍照取景,拉泽牵着萧暮雨的手,望着远方烧红的天空,低声说:“二者缺一不可,对吗。” 风很大,拉泽把他揽到怀里。萧暮雨抱着他说了句:拉泽,我喜欢你。然后又吻了下他的唇说:“我不知道。” 日落下的拉泽五官很柔和,他依旧那么好看。洛登回头看他俩抱在一起没说话,把脚踩在城墙上。 他在他的怀里,看着远方的他。 “所以,是我也是他,这不是什么模棱两可的回答。” 你喜欢我,也喜欢他。 ------ 藏族的布达拉宫、天葬、磕长头、共妻、酥油茶、青稞酒、糌粑……汉族的酒桌文化、春饼、农历节气、万里长城…… 文化冲突,相互融合,这些单写一方是不成立的。各族求同存异,天空理解包容,笔力属实有限,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感受得到。 今儿个立春,刚吃完春饼就来码字了~ 第38章 38 返程仨人还是打车,拉泽长腿一伸,率先拉门钻进前座儿。 洛登&萧暮雨:…… 俩小的在后座儿挺老实,罕见地没互怼,一个玩消消乐,一个追剧。拉泽从前座儿伸手拿个靠垫过来,萧暮雨吓了一跳,心想:多亏没做啥过分的! 洛登摆摆手说:“不用”,继续闷头玩消消乐。 拉泽捏了下萧暮雨的脸,亮了个微信二维码。萧暮雨加了他好友,拉泽发过来个表情。 。:亲亲抱抱举高高.jpg 小木鱼:?(? ?.??.? ?)? 。:你好狠的心哦,说走就走啦,555! 小木鱼:对不起,(づ?)づ 。:我生气了,快来哄我! 小木鱼:晚上哄你。 。:怎么哄哦? 小木鱼:……金瓶梅。 车颠了下,萧暮雨手机掉车里,洛登弯腰给他捡起来。瞄到屏幕上那熟悉的微信头像,问了句:“金瓶梅是什么?” 车狠摇了下,司机好像是有点儿懵。 拉泽非常淡定地跟他弟弟普及文化:“是水浒传续集。” 车又晃了下,司机:…… 到A大门口,仨人下车。萧暮雨眼珠转一路,没想到啥方法能绕开洛登,爬他哥的床。 拉泽看着他笑,就是不说话。 萧暮雨张张嘴,憋半天说了句:“明天学姐找我吃饭,我得住宿舍。” 学姐哪天都找他吃饭,也可以哪天都不跟他吃饭,这借口编的漏洞百出。 拉泽“哦”了声,问他弟弟:“他这宿舍隔音怎么样呀?” 洛登:…… 萧暮雨:“拉泽,我……”拉泽,你是知道了吧,那天电话你听出来了,对么。 “我跟洛登在这附近找个宾馆住几天,明个再来找你玩儿。”拉泽看这俩小玩意儿紧张兮兮的模样,不忍心戳穿他俩。 萧暮雨乖乖地走过去抱了他一下,小声说:“那好吧。” 黑心商人揉揉他的头,低声说:“放心吧,都会补上的。” 萧暮雨惊:?! 洛登把他拉进怀里恶狠狠道:“想甩掉我,做梦呐!” 萧暮雨瞪着溜圆的大眼睛,看这哥俩走了。 第二天中午,萧暮雨下楼跟学姐吃饭。他之前都是跟张斌那些男同学一起吃饭,现在他们都毕业了,只剩学姐了。学姐大他一届,跟他是一个系的,也留校了。俩人学生会认识的,都觉着对方人不错,挺投缘的。 俩人吃完饭往宿舍楼走,穿过长长的林荫路,学姐感叹:“你姐夫当初就是在这儿对我表白的。” 萧暮雨笑着说:“这地儿的确挺浪漫的。” 学姐转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很幸福很满足。萧暮雨看着她,替她高兴。 迎面走来一高高瘦瘦的男生,抓住萧暮雨的手,学姐惊讶道:“小雨,你对象来找你怎么不早说呀!” 萧暮雨刚想解释:“学姐,他……” 洛登乖巧鞠躬:“学姐好。” “哎,改天一起吃饭啊!我先走啦!”学姐脚底抹油,跑飞快。 萧暮雨挠他:“你干嘛呀!” 洛登龇着虎牙,给他按树上亲了下。 “哎,你别闹,有人呢!” “哪有人?”洛登爪子不安分,伸他衣服里啦! 萧暮雨推他,俩人在林荫路上打起来了。 在路的尽头,树荫没了,烈日下的光刺眼,比这更刺眼的,是堵他的人。 “萧暮雨是吧。”说话的是一女生,穿着紧身连衣裙,头发干练地扎在脑后,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萧暮雨认出,这人是李灿老婆,他在张斌手机看过李灿发的朋友圈,他的结婚照是跟这女生拍的。李灿朋友圈这条信息对他不可见,他也是知道之后才质问李灿,俩人分手的。 萧暮雨点头:“我想你是因为李灿来找我,但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8月18号这天,他有没有来你这儿?” 洛登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挡萧暮雨身前说:“那天我在这儿,白天晚上都在这儿,没人来。” 女生淡淡道:“还真是会勾搭。” 洛登皱眉:“你说什么呢?” 迎面走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把二人当街围住。 萧暮雨看这阵仗怕出事儿,连忙道:“李灿来过,但只呆了10分钟就走了。” 女生说:“我不关心我前夫跟你做过什么,我只是想要我的钱。8月18日这天晚上,他把我的钱转移走了,我已经申请法务处理,但他没有可执行资产。我来这儿就是想问问你,你知道么?” “什么,你跟他离婚了?你怀疑他给我钱?”萧暮雨紧握双拳,难以抑制地愤怒道,“我跟他早就断了,你们的事儿不要把我牵进来。” 李灿偷钱还拉我垫背,给我搞的跟小三似的,真恶心! “可是,我要钱啊。”女生好像不太信他说的话,几个壮汉给萧暮雨围住,洛登直接上手把一壮汉胳膊卸了。 “大白天的,就在这堵人,还要脸吗?”洛登把萧暮雨捞过来,“刚不说了么,跟那畜生早断了,你听不懂话么?” 路上有人围观,女生明显不怕事儿大,她没让壮汉动手,就是围着他俩。 人越来越多,在议论发生了啥。萧暮雨皱眉,洛登不淡定了,甩开膀子打,撂倒一个,拉着萧暮雨要走,又被围堵。这几个壮汉不还手,就是不让他俩走。 女生在旁边拍视频,拍洛登动手的视频。 然后她开口对着路上的同学、老师、行人说:“这人叫萧暮雨,是个同性恋。他勾引我老公,我老公给他好多钱。现在我老公跟我离婚了,我没有人,也没有钱了。我想要回我的钱,他不给我,还跟我动手。真是,好不要脸啊……” 好多人,拿起手机,冲着他们拍。 洛登顾不上有人在拍,也顾不上多少人会看,只是把萧暮雨紧紧抱在怀里。他挣不开这几个壮汉围堵,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萧暮雨。 洛登至始至终一张照片都没让他们拍到。 “呵,这又勾搭上一个,看来我老公的钱,是被他花光了。” 萧暮雨在洛登怀中颤抖,洛登抱着他说:“没事儿,你别抬头。” 俩人被围了几分钟,看热闹的,拍照的差不多都散了,女生笑的森冷:“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洛登死死地在烈日下盯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烧穿: “你今日所做之事,来日必要百倍偿还!” ------ 有个SB,这章非要出场……不想看强制的,可以直接跳到第50章。 第39章 39 洛登把萧暮雨带到自己住的宾馆,他跟他哥一间房,标间两张床。萧暮雨坐在床上,手机响了,他了眼来显,没有要接的意思。洛登把他电话拿过来,调成飞行模式。 这时候朋友同学来电话无非是关心,问问什么情况,可是在对他们澄清的同时,萧暮雨就等于把这事情又回顾了一次,把这恶心的肮脏的无中生有的事情,再回顾一次。 洛登把自己手机给萧暮雨,打开消消乐游戏:“玩会儿这个吧,红配红绿配绿,俩一样的小人儿配一起,很好玩的。” 萧暮雨接过手机说了声:“嗯”。 洛登握住他的手,轻声问:“我的手机借你了,你的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 萧暮雨说:“可以”,刷脸给手机解锁。 洛登笑笑亲了下他的脸,拿他手机去阳台,点了根儿烟。 “喂,学姐啊,我是小雨对象,对,刚见过的。嗯,我跟你打听个事儿啊,你知道李灿这人吗?……” 跟学姐聊了两支烟,洛登吸掉最后一口:“啊,姐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对他,这事儿别让他知道啊。哎,好勒,谢谢姐。” 艺术家捋明白前男友感情线后,又给刚才来电的张斌回了个电话,这回他要捋外界的消息线。 “喂,兄弟,我是小雨远房表弟呀,啊对,就上次一起去毕业宴的。我哥出去了,我看你刚才来电话,有什么事儿吗?……” 跟张斌聊了一支烟,澄清了事件经过起因,洛登临挂电话前嘱咐道:“这事儿吧,兄弟千万别问我哥了,他都够上火了。那啥,他这手机快没电了,我这没有充电器。” “啊,对对,就这么个意思,要是有人问到你,得麻烦你帮忙解释下,谢了兄弟!” 洛登站累了,蹲在阳台,抱着自己膝盖,又给自己点了支烟:“喂,主任啊。我洛登,对对,就是来续聘的。啊我想问一下你们这内网论坛怎么上啊,管理员是谁啊。啊,就是有人把我作品发论坛上了,我合计看看呢……” 搜集完情报后,洛登给他二哥去了个电话:“哥,你晚上回来时,买点儿饭。哦,对了,再开个房间。嗯,今天没跟他出去,在屋里玩游戏呢。嗯,行,晚上回来说。” 还剩最后一支烟,洛登没抽,起身回屋。 萧暮雨呆呆地坐在床上玩儿消消乐,洛登走过去问他:“好玩吗?” 他跟他坐一张床上,看着他玩儿。 这关没过去,超时了,洛登给他点了个复活道具,萧暮雨继续玩。又配了几对儿,屏幕上提示:恭喜过关。 “过关啦!你好聪明呀!”洛登笑着说。 萧暮雨没继续玩,把头靠在他怀里,说:“谢谢。” “嗐,这有什么的,改天请我去游故宫吧!”洛登手臂环绕着他,像哄小孩那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萧暮雨猛地抱住他,闷头在他怀里瓮声瓮气:“我之前处过一男朋友,谈了7年。今天来找我那女的,是他老婆。我没想到,我没想到这7年竟会如此收场……错付的时间我不怨,只怪这人,太恶心了,我真的太恶心了……” 洛登静静地抱着他,听他说话。 “我没要过他的钱,一分都没有。我不欠他什么,至始至终都不欠他,可他毁了我……” 洛登的肩膀湿了,他一直没说话。萧暮雨说了这几句之后,也没再继续说。他不想说,不想回忆那7年,不想回顾今天的事儿。 洛登吻着他的额头轻轻地说:“没事儿,都过去了。” 萧暮雨摇头,心想:过不去的。那么多人看到,流言四起,即便解释澄清,也依然不会有人在意。围观者看的是热闹,不会在意事实。 “我本想毕业留校做助教,可现在,似乎是不能了……” 洛登吻着他的眼睛,低声说:“如果有办法,让诋毁你的人当众道歉,让他们获得应有的惩罚。让所有知情者闭嘴,让校方没意见,你会继续做助教的,对吗?” 萧暮雨点头说:“是,可那不可能了。” 洛登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Qiu ko,你是我的,是我们的。你不开心,我们也会不开心,你难过,我们也会跟着难过。我们想让你开心快乐,我们能做的,远比你想象中的还多。” “哭吧,别忍着了。” 他吻着他,很潮湿的他。泪滴沁满双眼,水做的他哭个不停。 洛登点了最后一支烟,在阳台拨通了那个号码: “大哥,北京出问题了。” ------ 关于称呼: 萧暮雨:小雨、qiu ko、小木鱼、小扳手、小妖精…… 洛登:艺术家,大画家,小泰迪,3.99°…… 拉泽:二哥,黑心商人,亲爱的…… 作者:嘉措,你好像没什么称呼吧?(不好意思,我忘记给你想称呼了,对不起) 嘉措:他们都叫我,大哥。 ——开场拿满级BUFF直取一血,跪69里掰弯俩弟弟,出场即轰动的狂拽屌炸天攻,这次相信也不会让大家失望。 第40章 40 拉泽买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好吃的,拎着好几个袋子回宾馆。开门看俩小东西蔫了吧唧的,笑着说:“咋的,又吵架啦?” 洛登闷声说:“哥,他不剪手指甲,总挠我。” 萧暮雨不吱声,拉泽拉着他爪子,给他剪手指甲。萧暮雨哭了一下午,眼睛红红的,这又要哭了。 “宝贝,怎么了呀?”拉泽觉着他俩不太对劲儿,耐心哄他。 “哥,我饿了。”洛登翻袋子找吃的。拿出一串糖葫芦咬了口,酸酸甜甜的。他把糖葫芦给萧暮雨,萧暮雨把他没吃完的那颗吃掉了。 拉泽没再问,在床上垫了几张面巾纸,把袋子里的炸元宵、烤冷面、各式各样的糕点铺床上。标间桌子就一小条不够大,只能在床上吃饭了。 “拉泽,你怎么不定个大点儿的房间啊。”萧暮雨抱怨,黑心商人赚那么多,不给自己住好点儿的房间,爱财如命的守财奴! “能睡觉就行呗,就我俩住,够用啦!”拉泽笑的狡诈。 “哥,你别逗他了。”洛登闷闷地接话,“晚点儿我出去取景,你陪他。” 拉泽看着他弟弟没说话。他给萧暮雨喂了颗胖胖的炸元宵,问他:“好吃吗。” 萧暮雨说:“好吃”,拉泽说:“我们过元宵节的时候才会吃元宵,还会在塔尔寺举行灯会呢,没想到你们平时也有吃元宵呀。” 萧暮雨点点头说:“炸元宵属于小吃,我们平时也有吃。正月十五元宵节,这里每家每户都要吃煮的元宵,还会赏花灯猜灯谜看晚会。” 拉泽摸摸他的头说:“原来,我们都一样呀。” “嗯,我们都一样。” 拉泽没问他为什么不开心,也没让他弟弟出去取景。北京特色小吃铺了一床,仨人吃完这个吃那个,每吃一个拉泽都会说上两句:“糖葫芦是怎么做的呀,看这小糖人像不像你呀,这为什么要叫‘驴打滚’呀?” 萧暮雨跟他们讲这些小吃,顺带讲了些汉族传统文化。屋里的光线不是很明亮,朦朦胧胧的光照在他白皙的小脸儿上,嘴唇红红的,眼睛湿湿的,看上去比床上的任何一种小吃都要诱人品尝。 “我下楼买包烟。”洛登推门走了。 拉泽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低声问:“你希望他走吗?” 萧暮雨还是那个回答:“我不知道,拉泽,我不知道。” 这个问题无论是洛登或是拉泽问他,都是一样的回答:“他不知道。” 他知道不能脚踏两条船,他知道感情要从一而终,他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他知道这样做不对,道德束缚情感,理智与感情相互挣扎,最后,他只能说:“我不知道。” 拉泽看着他的眼睛,温柔的嗓音抚平他内心的激荡:“你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让我们来替你回答,好吗?” 拉泽的眼睛含着波光,他是那么美好。萧暮雨差点儿就被这罂粟花蛊惑点头说可以,毕竟他从未拒绝过他。 “不好,拉泽,不能这样的。”他还是拒绝了他,拒绝了他们。 刻在骨血里的文化,不会接受这种背德的情感,他不允许自己这样。 “你说过想要独占,为什么要这样?”萧暮雨岔开话题,故意道:“我觉着你不爱我了。” 拉泽含着糖人舔他的嘴唇:“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拉泽,你温柔漂亮,有钱又会撩,追你的人得从九寨排队到黄龙吧。我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但是我知道自己没什么优点的,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啊。”拉泽看着他,声音还是很温柔,语气有些哀伤,“你走了,我打过你的电话,每天都有打。联系不到你,我很难过。我拉不下脸来找你,甚至不想再喜欢你了……” “拉泽,我每天也有想你的,我想下个假期去阿坝州找你,电话卡我扔完就后悔了,对不起,让你难过了。” 拉泽抱着他解开他的衣服,吻他胸口。萧暮雨回抱他带着哭腔说:“你别不喜欢我呀……” “qiu ko,我接受不了共享,以前是,现在也是。”拉泽看着他胸前新旧交替的吻痕,眼里透着偏执与疯狂。 教你开车时,我的心跳随着车速加快;在桥上与你接吻时,古城钟声与我的心跳一起震荡。我承认刚开始是故意勾引你,但现在…… “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不如问我能不能不喜欢你。我让洛登来找你,是以为他不弯!他把你带回来,大哥不会跟我抢,你只能属于我!” 拉泽掐住萧暮雨的脖子,萧暮雨颤抖着抚上他的脸颊,边摇头边哭。 拉泽放开他的脖颈,又抱住他。他的声音不再温柔,变得低沉沙哑:“他是我弟弟,我不会跟他抢,但也不能把你让给他。我见不得他伤心,更见不得你难过。” 萧暮雨泪如雨下,哭的说不出话。拉泽没有错,错的是自己,他不该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他的神祇是那么美好,他把他拉下神坛,让他喜欢他。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生气的,吓到你了吧。”拉泽把床上的小吃收好,又摸摸他的头,温柔地看着他。 “拉泽,我喜欢你。”萧暮雨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只有你,从今往后只有你,好吗。” 商人以退为进,步步紧逼,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他吻了吻他的额头,温柔地看着他问:“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萧暮雨说了,他把他的七年,他的过往,他的关系网,他的生活,全跟拉泽说了。他哭着说了半宿,最后他说:“拉泽,我喜欢你,你想听什么,我都会说给你听。” “我喜欢你,只喜欢你,最喜欢你。” —— 隔壁房间,笔电支在桌子上,屏幕上闪着“高创”投资的所有公司。烟灰缸里堆满烟蒂,艺术家修长的手指翘着桌面,嘴里叼着烟做了张脑图关系网。 敲门声响起,洛登开门,来人皱眉闻一股子烟味儿,伸手把他嘴里的烟掐灭了。 洛登把桌儿上的炸元宵给他哥:“晚上二哥买的,挺新奇,qiu ko给你留的。” 他打电话摇人那会儿是下午,晚上只有一趟航班,需要中转。嘉措火急火燎赶飞机哪能吃好饭。他哥不爱吃甜的,他得说是“qiu ko”给他留的,他哥才会吃。 嘉措吃了颗白白胖胖的炸元宵淡淡道:“这下在北京也团圆了。” 洛登又想抽烟,嘉措看着他,他忍住没抽。 嘉措坐在椅子上,翘起腿,双手交叠在在腿上。他的嗓音很低,能轻易地将担保公司拒之千里。此刻,他稍稍拉高声调,看着他弟弟: “来说说吧,怎么做,能让他们死的彻底。” ------ 元宵节快乐,今天都有没有吃元宵哇(*^▽^*) 第41章 41 “这间是A户型,5室3厅4卫,总面积251㎡,销售总价是3398W。”销售经理一身职业装,胸前挂着牌子:XX销售总监,“B户型是上下两层,6室3厅4卫,总面积369㎡,销售总价是4797W。” 嘉措边听销售总监介绍,边接电话。那边的人一直在讲话,嘉措不时说两句:高创刘总啊,可以,稍后我记一下,撤吧,嗯,都撤了。好的,知道了。 销售总监讲完,看客户没表示,以为没戏了。也是,这房子均价13.5W/㎡,一天接待的人挺多,都是来逛的,不看个三五次定不下来。 “去看看B户型。”嘉措刚说完,电话又进来了。销售总监刚要出门,被他拉住,唇语在问:有笔吗? 嘉措借用她的笔,在户型图上写了几个字:高创刘:182XXXXXXXX;高,139XXXXXXXX;李局,11am明慧茶院 俩人下楼,穿过绿化带,人造喷泉,来到B户型楼。俩人要进电梯时,嘉措电话又响了。 “是我,您是?王处长!是,李部长早上跟我说了。我这主要是向跟您打听个事儿,桂林有块儿地,前几天挂牌儿的,北京一公司竞标成功,其他两家陪标公司是壳子,您知道主体是谁吗?嗯,好,谢谢。” 嘉措在户型图上写下:联创、威康 销售总监面色不改,内心炸裂:这人有钱的一笔,必须把握住机遇! 二人上电梯入户,嘉措边听销售总监介绍,边等电话。 “B户型采光好,南北通透,统共10层,公摊10%,比A户型低。楼上三间卧室,比A户型多一间。这屋房间多,孩子们玩起来方便……” 电话响了,嘉措跟她比了个噤声,“是我,张局,对,嗯,手机号就是我微信。可以,好。” 嘉措低头摆弄手机,销售总监军训站立。 她怕错失卖房机遇,想继续介绍,但这人气场太强,她有点儿不敢说话。 过了会儿,嘉措淡淡道:“就买这间吧,对公转,全款。” 销售总监懵住:??? “哦,哦,那什么,公司名麻烦您说一下,我这做个登记。” 嘉措划掉户型图上的联创,吐出两个字:威康。 写字间顶层,嘉措手里拿个售楼处宣传单,坐在沙发上。 “哎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穿西服的男人健步如飞地走过来跟他握手。 “之前就想投北京的公司,一直没时间,这也是碰巧家里出了点儿事儿,就过来了。” 穿西服的听明白了,得先解决他家里的事儿,再要投资。 “啊,那敢情好!北京这地界儿我熟,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义不容辞!” 嘉措把户型图撕下一角给他:“这个人,认识吗?” 高,139XXXXXXXX “认识认识,高创的总经理嘛,前几天他女儿结婚我还去了呢!” “他手里的那几个项目,撤资吧。”嘉措淡淡道。 “什么?啊不是,他怎么了?”西服男人刚拿出来茶具,嘉措摆了个推拒的手势。 嘉措声音很低:“桂林那块地,高创竞标被举报了。张局马上会发重新招标通知,他们公司姓刘的股东已经撤资了。” 嘉措又把户型图撕下一块儿给他: 高创刘:182XXXXXXXX “这……”西服男人投了几个小目标在高创的项目上,现在有些不淡定了。但突然撤资总得有个说法。 “我看上了一个项目,好像是你们子公司做的。” “哪个?”西服男人眼睛亮了。 “联创。” 西服男人有点儿懵,这就是个壳子公司陪标的,没有什么实体业务。嘉措刚提桂林那块地…… “兄弟,你什么意思?”西服男人双手交握,眉头紧锁。高创被举报,陪标公司一起遭殃,嘉措这哪是来投资,是来要他命了! “刚说过了,只要你撤资,我会投你的公司。” 西服男人左想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问他:“投多少。” 嘉措淡淡道:“你先撤资,我们再谈,一定让你满意。” “行!”刀架脖子上,不行也得行了! 嘉措临走时淡淡道:“跟你几个做投资的朋友们都说一下。” “什么?” “高创惹我了,我要搞他。” 出写字间后,嘉措去了趟古玩城,买了块鸡血石,差3分钟11点来到明慧茶院。 少顷,一体态浑圆的男子来了,嘉措主动伸手与他打招呼:“李局您好,我是嘉措,张总介绍来的。” 李局同他握手,坐下笑眯眯道:“你们搞投资的,每次找我们公安局都没好事儿。” 嘉措笑笑给他斟茶:“李局言重了,我这就是有个小问题想咨询您。” 李局喝了茶笑着说:“咨询不敢当,能办肯定办。” “诈骗转移资产超过1000W,当判几年啊?” “3-10年啊!怎么,你要捞人?” “不是,我是想问,有什么办法能判的更多吗?” “挪用公款1000W以上不退还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 嘉措笑着把鸡血石给李局:“让他还不上,就是无期呗?” 李局眼睛放光,笑眯眯地把鸡血石揣兜里:“那肯定是啊。” “可是,这人还没抓到呢。”嘉措又给李局倒了杯茶。 “啊!那是我们公安疏忽了,您这有线索吗?”这次,李局用的称呼是“您”。 “有啊,我弟弟昨天连夜整理的线索,藏身处56个,保准儿能抓到。您加我微信,我把位置发您,咱们公安有进度您不忙时候跟我说声就成。”嘉措亮出微信二维码。 李局加他好友哈哈笑道:“您这言重了不是,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您,不出三天肯定落网!” “那就借您吉言了。” 中午,嘉措回宾馆时,萧暮雨刚好起床。小脸刷白,看上去状态不怎么好。 拉泽、洛登:哥回来了! 萧暮雨跟着叫他:哥。 嘉措点点头说:“该吃饭了。” 四人下楼找了个餐馆,上菜时嘉措微信响了,张局问他方便通话吗。 嘉措走出餐馆,拨通张局电话。 “张局,招标举报文件刚微信发您了。嗯,行,在我弟弟电脑里,他稍后给您邮箱发。对。是,嗯,好。什么时间再开标?我想竞标。招标文件都现成的有什么麻烦的。嗯,那麻烦您了。” 大局已定,嘉措看着远方的天空,最后给操盘手打了个电话:“帮我收个公司,间接收购,威康。” 高创投的项目撤资占比超80%,项目肯定执行不下去,高创的钱收不回来,公司面临破产; 桂林那块地是李灿家的,嘉措收了威康去拿地,拖着钱不给他; 即便到了给钱那天,威康也没可执行资产,他会转光。如果有其它甲方回款,钱也到不了李灿那,因为他今天刚全款买了房子。前一顺序债权全部清偿之前,后面顺序的债权不予分配。 高家没钱,能不能吃上饭都不好说。李灿前妻一定会逼他要钱,嘉措顺水推舟,判李灿,无期。 嘉措回餐厅,三个小东西排排坐,菜上齐了都没动筷子。 他说:“开饭吧。” 洛登给他夹菜,问:“咋样?”嘉措点点头,少顷说了句: “宾馆房退了吧。” 洛登、拉泽、萧暮雨:??? “今天上午买了套房,拎包入住,离这挺近的。” 洛登惊:我计划里可没有这个! 拉泽笑着说:“哥你买房比我开店还快呀!” 嘉措也笑了:“那售楼员太会说。” 萧暮雨嚼着鸡翅膀抬头,洛登啃着鸡腿,拉泽笑着给萧暮雨擦脸。 “她说,屋里房间多,‘孩子们’玩起来方便。” ------ 文盲作者不是做投资的,所以请不要纠结公司收购、破产、投资细节,只需要知道大哥很NB就可以了orz 祝元宵节快乐! 第42章 42 太和殿立于故宫中轴线上,朱墙黄瓦,四望茫茫。 “这是皇帝举行大典的地方。”萧暮雨跟藏族三兄弟普及文化。他小时候来过一次故宫,这是第二次来,虽然在北京生活26年,但知道的也就仅限于此了。 眼前的宫殿面阔11间,进深5间,看上去雄伟壮阔,他却什么都讲不出。 “那座儿上写的什么?”洛登指着殿中七层高阶的龙纹宝座问。 萧暮雨瞪大眼睛才看清上面悬个挂匾,这四个字儿,看着挺眼熟,最后一个字儿不太认识。 “呃……”你一藏族的,非问这高难度的干嘛。 “不认识啊?”洛登挑眉。 “那咋能不认识呢,我是看不太清。” 嘉措用手机给他拍了张照片儿,图片放大清清楚楚四个字儿。 萧暮雨脑袋瓜子嗡嗡的,忘了这大哥只能理解字面意思…… “……这挂匾上刻“建极绥猷”的意思为:天子承担上对皇天、下对庶民的双重神圣使命,既须承天而建立法则,又要抚民而顺应大道……”一导游腰间挂着“小蜜蜂”,手里晃个小红旗,叽里咕噜地普及文化。 “建极绥猷!建极绥猷!”导游救我一命啊!这可不能放过他,赶紧跟着他们团走吧,能蹭就蹭点儿讲解…… 洛登哼了声,拉泽笑着跟上萧暮雨,嘉措推了把洛登,俩人一起跟上去。 “这中和殿,意为秉中庸之道,求天下和顺。”导游摇着小红旗说这是皇帝休息的地方。再往后走是保和殿,这殿宇看上去比刚才的中和殿好一些,屋顶为重檐歇山顶,上覆黄色琉璃瓦,上下檐角均安放9个小兽。殿内金砖铺地,空间宽敞。 洛登又来问题了:“皇帝是在哪上朝?” “那肯定是太和殿啊!”萧暮雨答。太和殿装修最好,又是故宫中心,皇帝贵为九五之尊,理应在至尊宝殿上朝。 洛登说:“我要是皇帝,就不在那上朝。” 萧暮雨疑惑:“为什么?” 洛登笑笑说:“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萧暮雨心想:……我才不赌!谁要跟你赌,我就没赢过。 “我觉着皇帝也不会在太和殿上朝的。”拉泽又双来打圆场,“天天爬那三层汉白玉高台多累啊。” “可我们也爬楼梯啊。”萧暮雨不理解。 拉泽刚想说话,他弟弟打断他:“赌么?谁输了谁今天睡大街。” 萧暮雨咬牙切齿道:“不赌!” 导游带着一群人来到内廷,穿过干清门,来到干清宫。 “这干清宫想必看过宫斗剧的都知道吧,对,就是皇帝专属的寝宫。”导游的“小蜜蜂”可能快没电了,说话断断续续的。萧暮雨左拐右拐往前面挤想听的清楚些。 “顺治、康熙两位皇帝不仅仅在这里生活,还处理政务呢!后雍正帝虽然搬到了养心殿,但仍然经常来这里选派官吏、批阅奏章。” 洛登又黏上来了,问他:“赌不赌。” “哎呀,你别跟我说话,我听讲解呢!”萧暮雨甩开他跟着游客队伍跑。 “赌不赌,赌不赌!”洛登追着他跑。 萧暮雨跑不过他,累的气喘吁吁:“就知道追我,你是狗啊!我赌,赌还不行吗!” 嘉措带着耳机,淡淡地看着他俩。 哎?上故宫听歌来了?看来是不认可我们文化,感觉挺无聊吧? “哥,你听什么歌呢,这么好听?”不行,人都来了,必须强行教育他!萧暮雨哒哒哒跑过去摘嘉措耳机,把一只戴在自己耳朵上。 “……现在许多人认为皇帝平时是在太和殿上朝,但事实上,太和殿很少打开,只有举办重大典礼将会使用,明清两代的皇帝主要在太和门、干清门、干清宫和养心殿,而不是太和殿……”耳机里的导游自动讲解,嘉措的app页面是“太和殿”。 萧暮雨懵了。 嘉措还是没表情,拉泽走过来问他:“听什么呢?” 萧暮雨甩掉耳机:“没,没什么!” 洛登舔舔虎牙,亮出手机“太和殿”搜索页面,笑的很邪乎:“今天得有人睡大街了!” “啊啊啊啊!你早就查完了,非得追着我赌什么,我打死你!”萧暮雨生气了。 “你怎么不想想古代官员朝服有多长,鞋子什么样,我们天天爬楼梯行,他们天天爬楼梯能行吗?赌输了还不服,你这脑子里面都是水吧?”洛登噎他。 “我……”萧暮雨刚要继续跟他喊,嘉措拍了拍他,萧暮雨回头,发现导游的小红旗不见了! 洛登你就会坑我,这下可怎么讲啊! 不过还好萧暮雨之前来过,这往后都是后宫花园了,欣赏欣赏美景得了,也不需要什么讲解了。 一行人穿过交泰殿、养心殿在宁寿宫花园转了圈。 洛登问题又来了:“皇帝妃子挺多啊。” 萧暮雨想把他嘴缝上,好在这个问题他能回答:“是啊,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洛登想了想:“那他挺累啊。” 萧暮雨:…… “甄嬛传里面说的都是真的吗?”拉泽眨着眼睛似很惊讶,“我还以为是虚构出来的!” “……部分情节是虚构的,但皇帝娶很多老婆是真的。” “那后宫佳丽三千是真的吗?”拉泽似乎对后宫很感兴趣。 “……长恨歌为了突出杨贵妃尊宠,才这么说,其实这‘三千’是泛指。” 洛登:“那也够累的。” “……可能你累他不累。” 洛登挑眉:“你TM什么意思?” “那啥完第二天都能爬长城,也不……唔唔唔……”萧暮雨话说半截嘴被洛登捂住了。 洛登用只有他俩人能听到的声音,恶狠狠道:“再敢出声,今天真让你睡大街!” “藏族一妻多夫,汉族一夫多妻,是吗?”嘉措淡淡道。 萧暮雨被捂住嘴,只能点头,然后又摇头。 洛登松开他,萧暮雨才解释道:“古代是一夫一妻多妾,现代都是一夫一妻,去民政局领结婚证,重婚是犯罪的。” 洛登好笑道:“男的也能领证?” “那必然是不能啊,中国大陆都不能!你是不是脑子有毛……唔唔唔……”嘴又被捂住了。 “藏语有句话‘一家分开,乞丐一堆’这是好早之前传下来,我们从小就知道的。”拉泽看着萧暮雨说,“你们古代帝王繁衍子嗣,一夫一妻多妾;我们古代藏族生活窘迫,一妻多夫不分家。但现在环境变了,这些都是不合理的。” 萧暮雨点头。 洛登放开他,看着脚下的大理石砖不说话。 嘉措淡淡地看着他们,问了句:“故宫为什么叫‘紫禁城’?” “因为这是平民百姓的‘禁地’。”萧暮雨答。 嘉措又问:“既然是禁地,今日我们又为什么能在这里?” 萧暮雨一时答不出,他想说因为时代变了,理念变了。但是理念变了,意味着不认可紫禁城,既然不认可,又为什么要来参观呢? 雕栏玉砌琉璃瓦,青白石座金銮殿,古色古香朱红墙。沥粉蟠龙金柱气势磅礴,浮雕金漆宝座九五至尊。殿宇气魄恢宏,屋脊玲珑剔透。紫禁城屹立在京城正中央,传承着祖辈们留下的文化。 推开一扇门,两朝三世六百年。 “我们来这,是因为我们尊重文化。”嘉措的声音很坚定,“文化与信仰是民族底气,只有坚守,面对喧嚣外界,才不会迷失方向。” 开放的是故宫,锁住的是紫禁城。 低沉的嗓音继续道:“存在即合理,文化传承不会改变。”共妻是文化传承,这无法改变。 华瑞祥云漂浮云端,俯瞰皇城。 洛登拿手机拍着云彩说好美,拉泽抬头向上眼神是淡淡的哀伤,嘉措看向天空而后看向萧暮雨,萧暮雨透过云层望向头顶的湛蓝: “还好我们拥有同一片天空。” ------ 推开一扇门,两朝三世六百年。——李文儒 开放的是故宫,锁住的是紫禁城。——晁夕 北京故宫是中国明清两代的皇家宫殿,旧称紫禁城,位于北京中轴线的中心,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保存最为完整的木质结构古建筑群之一。 嘉措是传承;洛登是接纳;拉泽的独占是挣扎;小雨的道德底线与藏族文化相悖,感情与理智挣扎,冲突再所难免,所以只能一方妥协或强制啦~(摊手) 第43章 43 四人游完故宫已是傍晚,萧暮雨正在盘算着怎么把老大老三甩掉,跟拉泽美美地过个七夕节。对,今天是8月22日,农历七月初七! 中午起床下午当大半天导游,这晚上可不能让他俩再给我毁了! “亲爱的!”萧暮雨跟拉泽咬耳朵,“藏族过七夕节嘛?” 拉泽点头笑笑,宠溺地揉揉他的脑袋:“过呀!” 萧暮雨小声说:“一会儿我先跑路,然后你来找我,咱俩约会去!我就说学校有事儿……” “吃什么去啊,饿死了!”洛登打岔儿。 “我学校……”萧暮雨话说半截被拉泽打断,“北京小吃挺多的,买点儿回家吃吧。” 萧暮雨反应过来:学校刚出事儿,这时候拿回学校当借口太蠢,多亏拉泽!嘿嘿,你们买完东西回家吃,我直接跑路咯! “那吃完不还得收拾么,咱附近找个餐馆吧。”洛登提议。 迎面走来一小姑娘,手里拿着玫瑰花,看到情侣就往上凑,问男生:“买花吗?”走到他们这,明显愣了下,然后绕路走了。 洛登看着那小姑娘若有所思,嘉措被海底捞门口迎宾拦住了:“吃火锅吗哥,一起嗨,海底捞,好火锅自己会说话。海底捞欢迎光临!四位是吗,楼上请!” 嘉措:“……行吧。” 拉泽&洛登&萧暮雨三脸懵逼:这迎宾绝对能成大事! 四宫格咕嘟咕嘟冒泡泡,四人桌儿萧暮雨跟拉泽坐一侧。萧暮雨捞了勺羊肉给拉泽,冲他挤眉弄眼。拉泽吃了羊肉,手在他腿上写字,写的好像是:友! 萧暮雨会晤!回学校不能说,找朋友出去玩儿总能说吧! 洛登瞄了眼萧暮雨,放下筷子刷手机。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今天……” “你那兄弟张斌可真惨啊,去实习了,这才下班,东五环到这儿挤高铁得仨点儿吧,可真远啊。”洛登把朋友圈给萧暮雨看,又笑笑说:“上次毕业宴跟他投缘,就加好友了。哦,对,你刚要说什么来着?” “……没,没什么。” 洛登从牛油锅里捞了块大萝卜扔萧暮雨碗里,差点儿把小料溅他身上! “你有病吧!”萧暮雨在桌子底下踹他,洛登蜷腿,“我好心好意给你夹吃的,你怎么还骂人啊!” 萧暮雨说:“我吃什么自己夹!”洛登“哦”了声,把熟了的羊肉都夹自己碗里了。萧暮雨很生气,夹大萝卜扔他!俩人眼瞅着要打架,被隔壁桌儿掐熄火了。 “跟所有的烦恼说拜拜跟所有的快乐说嗨嗨……”一堆服务生围着旁边儿那桌儿,手舞足蹈,声势浩大。 萧暮雨心想:七夕过生日?整挺好,能少过个纪念日。 “祝二位七夕快乐!……”一群服务生噼里啪啦围着那桌儿一顿说。 “你们汉族人,也太热情了。”洛登说话不忘闷头干羊肉。 “……这是特例。” “讲真,之前没觉着你们汉族有什么厉害的,现在觉着,你们这吃喝文化是真厉害。”到北京这几天吃的不重样,今天这热情服务让他大开眼界,酒桌文化是彻底给洛登整跪了。 “吃饭还堵不住你嘴了!”萧暮雨把剩下的羊肉都倒番茄锅里,心想:洛登除了番茄锅剩下那仨他都吃,羊肉就剩这点儿了,我可得守住。 嘉措叫服务生加了几盘肉,问萧暮雨:“你们怎么过七夕的?” “就约会呗,吃饭送礼溜达溜达再开……开开心心过节呗。” 嘉措说:“我们过仙女节。” 萧暮雨疑惑。 “我们过七夕,也过仙女节。”拉泽解释道,“每年藏历十月十五日是仙女节,这个故事你要听吗?” 萧暮雨:“要听要听!”我最喜欢听你讲故事啦! “佛教的护法神有三个女儿,大女儿与护法将军相爱。两人的爱情遭到护法神的强烈反对,盛怒之下,护法神把护法将军赶到了拉萨河南岸,规定两人只有藏历十月十五日才能隔河互看一下。” “啊!那跟我们差不多的,牛郎织女……” “你是不是猪脑袋,刚二哥都说了藏族俩节都过,不用你来普及文化。”洛登又给自己夹了满满一碗羊肉,这四人里他吃的最多,碗里小料见底了,“闲着没事儿给我盛碗料去!” “你自己没长腿吗!”要不是你这大冤种,现在拉泽都跟我床上躺着啦! 洛登瞪着眼睛刚要骂他,旁边儿刚过生日那桌儿,端上来个大蛋糕,男生手里拿着花跟女生说:“嫁给我!” 萧暮雨心想:今天求婚?NB了,又能少过个纪念日。兄弟,(生日+七夕+求婚)仨纪念日捏成一个,你比那迎宾还能成大事儿! 嘉措淡淡地问了句:“确认关系后,他们要住一起吗?” “当然要……”拉泽捏了下萧暮雨的腿,萧暮雨反应过来:这是要给我下套! “不,不是!”萧暮雨改口,“同居前,是要经过长辈同意的。” 还好拉泽动作快,有惊无险,可吓死我了! 嘉措抬眼看着那对如胶似漆的情侣继续问:“长辈不同意,他们会分手吗?” “古时候都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一般不会的,我们还是比较民主的。” 低沉的嗓音继续道:“你的意思是:父母即便不同意,他们也会在一起,对吗?” “对。”萧暮雨刚说完,拉泽捏了下他的手。 萧暮雨:……完了,嘴快了。 “哈,所以父母影响不大,确认关系就在一起呗。”洛登狡黠地看着萧暮雨,“你说,这女孩儿今晚会跟男孩儿一起住吗?” 萧暮雨:…… “那,那啥,我去给你弄调料,吃油碟可以不!”萧暮雨拿着洛登的碗跑了。 拉泽与嘉措四目相对,嘉措开口:“没人会跟你抢。” 洛登低头不说话,拉泽轻轻地点了下头。 嘉措又说:“他学校出那么大事儿,一天活蹦乱跳的在这假装呢。你真放心他一个人?” 让萧暮雨自己出去住,拉泽就没法随时照顾他,他不放心萧暮雨,这时候他想陪着他。 萧暮雨拿着油碟磨磨蹭蹭地回来了,洛登又让服务生加了两盘牛肉,这调料可不能浪费了! 拉泽温柔地看着萧暮雨:“宝贝,你还有钱吗?” 萧暮雨心想:上次跟你仨玩扑克差点儿输的裤衩儿都不剩了,这俩月全靠信用卡。留校基本没戏了,还得出去找工作,信用卡还不上,能不能吃上饭都不好说,拉泽,你这话问的,杀人诛心啊! 拉泽笑着说:“在藏族,今天的你有一个特权,那就是可以向配偶索要红包的,要多少钱都会给哦。” 萧暮雨心想:还有这好事儿? “啊,那太好了,拉泽,你先借我三千,我……” 洛登嗤笑:“哥,他侮辱你!” 拉泽:…… 嘉措看着萧暮雨问:“所以,你跟拉泽现在是什么关系。” 萧暮雨:……我说是情侣,你就要让他给我拐回家!你家现在又不是民宿,我去住算怎么回事儿?再说了,你跟洛登要是没跟我睡过,我还能舔个脸去住省点儿宾馆钱,但现在这情况……呃,都睡过,还不止睡过一次。你们仨能心平气和地一起吃饭,全得感谢这藏族文化……我,我也得感谢藏族文化,这要是汉族,我在这桌儿不死也得半残废…… 拉泽温柔地叫了声:“qiu ko.”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啊?”他的睫毛很长,忽闪忽闪的,眼睛亮晶晶的。 ……拉泽你什么意思,反水了? 萧暮雨在桌子底下用腿蹭他,腿被拉泽的手抓住。那爪子摸他大腿内侧,从膝盖摸到腿根儿! 拉泽温柔地笑着问他,看他那眼神像是能拉丝儿。 “算!算情侣行了吧!”萧暮雨脸红红,咬着嘴唇瞪他。 嘉措亮了个微信二维码给萧暮雨,萧暮雨加他。嘉措低声道:“先转20万吧。” ——对方已添加你为好友,现在你们可以聊天了 ——1向你转账200000 萧暮雨:!!!!!!!!!! 低沉的嗓音淡淡道:“我家我管钱。”我们不分家。 拉泽拿起萧暮雨手机,给他点了收款,又温柔地问了句:“那你现在能跟我一起回家吗?” “我……”萧暮雨想拒绝,但他现在想不出理由。对方3V1,早就封死了他拒绝的话术。可是他不能妥协,这不合理。他怕那俩人对他图谋不轨,半夜爬床一起搞他!虽说都做过,但他接受不了这么搞,道德沦丧,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嘉措看着他:“我说过,我们尊重文化。所以不会有人强迫你,除非你愿意。” 萧暮雨:“真的?” 嘉措:“真的,我向你保证。” 洛登干掉最后一块羊肉,撑得直打嗝;拉泽握着他的手温柔地看着他。 萧暮雨说:“我能考虑一下吗?” 洛登看了眼时间,正好八点。服务生们又唱着歌进来了! 萧暮雨被他们围在中央,洛登从服务生手中接过99朵玫瑰花,怼萧暮雨胸口: “你还考虑个6啊!” 服务生们心想:……第一次见俩男的,虽然有点儿惊奇,但是我们海底捞服务好,这歌必须唱下去! “跟所有的烦恼说拜拜,跟所有的快乐说嗨嗨……” 看热闹的全场起立行注目礼! 萧暮雨立刻考虑完毕,不带半点儿犹豫: “回家!我跟你们回家!” ------ 仙女节又名“吉祥天母节”,来自各地成千上万的藏族群众手捧哈达、青稞酒,向安置在大昭寺外院天井中的护法主尊白拉姆女神像敬奉朝拜。藏族姑娘们以供奉女神为名在八廓街上找男性讨钱,而男性们这一天也尤其大方,不会不给。 微信单日最高转款20万,我百度的! ——洛登送花,嘉措给钱,拉泽你没表示么? 拉泽:晚上的。 第44章 44 萧暮雨呆呆地坐在床上,忙叨了一天,突然静下来,感觉空涝涝的。这两天他没法不去想学校那些破事儿,面上不显,只是佯装坚强,就像他刚跟李灿分手时那样。 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电视剧里的桥段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想澄清,可要通过什么方式呢? 发个长微博来澄清事件经过?他微博粉丝不到100个,跟人掐架都掐不赢,对方实力雄厚,可以随意人肉他,还是不要暴露了吧;上学校内网吐槽?骂他的帖子怕是早就挂在顶楼了,现在晚了吧,他去无非是让人再看一次热闹了;那至少也要跟校方澄清吧?那澄清的目的是什么呢,要回工作么,还是让校方不要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算了,这些都没意义。这时候无论他做什么,都会让矛盾激化,讨论升温,而这是对方最想看到的,她就是不想让他好,要毁了他。 萧暮雨知道: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拉泽洗完澡披个浴巾出来,雪白的皮肤上淋着水珠,长发垂在脸颊:“宝贝我洗好啦!” 萧暮雨呆呆地点头,脱了衬衫短裤,穿着内裤往浴室走,小模样怪可爱的。 他在浴室门口被他拉住。 萧暮雨笑着把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内裤上:“美人,你要帮我洗澡嘛!” 拉泽温柔地看着他,亲了口他脸颊,把自己浴巾掀了。 萧暮雨突然有点儿口渴,脸红红地抱着他:“拉泽,你一会儿,能不能轻点儿呀?” 他总让他疼,他怕疼,但是喜欢他。 “宝贝,我先帮你洗澡吧。”拉泽把萧暮雨推进浴室,关上门。脱掉他的内裤,边给浴缸放水,边用花洒浇他。 温热的水流在身上冲刷,冲掉那些肮脏污垢,冲掉那些隐藏在心底的,歇斯底里的回答。 萧暮雨抱着拉泽,乖乖地让他碰他。拉泽对他很温柔,从未有过的温柔。 他把他放到浴缸里,轻轻地吻他。他不想要这种吻,重重地回应他。 唇舌纠缠,津液四溢。萧暮雨很湿,分不清是身上的水,还是唾液,又或者是他的泪滴。 “qiu ko.”唇瓣分离,拉泽抵着他的额头,蜷起指尖刮了下他的鼻头,“你好可爱。” 可爱到,让我很想把你弄坏。 萧暮雨又缠上他,主动分开腿。修长的手指抚弄他的小兄弟,萧暮雨小臂搭在浴缸上,闭着眼轻喘。套弄的动作很轻,萧暮雨想让他再重些,他渴望更多触碰,身体迫于急切地想代替心理找到宣泄口。 “再重些,快点儿。”这是他第一次对他提要求。 拉泽动作停了。 萧暮雨睁开眼,拉泽说:“宝贝你要乖一些。” 他伸手摸他弄他的那只手,想握住他的手,给自己弄。 拉泽把手抽出来,又说了遍:“你要乖一些。” “拉泽,我涨得难受,帮我弄弄。我给你舔,行吗?” 拉泽起身,早已硬挺的性器正好对在萧暮雨唇边。萧暮雨在浴缸里坐着,给站着的拉泽口交。 吞了几下,萧暮雨抬头问:行了吗?拉泽按着他的头继续做。萧暮雨又吞了好久,吞到嗓子发干发涩,想要抬头,又被按住。 “呜呜……拉呜呜泽……” “好好做,不许抬头,不许出声,直到我满意。”拉泽按着他的头,往里插。口腔很湿,他刚刚吻过,喉管很紧,他很想捅破。 萧暮雨被动地承受着喉奸,这滋味谈不上好受,很难受,难受极了!他喜欢拉泽,愿意为他做这些。但此刻他觉着有些伤心,可能是所有的委屈都聚在一起,再也收不住了。 拉泽放开他,把他从浴缸里抱起来,摸摸他的头亲亲他:“宝贝,做的不错,给你奖励。” 萧暮雨被他的残暴吓到,又被他的温柔蛊惑。只要拉泽哄哄他,他就随时都能原谅他。萧暮雨吸着鼻子抽抽搭搭,他抱住拉泽,眼眶很红,声音小小的:“拉泽,我难受。” 唇舌又缠绕在一起,萧暮雨像小猫似地舔他。 “宝贝,到床上去好吗。”说的是问句,又好像是陈述句。 萧暮雨被他抱到床上,拉泽压着他,手沿着他的大腿摸到腿根,轻轻撩拨他的性器,少顷又说了句: “一会儿不许出声,好吗。”是问句,也是陈述句。 “好。” 拉泽摸摸他的头,加快手上动作,萧暮雨闭着眼仰着脖颈抱着他。 突然疼了下。 萧暮雨睁眼,拉泽手里拿着朵玫瑰花。洛登送他那99朵就放在床头柜上,拉泽抽出了最中间的那朵,低声说: “花茎插进去,好吗。” 这种语气,萧暮雨下意识地就想回答:好的,你做什么都可以。 “不,不行!”理智回笼,萧暮雨疯狂摇头。 拉泽笑笑:“我说过,要你乖一些。” “啊啊……!” 萧暮雨无法形容这种痛,从下身传来痛到神经!他仰着脖子刚发出音节,就被拉泽捂住嘴。 “唔唔唔……啊……”萧暮雨拼命挣扎,这实在是太疼了。 玫瑰花的根茎正沿着他性器马眼往里插! “我也说过,不许出声。”拉泽的眼神很冷淡,这不像他。 花茎插到一半儿,萧暮雨的性器有疲软趋势,拉泽撸了几下它,小兄弟哆哆嗦嗦地又硬了,尿道把玫瑰花茎顶出来,拉泽把又它重新插回去,如此往复。 痛感与快感交叉,恐惧与欲望交叠,萧暮雨拼命地摇着头,只记着那句“要乖一些,不许出声”。 他颤抖着,忍耐着,他好痛,他乖他不出声,就像:他要沉默,他不能回答! 花茎终于全根没入,萧暮雨快要疼到抽搐。 拉泽看着他,让他睁眼。萧暮雨颤抖着看着他,小臂微微抬起,想要伸手抱他。 他抱起他,轻轻地吻了下他。 “宝贝,你做得很好。”拉泽吻他的额头。 萧暮雨莫名觉着心安,即便拉泽残暴,他也相信,他是温柔的。他信任他! “怕了吗?” 他的拉泽,温柔又残暴。 萧暮雨摇头,他不会怕他。 温柔的嗓音对他说:“现在你可以出声了。” 所有痛苦一并找到宣泄口,对着施暴人,对着他的爱人,歇斯底里地怒吼: “拉泽,我好难受,我好难过!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明明没有做错什么!” “我最好的几年毁了,他们毁了我!为什么做错的人可以安心享受生活,我却要替他们难过!这不公平,这不公平啊!” 玫瑰花茎被缓缓拔出,下身又疼又麻,比痛感更甚的是快感,灭顶的快感!精液几乎溢出马眼,萧暮雨颤抖着哭地稀里哗啦: “我不能出声,我不能说,我却什么都不能说!” 拉泽爱惜地抚弄他的身体,吻干他的泪痕,低声道:“你可以说。” 萧暮雨蜷缩在他怀里,精液淅淅沥沥地淋到床上,情绪失控地不能自已。 修长的手指捏碎花瓣,折断花茎。 拉泽紧紧地抱着他,他的眼神不再温柔,带着偏执与冷漠,他说:“只有我,能让你受伤。” —— 早上拉泽下楼,嘉措和洛登正在客厅吃早餐。 “哥,校方那边,我去吧。”拉泽今日头发束的端庄,手上系着劳力士腕表。 嘉措看着他:“解决问题,不要激化矛盾。” 洛登给他二哥夹了根油条,让他吃完再去。 拉泽拿着油条,说车上吃。 嘉措叫住他:“回来。” 拉泽站在门口看他哥。嘉措又说了遍:“不要激化矛盾,听懂了吗?” 拉泽点头,推门走了。 油条碎成好几段,手上的油蹭不掉,还真是恶心呢。 拉泽站在楼下的人工喷泉旁边洗手,劳力士沾上水,反着寒光。 他擦干表盘上的水渍,笑着说:你怎么也哭了。 “也对,你们都不会说话,那就让我来说吧。” ------ SM(拉泽:将疼痛贯彻到底。) 第45章 45 复式楼挑高六米,二楼推门出来正对落地窗。窗外天气很好,天空像一张蓝色的纸,上面画着朵朵白云。萧暮雨从未在北京的房内看到如此大块的天空,不由得感叹:原来有钱人看到的天空,与我是不一样的。 洛登在一楼组装木板,萧暮雨下楼问他要不要帮忙,洛登拿组装图给他看。 萧暮雨:……你这是在拼高达? “这是什么?”萧暮雨看这图有点儿迷糊,部件挺多,琐碎地堆在图纸上。 “画架。” “挂墙上得了呗。” 洛登闷头干活,不跟他多说话。 萧暮雨看这一地积木,无从下脚。 洛登把几块木头挪走,给他腾出来到客厅的路:“午饭在微波炉里,你热下。” “哦。”萧暮雨看洛登不想跟他说话,也不自讨没趣,绕开木板去客厅吃饭了。 微波炉里是甜粥,上面淋着花生碎,还有几样小菜和鸡蛋。萧暮雨把粥拿出来,粥粒分明,如果是早上买的,到中午怕是早就黏在一起了。粥不是早餐剩的,洛登午餐也不会吃这个,所以,这是特意给他买的。 艺术家的神经总是这样敏感。 这么敏感的人,丁点儿暗示都会懂,他为什么,要那么直接的伤害他? 萧暮雨慢吞吞地喝粥,边喝边刷微博。洛登大前天发了条动态,照片拍的是长城日落。取景角度很好:瑰红渲染天空,长城蜿蜒在山间,城墙腐落折射历史斑驳,岁月磨灭不掉雄伟气魄。 配图文字:我在城外。 下面评论很多,有的说长城,有的说日落,有的说景色虽美要是能露脸就更好了…… 他们不懂艺术家,萧暮雨却知道,洛登真正想表达的是什么。 长城的起点是山海关,终点是嘉峪关。阿坝州在长城外,从古至今都在长城外。 修长城的初衷是为了抵御游牧民族侵略,他们被抵挡在城外。 萧暮雨的城里住着拉泽,洛登被拒之城外。 他一直在城外。 萧暮雨给这条动态回复:千年长城鉴证古今交融,城里城外,皆是故乡。 他希望洛登能看到这条回复,这应该能让他好受些,他不想让他难过。 吃完饭,萧暮雨想回屋刷会儿剧消磨时间,走到楼梯口,地上没有木板,洛登也不见了。 之后的几天,白天屋里没人,晚上三兄弟脚前脚后踩着饭点儿回来。萧暮雨问拉泽:“最近在忙什么?”,拉泽说:“要在北京开店,到处选址呢。”萧暮雨很惊讶:“你不回去了吗?”拉泽笑着说:“应该会回去,但暂时先不了。” 萧暮雨哦了声,他想起洛登前两天组装的画板,那画板少说百十来个,他想问洛登是不是也不走了。他没问出口,他不能问,他不能这么做。 最后他换了个话题,问拉泽:“你大哥这几天忙什么呢?” “他可能要投点东西。” 萧暮雨诧异:“偷东西是犯法的!” 拉泽:…… “宝贝,你是不是对我哥有什么误解?” 萧暮雨:……嘉措挺好的,但我就有点儿搞不懂,他为啥要去约人,但这要怎么问?我说:你哥去约炮,被我一个朋友看到了? 算了,别问了。 “没,没什么。” 拉泽摸摸他的头,笑着问:“这几天做什么呢?” “追剧呗,闲着没事儿,你也不陪我。” “哈哈,你咋这么粘人。” 萧暮雨抱着他脖子啃:“就粘你!” 拉泽捧起他的脸问他,在他的手心儿里塞了个东西,萧暮雨定睛一看是润滑剂。拉泽眨着眼睛舔他嘴唇,罂粟花又在对他蛊惑:“想不想做?” 这几天俩人睡得很友爱,不是很激烈。拉泽主要是顾及萧暮雨,也不想伤害他弟弟。但是这人儿天天跟他在床上滚,滚的他夜里火大,晨起boki,得缓十多分钟才敢出去。他忍不了,他妈的是个正常人都忍不了! 萧暮雨吻了两下他的唇角,小声说:“拉泽,我帮你含出来,好不好。” 拉泽温柔地看着他,笑的很好看:“宝贝,今天累了,又突然不想做了,我们睡觉吧。” 萧暮雨钻到他怀里,瓮声瓮气的:“拉泽,要不你明天白天别出去了。” 拉泽说:“不行,我要赚钱养家。”萧暮雨说:“那好吧,钱永远比我重要。” 拉泽知道,萧暮雨想跟他做,但不想现在做,他也知道现在不做的原因是什么; 萧暮雨知道,他是故意在白天出去的,他想独占,想宣誓主权,但他不能让他这么做。 二人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拉泽刚起床,萧暮雨也跟着起来了。拉泽说:“真稀奇,你能起这么早。”萧暮雨笑笑说:“昨天睡多了。” 俩人儿一起下楼吃饭,洛登看到萧暮雨愣了下,去厨房把自己的煎饼果子切两半,又从冰箱里拿出盒牛奶。萧暮雨接过早餐说:“谢谢。”就像他们第一次在桌儿上一起吃面条那样。萧暮雨对他说过为数不多的几句谢谢,他一句都不想再听。 嘉措下楼,叫了句洛登,洛登抬头看他哥。嘉措问他:“早上跑步了吗?”洛登说:“没有,这几天都没跑。”嘉措说:“这小区绿化挺好,可以多跑跑。”洛登点头。 萧暮雨吃了几口煎饼果子,嘴里不是滋味儿。嘉措问他:“白天有事儿吗?”萧暮雨说:“没有。”嘉措说:“那今天回学校,帮你把宿舍东西搬了?” 拉泽抬头看他哥。嘉措微微地摇了摇头,继续问萧暮雨:“要不要把东西搬过来?” 萧暮雨说:“行。”早晚都要走一遭,长痛不如短痛,早死早超生! 这句之后,四人又没话了。 萧暮雨挑不起话题,拉泽这能挑话题的不知在想什么,洛登这几天蔫了。这么看,今天还都是嘉措在说,把哑巴逼的说这么多话,真是太惭愧了! 受不了这安静的氛围,萧暮雨打开手机继续追剧,最近他迷上了一部反腐热剧——狂飙! 【屏幕中的高启强说:“敌人不要追的太狠,要给他们留一条路逃脱。如果,你把最后一条路都堵死了,那敌人就只有拼命反抗了。因为,不拼就是死路一条,拼一下可能还有活路……”】 拉泽突然抬头。 嘉措看向他:“怎么了?” 拉泽的左眼皮一直在跳,他用手指压住淡淡道:“没什么。” 嘉措又看了他一眼,跟萧暮雨说:“走吧,我送你去学校。” 萧暮雨跟嘉措出门。 洛登刷A大内网,这几天帖子删的差不多。管理员也早就跟他通过气,那些帖子根本审核不过。 突然,刷到一条视频! 煎饼果子掉桌子上。 拉泽问他:“怎么了?” 洛登把视频给他哥看。 拉泽的手颤抖着,他不敢去碰那手机。 他大哥提醒过他:“不要激化矛盾。”但他没忍住,非要逼着高创千金来学校当众道歉。想起那女人不甘愿的眼神,想起校方无奈的神情。 大哥已经让高创得到应有的惩罚,他懂得给人留条出路。 “敌人不要追的太狠,要给他们留一条路逃脱。” 他不该把事情做绝,把人往死路上逼。 “因为,不拼就是死路一条,拼一下可能还有活路……” 那女人非要争个鱼死网破,不顾一切地,把对萧暮雨的控诉和他弟弟打人的视频,曝光了。 ------ 大哥审时度势目光长远。 拉泽就是太在乎小雨了。他想独占,他是完美主义,他看不得小雨难过,所以做错。 ——话说你们有看狂飙吗? 第46章 46 沃尔沃XC90起步平稳,内饰简约大气,车载音乐自动播放,驾享操控乐趣。 克罗地亚狂想曲曲调激昂,刚到高潮部分戛然而止,切到下一首。 “你没会员啊?”萧暮雨问。 “什么?”嘉措开车看前方,不太理解萧暮雨的话。 “手机给我。” 嘉措把手机解锁给他,华为Mate50,典型商务机。解锁页面是股市K线图,同时打开的还有几个财经软件。萧暮雨边登录QQ音乐会员边问:“你炒股啊?” “嗯。” “啊,还好不是偷东西。” 嘉措:…… “你这车新买的?” “不是,有人抵债给我的。” 萧暮雨惊:“NB了哥,你还做催收啊!” 嘉措:…… 和弦三音交响乐再次响起,马克西姆的演奏充满悲壮情绪,萧暮雨跟嘉措说:这首钢琴曲描述的是饱受战火洗礼后,克罗地亚灰烬中的残垣断壁,夕阳倒映在血泊和尘埃之中的悲惨的画面。 嘉措淡淡地点点头,少顷问了句:“既然克罗地亚让他悲伤,为什么不忘记,还要写钢琴曲。” 萧暮雨答:“无论是选择忘记还是铭记,总是要坚强的生活下去。” “如果忘了,他会好受很多。” “那就不会有克罗地亚狂想曲了。”萧暮雨笑笑说,“马克西姆选择铭记历史,铭记文化带来的伤痛,这是他的选择。” 嘉措继续开车,没说话。虽然房子离A大挺近,但北京的早高峰属实寸步难行。这又遇到个交通岗,嘉措挂N挡等信号。 “这里不比阿坝州,没得草原和蓝天,车都开不起来。”萧暮雨看这哥几个有常住的架势,好言相劝,“我们这儿没山没水,人多闹哄哄的,没什么好的。” “那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呢?” “这是我的故乡,是我的家啊。”萧暮雨说,“就像马克西姆,就算克罗地亚饱受战争摧残,即便他四处漂泊,最后还是要回到故乡的。我们这有句古话叫‘落叶归根’,喻指不忘本源。我的根在这里,归宿就在这里。” 绿灯亮了,嘉措继续开车。 他没带腕表,没穿名牌,纯灰的Polo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安全带勒出腰线。露出的手臂肌肉流畅不是很大块,像他的人一样不张扬,萧暮雨却知道那手臂能轻松地将他举起。他的脸部轮廓很深邃,乍看一眼确实不像中国人,萧暮雨不由得想起嘉措第一次跟他说英文。 “哥,你……你那时,为什么要说英语?” 嘉措偏头看向萧暮雨,转了个弯,在下个信号灯前停车。 萧暮雨看着他,还想问好多问题。你为什么要剃胡须,为什么要送我箍子,为什么要约人? “我是怕……”嘉措话说半截,被电话打断。 萧暮雨看到车载来显,是拉泽。 嘉措断掉车载蓝牙,手机收音很好,拉泽跟他哥好像讲了很多,嘉措一直没说话。 绿灯亮了,嘉措起步慢了些,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最后,低沉的嗓音说:“知道了,我会处理。” 萧暮雨问: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嘉措打转向,在下个路口挑头,低声说:家里有点儿事儿,要先回去。 萧暮雨说:好,搬东西不着急,先回去处理正事儿要紧。 嘉措点头,敲手机。萧暮雨没想看他隐私,又忍不住关心,他怕拉泽有什么事儿。嘉措打字没避讳萧暮雨,萧暮雨用余光瞄了眼,是防窥屏。 萧暮雨:……还真是够商务的。 嘉措给拉泽发信息:家里别留人。 拉泽电话又打过来,嘉措按了。 嘉措向洛登推了几个大平台媒介负责人的微信和电话,洛登回:ok 手机又响了,嘉措依然拒接。 最后,他给拉泽回了句:不怪你,我会处理。 停好车后,嘉措问萧暮雨:“我之前给你的银圈儿,还在吗?” 萧暮雨从兜里掏出钥匙扣,箍子跟钥匙拴在一起,银制品不耐磨,上面划痕斑驳。 他有点儿不好意思,解释说:“这我之前一直带着,就是脖子上拴个绳挺别扭的,才放钥匙上。我……”我知道这不是普通的银圈儿。 “给我吧。” “什,什么?”萧暮雨诧异。 “不想送你了。”嘉措淡淡道。 “哦。”也对,这东西对你们藏族挺重要的,就上了两回床,送的太轻易,早些收回去也好。 萧暮雨把箍子从钥匙上拆下来,钥匙扣的锁环好多圈,他努力把锁环撑的很大,不想再磨到箍子。 嘉措接过银圈儿,推门下车,萧暮雨跟着下车。 在他准备表演剧本之前,已经做好了永远不会被原谅的准备。 他走到垃圾桶前,把它丢进去。 嘉措依旧没什么表情,他看着萧暮雨,眼中似波涛,涌起万种情绪,又瞬间被大海吞没,黑的深沉不见底。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不是什么值钱的,我帮你扔了吧。” ------ 《克罗地亚狂想曲》演奏者是马克西姆·姆尔维察(Maksim Mrvica),从他的外表看,大概没人会相信这是一个天才的古典钢琴演奏者。最令人惊奇的是,每当马克西姆弹琴时,他总是“面无表情”。 ——你们想要的强制,要开始了。 第47章 47 嘉措站在落地窗前看向远方的天空,这里没有雪山,窗外灰蒙蒙的,喧嚣的城市被雾气笼罩着,沉重压抑。 网络传播速度远比想象中快,他暂时压不住舆论,将来也不可能完全压制。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只要萧暮雨留在北京,这谣言将一直伴随他。键盘侠躲在屏幕后,推波助澜,他们不要真相,只要流量。他把几个媒介负责人推给洛登,洛登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联合几大平台发表澄清,但洛登打人是事实,萧暮雨是同性恋也是事实。 键盘侠会扒出萧暮雨的过往,扒出洛登的身份。紧接着讨论升温发酵,萧暮雨和洛登都会遭到谩骂攻击。 A:qiuko留下→被诋毁→不开心 他们陪他留下→洛登被诋毁→不开心 B:qiuko留下→被诋毁→不开心 他们走→不成立 C:qiuko走(告诉他真相)→不成立(他与马克西姆一样即使伤心也不会离开。) **D:qiuko走(强行让他走)→恨他→他出局** **→qiuko喜欢拉泽(或许喜欢洛登)→弟弟们把他留下** 弟弟们陪他走→他们在一起,不会再伤心难过 E:…… 脑中千丝万缕,纷杂繁复,除却一条,都是死局。 他刚刚扔掉信物,断掉自己后路,就是怕自己心志不坚,妄想转圜余地。 “哥,咋的了?”萧暮雨在身后叫他。 萧暮雨觉着今天的嘉措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对劲儿他说不上来。嘉措给他的感觉一直是深沉的,话不多又莫名地可靠。萧暮雨刚开始是有点儿怕他的,他那拒人千里的气场,经常会压得人透不过气。这些时日相处,萧暮雨觉着他就是只纸老虎,只是看着吓人,实际怪可爱的。 用“可爱”这词儿形容嘉措或许不恰当,但萧暮雨就是这么觉得。他会默默地给洛登提灯,会细心地关注拉泽,会在清晨给他送早餐,会种满院子的格桑花……这古板的纸老虎只能理解字面意思,浪漫的直接,莫名的可爱。 纸老虎现在看起来有些难过,他不知是怎么了:“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嘉措转身看着他,慢慢开口道:“我手机不好使了,你的能借我吗?” 华为Mate 50在他手里,屏幕一直黑着,怎么按开机键都不亮。看来这商务机也不商务啊,关键时候就趴地! “行。”萧暮雨刷脸解锁,把手机给他。微信好像亮了几条信息,算了,先不看了。 嘉措接过来,直接把手机顺着窗户扔下去。 “哥……”萧暮雨一脸懵逼。刚才扔箍子,现在扔手机,一会儿是不是也要把我扔下去? “你咋的了,有事儿说谁事儿,别闷着让我猜,我猜不出来你想干什么!”要被这闷葫芦气死,iphone14挺贵的,有钱也不能这么霍霍啊! 嘉措闭上眼,然后又睁开,转身恢复深沉,淡淡地看着萧暮雨。用他看乙方看担保公司的眼神看着萧暮雨。他今天将进行一场谈判,一场绝对会赢的谈判。他不要赢的轻易,要绝对压制,把他彻底击碎破坏,最后揉到骨血里。 萧暮雨的根在京城,就像马克西姆的根在克罗地亚,即便受伤也依然不会放弃滋养他的土地,这是刻在骨血里的文化。若要对一个人的文化和信仰进行攻击,必定要粉碎到底。 嘉措站在窗前,下颚微微扬起,锋利的脸部轮廓像把刀,深深地刺进萧暮雨心里。 “我想跟你做。” “什么?”萧暮雨满脸不可思议,“你今天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么。” 嘉措走向他,空气中笼罩着压迫。萧暮雨退后,被嘉措拉住手腕。那力度很大,他挣不开,“嘉措,你不能这样,我们不能这样。” “之前能做,现在也能做。” “不,不,嘉措,你放开我。之前咱俩为啥做,你心里不清楚吗。你现在放开我,我还当你是我哥。”萧暮雨奋力挣扎,这样的嘉措让他害怕,他觉着嘉措就是吓吓他,可能自己犯了什么错。 “哥,咱有话好好说。我最近哪惹你不开心了,你告诉我。我,哦,是不是因为早上我吃了洛登的煎饼果子?哥,你放心,我不吊着他,我不喜……” “你喜欢谁,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想跟你做。”嘉措打断他,把他推到沙发上,压上去。 萧暮雨瞪大眼睛摇着头,他不敢相信嘉措要跟他来真的!体能相差太悬殊,他所有的抵抗都无济于事:“嘉措,你疯了?你忘记了你承诺过我什么?” 嘉措解开皮带,用膝盖抵着萧暮雨的两条腿,脱掉他的裤子。萧暮雨伸腿蹬他,被他抓住。他压着萧暮雨一条腿,把他另一条腿用皮带绑在沙发扶手上。低沉的声音很冷漠:“天气都能变,我有什么不能变。” 萧暮雨愤怒地朝他怒吼,“我他妈不喜欢你,不愿意跟你做,你听懂了吗!” 嘉措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然后脱了裤子,向他示意自己下身没听懂。 “你憋的难受就再去约人啊,他妈的这么大北京还约不到人了?” 没有润滑,指关节直接进来,萧暮雨很疼,咬着牙骂道:“草你妈嘉措,你是不是又听不懂中文了!你要强迫我吗?!” 手指加了一根,扩张做的很粗暴。 “你说过文化是民族底气,要坚守!你说过你尊重文化,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你他妈的是在干什么!” 三根手指进来,动的不是很顺利,但依然在强行扩张。指节抵着内壁,向外扩,在他体内很用力地把他撑开。肛周褶皱被撑到平整,里面很疼,伴随疼痛一起的,还有血。 “啊!!!!” 他疼的说不出话,他要被撕裂。眼角的泪滑落,萧暮雨的嘴唇颤抖着,双手紧紧地嵌在嘉措皮肉里,指甲划破他的皮肤,血液沿着他的后背流下去。萧暮雨恨不得把手指伸到他的血肉里,剜开他的骨头! 嘉措拍拍他的脸,让他看着他。萧暮雨转头不想看他,既然挣扎无济于事,莫不如让这凌迟来的快些。嘉措掰着他的头,强迫他看他。 他永远无法忘记,那天的他,目光深邃眼底疯狂,用最低沉的嗓音,说着最凛冽的话: “真当跑了就找不到你?你的学校,你的电话,你的关系网,早已被知晓彻底。我们来这里不是偶然,是蓄意。” 萧暮雨想起洛登跟他说是碰巧知道他电话,那拉泽呢?拉泽为什么会在他生日时,给他的手机打电话!!! “真以为我要送你去学校?我只是想把他俩支走,单独操你。” 所以你知道拉泽出门,突然折返回家! “阿坝州不仅有‘共妻’‘走婚’,还有人‘典妻’‘租妻’。如果你不听话,我不介意把你卖出去。” 想到那门口拴满红布条的村庄,想到导游的不屑,想到蓝天下的小男孩走进那破败的房屋。萧暮雨流着泪语无伦次道:“不,嘉措,你不能,这不对,我不接受,有权利,我拒绝的!” 嘉措擦了擦他的眼泪,又把手伸进他的口腔里搅弄唾液,萧暮雨闭着眼摇头,但此时他除了哭做不了什么。 嘉措把沾满唾液的手指重新插到萧暮雨体内。萧暮雨颤抖着,挣扎无用,他已经放弃抵抗。 “拉泽,我不相信拉泽会骗我,他是爱我的!”他的神祇温柔地对他说过喜欢他,想要独占他,怎么会用尽计谋跟他们一起骗他! “我说过,你喜欢谁,谁喜欢你,都是你们的事情。我要做的,就是操你,然后把你带走,锁在民宿,这辈子都别想出去。” “不!!!” 粗长的性器长驱直入,一捅到底。萧暮雨蜷着脚趾,痛的哭喊: “拉泽,我的拉泽,我要拉泽,我要拉泽,我只要拉泽……” 嘉措把他捞起来,看着他在怀中颤抖着,哭着喊自己弟弟的名字,心都要拧在一起。 “你的信息,全都是我查的。我煞费苦心,你该叫我名字才对。” 嘉措做的不是什么正经生意,查到我的信息给拉泽,所以,拉泽没有骗我!洛登是碰巧知道我的电话,又或者是嘉措给的,他也没有骗我。 他们都不会伤害我,会伤害我的,只有嘉措! “你叫我的名字,我不让你痛,好吗?”我要让你记得,伤害你的是我,只是我。 萧暮雨摇头闭着眼,他不想看他,不想出声,不想叫他的名字,甚至不想再跟他说一句话。就像对李灿那样,不想再多说一句话。好恶心,真是好恶心啊! 深邃的眼看着怀中的泪人儿,嘉措的拳头握紧又放下。 Qiuko是他求来的,是上天的恩赐,是他的爱情,也是他的信仰。 嘉措本打算过几天去还愿的,因为他们达成一致了,他们都喜欢他。原计划他们会在北京生活一段时间,他会耐心地等着他接纳,又或者永远不接纳,能住在一起,也是好的。他愿意让步,他尊重他。 但此刻,他却不敢再揭晓半分妄思,只能固执地,说出剧本上最后一句话:“我坚守的,是我们的文化。” 萧暮雨气若游丝道:“嘉措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他的爱情与信仰,被他亲手毁掉了。 若深情被判死罪,又何惧挫骨扬灰。 ------ 很虐(虐到作者边写边哭) 第48章 48 天空明净澄澈,云层在机翼下方停留。纯蓝天空的底色,连绵起伏的云朵,宛若浮动在海上的雪山。 嘉措望着窗外,他心里那座雪山,正在坍塌崩落。 拉泽怀里抱着萧暮雨,他的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萧暮雨睡得不安稳,说着梦话,听不清是什么。 洛登碰碰萧暮雨额头,果然发烧了。 “大哥……” “他吃了退烧药和安眠药,烧一会儿会退,人暂时醒不了。”嘉措的声音有些沙哑,洛登给他倒杯水喝。 这私人飞机是嘉措问朋友借的,20人的乘客舱只坐他们4个。机长空乘都很好,为他们准备了茶点,还问他们有什么需要的么。嘉措要了条毯子,盖萧暮雨身上,拉泽把萧暮雨和毯子一起抱走了。 嘉措没在萧暮雨身上留什么明显的痕迹,他知道他弟弟会在意。激烈的性爱不算美妙,他的目的不是获得快感,是要把人做晕过去。把他做到虚脱无力,喂他吃了药,扛上飞机。 “明明有很多解决方式的,你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一种!”拉泽第一次跟他哥这么说话。他的手在抖,他是温柔的,睿智的商人,他不该这么失控。嘉措让家里别留人,他就隐约猜到接下来的发展,但他仍然相信他大哥不会让萧暮雨受伤。 “求来的人,你没有感情。所以你不喜欢,就可以伤害是吗!” 嘉措摇头。 “二哥,解决方式有很多,伤害降到最低的,只有这一种。”洛登蜷着手指,他烟瘾犯了,飞机上不能抽,他很焦虑,但还是努力保持理智,“诽谤罪起诉一个月,之后一个月开庭,再之后最快三个月判决,普通审判流程最快半年,这半年qiuko留在北京会承受很多。并且即便他们构成侮辱诽谤罪,他们没动手没有对我进行实质伤害,而我打人是事实,这不是正当防卫……” “我就是太冲动……”可在那种情况下,我没法不冲动,即便再来一次,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二哥,这话不该我说,但是……” “不该你说,就别说。”嘉措打断他。 “我……” 嘉措摇摇头,洛登烦躁地在机舱内踱步。 他第一时间做了澄清,但还被扒出老底。他不敢开微博,但他要帮萧暮雨去跟媒体负责人协调删帖,控制舆论信息。所以,他弄了个小号刷微博。不看自己,只看萧暮雨,但是萧暮雨的信息总会关联到自己。 全网都在@天才画家,艺术家的神经敏感不脆弱,就像牛皮筋儿,稍稍一拉就会弯曲松开手时震个不停,使劲拉扯能抻好长距离。他不是梵高,每幅画都饱受争议,所以他不会患神经病,只是隐蔽的疯狂,压抑又不敢破碎的彻底。 他在大庭广众下抱着他,或许只有这时,他才能跟他在一起。 看着满屏控诉,将他们捆绑,他假装他们在一起,哪怕这样,都觉着欣喜。 萧暮雨从没说过喜欢他,从来都没有。 “哥,对不起。”拉泽脸色苍白,声音无力。 他弟弟想跟他说的是:当局者迷。他一直都在局里,他是枚棋子,看不清局势,不能统筹全局。他哥告诉过他不要激化矛盾,他偏执固执,自以为是。他把敌人用暴力镇压,替爱人出气,却没想到毁了这棋局。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他对敌人如此,他哥对qiuko也是如此。 Qiuko会恨大哥,一定会恨他! “哥,一会儿他醒了,我跟他说。”所有伤害都是因我而起,不该让你替我承受。 嘉措深深呼出口气:“你不怨我了?” 拉泽摇头。 他刚才是太冲动,他只是不想让爱人受伤,一时情急。他只看到了表面,他哥闷声不响地承受了他的攻击。小时候他的东西丢了,他哥给他,他说不要,再之后他就没丢过东西。洛登有次问他借圆规,他那屋离嘉措更近的,拉泽问他咋不跟大哥借,洛登说大哥没有。拉泽把圆规给洛登,手里的圆规上没有红点,他习惯在自己的东西上写名字做记号,他的圆规上是有红点的。这不是他的圆规,他哥有圆规,因为他丢了,他哥就没有了。 “哥,我不会怨你,永远都不会。我只是,我只是怨自己!” 嘉措这才把刚刚洛登给他倒的水喝了,冰凉的液体在喉管里,吞到心脏,浇灭冰山下的火热情绪。 “我想过很多种解决方案。”嘉措淡淡地开口,“最后只问了自己两个问题。” “是不是一定要他?” “是不是不想你们受伤?” 窗外的云呼啸而过,飞机里听不见风声,只有机翼在轻轻颤动。 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汉族的文化是一夫一妻,藏族是一妻多夫。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坚守,文化冲突不可避免。倘若时间足够,他会慢慢等,等到文化融合,等到彼此接纳,又或许双方能各退一步,找个折中的办法。可现在没有时间,舆论排山倒海,呼啸而来,这时不离开,留在北京只能受伤。 飞机在阿坝降落,绿茫茫的草地,微风卷起层层涟漪。 天空不再湛蓝澄澈,下起蒙蒙细雨。空气很湿,气压很低很压抑。就像萧暮雨初到九寨时,那潮湿闷热的空气,压得人透不过气。 “我把他强行留在阿坝,留在朗卡。六个月时间,如果他接纳,如果他改变想法,我会离开。” “如果他执意要走,那我们就放手吧。” ------ 本文初衷是写文化冲突,双方都有信仰,都不会退让。 我们刻在骨血里的文化不允许我们摒弃滋养自己的土地,朝圣者跪拜磕长头不允许自己摒弃信仰。我在川藏线看过很多虔诚的信徒,少数民族的信仰真的要比汉族(以我个人角度来看)坚不可摧。 在同一片天空下,在中华民族辽阔的土地上,所有的冲突都会被融合,所有的误会都会被解开,爱情与信仰都将会得到救赎,我保证! 这是我想表达的,最后还是,谢谢您的喜欢orz 第49章 49 萧暮雨睁开眼,拉泽在床边。 “拉泽……”他叫他的名字,嗓子很干很哑,喉咙很痛。 拉泽握住他的手,抱他起来喂他水喝。 萧暮雨埋头在他怀里,把自己完全缩进去。他想:这次拉泽也知道。 拉泽对他这样,是知道后,又默许了。就像之前那样,默许了。 萧暮雨很伤心,他很难过。 “拉泽,你说过,想要独占的。”他知道他爱人不会为他兄弟反目,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质问。兄弟和老婆哪个更重要,我跟你哥掉水里,你先救哪个? 拉泽抱着他,很轻的,一下下的拍他的背,像哄小孩那样。 萧暮雨环顾四周,这不是北京的房间,是拉泽在朗卡的房间! 这里是朗卡! 嘉措真的把他抓回来了! “拉泽,你听我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但是我不能接受……” “我知道。”拉泽打断他,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能抚平所有伤痛,“你不用接纳我们,只要喜欢我,就可以了。” 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不会再做错。 “拉泽,我……”萧暮雨想跟他控诉嘉措,但这只能让矛盾激化,对他来讲没有意义。萧暮雨换了个话题:“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边的店出了些问题。”拉泽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我不想跟你分开,就把你带回来了,没经过你同意,对不起。” “我以为……”是嘉措把我抓回来的。 萧暮雨看着拉泽,话说半截说不下去,他换了个婉转的方式:“他们一起回来了,对么?” 拉泽垂着眸,他的眼睫很长:“qiuko,我们回来都有各自的原因。你在这里就好,其余的不要多想,我会处理。” “不!”嘉措的暴力让他身体铭记,他的屁股从里到外都在痛,腰很酸像是要断掉,他感受不到两条腿的存在,腿软的几乎没有知觉。肉体的记忆很深刻,这场掠夺让他从里到外感到恐惧。 “我不要在这里,拉泽,我不要在这里,你让我回北京!”想到嘉措,萧暮雨有些激动,他的声音都在细微地颤抖:“你来管店,洛登画画,他是什么原因,他tmd跟你说他是什么原因!!!”他说要把我锁在朗卡,让我永远也出不去! 拉泽垂着眸牵起萧暮雨的手,努力地笑了笑,让他捅自己酒窝。萧暮雨的心化了,为什么拉泽总是这样,这么温柔,他为什么要这么温柔! “qiuko,这里没人会限制你自由。你可以去镇子上逛逛,那里会卖很多稀奇古怪的物件儿。哦,对了,你还没去过红原吧,那里天高地阔,赶明儿带你去玩儿!”拉泽回避了这个问题。 拉泽刚说没人会限制他自由,前提是“在这里”。他们把他强行带回阿坝,已经是限制他自由。 “是嘉措,是他不让我回去,对吗?”萧暮雨不愿提他的名字,但是嘉措唯一的代称就是“你哥”,比起这个,还是叫他的名字吧。 拉泽可以否认,可以告诉他真相,但那样他哥做的就都白费了。嘉措完全可以直接下安眠药给人绑回来,但这样做,萧暮雨回来后就会想要回去,他回去就还是会受伤。在法院判决下来的这六个月时间,在舆论四起的这一段时间,他留在这里需要一个原因。 萧暮雨以为的原因是:拉泽管店,洛登画画,嘉措是要锁住他! 嘉措想了个不算光明正大的原因,用最残忍的方式,单方面的压制,强行留下他。 拉泽再次回避了他的问题。只是宠溺地抱着他,给他讲好多藏族的小故事,萧暮雨沉默地听着,一直没有说话。 他知道:拉泽听他哥的,他们都听嘉措的。他在短期内,恐怕回不去了。 九月的阿坝州不似六月那么闷热,萧暮雨推开窗,大口地呼吸空气。他看着远处的湖泊,看到飞鸟离去,他想:我要是有翅膀就好了。 这几天,他呆在拉泽屋里,在这住,在这吃饭,很少下楼。屋里的墙上按了个电视机,这是他消磨时间的唯一东西。他没见过嘉措,见过两次洛登,两次都没说话。 拉泽说是店里有问题,但几乎每天都在民宿里。他不在的时候洛登就会守在前台。天气转凉,萧暮雨想出门买两套衣服,但他没钱没手机。问洛登借?算了,找两件拉泽的对付穿吧。 他问拉泽要手机,拉泽说想做什么可以替他做。他想做什么呢?他想跟朋友聊聊天,想跟同学打打游戏,想问问家里好不好……这些都只能他来做,拉泽不能替他做。 萧暮雨浑浑噩噩地呆了不知多少天,头发有点儿长了,他想出去剪头发,刚迈出民宿门槛,洛登叫他:“去哪?” 这是近一个月,他们说的第一句话。 “剪头发。” “我陪你去。”洛登坐在前台,他的手腕上放着个毛巾,他把毛巾仍桌子上,跟萧暮雨一起出门。 洛登带路,左拐右拐,拐进一个胡同里,然后又左拐又拐,拐进一间发廊。 萧暮雨怀疑他是在故意绕他。 理发师问萧暮雨要剪成什么样的,萧暮雨说:“剃光算了,出家。” 洛登抱着膀子看他:“那别剪了,回家我给你剃吧,我刀法特别好。” 理发师有点儿懵:现在的tony,抢生意都抢到店里了? 萧暮雨斜了他一眼:“刀法好回去给我切牛肉去,天天不给我吃肉,我想偷点儿,还他妈总在楼下守着我,都给我饿瘦了!” “哪不给你吃肉了!你怎么睁眼说瞎话!我一顿才吃几块,你直接干进去半碗!我往楼上送的都他妈被狗吃了啊!” 理发师:“呃,这还剪不剪头发了?” 萧暮雨&洛登:“剪!” 理发师哦了声,也不问想要啥样的了,直接拿剪刀往上轮。这俩人挺能吵的,赶紧剪完把人送走,可别耽误我生意! 碎发落了一地,萧暮雨看着镜中的自己,多少有点儿艺术气息…… 萧暮雨:“大哥,你们九寨的发型都这么不羁吗?” 洛登捂着肚子哈哈笑,萧暮雨瞪眼睛,那意思:就他妈怨你,光玩消消乐,也不知道给我看着点儿! 俩人剪完头出屋,洛登问他还想干嘛,萧暮雨说买两件衣服。 洛登又左拐右拐给他领服装店里。 这服装店装潢挺有特色,衣服也挺有特色……萧暮雨就是想买件正常的外套,再买两条秋裤,这儿的东西花里胡哨,看起来有点儿漏风,不太是那个。 “呃,你这有没有正经点的服装店?” “这不是正经服装店?” 萧暮雨:……洛登这SB又开始听不懂话了。 “算了,不买了,回去你的给我找两件。” “哦,好。” 洛登领路往回走,萧暮雨跟着他。这回没怎么拐弯,没两步就走回民宿了。 萧暮雨:……这SB果然在绕我。 “洛登。”萧暮雨叫他。 洛登站在民宿牌匾下,回头看他。 “你哥让你跟着我的?监视我还是怎么着,怕我跑了啊?我没钱没身份证没手机,跑大街上都得饿死。让你这时薪几千块的来监视我,还真是杀鸡用牛刀。” 洛登没说话。 萧暮雨:……他可能听不明白最后一句话。 “你说你这老三,怎么总干老六的事儿?” 洛登:??? “呵呵,夸你呢。”萧暮雨说完回屋了。 晚上,洛登给他送衣服,萧暮雨没客气,拉泽看了眼他弟弟,说:“谢谢。” 谢谢你替我照顾他。 洛登愣住,少顷说了句:“没关系。” 没关系的,我不会跟你抢。 萧暮雨坐在床边看湖,夜晚的湖黑的深不见底。窗外飘来花香,花没几朵,香味淡淡的。是格桑花,嘉措种的格桑花。萧暮雨知道6月9月是开花期。他此前看到这花觉着很浪漫,现在看到这花觉着很难看。难看到,他不想让它们再开。 “拉泽,陪我去院子里呆会儿吧。” “好。” 拉泽提着灯,萧暮雨走到院子里,左翻翻右找找。拉泽问他:找什么。萧暮雨问他:花园里怎么没有翻土的铲子? 拉泽回屋给他拿了把铁锹,萧暮雨笑笑接过来,锹锹铲在泥土里。 他铲断了满院子的格桑花,花叶花茎混在泥土里,断掉的碎掉的散落一地。 初秋天气有些凉,萧暮雨穿着短袖,在院子里铲地火热,累得大汗淋漓。 拉泽穿着外套看着他,冲锋衣抵不住阵阵寒气,这秋天真是凉到心底。 萧暮雨铲完了,随意把铁锹扔地上,拍拍腿上的泥土,对拉泽说:“真痛快!” 格桑花,是他哥种的。种花的那天,是六月九日。 嘉措说过:希望他们幸福。 拉泽静静地看着这满院狼藉,痛到心底。 萧暮雨说他回屋洗洗手,拉泽说好。 他跪在泥土里,眼泪混在碎花里。 嘉措站在他身后,手里拿个扫帚。他应该是早就看到萧暮雨在铲花,他亲眼目睹,自己种了七年的花,被铲掉了。 拉泽满脸泪痕,不再优雅也不再美丽。 “我放弃了。” “哥,我放弃了。我不能独占,是我自私,我不该!” “哥,我不要独占,我再也不要独占,我们共享,我接受,我们共享吧。” ------ 洛登:《我哥不弯,我也不!》 嘉措:《不会有人强迫你,除非你愿意!》 拉泽:《我接受不了共享,以前是,现在也是!》 ——flag就是要常立常破! 第50章 50 十月的朗卡很美,民宿三四楼的外墙爬满牵牛花,晨起听闻鸟语花香,心旷神怡。 萧暮雨这俩月呆的还算惬意,除了没手机。他跟拉泽提过几次要回北京,哪次都被打岔儿打过去。拉泽只说:过些天再回去。再之后,萧暮雨也不提了。 他隐约猜到,嘉措是故意把他绑回这里,至于原因他想不到,也懒得想。他觉着嘉措只是不想让他回去,只要他不闹,不寻死觅活地吵吵往回跑,就可以相安无事。日子怎么过都得过,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就当又来旅游了,能咋的。 他白天有时候跟拉泽出门玩儿,有时候陪洛登画画。嘉措没见过几次,萧暮雨觉着他可能又去“偷东西”了… 萧暮雨推开窗,洛登在楼下,踩着梯子粉刷一二楼墙壁。天蓝打底,白白胖胖的云朵五颜六色,大画家正在涂的这朵是粉红色。萧暮雨回屋拿了双拖鞋扔他,没扔到。洛登抬头挑眉看他,萧暮雨把窗户关上,缩回脑袋在屋里闷声咯咯笑。 “哒哒哒”地响声从走廊传来,萧暮雨惊,赶紧下床锁门。锁完这屋的,又去锁旁边的木门。 “干嘛扔我!你他妈是不是有病,知不知道这么做很危险!”大冤种砸门。 萧暮雨不吭声,捂着嘴偷偷乐。 “来,来你开门,咱俩打一架!昨天用我画架子晾衣服,我没吱声你他妈当我好欺负呢?还敢扔我拖鞋,你最近就是欠收拾了!” “晾衣服怎么了,我没晾袜子就不错了!” “你敢!”大冤种很生气,刚手里拎着油漆刷子就往上跑,忘放桶里了,现在这刷子没地儿放。他在楼梯口摸了根儿铁丝儿,左手拿个油漆刷子,右手单手撬门。小时候闲得无聊,这门他总撬,楼梯口的铁丝儿也是他放的,这都撬出来经验了。 萧暮雨正在屋里听门动静不太对:MD,怎么忘了这SB会撬门! 洛登拿个油漆刷子进来,照着他脸往上怼。萧暮雨边跑边喊:“洛登我错了,我不扔你了!” “早他妈想啥去了!”洛登满屋追着他跑,甩他一刷子,油漆一半淋他衣服上,一半淋床上。 萧暮雨惊:七位数的床垫,五位数的被子! 洛登看萧暮雨不跑了,有点儿懵逼:你咋不跑了?你不跑了,我还怎么追? 俩人大眼瞪小眼,萧暮雨先炸了:“草你妈洛登,你知道这床单被子多贵吗!你哥那么喜欢钱,这么霍霍他东西,回来非砍了你!” “你他妈不跑我能淋一床吗!” “我现在不是没跑吗!” “那你倒是跑啊!” 萧暮雨被这鬼逻辑气的天灵盖疼:“你有病吧洛登,脑子进水了?” 洛登拍拍脑袋:操他妈的确实进水了!以后不能跟智障一起玩儿,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跟他一个水平线上,然后用经验击败你! 萧暮雨拆床罩问洛登:你这油漆能洗掉不?洛登说:他也不知道。萧暮雨说:汽油好像能洗掉油漆,要不你给我整点儿汽油吧。 洛登:…… “愣着干嘛,整去啊!” “你哪来这么多无理要求?管我要皮带,要会充电的JB,现在又要汽油,你要上天不?” “卧槽,你他妈小点儿声……”萧暮雨话说半截,门口露出来半条腿,又缩回去了,那腿长一看就是拉泽。 萧暮雨:……拉泽你直接进来不好么,我都看到你了,这TMD比直接进来还尴尬。 “你等会儿啊,我先把刷子收好,再过来研究这被子怎么处理。”洛登刚走到门口,被他哥又推屋里。 拉泽笑眯眯地问:“玩什么呢?” “没,没什么。”洛登要走,被他哥拉住。他抬头看他哥,他哥接过他手里的油漆刷子。 萧暮雨耷拉着脑袋:“拉泽,对不起哦,我闯祸了,被子给你弄脏了。” “没事儿,这被子有点儿小,我正好要换呢。” 洛登也说:哥,对不起。他哥冲他笑笑,轻轻地说:“这颜色很好看,我想要面粉色的墙壁,还有涂料吗,我们一起刷好吗?” 洛登刚学会手绘时,偷偷地给两个哥哥画鞋子,那是他的第一个手绘作品,完成后很欣喜。手绘的鞋子很好看,他把鞋子还回去,两个哥哥都夸他。还回去的鞋子大哥穿过几次,二哥从来没穿过。后来他发现,二哥的东西都有名字有记号,他应该是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 洛登不太确定,甚至不太敢相信,他垂眸看着地面,皱了皱眉,似在想什么。 “问你还有没有涂料呢!”萧暮雨把被罩掀了,哈哈笑,“说你脑子进水还不承认,这被罩换了,被子不就没事儿了么!” 拉泽也哈哈笑:“不过我确实是准备换个大一点儿的被子。” 洛登猛地抬头看他哥,拉泽笑着说:“把你的油漆,画进来吧。” 花花绿绿的油桶堆在拉泽屋里,拉泽手里拿个粉红色的刷子跟萧暮雨一起刷墙壁。洛登手里的是画笔,他不用起草,直接勾线上色。丙烯颜料浸润墙体,洛登外套袖子蹭到墙上,拉泽替他挽起。 “哥……” “画你想画的就好。” 粉色铺底,玫红上色,大片火红加金黄渲染,淡雅的火烧云在墙面浮起。 墙角点缀瑞雪小筑,光辉烂漫,柔情四溢。 他画的是——晚霞。 萧暮雨不禁感叹,同样都是手,为啥洛登的就这么nb! “哇,好漂亮!”拉泽鼓掌。 洛登朝萧暮雨瞪眼睛,那意思:你还不来夸我! 萧暮雨忍住笑板着脸说:“弄一屋乱七八糟的,赶紧挪走啊!” “我他妈……”洛登话说半截,拉泽又来打圆场:“哎,咱去红原看晚霞吧,现在出发晚上差不多能到!” 洛登:“行啊!” 萧暮雨:“我还没吃饭呢!” “就他妈你事儿多,拿点儿东西车上吃。贪吃贪睡……” “草你妈洛登,你敢说下句!” 洛登哼了声,拎着颜料桶出去了。 萧暮雨翻箱倒柜找衣服,没有应季的。 拉泽笑着说:“去洛登那屋拿吧。” 萧暮雨站门口等洛登,洛登推门说:“这门不锁,以后直接进。” 萧暮雨哦了声,心想:我才不要来,来干什么,看一墙美女吗。 满腔挂画都不见了,只剩裸露的墙面和画框挂久遗留的痕迹。 萧暮雨脑子跟不上嘴,说出来的话有点儿稀奇:“你屋里的美女……被你卖了吗?” 洛登:…… 萧暮雨:…… 他想问:你屋里的美女呢?问到一半儿想起来,洛登喜欢自己。 “我是想说你的画……”被你卖了吗? 洛登拿衣服扔他:“快滚,看你就烦!” 怎么喜欢上这么个糟心玩意儿! 萧暮雨看这颜色斑驳色彩不一的墙壁,主动提议:“改天也帮你刷一面墙吧。” 洛登望着他,笑着说:“好,我要画朝阳。” 你在朗卡,坐看云卷云舒,我们陪你,每个朝朝暮暮。 我们画的,都是天空。 ------ 拉泽让洛登“把油漆画进来”,就是放弃对“屋子”的独占权,接受共享了。 洛登当然秒懂,他这么聪明。 他们都要买大被子啦,小雨傻乎乎地被蒙在鼓里,还要给人刷墙壁。 黑心商人套路走起~(*^▽^*) 第51章 51 萧暮雨第一个钻车后排,往里挪了挪,拍拍旁边儿的座椅示意拉泽。洛登把画板相机放副驾驶坐儿,拉开主驾车门准备上车。 “你手不行,我来开。”拉泽拉住他弟弟。 萧暮雨想起,之前洛登带他剪头发那次,当时洛登在坐前台,手腕上放着毛巾。 二人同时开口。 洛登:“没事儿。” 萧暮雨:“是腱鞘炎吗?” 洛登挑眉看他,心想:你还会关心我? 萧暮雨垂眸:他已经拒绝洛登了,就不能再吊着他。他受不了跟洛登板着脸,看洛登跟受气包似的在那不吱声,他就会难过。他想跟他说说话,但是俩人话说不过三句,就又开始吵。吵就吵吧,总比不说话好。平时闹就闹了,但是今天这车里距离太近,坐一块儿不合适。 萧暮雨对拉泽说:“要不我来开吧。” 拉泽长腿一迈直接上驾驶座儿,笑着说:“今天路不好走,耽误你施展车技。” 洛登也上车,转着手腕,不忘噎他:“笨得要死!” 萧暮雨想挠他,忍住了。牧马人后座儿空间挺大,萧暮雨把自己缩的紧贴车门,扭头看窗外。洛登也转头看车外,眼神有些落寞。 今天的路确实不好开,不是翻修的,是泥土混杂的颠簸狭窄山路。道边杂草丛生,还好不是很弯,也多亏牧马人抗震,要不真容易被颠迷糊了。萧暮雨抓着头顶的扶手,随着颠簸摇晃,这感觉他并不陌生,就像是在坐公交车…… 一只手从胸前滑过,伸进他手臂与车门间的缝隙,沿着他大腿向下, 萧暮雨惊:“洛登你……!” 洛登从他腿旁边抽出安全带,给他系上。 “怎么啦?”拉泽的声音从驾驶座儿传来。 “没,没事儿。”可吓死我了。 萧暮雨惊魂未定,洛登看着他,突然笑了笑。萧暮雨惊:这笑容他太熟悉了!!! 洛登比了个噤声手势,伸手向下,抽他的安全带。安全带勒在腰上,抽的一紧一紧的,萧暮雨不敢出声,甚至不敢喘气。他想起洛登之前抽他裤绳儿玩,也是这么,性感又随意。 他抓住他的手,他看着他,看穿他,看到心底。 萧暮雨推开他,洛登转了转手腕,跟他哥说:空调开大点儿,车里有点儿闷。 拉泽问他们要听歌不,二人同时开口: 洛登说:不。 萧暮雨说:听! 如果有音乐,车内就不会这么安静! 洛登嘴角扬起,龇着虎牙,看着他的猎物:“那我也听!” 音乐响起,节奏很快,是首不知道名字的DJ。 洛登又压来了,他贴着他,小声说:“你可真笨。” 萧暮雨皱眉,洛登笑着舔他的嘴唇:“可能也不是笨,就是想让我碰你。” 他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 萧暮雨推他,不敢使劲怕弄出大声响。 洛登低声问:“你为什么要听歌啊?” 他的那双眼,能把他看透。 为什么要听歌,是因为怕拉泽听到声响。但这前提,是他默认会有声响! 他为什么要默认? 他不知道。 洛登常年画画的手有些粗糙,漫不经心地摆弄他的性器。萧暮雨扭头不看他,推他推的越来越没力气。那双眼一直盯着他,在观察他的反应。他的身体有反应,但除此之外,他不能再有任何反应。 该死的安全带把他固定在车上,那双手依旧是不紧不慢地撩拨,颠簸的路况让他的身体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这俩月,他有时候跟拉泽出去玩,晚上在外面住,拉泽除了在床上粗暴点儿,平时宠着他惯着他顺着他,他们没在朗卡做过,因为他不想。 洛登却不一样,他像猎犬死盯着猎物,只要猎物进入猎区,就会被狩猎征服。萧暮雨想起洛登勾引他,强势地跟他做。这俩月猎犬收了犬齿,他就以为这狗不会咬人了! 萧暮雨把洛登当朋友,他觉着他们不该这么做!更何况,他还有拉泽!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可为什么潜意识里会默认这种行为? 他不知道。 他不想知道。 洛登抵着他,舔他的耳垂:“在想什么呢。” 萧暮雨垂着眸,声音像是快哭了:“你别这样,别欺负我。” 洛登被他整的有点儿不会了,把手拿出来糊他脸上,恶狠狠道:“不许哭,敢哭就打你!” 我他妈怎么欺负你了,就会哭,气死我了,惹一身火! 萧暮雨抽着鼻子喊拉泽,拉泽余光一直扫着后视镜,他问:“怎么啦?” “他欺负我!”萧暮雨从后座儿粘过来,要跟他贴贴。 拉泽一只手开车,空出一只手摸摸他的头说:“乖一些。” 就像是收到某种信号,萧暮雨条件反射,霎时不抽鼻子了。拉泽这话,一般只在床上说。弄疼他,让他“乖一些”,弄完他,再给他奖励。 果然,拉泽摸了块糖给他说:“给你奖励。” 萧暮雨接过糖含嘴里,委屈巴巴地看窗外。 洛登比他更委屈:妈的,小妖精就会哭! 傍晚,车停在红原的山脚下,仨人下车。 幅员辽阔,万里苍穹下,是一望无垠的绿。微风卷着泥土散发清香,草波随风荡漾,涟漪卷向空中,卷到远处的雪山里。宁静的湖泊与雪山相连,耗牛们绑着彩带,漫步在草地上,在雪山下,走进天空里。 “绑上彩带的耗牛,真的能自由的活到终点吗?”萧暮雨想起拉泽之前跟他说过的话。 洛登说:“背上有彩带的耗牛,是牧民们放生的,当然可以悠闲的活到终点。” 萧暮雨躺在草地上,看着远处的雪山披上晚霞彩衣: “给我也绑条彩带吧。” 拉泽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萧暮雨把他拉到自己怀里。拉泽顺着他,把脑袋靠他手臂里,他看出来萧暮雨不开心,能让他开心,哄哄他也没什么的。 萧暮雨一只手抱着拉泽,另一只手被牵起。五颜六色的纸张切成竖条,像道彩虹绑在他手上。 洛登的画笔扔了一地,他说:“给你彩带。” 腰带给你,彩带给你,以后要什么,都会给你。 萧暮雨起身,草碎粘在衣服上,拉泽替他拍了拍后背。萧暮雨看着拉泽,拉泽像是不敢看他,也起身了。 微风卷起草浪,扬起心浪,萧暮雨看着远方的雪山,又看向拉泽: “你又默许了。” 刚才你看到了,你知道,你又默许了。你默许嘉措,默许洛登,默许他们占有我! 拉泽垂着眸,萧暮雨以为他要跟自己道歉,没想到拉泽只是看着脚下的绿草,一直看着,他等了好久,拉泽什么都没说。 萧暮雨说:“我们这样谈恋爱,在汉族,是要分手的。” 拉泽抬头,抓住他的手,紧紧握着:“我不会分手,我们不分手。” 洛登点了根烟朝着萧暮雨吐烟圈:“这里是……” 拉泽轻轻踢了下洛登,洛登咽下后半截话。 萧暮雨知道他们要说什么,拉泽很温柔,他不会明说。既然这样,我也不明说。 “我给你们讲个不完全算汉族的故事吧。” “我们那有一部分男人,喜欢看自己老婆跟其他男人搞一起。还有的更过分,喜欢看强奸、轮奸自己老婆的。我们给这一部分男人起了个名字,叫‘牛头人’。” “为什么这么叫呢,因为他们这么做,脑袋会变牛头。看到远处的耗牛了吗,它的脑袋会长在‘你的’脖子上。”萧暮雨加重了“你的”这两个字,狠狠地看着拉泽。 洛登站在他哥前面,挡住萧暮雨的视线。 他叼着烟,那种漫不经心的、运筹帷幄的、桀骜狂放的姿态,真是性感的要命。 萧暮雨不看他。 “ntr是吧,我听过,别跟我阴阳怪气的。你喜欢就做,不喜欢就不做,我强迫你了吗?” 萧暮雨被问的哑口无言。洛登虽然强硬,但是从没强迫过他。刚才他叫停,洛登立刻停了;之前他不开心,洛登冲了好久冷水澡;就连那次他吸了rush,洛登也是把拒绝的权利给他了。 晚霞烧红天际,粉红的雪山连着翠绿的草地。耗牛们系着彩带走远了,萧暮雨手腕上的彩带随风飘荡。夕阳下的洛登碎成一块块,折射最后几抹残光。 天色渐渐变暗,艺术家破碎的轮廓渐渐清晰。 “我只是喜欢你,你不喜欢,也别按个别的名义。” 那一刻,草原上的钟声响了,响彻颅内,震到骨血里。 “我们喜欢你,所以要留下你。” ------ NTR 第52章 52 天色渐暗,拉泽说夜里山路不好走,他在这附近有个关系不错供应商,可以去暂住一晚。 萧暮雨心想:……原来你都计划好了,就像第一次跟我开房那样,计划好了! 洛登看萧暮雨那表情不太情愿,故意噎他:“你也可以自己开车回去,没事儿,车有保险,撞坏算我的。” 萧暮雨:MD,他俩合伙策略我! “行,车钥匙给我!”一条疯狗在我对象面前跟我表白,我对象不但不反对,还TM要一起睡!道德沦丧,简直是丧心病狂! 拉泽把车钥匙给他,萧暮雨上车打火。洛登看他哥,他哥一直笑着。 萧暮雨属实有点儿慌,他没开过山路,不确定能不能开回去,但是肯定不能留这儿!这情况,晚上跟他俩一起住,还不得被吃了! 系好安全带,准备出发!咦,仪表盘的黄灯怎么亮了? “拉泽,你过来看看,这车怎么了?” 拉泽慢悠悠地走过去:“哦,油灯亮了,还能开30KM,最近的加油站好像要50KM。” 萧暮雨:……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哥?” “没办法了,只能去供应商那住了。” 兄弟俩一唱一和,跟他妈说相声似的。 萧暮雨被迫进贼窝,供应商给他仨直接领一屋里。 “姐,你这没多余房间了吗?” 供应商是名40岁左右的大姐,皮肤黑红,面目和善,她好像听不明白萧暮雨的话。 洛登给他翻译了下,跟大姐说藏语,大姐冲萧暮雨摇头。萧暮雨有点儿不信洛登,走出屋子,敲旁边那房间门,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人。没人应门,萧暮雨心想:他们果然诓我! 推门,屋里全是佛像,大小佛堂排排坐,金灿灿明晃晃的,亮瞎了萧暮雨的眼。 萧暮雨关门说了句:打扰了,洛登在他身后抱臂嗤笑。 拉泽解释道:藏族房屋布局大多是,一楼养牛羊,二楼住房厨房客厅,三楼客房佛堂。 萧暮雨问:“朗卡怎么没有牛羊?” 洛登敲他脑瓜崩儿:“你是不是傻,也不想想我家多少头牛!” 萧暮雨捂脑袋踢他,拉泽抱住他揉揉脑袋,宠溺道:“宝贝,好啦。” 终于,还是上了这贼床…… 萧暮雨刚坐床上,突然心生一计! 他问洛登借画笔,洛登给他笔,还体贴地给他找了张纸,想看看他能玩出来什么花样。萧暮雨在纸上画了个“油箱”,哒哒哒跑下楼找大姐,洛登在他身后跟着他下楼。 借点儿油给车加上不就完了么!甭想说藏语诓我,这图大姐肯定能看懂吧,老子想走有的是方法! 二楼门关着,门口放了双鞋,洛登心道:不好!萧暮雨刚要敲门,被洛登抱住。 “你!……唔唔唔!”萧暮雨嘴被捂上了。 洛登挤眉弄眼示意他别出声,这门里有动静!萧暮雨竖起耳朵。 这动静……怎么说呢……有点儿……上头…… 洛登推萧暮雨,示意他快走。俩人夹尾巴往楼上跑,跑到楼梯口,听屋里一男的喊:谁啊! 萧暮雨可不敢出声,这时候谁出声谁死! 跑到三楼客房门口,洛登拍他:“你可真行,这么搞,那男的多半儿得萎了!” 萧暮雨惊魂未定:“我他妈哪知道他们搞那个……” “门口放鞋,就是办事儿呢!” 萧暮雨挠他:“那你咋不提前说!” 洛登脱了一只鞋扔门口,把他推进门,舔着虎牙:“这回提前跟你说。” “我草你妈!”萧暮雨一脸懵:这他妈的是真要办我? 拉泽抱住他笑着问:怎么了?萧暮雨挣开他,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妈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洛登把外套扔床上,把另外一只鞋脱了。 萧暮雨见形势不妙,硬的不行改来软的:“拉泽,亲爱的,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怎么,来癸水了?”洛登外裤脱了。 “我来你妈癸……”萧暮雨骂半道儿熄火,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一时风平浪静。萧暮雨换了个可怜巴巴的表情,看向拉泽:“我真不太舒服。” 拉泽把他推床上,笑着说:“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按按摩。” 萧暮雨:!!! “没,没事儿,拉泽,我又好了。”萧暮雨从床上爬起来想下去,又被拉泽压回来。 美人儿头发散了,露出两个酒窝,像甜甜的糖果。糖果吻着他,缠着他,很甜很好吃。萧暮雨很熟悉拉泽的味道,他很喜欢跟他接吻,但前提是,这里没有人! 萧暮雨回神推他,糖果秒变罂粟花,花蔓枝叶缠着他。这该死的勾人的罂粟花,趁他不注意,把他的衣服扒了! “拉泽,我,我还没吃饭,我饿!”萧暮雨裸着上身有些凉,抓了个被子盖上。 洛登在被子里,点了根烟问他:“想吃什么啊?” 萧暮雨:被子外面一个,里面一个,你俩真会配合!这可咋整,前有狼后有虎!!! “都,都行。你去给我整点儿吃的!”先把洛登支走,一会儿再磨拉泽! 洛登朝他吐了个烟圈问:“JB吃吗?” “我草你妈!”萧暮雨炸了,猛地窜到床的另一侧。 “我警告你,我警告你俩,今天要是搞那啥,我他妈非把你俩……” 艺术家笑笑:“非把我俩怎么着啊,你还能怎么着啊?” 萧暮雨:……我能怎么着,砍了他俩同归于尽吗? “宝贝,没事儿的。”拉泽衣服脱了,钻进被子抱他。 “你你你,你离我远点儿!” “怎么,你不喜欢我啦?”拉泽吧唧亲了口他的脸,宠溺地舔他耳蜗。 拉泽真是太美了,这张脸就是萧暮雨心中的100分,颜值天花板,无论多少次,他都会被这妖妃蛊惑! 妖妃的手伸进他内裤里,萧暮雨回神推他:当着你弟弟面给我撸管,你还要脸吗! 拉泽手劲儿很大,能轻易地把他按在草堆上,按在驾驶座椅上,当然也能轻易地把他按在床上。身下的手指动作萧暮雨太熟悉了,他的身体早已习惯拉泽的触碰,不自觉地渴求更多。 理智战胜欲望,萧暮雨声音像是要哭了:“拉泽,你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 他不能这样,他跟他对象做,让喜欢他的人看着! 拉泽看着他,眼神变了,萧暮雨熟悉这眼神,这是拉泽在床上对他“控制”的眼神,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强势眼神。萧暮雨吃过几次“苦头”,对这眼神不得不印象深刻。他喜欢拉泽,不介意满足他的特殊癖好。拉泽会给他恰到好处的疼痛,再给他奖励,如此往复,直到高潮。极致的灭顶的快感令他兴奋,萧暮雨很享受这种被动的状态,每次都很配合。拉泽用这眼神看着他,萧暮雨知道:调教开始了。 “你要乖一点。”拉泽的嗓音不再温柔。 萧暮雨下意识照做。 “很好,宝贝,现在抱着我。” 萧暮雨伸手抱住他。 “现在,把被子掀开。” 萧暮雨掀开被子。 他的内裤早被拉泽脱掉了,两条白腿明晃晃地晾着,两腿之间,是拉泽的手。纤长的指节一下下动着,正对着洛登,萧暮雨的性器挺立着。 “宝贝,看着我,专心些,看着我。” 拉泽喜欢萧暮雨的注视,他经常要求萧暮雨,做爱时看着他。萧暮雨刚开始会有不适应,后来也习惯了。每当萧暮雨的注意力都在拉泽身上时,他的身下就会被塞进别的东西,拉泽总是这样,声东击西。 萧暮雨看着拉泽,很专注。拉泽吻他的嘴唇说:“宝贝,我喜欢你。” 沾满润滑剂的手指伸进后穴里,他给他扩张身体。 萧暮雨抱着他的爱人,顺从地仰头喘息。 “不舒服要告诉我。”拉泽舔他的嘴唇,又补了句,“可以了也要告诉我。” 萧暮雨点头咬着唇看他。 唇舌纠缠在一起,萧暮雨双手环着他的脖颈,拉泽的双手抚着他的腰。 那他身下的手,是谁的!!! 萧暮雨回神,惊恐地瞪大眼睛! 洛登抽出手,吸了口烟问:“可以了吗?” “不!不行!”萧暮雨开始挣扎。 拉泽看着他恐惧的小脸刷白,摸摸他的头说:“好了,宝贝,给你奖励。” 萧暮雨吸鼻子憋着眼泪很委屈,拉泽亲亲他,又摸了块巧克力给他,轻声说:宝贝,别怕,我们不做了。 每次做完,拉泽都会给萧暮雨巧克力。 萧暮雨蜷起腿,裹着被子,缩在角落。拉泽知道,他怕了。 “真不做了,宝贝,看看我,好吗?”拉泽的声音很温柔,像是诱哄。 萧暮雨哭了:“拉泽,我是喜欢你,才愿意跟你做。你不能,你不能利用我的喜欢,让我去做别的。我不能,我不接受,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萧暮雨很害怕,刚才看到身下那双手的一瞬间,比起对恋人背叛的埋怨,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的情绪。那瞬间,洛登小臂肌肉纹理清晰,碎发遮住眼睫,他叼着烟,真是性感的要命! 他很怕,甚至感到恐惧,他不愿意去想那是什么情绪。 拉泽想抱抱他,被他躲开了。 洛登的烟燃尽了,他扔掉烟,看着萧暮雨说:“你为什么,还硬着。” ------ 不太正经的3P,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第53章 53 一张大床,仨男人躺着,一点儿不挤,保守估计能躺五个…… 萧暮雨躺最里面,中间是拉泽,洛登在最外面。 谁都没睡,谁都没话说。 萧暮雨心想:多亏刚才哭了。 洛登问他为什么硬,他没话说,只能一直哭,给哭过去,蒙混过关了…… 可是,现在还他妈硬着! 萧暮雨睡不着,一身火,他不敢转身,佯装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兄弟差不多软了,他刚想睡,被人抱住了。抱他的应该是拉泽,因为有长发散落。拉泽抱着他换了个位置,把他放俩人中间了。萧暮雨心惊肉跳,好不容易积攒的困意消失了。 他的两只手,被两个人牵着,他想把手抽出来,但又想他们进行下一步动作。 他想变成鸵鸟,这样就不用去想更多。他佯装自己一直睡着,但他们迟迟没有动作。 他们只是牵着他,他的双手都被紧握着。 三个人的呼吸逐渐平稳,互相牵着,睡着了。 清晨的光很柔和,萧暮雨迷迷糊糊睁开眼,被洛登抱着。萧暮雨瞬间清醒,往后缩了缩,撞到拉泽。 “宝贝早上好。”拉泽吻了下他的额头,把他揉在怀里,“还早呢,再睡会吧。”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体温,萧暮雨又开始犯困,抱着他睡着了。 洛登被他弄得睡意全无,等他睡着后,轻手轻脚穿衣服。 “你们再睡会儿,我去跑步。”洛登推门出去了。 萧暮雨睫毛微颤,拉泽看到了。 “qiuko,这些话我只敢在你睡着的时候说。”拉泽的声音很轻,“对不起,让你难过了。我不是想看你跟别人上床,也不是想跟别人一起做。洛登是我弟弟,他不是别人,我不想让他难过。” 你不让他难过,就可以让我难过!? “Qiuko你知道吗,共妻的本质是不分家,所以,这家里只能有一个‘老婆’。兄弟中一旦有人娶了‘老婆’,其余的,就都不能再结婚了。无论这‘老婆’是不是他的,都不能再结婚了。” “洛登从小就喜欢画画,每月的零花钱都攒着买颜料,每一幅画他都宝贝着。他给所有交往过的女孩儿们画画,挂在卧室墙上,他没留过女孩儿过夜,那画是给他自己看的,他想跟自己说:他喜欢她们。” “俩月前,洛登把他的‘女孩儿’们都扔了。我问他:想画什么。他跟我说:他不画了,再也不画了。” 萧暮雨一直闭着眼,千百张画在脑海中闪过。 他想起那常年挂着画框撤掉后痕迹斑驳的墙壁,想起洛登在深夜点烟时落寞的神情,想起洛登在晚霞里碎成无数块却越发清晰的轮廓,破碎的艺术家对他说:我喜欢你。 洛登喜欢他,说过要画他。 洛登喜欢画画,如果洛登不喜欢他,他可以有好多幅画。即便不结婚,也不会一幅画都没有了。 因为喜欢他,洛登扔了满屋子的“女孩儿”。 因为他哥要“独占”,所以洛登不会再有画了。 他喜欢他,却不能画他,一幅画都没有,一个回应都没有。 只有,空荡荡的,满是痕迹的,凹凸不平的墙壁。 千百张画布碎成彩带,千丝万缕的彩带缠在手腕,缠到心底,透过骨血缠到灵魂里。 萧暮雨无法再装睡,他的眼泪已经把枕巾浸湿了。 拉泽吻着他,还是轻轻的,温柔地对他说:“qiuko,我们不分手,我喜欢你的,原谅我好吗。” 萧暮雨蜷缩着一直哭,他是乌龟是蜗牛是鸵鸟,把头埋起来,除了哭不会做别的。 拉泽抱着他,不再问了。原谅不原谅,萧暮雨自己或许都不知道吧。他不能逼他,逼他否定自己的认知,否定自己的文化。 牧马人在红原飞驰着,萧暮雨坐在副驾驶座儿。拉泽开车,洛登在后面,自己一个人坐着。 蓝天下的草原广袤无垠,绿草如茵。远处的雪山越来越近了,萧暮雨望着窗外,心神辽阔。 沿途遇到几名朝圣者,虔诚地向雪山跪拜着。 萧暮雨让拉泽停车。 触目可及的天空分成三层,上面是雪山和云朵,中间的白河蜿蜒而过,最下是翠绿色。萧暮雨脚踏绿草头顶蓝天,却看不到它本来的颜色。 远方的朝圣者,衣衫褴褛,残破疮痍。 萧暮雨想起,他第一次见人磕长头,拉泽跟他说:他哥去朝圣了。 嘉措为什么去磕长头? 朝圣者们匍匐于冰沙草石之上,跪拜着前行。 洛登不能结婚,那嘉措呢? 嘉措之前说过,把他让给拉泽。 朝圣者朝行夕止,风餐露宿,执着地朝着雪山跪拜着。 兄弟俩下车,面向雪山,深深地鞠躬。 萧暮雨知道,这是一个民族,刻在骨血里的,不可磨灭的信仰。 牧民们唱着歌,赶着牛群从远方走来。洛登慌忙拉着萧暮雨的手上车,拉泽赶紧点火把车开远了。 “牛群拦路,很容易撞车的。”拉泽解释道。 萧暮雨嗯了声,他跟洛登坐在后座儿。他的手一直被洛登牵着,一路都没松开过。 牧马人开回朗卡,仨人下车。 招财猫说了句:欢迎光临,嘉措在前台守着。 萧暮雨放开洛登的手,看向嘉措。 弟弟们说:“哥,我们回来了。” 嘉措点头。 萧暮雨走近他,敲前台桌子,让他看他。 嘉措抬头, 这是俩月以来,他们第一次对视。 萧暮雨说:“我们谈谈。” 嘉措没说话,视线越过他,看向拉泽。拉泽摇摇头,跟洛登一起上楼了。 一楼静悄悄的,萧暮雨握着拳,嘉措再不说话,他就要揍他了! 沉静的眼望着他,在他即将受不了这死寂时,嘉措开口了。 低沉的嗓音淡淡道:“你要谈文的,还是谈武的?” ------ 红原大草原,位于青藏高原东部边缘,川西北雪山草地,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中部。地域辽阔,自然景观独特,资源丰富,素有高原“金银滩”之称。 ——昨天老二老三搞H色,评论区都是大哥。所以,今天让大哥出场了。 你们是想看文的,还是武的? 第54章 54 “你为什么不让我回去,是不是因为我学校出事儿了?”萧暮雨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甭管他文的武的,跟他说的多了容易被绕进去,他们家没一个好东西! 萧暮雨被绑过来后有段时间非常恨嘉措,法治社会有话好好说不行么,非搞强制做什么!刚开始他很害怕,他怕嘉措突然发疯搞他,天天缩在拉泽屋里。他天真地以为拉泽能给他庇护,现在一想,真是蠢的可以,黑心商人早他妈反水了!如果嘉措要搞他,拉泽根本不会拦,他都不拦着洛登,不跟他们一起搞都不错了! 所以,这俩月相安无事,说明嘉措没想搞他!那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让他恨他?萧暮雨想不通。 平心而论,他这俩月过的挺惬意。没有人为难他,他在这里呆着挺舒服的,只是没手机。没手机说明他们不想让我知道外面的事儿,所以外面肯定有事儿!那会有什么事儿呢?肯定是学校那些事儿,除此之外萧暮雨想不出别的。 “原因不是早告诉你了么。” “什,什么?”萧暮雨疑惑,你这俩月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话,我失忆了? 嘉措还是淡淡的:“我要把你困在朗卡,所以不让你回去。” 萧暮雨要被他气死,为什么非要把天聊死,正常说人话不好么!我要是不看你俩弟弟面子,这辈子都不想跟你说话! “这他妈算哪门子道理!你这是非法拘禁知道吗!你NB就把我锁一辈子,别给我机会,我TM但凡出去了,肯定要告你!你绝对蹲局子,进监狱,判个十年八年的!” “非法拘禁最多3年。” 萧暮雨:…… “我不是跟你研究判几年,我……” 嘉措起身走向萧暮雨,萧暮雨匆忙后退,话说不下去。 他退到楼梯口,被他捉住手臂。 嘉措带来的压迫是无形的,却那么有力。空气中传来压力,压得萧暮雨快要喘不过气。 他比他高出半个脑袋,身形完全将他挡住。他的嗓音很低,眉目还是那么锋利。他看着他的眼睛淡淡道:“原来,你想谈‘武’的。” “我他妈什么都不想谈!”萧暮雨炸了,他猛地甩开嘉措,抓着楼梯扶手呲溜滑过去,一步迈俩楼梯台阶,白虹贯日般往楼上冲,像是被点着了尾巴边跑边喊,“我就TMD不该跟你说话,再也不跟你说话了,神经病啊我操了……” 嘉措看着那抹残影勾勾唇角,心想: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视频前脚发出,后脚A大就要跟洛登解聘。在那种情况下,即使洛登还想留北京陪萧暮雨,他也一定要把人带走的。他们走后,萧暮雨就要独自一人承受舆论攻击。嘉措看不得弟弟受伤也看不得萧暮雨难过,所以,他们要一起走。嘉措想过,把事情原委告诉萧暮雨,可是那样,他就会一直心神不宁地想回去。他被那疯女人骂两句都要找拉泽诉苦,被这么多人攻击还不把拉泽磨掉层皮? 舆论一时压不住,萧暮雨一直想回去,那他们还怎么继续?拉泽留不下他,洛登拦不住他,如果他回去,他们很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段因缘邂逅,能再相逢已是不易,若留不下人,一切就都没意义。 嘉措知道,萧暮雨很聪明,他很快就会想通事情原委。洛登打人的事儿刚平息,疯女人诽谤罪法院刚受理,这时候跟他摊牌是获取原谅的最佳时机。 但现在摊牌,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能把他留下的。 所以嘉措不能这么做,他要拖到判决书下来,拖到他接受他俩弟弟。 到那时,他给他自由,给他尊重,再逼他在文化与爱情中做选择,这样才有胜率。 至于为什么要跟他做,为什么要让他恨他?因为,他只是想要一个不算正当的理由,看上去毫无道理的理由,让他暂时害怕,能够困住他镇住他。 又或许,是知道自己没机会了,最后疯狂一次,不想被轻易地遗忘罢了。 嘉措不想跟他谈,目的已经达到了,还谈什么呢? 这次他的目的又达到了,把人吓跑,应该是再也不会跟他说话了。 “你哥怎么这样,是不是有病!”萧暮雨气得直跺脚。 拉泽笑着说:“我之前不跟你说过么,‘他那个人,你见过就知道了。’” 萧暮雨想起他们一起去看花节,那时拉泽跟他说:他们无法达成一致。萧暮雨当时就觉着原因是大哥,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嘉措就他妈一神经病,找谁能一起过啊! “不可理喻,简直丧心病狂!绝逼的变态,脑回路清奇!锯嘴葫芦满脑子歪点子,他怎么活这么大不被打死的……”萧暮雨边骂边在屋里走来走去。 洛登推门进屋问他:骂谁呢。萧暮雨说:骂你全家! 洛登炸了,撸胳膊挽袖子拿皮带作势要抽他,萧暮雨满屋跑,边跑边骂:你们家没一个正常的! 萧暮雨被洛登压床上,皮带抽的床铺啪啪响,没抽到他。萧暮雨一点儿不怕他,龇牙咧嘴瞪他:“抽我呀,抽死我呀!” 拉泽看不下去了,揉着额头说了句:“这床垫挺贵的。” 俩人熄火,耷拉脑袋排排坐。 萧暮雨粘过去抱拉泽,拉泽问他饿了么,萧暮雨点头,拉泽说给他拿吃的,萧暮雨说好。 拉泽刚出门,萧暮雨被洛登按床上亲。 “唔唔唔……!!!”萧暮雨扑腾爪子,象征性地扑腾两下,不动了。 洛登舔舔嘴唇问他:好吃吗。萧暮雨回神又开骂:好吃你妈啊! “唔唔唔……”又被按住了。 拉泽进屋看这俩人跟打仗一样,不知道该不该说话。洛登看他哥回来了,放开萧暮雨。拉泽手里拿着两件藏服,没拿吃的。 “哥,没肉了吗!” “一会儿吃,先把衣服换上。”拉泽说完扔洛登件藏服,又补了句:“今天燃灯节。” 兄弟俩当着萧暮雨的面儿换藏服,先脱衣服再换,现在就是脱完衣服,还没换的时候,他俩几乎把自己扒光了。 俩人骨骼匀称,肌肉都挺好看的。洛登瘦一些,拉泽白一些,洛登短发很帅气,拉泽长发很美丽。一个时间短,一个花样多,一个比一个JB硬! 真他妈上头! 直男弯起来,为啥这么骚呢? 萧暮雨不理解,但他的小兄弟理解了。 洛登斜了他一眼嗤笑道:“你可真有出息。” 萧暮雨拿个枕头盖住下身,转身不看他俩。 拉泽笑着说:“宝贝,我给你讲‘燃灯节’的故事,你要不要听?” 萧暮雨立刻举起“五只手”点头:“要听要听!” “克珠杰是宗喀巴第二大弟子,宗喀巴去世时,克珠杰一时凑不到那么多灯碗和酥油,便以牛蹄和脂肪油暂代,后来才衍生出了让畜牲超生的说法,这‘燃灯节’变成了超度亡灵的善举。” “啊,那你们……”是要为谁超度? 萧暮雨话说一半顿住了,他们今天一定是要为父母燃灯。 兄弟二人套上内衫,白色丝绸,对襟高领,襟边和领口用银边镶嵌。外衫印有花卉图案,样式与内衫相同,只是无袖。领子、袖口、下摆以虎皮作装饰镶边,藏服的整个下摆都是被镶边覆盖。裤子是白萤绸缝制,脚穿皮底绒帮的藏式长统鞋子。 真是,穿衣服比不穿衣服还TM带劲儿! MD,好硬好难受! 俩人换好衣服,洛登过来拉萧暮雨。 萧暮雨支支吾吾道:“你们燃灯,我就不去了。” 我还硬着怎么去,这样跟你们父母问安也太没礼貌了吧…… 洛登又看穿他,笑的挺邪乎的。 他在他耳边低声说:“赶紧的,一起下楼,要不现在就弄你!” 萧暮雨头皮发麻,差点儿就秃噜嘴说:你赶紧弄我! 幸好理智回笼,别别扭扭地跟他俩一起下楼了。 嘉措在楼下等着,萧暮雨一身火,看这大冤种就来气!现在有俩小的撑腰,他也不怕被“武”,索性一股脑都骂出来了: “嘉措你这么伤天害理你父母知道吗!你是脑子有病还是就没长脑子,你这样找不到媳妇的,你家都被你耽误了,今天给他们燃灯你要好好忏悔你知道不!你怎么想的就要跟我来‘武’的,我打死你!” 俩弟弟没成想这小玩意儿敢当面骂他哥,两脸懵逼,呆若木鸡。 嘉措被骂的也有点儿措手不及:……说好的,再也不跟我说话的,这就反悔了? 这也不讲武德啊! ------ 燃灯节又称“五公节”每年藏年十月二十五日举行。这天各大小寺庙、各村寨牧民,都要在寺院内外的神坛上,家中的经堂里,点酥油灯,昼夜不灭。 —— 拉泽:我又反水啦! 洛登:就是要弄你! 嘉措:给我整不会了…… 第55章 55 经堂内墙上方绘有三色条纹花饰,下方涂乳黄浅绿色颜料,柱头梁面画有装饰图案。内嵌大量木质浮雕,做工精美繁复,色彩明丽。 供案上放置着净水瓶,三兄弟净手焚香,萧暮雨说:“我也请炷香吧。” 六道目光齐刷刷看着他,萧暮雨以为这里又有什么讲究,便道:“我不太懂你们这规矩,要是不方便……” “佛礼最少为‘三’。”嘉措拿三炷香给他,萧暮雨接过。 拉泽解释道:“佛家有三宝、三皈依、三法印等说法,而更多的时候则表示无穷尽。” 萧暮雨点头:“我听过‘三生万物’,但这好像是道教说法。” “藏传佛教以七为尊,宝塔什么的都修七层。但是实际上三就已经够了。”洛登贴近萧暮雨低声道:“就比如我睡了你两次,再睡第三次,你就跑不了了。” “我C……”萧暮雨炸了!这TM算什么比喻?! 不行,不能在经堂说脏话,萧暮雨咬牙切齿瞪他,同时在心里慰问了八百遍他亲属! 四人手里都拿着香,萧暮雨跟着他们一起拜,拜完之后还要跪,萧暮雨学地有模有样,入乡随俗嘛! 跪完之后,三兄弟念念有词嘟囔藏语。 萧暮雨:……这可怎么学? 不一会儿嘟囔完了,萧暮雨跟着他仨起立,把香插进香炉里。 突然,香火火苗撩了下,萧暮雨惊,差点儿撒手。拉泽笑着握住他的手,把香插香炉里:“qiuko,你这香火比我们都旺,日后的生活定会红红火火,蒸蒸日上!” 萧暮雨:……不“日后”,不“日上”,不行吗? 嘉措拿出酥油灯,明晃晃金灿灿的。洛登拿了几盏灯招呼萧暮雨,萧暮雨会意,也拿了几盏灯跟他出经堂。他们把酥油灯放在在道路两侧、经堂周围、屋顶、台阶上,但凡能放灯的位置,都放上了酥油灯。 洛登打火,刚要点灯,起风了。萧暮雨把外套脱了站他身后挡风,一盏盏酥油灯被点亮。 他回眸望向他,内心明亮。他不敢看他,被他吻住了。 外套掉在地上。 酥油灯光照在脸上,二人相拥在石阶上。 很轻很克制的吻,印在唇间,点在心上。像羽毛,撩拨的心底荡漾。像暖流,包裹着,融化了心脏。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停下,马上停下! 但他不想停,此刻,他不想停。 这次,他没吸rush,没醉酒,甚至无关欲望,只是单纯的,想这样。 想起他给他唱歌,想起他们在烟雾缭绕中颤栗,想起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挡在自己身前,想起那草原告白的钟声,他在晚霞中,对他说:我喜欢你。 可他给不了他更多,他不属于这里,更何况他还有拉泽。 唇瓣分开,水做的人儿又哭了。 他想说:我也喜欢你。说出来的却是:洛登,对不起。 洛登轻轻地呼出口气,他说:“没关系的。” 你不接受,也没关系,我还是会喜欢你。 经堂内供一碗净水,哥哥们在经堂内点灯,灯水相映,把经堂照得灯火通明。特别是屋顶围墙上那一圈圈闪闪烁烁、连成一片的酥油灯光,远远眺望,犹如繁星落地,把夜空照得通亮。 嘉措手里拿个莲花酥油灯,给萧暮雨一支长烛,淡淡道:“你也点一盏吧。” “哦。”萧暮雨拿长烛点灯,嘉措抓住他的手。 萧暮雨抬头,嘉措说:“一起点吧。” 莲花酥油灯亮了,没等萧暮雨松手,嘉措先把手抽回来了。 他还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拉泽倒是笑了:“qiuko,我好开心,好久没这么开心啦!” 萧暮雨看他笑也跟着笑,洛登龇着虎牙也笑了。 萧暮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笑,就是觉着这样挺好的,经堂的灯火在亮着,他们的父母在看着,他们一起笑着,挺好的。 他们来的时候是傍晚,现在的天空彻底黑了。 萧暮雨站在经堂外,头顶漫天星河。 三兄弟跪坐经堂内,身着赘规,齐唱经文,经筒飞转,诵经声不绝。 那一刻,夜空中,星光下,萧暮雨的心火燃起,烧的明亮。 藏传佛经呼啸而过,文化侵入骨髓,心起涟漪,灵魂震荡! 怕是山崩海啸,亦无法颠覆这刻在骨血里的信仰。 藏语响彻经堂,与酥油灯一起,将夜空和灵魂深处点亮。 ------ 藏族婚礼习俗: 一妻多夫制:长兄作为代表与妻子一起拜堂。 新人在亲友见证下共执长烛点亮寓意长久美满的酥油莲花灯。 ——这章写的不太顺,最近被老板压榨的有点儿很,周末休息好了,精神状态好了,争取搞个3P……你们想看么? 第56章 56 九寨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白蒙蒙的凛冽空气冰封绿意,十二月的朗卡是白色的,冰雪覆盖民宿墙体,掩住门前的石阶。嘉措拿个铲子在门口铲雪,萧暮雨站他面前,手上戴着手套,手里还拿着一双。 “给你。”萧暮雨把手套给他,嘉措接过继续铲雪。 自燃灯节回来这一月,萧暮雨经常跟嘉措“问安”。刚开始是在饭桌上(对,他们又一起吃饭了),仗着人多,萧暮雨会主动跟嘉措说话,都是向他问话。刚开始有点儿紧张,问的问题也围绕着同一个意思:我什么时候可以走?俩小的不吱声,嘉措装聋作哑像是又听不懂中文了。 之后萧暮雨品出来,不能问的这么直接,于是换了个迂回的方式搭话,比如:大雁都南飞了?陌上花也开了?甚至“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这种诗都被他拿出来用了……洛登听不明白,拉泽却是听懂了。但是他听懂没用啊,嘉措能不能懂才是关键啊!嘉措吃饭挺快的,萧暮雨念完两句诗,刚解释一半,嘉措就下桌儿了…… 一起吃了一个月饭,一直谈不上话。萧暮雨顿悟:这事儿不能在饭桌儿谈!在他冥思苦想辗转反侧几晚上后终于决定:他要堵他! 今儿早刚起床,外面下雪了。洛登前几天就把厚衣服给他了,萧暮雨穿着棉袄暖融融的。他问拉泽借手套,拉泽拿了两双新的给他,亲亲他说:“大哥在楼下铲雪呢,你送他手套,他不会不答话的。” 哈?原来是送礼没到位,搭不上话啊! 拉泽又给他系了条围巾,跟自己脖子上的款式一样的。萧暮雨很喜欢情侣间这些小玩意儿,黏糊糊地看着他,拉泽笑笑说:“宝贝别害怕,大哥不会伤害你的。” 哼,我才不怕!外面冰天雪地的,他敢在外面办我,我他妈必须喊的全九寨都知道! 嘉措没在外面办他,但显然也不想跟他多说话。 萧暮雨有点儿着急,腹稿有些乱了:“嘉措,我知道你不是诚心想搞我,就是想让我害怕让我不敢提‘回去’对么!咱们有事儿好好商量,你这样总拒绝跟我沟通,我想原谅你也找不到方式啊……” 他本来是想说到:“我知道你不是诚心想搞我”。先观察观察嘉措反应,再循序渐进的。但是嘉措根本没反应,给他整的有点儿着急,就把所有腹稿都念了。 他本来是想一点点谈,到最后表示:如果你放我走,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吧……可现在……对方还没说话,他就把所有底牌都亮了…… 都怪嘉措这张死了老婆的脸!板着硬着连点儿反应都不给!气死我了! 萧暮雨只能临时改变策略:先来软的,跟他求和,一定要好好说,一定不能生气,一定要平心静气!等他同意和解,我再提回去! 嘉措终于抬头看他,低沉的嗓音淡淡道:“你原谅我了?”不是说好的,再也不原谅么,又反悔了? 萧暮雨:……这我还怎么往下接? “不是,那什么,我就是想要个手机……”萧暮雨开始语无伦次了,他的脑子里一团乱,能说到哪就算哪吧。 嘉措没说话,把铲雪撬递给他。萧暮雨乖乖接了,嘉措看着他,那意思:铲雪啊! 萧暮雨系着围巾,带着手套吭哧瘪肚铲雪,嘉措站在门口台阶上像监工似的看着他。 洛登早上看萧暮雨下楼,怕他出事儿,一直在一楼楼梯口守着,看到这景象确实蒙圈了。 ……姜还是老的辣,大哥NB啊! 几名游客正好路过,嘉措问他们要住店吗?游客们点头,嘉措进屋给他们办理入住。萧暮雨刚想放下铲子,嘉措又出来了:“把雪铲完,好好干活。活干不好,就再也别跟我说话。” 萧暮雨:……行吧。 碰上个钢板,有苦难言,早上没吃饭被迫晨练,这滋味儿真酸爽,谁试谁知道! 本来是我不跟他说话的,怎么变成他不跟我说话了? 萧暮雨百思不得其解,干活干的憋屈又窝囊,难受死了! 洛登拿了个兔子耳套给他戴上,萧暮雨跟他哥喊不出来,火都撒他这里了:“你给我拿耳套干什么!帮我干活啊!” 洛登哦了声,进屋拿个铲子,俩人急头白脸一起铲雪。 嘉措在屋里监工,拉泽在厨房做早餐,抿着唇偷偷笑。 苍茫的天空下,白色的朗卡,是暖的。 俩人铲完雪,意犹未尽,还堆了个雪人,白白胖胖的。 洛登问:“像你吗?” 萧暮雨扔了雪铲子:“像你,像你全家!” 洛登嘎嘎笑:“你站那雪人旁边儿,对,别动,我给你拍张照,你看像不像!” 萧暮雨站在雪人旁边儿朗卡牌匾下,脸蛋儿被冻得红红的,棉袄很厚,衬的穿牛仔裤的腿更细了。洛登拍完照片拿给他看,低声问了句:“能让我画吗?” 他不是想拍他,是想画他的。 他想画他。 萧暮雨不忍心拒绝他,点点头小声答应了。 洛登很开心,抱着他想举没举起来。 萧暮雨噎他:“瘦的跟狗一样!” “MD,再瘦也比你胖!你才是狗!” 俩人又打起来了! 傍晚,洛登卷着一车厢“工具”回来了。有圣诞树,挂饰,颜料,油漆什么的。萧暮雨下楼帮他按圣诞树,挂上几个圣诞老人麋鹿袜子喜气洋洋的。 “你们也过平安夜圣诞节啊?” “啊。” “汉族过的节你们都过,洋节你们也过,再加上你们自己的节,你们节日可真多,一年光过节玩了!” “哪这么多废话,赶紧干活就完了!” 拉泽走过来帮他们一起往圣诞树上挂灯,还绑了几个大苹果,萧暮雨说:平安果是用来吃的!拉泽给了他块糖,问他:糖是不是比平安果甜呀?萧暮雨说:是。拉泽舔舔他的嘴唇说:你比糖还甜。萧暮雨红着脸说:土死了! 拉泽笑得眼弯弯:“那你喜欢吗?” 萧暮雨受不了他这张脸,这么土的梗换这张脸来说,怎么就这么上头呢! “哥,你别说了,我都要吐了。”有人比他先受不了了,圣诞树按完了,洛登提着油漆桶站楼梯口招呼萧暮雨,“来啊,帮我刷墙。” 俩人哒哒哒上楼了。 靛青色打底,暖黄晕染,墙体中央是暖暖的红。 曾经的画痕被遮掩,墙壁不再斑驳,入目是满眼暖意。朝阳在墙壁升起,散发金色光芒,火焰喷薄而出,驱散心底的迷雾,抚平文化带来的创伤。 瑰丽的朝阳像缕缕金丝蜉蝣中天,洛登手执画笔,情绪比烈日还要激荡。 这是他的画,是他的朝阳,是属于他的天空。 朝阳无法停留,烈日总会升起,这须臾短暂时光,能停留片刻,对洛登而言,都足够了。 画毕,二人都笑了。 拉泽站在门口叫他俩:“开饭啦!” 仨人哒哒哒下楼了。 拉泽给萧暮雨盛乌鸡汤,说这东西挺补的。 萧暮雨不太爱喝这玩意儿,但是拉泽辛苦做的,怎么也得喝两口意思意思。 刚喝完,洛登又给他盛了一碗。 萧暮雨:???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又要开始套路我了!!! “这汤,有什么讲究吗?”萧暮雨问的小心翼翼。 拉泽笑笑:“没什么呀,就是给你补补身体。” 萧暮雨内心发怵,平白无故就是觉着挺吓人的。他被他们骗怕了,越是这样越胆战心惊。 饭桌儿上多日不开口的闷葫芦说话了:“刚闻一股味儿,洛登你又‘捉妖’了?” 洛登点头:“大哥,我们刚把我那屋墙刷了。” “哦,丙烯颜料至少放个一两天,你那屋先别住了。”嘉措淡淡道。 萧暮雨反应过来了,卧槽他妈的,给我普及颜料知识,这马上要给我下套了! “洛登啊,你大哥那屋挺好的,那床挺大,我看你俩睡没啥问题!”得先发制人赶紧把他们话堵上!绝对不能让洛登来拉泽这屋,上次他俩轮奸未遂,这次再睡一起不他妈搞翻翻了? 嘉措笑了:“是挺好的,睡四个都没问题。” 萧暮雨炸了:“不不,肯定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哦,你不想跟我们一起睡啊。”嘉措淡淡地打断他。 “对!”大哥你思路真可以,直接简明扼要能领会我的主题! “那我给你支个招儿吧。”嘉措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行!”萧暮雨想也不想便答应了,这时候能跑赶紧跑啊! 嘉措说:“出去睡大街吧。” 萧暮雨:……………… “这晚上零下20度,我出去直接被冻死了好吧,嘉措你这么做是要遭报应的!你们家怎么回事儿,这不摆明了欺负人吗!” 嘉措吃完了放下碗:“你们先忙,我去睡觉了。哦,我那屋隔音挺好的。” 萧暮雨炸了,刚要跟他理论,嘉措走到楼梯口又补了句:“今天你的话说完了,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了。” 萧暮雨:这是什么鬼逻辑,完全没有道理,完全没有办法,神经病啊! 终于,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平安夜,萧暮雨被迫三人同床了。 ------ 捉妖瞎JB折腾(大哥比较文明不会说脏话) NP文不写NP,说明作者是SB…… 所以,你们期待的情节,要来了~可以尽情地斯哈了~orz 第57章 57 萧暮雨坐在沙发上,手里抱个枕头,今儿他准备睡这儿了!上床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拉泽笑着给他拿了个被子,说:“刚下雪天冷,晚上别着凉了。” 萧暮雨接过被子把自己裹住,不跟他说话,不看他,这回可不能被他诱惑了! 洛登脱了上衣扔萧暮雨脸上,萧暮雨炸毛要骂他,洛登说他去洗澡,拐进浴室了。 萧暮雨把他衣服扔地上,又缩回被子里了。 “宝贝,你是不是害怕啦?”温柔的嗓音,这勾人的该死的罂粟花又来了!萧暮雨装鸵鸟就是不吭声,心里默念:千磨万劲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拉泽看他这小模样也不逗他玩儿了,给他把睡衣找出来,放旁边儿了。萧暮雨趁着洛登洗澡的功夫,赶紧把睡衣换上! 洛登洗完招呼他哥,拉泽拿着睡袍进浴室了。萧暮雨继续闷头在沙发里缩着,今天电视也不看了,澡也不洗了,终止一切活动,我就不信你们能不要脸到玩“迷奸”! 被子突然被掀了! 萧暮雨麻爪:这什么情况?不是迷奸,是强暴,轮奸吗? 洛登龇着牙钻他被窝里说:“这沙发挺软挺大的。” 萧暮雨猛地弹起来,差点儿摔地上,被洛登拦腰抱住了。 “怎么,你喜欢这种姿势啊?”萧暮雨坐沙发上大头朝下,脑袋离地板不过咫尺,洛登抓着他腰往自己胯上送了两下,那玩意儿挺硬的,撞的生疼,萧暮雨疯了! “啊啊啊啊!洛登咱有话好好说,平安夜咱平平安安的不行吗?!” 洛登摸了个避孕套,用虎牙撕开包装:“你们汉族护身符,保平安的。” 萧暮雨想起他俩一起去五彩池那次,告诉他避孕套保平安,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你敢弄我,就死给你看!”萧暮雨义正言辞说的很严肃! 洛登裤子脱了,给“塔”穿衣服:“行,让我先弄弄,再好好看看你怎么死的。” MD,这么搞真要废!萧暮雨主动往地板靠,“扑通”摔地上了!他顾不上疼,拔腿就跑,被洛登抓住小腿,重心失衡差点儿摔茶几上。 艺术家笑着说:“真带劲儿,就喜欢野的!” 萧暮雨:……操他妈的,忘了这茬了。 拉泽洗完澡出来擦头发,萧暮雨喊他:“老公,有人要强奸你老婆啦!” “哈,你喜欢演情景剧啊。”洛登把他裤子扒了。 “救命啊,杀人了,强奸了,卧槽啊,我对象是武大郎啊,看着我被人弄啊,还他妈有王法吗!洛,洛登,卧槽,你干嘛呢,我警告你啊,你敢直接进来我跟你没完!” “这不他妈给你扩张呢吗!”洛登把他腿架脖子上,涂满润滑剂的手伸进去一根。 萧暮雨弓起腰猛地往后撤想要甩开他,被一双手固定在沙发上。 是拉泽,他的头发没干,长发垂在萧暮雨胸前,水珠滴落,萧暮雨的胸口湿了。 “宝贝,湿衣服粘身上怪难受的,我帮你脱了吧。”拉泽解他睡衣扣子,不由分说地按住他。 身下手指进来两根,萧暮雨扭腰往上窜,又被拉泽按回去。 仨人横沙发上。拉泽在沙发扶手上坐着,臂弯间抱着萧暮雨;萧暮雨领口大开,光着两条白腿架在洛登肩膀上;洛登三根手指在他后穴摸索着,穴口一张一合的,JB硬的有点儿发疼,搞得他又想抽烟了。 “这事儿不这么搞行么,我不想这么搞,咱能商量商量吗。”萧暮雨负隅顽抗,努力保持理智。他妈的后面都要被摸烂了,他恨不得马上进来捅两下!但是这事儿不能这么搞,他没这么搞过,这不合理,太疯了。之前他说不想整,这俩人就停了,这回咋他妈的不知道停呢! “商量什么啊,哪个姿势爽啊?”洛登把手指抽出来,扶着那玩意儿准备进了。 萧暮雨把腿并上,不让他进来,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他咽了口吐沫说:“不行,不行,这真不行,容易给我吓软了!” 拉泽吻了下他唇角,把人抱起来扔床上。修长的手指摆弄他的小兄弟,边弄边吻他。萧暮雨被亲的迷迷糊糊的,拉泽分开他的腿,直接进来了。 萧暮雨环住他的脖子慢慢接纳他,他们熟悉彼此的身体,总能找到最契合的方式满足对方。拉泽喜欢玩花样,床头柜里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回也不例外,他摸了个眼罩给萧暮雨戴上。 他的怀抱很温暖,萧暮雨喜欢他身体的温度。每次被弄得受不了时,拉泽都会抱他哄他,萧暮雨下意识觉着,他是可靠的。 “宝贝,换个姿势好吗。”拉泽在床上总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不容拒绝的话,如果拒绝他,就会很痛的。萧暮雨痛过几次后,下意识地服从了,并且能在完全交付的服从中,获得被支配的快感。拉泽跟他讲过,这是BDSM,他是dom。萧暮雨问:那我是什么?拉泽说:你不需要是什么,爱我服从我就好了。 萧暮雨跪趴在床上,一双手抓着他的腰,再次进来了。 指甲紧抓身下的床单,萧暮雨戴着眼罩不出声,身后的人开始动了。 “宝贝,放松点儿。”拉泽的声音很温柔。 萧暮雨没法儿放松,他知道体内的东西不是拉泽的! 那玩意儿,是弯的!!! 他说不上来这感觉,这他妈的有点儿像,挂羊头卖狗肉! 那根辨识度极高的JB奋力抽插着,频率很快很容易早泄。MD你俩频率也不一样啊,我倒是想配合你俩当不知道了,能不能认真点演啊! “qiuko,我哥干的你爽不爽?”洛登声音低低的。 杀人诛心啊,有这么干的么? 3.99°的鬼东西又捅了几下,洛登继续问:“说话啊。” 说你妈啊!气死我了! 那根JB像是有探头,专挑敏感点怼,萧暮雨被捅的脑子越来越不好使,偏偏那双粗糙的画画的手还总摸他! 拉泽呢,卧槽我拉泽哪去了?萧暮雨脑子一抽差点儿就问出来了,多亏体内那东西不争气,跳了两下。 萧暮雨理智回笼心想:这SB又早泄了。 “拉泽,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快干啊。”呵呵,让你问我话,看我戳你脊梁骨! “快点儿啊,合计啥呢,哎,你怎么还出去了!”萧暮雨作势往后摸,后面那人闪的倒是挺快,萧暮雨的手摸上另一个,换了根JB捅进来了。 拉泽会搞花活,九浅一深,深深浅浅什么的,这TM跟刚才完全不一样好吧。多亏洛登戴套了,要是弄里面这不就穿帮了么! 可是,现在这根也没有颗粒螺纹啊! 真要疯了,这TM啥啥都不一样,我还怎么配合了! “宝贝,换个姿势。”拉泽躺床上,让萧暮雨蹲坐在自己身上,这姿势插的挺深,就是得靠萧暮雨自己动,挺累的。 萧暮雨戴着眼罩找不准位置,拉泽牵过他的手摸自己性器,萧暮雨摸着东西就坐上去了。一双手捏他乳尖儿,揉他小兄弟,萧暮雨知道这粗糙的手是谁的,后面又不自觉收紧了。 拉泽笑着说:“宝贝,你夹的太紧了,要让我射吗?” 萧暮雨喘着气吭吭唧唧的:“你先别射,我快了。” 拉泽说好,捉着他的胯他从下往上顶,萧暮雨被他按着狠狠地贯穿,真他妈爽,就像是要把天灵盖顶穿了。萧暮雨不自觉呻吟出声,体内的顶弄更快了。 萧暮雨受不住,坐不住了,直挺挺倒拉泽身上,拉泽抱着他屁股继续往里送,嗓音不再温柔:“宝贝,累了吗,再坚持下。” 萧暮雨点头,又开始吭叽:“再干两下,不行了。” 一双手狠狠地抽了下他屁股,洛登说:“你可真骚啊。” 体内的性器很硬捅的很爽,屁股上的巴掌很糙扇的很响,萧暮雨哆哆嗦嗦地抱着拉泽射了一床,他都没碰他可怜的小兄弟,怎么就不争气地吐沫沫了。 “宝贝,再换个姿势。”还在不应期的萧暮雨又被翻过来,双腿被人架肩膀上了。 最他妈可气的是,眼罩歪了! 刚射完的弯东西又硬着进来了!萧暮雨能隐约看到洛登的腹肌,TMD洛登还有腹肌?萧暮雨极度不平衡。 “宝贝,我想听你叫。” 你俩一个说一个干,唱双簧呢啊!萧暮雨炸裂了,我叫你妈啊! 拉泽吻他的唇,长发掉在他胸口,萧暮雨心想:这姿势头发能掉我胸口都奇了怪了,你俩是不是没长脑子啊。 一双手,把他的眼罩戴正了。 眼罩戴正了。 正了…… 这他妈还怎么演,完全穿帮了!!! 萧暮雨装死鱼再也不想说话了,算了,干就干吧,这狗东西坚持不了多久,赶紧干完完事儿了。弯东西是干不了多久,但是速度快啊,太他妈要命了,插的下面都要出火星子了,润滑剂溅出来,里面越磨越疼越磨越爽,萧暮雨又要到了。 他仰着头抓着他小臂,抓出几道红痕,舒服地脚趾蜷起。终于忍不住叫出声了。 “啊!啊!我!……”他不敢叫他的名字,用这蹩脚的遮掩方式,给道德织了张遮羞布。 冲撞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他们颤抖着登顶。 之后,又在不应期的萧暮雨,继续承受着下一波“攻击”。 混乱的,绵长的夜晚,如此循环往复,像是没有尽头。 他的后穴很凌乱很泥泞,分不清里面的东西是谁的;他的手臂环着一个,身下插着一个;他的背后枕着一个,身上压着一个。 好在他们没在插他后面的时候,直接插在他嘴里,这样两根一起搞,就真的演不下去了。 萧暮雨知道,他只是骗自己不知道。他清醒着,只是最后被操的再也清醒不起来了。他的屁股被操疼了,脑子被操坏掉了,小兄弟被操的再也射不出来东西了。 肮脏的,不堪的欲望侵蚀着他的肉体与灵魂,骨头被撞碎,灵魂被撕裂,萧暮雨觉着自己坏掉了,再也好不了了。 他与两个人做爱,只能叫一个人的名字,他假装自己只爱一个,只要一个。 那夜,萧暮雨一直带着眼罩。 ------ 3P!(这回是认真的!) 第58章 58 明亮的阳光在萧暮雨脸上投射一圈圈金色光晕,他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像是睡得不安稳。他在洛登怀里,睡觉淌的口水流洛登身上了。洛登这被黏糊糊的东西弄醒了,抹了把胸前的口水,嫌弃地把萧暮雨推他哥怀里,穿上衣服下楼跑步了。萧暮雨迷迷糊糊地醒了,拉泽把他往怀里带了带,给他温暖的怀抱,萧暮雨吧唧他一大口又继续睡了。 萧暮雨一觉睡到下午,屋里暖融融的,床头的保温壶里煮着牛奶,他认出来这保温壶是嘉措那屋的。他们昨天那么疯,嘉措肯定听到了,他能睡好吗?呵呵,睡不好才好呢!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洛登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篮子,看萧暮雨醒了,呆呆地杵在门口,像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呵呵,做都做了,还知道不好意思,还要脸呢? “哎哟,昨天你几点走的啊,我跟你哥干了大半宿,可TM爽死我了。” 洛登:“……你开心就好。” “你那个,贴腰的藏药,给我整点儿啊。”萧暮雨像无脊椎动物似的瘫床上,这腰是真废了。 “啊。”洛登提篮子过来,里面放着午餐,还有各种药。嗯,各种意义上的药。 萧暮雨趴床上指着后腰示意他贴那里,洛登往上糊两个贴膏,萧暮雨让他再按按,洛登很听话就是手劲儿太大了,差点儿给萧暮雨按死在床上。 “哎,啊,卧槽啊,你轻点儿啊!你别,别他妈弄了!……” 嘉措推门进屋,看俩人在那练武术,又走了。 萧暮雨:“……你哥什么意思?” 洛登:“可能以为我弄你呢,心疼你呗。” “哈?他能心疼我,你不知道,就……”萧暮雨话说半截咽回去了,跟刚上完床的,分享与其他人的上床体验,这TM也太婊了! 洛登端了碗粥给他,手里拿个勺子,看那架势是想喂他又不好意思。萧暮雨接过来咕嘟咕嘟喝了小半碗,说:“我自己有手。” 洛登把勺子给他让他慢点儿喝,然后又补了句:“这粥是大哥煮的。” 萧暮雨嘴里的粥差点儿喷了,强行助推俩弟弟跟他上床,还煮粥善后,嘉措可真有你的! “我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呵,他是什么样我不关心,我就知道:要不是他,我早回去了。” 洛登低头不说话,萧暮雨说完也有点儿反应过来了,洛登和拉泽都不希望他走的。 那会不会是因为他们不想他走,所以嘉措才把他留下? 这想法从脑子中蹦出来的一刹那,萧暮雨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嘉措7年前能拿全部家底招共妻不想弟弟们受委屈,现在当然能孤注一掷把他留下因为俩小的都喜欢他!怪不得拒绝跟我沟通,怪不得总说风凉话,怪不得那么强硬让我恨他,这钢板只有一根筋,想留我目的达到就懒得跟我废话了! 这TMD可坏了菜了!现在不是嘉措的问题,是这全家的问题啊! 他们家都听嘉措的,所以首要还是搞定大哥,哎,这钢板可不好搞啊。 萧暮雨黯然神伤,洛登以为给他睡出来毛病了,关切道:“你,身体还行么,我看没发烧啊。” “行行行,没毛病,不就是轮奸么……”萧暮雨脑子一抽说秃噜嘴了。 洛登:…… 萧暮雨:…… 完了,彻底穿帮了! “不是,我,我昨天那感觉像是被轮奸了……”萧暮雨慌忙找补,往回圆。 “啊,那可真够激烈的,我哥真厉害啊。”洛登低着头帮他一起圆。 “那什么,我想问你点儿事儿啊。”萧暮雨难得客气,洛登有点儿不习惯,心想:以后还得收着点儿搞,这把人脑子睡不好使了,精神也睡出来问题了…… “你大哥,平时喜欢什么啊?”嘉措平时不跟他沟通,上次拉泽让他送手套就挺好,搭上话了。嘉措做催收又“偷东西”,身上官僚腐败气息太严重,得先了解喜好,再投其所好攻陷他! 洛登有点儿懵,支支吾吾的:“我还真不知道大哥喜欢什么……”他大哥没啥特殊嗜好,平时不抽烟应酬时才喝酒,常年撸铁修身养性,要说真喜欢什么,可能就是喜欢你吧。 “你怎么回事儿,说话还藏着掖着的!” “哎,不是啊,我真不知道啊。下棋,对,他之前经常跟阿爸下棋,可是……”洛登说不下去了,阿爸走后,嘉措棋都不下了,真的没什么爱好了。 “什么棋,象棋军棋跳棋五子棋?”这些我都会玩! “围棋。” 萧暮雨:……NB了嘉措,专挑我不会的。 洛登一眼看穿他,低头小声说:“你不用送他什么的,你能跟他说说话,他就会很开心的。” 开心?我是真没看出来。 “你,你还能起来不,大哥应该在楼下看前台呢!”平时都是他跟拉泽看民宿,嘉措很少回来,也就是这两天,他俩闹得疯,没人看前台,嘉措才去守着的。趁着大哥在,赶紧趁热打铁啊!洛登心里小算盘噼里啪啦打的响当当! “啊?”昨天轮奸搞完我腿还软着呢,现在让我下楼找你哥,你可真行! “快点儿啊,我扶你还是抱你下去啊!”洛登急了,一会儿他下楼看店,他大哥就该走了! 萧暮雨脑袋瓜子嗡嗡的,磨磨蹭蹭地下床了。这腿是真不听话啊,站起来都费劲,这要是拉泽,兴许就让他抱了:“洛登,你是不是对自己的体力有什么误解?” 洛登:…… 萧暮雨走到一楼,听前台有动静,应该是游客办理入住呢。 “这里有能看到湖的房间,要加钱。”嘉措的声音很低。 “啊,我同事半年前来的,发的民宿照片有花呢,你这没有能看到花花的房间了吗?”女孩子喜欢浪漫,声音听起来委屈巴巴的。 “没有了。”嘉措的声音还是淡淡的。 “老公,人家想要花花。” “是啊,我们就是冲着花房间来的,你这没有了,我们去别处住了。”男生提着行礼拉着女生出门了。 萧暮雨想追上去,但是体力不允许,只能在门口大声喊:“没有花,但是有湖,很好看的。现在不是花期,你们去哪都找不到带花的房间的!” 那对情侣回头看着他,俩人像是在商量,之后他们又回到前台办理入住了。 萧暮雨走到前台,女生问他:“你是住在这里吗?” “是。” 男生问他:“冬天的九寨好玩吗?” “不知道,我去过夏天的九寨,很美的。” 女生惊讶道:“那你住了好久呀!” 萧暮雨低声说:“是住了好久,但终究是要走的。” 那对情侣上楼了,萧暮雨看着嘉措,他想说:对不起,我不该铲你的花。但是这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嘉措非把他带回来,他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嘉措又变成锯嘴葫芦了,低头不看他,专心鼓捣手机,也不知道跟谁发信息。 “嘉措,我……” 萧暮雨刚开口,嘉措扔了个平板给他。Ipad air 5,没拆包装的。 他想起,他说过:想要手机。 嘉措不看他,不说话,淡淡地扫着手机屏幕,有一搭没一搭地点两下。 萧暮雨问:“你在做什么啊?” “收散户。” 萧暮雨:NB了哥,不仅做催收,还搞拆迁啊! “哦,那你先忙。”萧暮雨就在前台杵着,手里拿个平板,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像不受宠的妃子,等皇上发话。 皇上终于发话了:“你想走啊?” 萧暮雨点头小声说:“是啊。” “那我再给你支个招吧。”皇上把手机放下,终于看他了。 萧暮雨点头像小鸡啄米,只要让我走,你说啥是啥! “我们家很民主的,做事少数服从多数。”嘉措猜到他来做什么了,第一次找他是没想通,现在是琢磨过来了,知道不仅是自己想留他。小东西反应倒是快,这种情况就有必要谈谈了。 “啊,什么意思,你说具体点儿,别总跟我打哑谜,我猜不明白你!” 嘉措看着他笑了:“你找我来没有用的,他们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走。” 拉泽之前能放他走,现在也能。但是嘉措跟洛登不想让他走,少数服从多数,现在他只有拉泽一票。 “你把爱给拉泽,拉泽还你尊重。可你没什么给洛登,他为什么要放了你呢?” 拉泽喜欢他,尊重他,可以为了爱他放走他。但是洛登…… 嘉措继续跟他分析局势:“所以,这个问题你不该来问我。该先问问自己,再去找洛登,懂了吗?” ------ 散户主要是指资金实力较小的投资者,散户的人数众多,约要占到股民总数的95%左右,在证券营业部的交易大厅内从事股票交易的一般都是散户。 洛登想推他大哥一把,嘉措直接反推回来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老三这回终于要有实质性突破啦! 第59章 59 萧暮雨记不住各种APP账号密码,都是用手机验证码登录,平板没有手机卡,只能重新注册不关联手机的小号了。当了四个月原始人,网上冲浪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萧暮雨爽歪歪抱着平板满床打滚。 打了两局“王者农药”,手有点儿生,挺长时间不玩手速跟不上了。吃鸡更懵逼,落地成盒……算了,刷会儿直播短视频,看看VB吧。 萧暮雨想找洛登微博,但是这人名字太难打,这可怎么整。萧暮雨心生一计,找A大啊,洛登是A大客座教授,里面肯定有他信息吧! 出乎意料的,没有。洛登与A大的关联完全被剔除了。 萧暮雨心想:洛登应该不至于诓我,这里面肯定是有事儿了。 于是,萧暮雨又开始“人肉”他! 检索“布达拉宫油画”,出来的置顶的几条都是旅行博主。再往下,看到一张画,是个雪人,矮矮胖胖的,配图文字:布达拉宫,博主ip所属地:四川,名字:LD不是拉登 ……我知道你是洛登不是拉登,这怎么从文化层级上升到政治层级去了。 洛登大号里没有的画,在这小号都找到了。这里发的是一些日常的画,有朗卡,有鞋子手绘,有格桑花,还有画着晚霞与朝阳的壁画。 8.18:又涨一岁,希望能再涨十斤!(加油.jpg) 8.19:分享文章:论耐力与持久。 8.20:我爱你你却爱着他.mp4 8.21:SB …… 10.25:已婚,勿扰! 11.11:我又来了,这节还得继续过。(哭) 12.24:小雪人油画,配图文字:布拉达宫。 咦,刚又更新啦? “我在画画,不想被人打扰,他走进了我的画室,把喧嚣带进来了。我把画送给他,问他喜欢吗?他没有给我回答。 我不画画了,每次画画都会想起他。不过也挺好,腱鞘炎养好了。 我又想画画了,画什么呢,画蓝天吧,我们都站在天空下,我不需要回答了。” 洛登在屋里支画板,房门被推开,萧暮雨进屋急头白脸给他一顿骂:“洛登,你是不是有毛病,搞个树洞不会小点儿声吗,非让我看着干嘛啊!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套路我的!” 艺术家有点儿懵,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他了。 “我错了!”洛登看萧暮雨挺生气的,虽然盘不明白逻辑,但是刚睡完人,先认错总归是好的。 “你错哪了啊!” “哪都错了,没有对的。”你说啥是啥。 “不行,你得说具体点。” “啊……”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了,这要怎么说啊,洛登心生一计,小声问:“你是要让我跪搓衣板吗?” 洛登耷拉个脑袋,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做错事儿的小泰迪可怜又可气!萧暮雨看他这小模样于心不忍,歪着脑袋小声嘟囔:“谁让你跪搓衣板,你家有搓衣板么,就来诓我!” 他家确实没有搓衣板,衣服都是洗衣机洗,洛登正在考虑要不要去买个搓衣板,萧暮雨说话了:“你想画我吗?” 洛登被问懵了,他想,他太想了,想到情绪激动地说不出话,直勾勾地盯着他。 萧暮雨看他没反应,又小声问了遍:“洛登,你想画我吗?” “想!”洛登的脑子里绽开五颜六色的烟花,噼里啪啦像是过年啦! 萧暮雨脸红红,别别扭扭地继续问:“那你要怎么画啊。” “我……”洛登脸也红了,他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了。 “洛登。” “哎。” “我脱了让你画,你画完,让我走,好吗?” 脸上的绯红不见了,艺术家的面色恢复冷白,他给自己点了根烟,又变得破碎了。 萧暮雨想抱抱他,手抬起来,又放下了。 艺术家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你是一定要走的,对吗。” 萧暮雨点头。 “那你走吧,我不画了。” 萧暮雨抬头。 洛登把画板收起来了,不看他,又说了遍:“走吧。” “我……” “我去跟大哥说,他会让你走的。你不要再找二哥,他走婚回来时,那女的求过他,他一次都没见。你也别找我,明天我就送你走,微信电话都删了。朗卡牌匾拆了,你以后别回来了……” “洛登,你听我说……”萧暮雨心如刀绞听不下去,他刚开口就被洛登打断了,冰冷的声音对他说了一个字: “滚。” 画布碎了,彩带断了,钟声没了,所有的,都破碎了。 不会再有人弹着吉他给他唱perfect,不会再有人跟他分享同一支香烟,不会再有人不顾一切地站在他身前保护他,不会再有人在漫天灯火下与他接吻…… 不会有人画他。 他们一起破碎了。 彩带绑在他的骨血里,布达拉宫屹立在他的心底,藏传佛经诵读在他的灵魂里。他震碎自己脏腑毁掉这份真意,却无法割舍嵌入灵魂的震荡。 时至今日,萧暮雨仍无法忘记,在那冬日的下午,在那画着朝阳的房间里,他无法抑制地失声痛哭。没有安慰,没有包容,他冷冷地看着他,看穿他,看到他心底,逼着他终于说出了那句:“洛登,我喜欢你。” ------ 小雨的信仰崩塌了~ 还会有一些挣扎,小雨还是要跑的,不过最后会心甘情愿地回来的~ 晚点儿应该还会有一更~ 把艺术家这部分写完~ emmm,你们喜欢老三吗? 第60章 60 一双白腿支棱在床上,颀长水润骨骼匀称。不是女人那种柔弱无骨的,是纤细有力的男人的腿,这腿比女人的更加纤长,像两条雪藕白白嫩嫩的。艺术家手执画笔,口干舌燥,冰水浇胃里,浇灭心火,浇不灭欲火。 萧暮雨拿着个抱枕挡住小兄弟,第一次当人体模特,直接从裸模做起,这起点有点儿高。首次下海,挺不好意思的,洛登对着他画画,直勾勾地盯着他,这比直接插入,还要不好意思。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一段激情四射的音乐,萧暮雨下意识哼出来了。 艺术家画画的手停了,那表情多少有点儿僵硬。 萧暮雨反应过来调侃道:“Tokyo hot!” 艺术家擦擦额头上的汗:“东京现在不热,这屋现在挺热。” “哈哈,哪热啊,谁热啊。”萧暮雨拿抱枕扔他。 画画的手险些把画画花了。 “挺行啊你,P站还不够看啊,喜欢哪个演员啊?”抱枕没了,萧暮雨完全裸在床上,小身板儿细皮嫩肉的,腰间胸口几道掐痕,屁股蛋子昨天被拍的红痕还没消呢。 3.99°好硬好难受,不想画了想捅他。 “哈哈哈,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片儿看多了,总撸管容易早泄的!”终于找到“论耐力与持久”问题根源了,萧暮雨捂着肚子哈哈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艺术家画笔扔了,直接上床啃他,吐沫星子溅一脸,萧暮雨嫌弃道:“你是狗啊!” 小狼狗舔舔嘴唇摸了两把他下身,萧暮雨皱眉说:“不行,昨天刚弄完,还没缓过来呢。” “你故意的是吧,就他妈会勾引我,点完火不给灭,有你这样的吗!”小狼狗气急败坏地拿“塔”抽他肚皮。萧暮雨要笑翻翻了,这是什么操作,也太好玩儿了! 小狼狗龇着牙恶狠狠地看着萧暮雨,萧暮雨刚想说:我给你舔吧,这狗东西就跑了。 萧暮雨:……他跑厕所里干啥去了,自己撸管吗?真可怜啊真可怜,我去帮帮他吧。 还没等萧暮雨起身,洛登又回来了,手里拿着剪刀还有电动剃须刀。 萧暮雨:??? 洛登把那双长腿分开,挤了点刮胡子的泡沫沫在萧暮雨小兄弟下面,萧暮雨蒙圈了,这操作他属实有点儿看不懂:“洛登,你想干嘛?” “想。” 萧暮雨:……完了,他又听不明白人话了。 “我不是问你想干‘吗’,是‘干嘛’,语气词,表示疑问,你想干什么的意思!” “给你剃毛。” “什么!!!”萧暮雨惊,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画布缠上那双白腿,拉向墙壁,向上吊起来。洛登摸了几个画夹,把画布固定在床头上。萧暮雨双腿被绑住,有点儿紧张,拉泽玩的花样多,但也没搞过这个啊! “我是怕你乱动,一会儿剪到你JB。”冰凉的剪刀贴上来,萧暮雨炸裂了! 小兄弟笔笔直地挺在双腿间,毛绒绒的脑袋瓜子跟他小兄弟玩贴贴,冰冰凉凉的剪刀在敏感处剪的咔嚓咔嚓响,弯弯曲曲的毛掉了一床,然后,被洛登这SB吹飞了。 ……你剪就剪了非要吹它干嘛啊! “你干嘛突然要剪我啊!有病啊!” “毛太多不好画,剪掉好画还好看啊。”洛登掰他腿,剪刀尖尖碰到萧暮雨大腿内侧,给他冰的一激灵,萧暮雨缩腿又被洛登按住了:“哎,你别动啊,这块不好剪,别给你整出血了。” “啊啊啊!这是啥啊这是,你这太变态了!” “呵呵,变态你还硬,你更变态!”洛登不怀好意地用剪刀蹭了两下萧暮雨小兄弟,那小玩意儿跳了下,差点儿吐沫沫了。 萧暮雨忍无可忍抓个枕头把脸蒙上,这他妈的,太丧心病狂了! “嗡嗡嗡”电动剃须刀响了,洛登这SB剪完长毛,换道具开始剃短毛。 剃胡须的玩意儿剃自己下面,感觉怪怪的,像是脸上长了个JB…… “哎,你别用腿夹我啊,配合点儿,剃完就弄你。” 萧暮雨满脸生无可恋:“我他妈的就是有病才让你搞这个!” “哈哈,你不喜欢吗,你都要喜欢死了吧。”洛登拿电动剃须刀震他小兄弟,萧暮雨闭着眼睛咬着牙,小脸气得红扑扑的。 “说话啊,问你喜不喜欢呢。”该死的狗东西总是喜欢在床上跟他提问题,萧暮雨之前能哭哭唧唧地蒙混过去。但现在都说喜欢他了,还继续哭,这不是又当又立了么。 “烦死你啦!”洛登真是不停地在萧暮雨炸点上蹦迪,萧暮雨之前能骂他怼他,现在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洛登这狗脸皮太厚了,现在越发得寸进尺,真是太烦人啦! “哈哈!”洛登把他小兄弟扒拉一边儿去,剃它下面会阴的毛,萧暮雨受不了,扑腾着腿儿,画布震的床头砰砰响。洛登吻他小腿儿,顺着腿弯处往上舔,萧暮雨半眯着眼,看到眼前景象差点儿吓背过去。 腿是我的腿么?他是在舔我的腿么?我的腿为什么会这么骚?脑袋过来了,他往哪舔呢? 这丧心病狂的玩法,太他妈上头了! 萧暮雨伸手抓自己小兄弟,他受不了了,他想射,再不碰这玩意要炸掉了。 洛登把他手拿开,又把剃须刀招呼上去了。 “卧槽,洛登你别玩了,我不行了,你摸摸我,让我射吧。”萧暮雨有点儿急了。 洛登舔着虎牙说:“不是说‘还没缓过来’呢么,这就好了呀?” “好了好了,你剃完毛了么,弄我啊。”萧暮雨对身体欲望表达的方式向来很直接,也很诚实,他不会扭扭捏捏欲拒还迎那些,爽了就叫,不爽就吭叽,想做就做,不想做,呃,有时候也会被逼着做。 洛登没动静,萧暮雨的爪子还被他抓着,碰不到小兄弟,他很烦躁,抬头看洛登。 TMD…… 这SB拿个手机对他下面拍照呢!!! “你有病啊!我草你妈洛登,拍我干JB!”萧暮雨受不了了,有这么搞的么,仗着我喜欢你就他妈这么不要脸啊! “可不就是,干JB么。”洛登掰开他腿,对着他没毛的小东西就是咔嚓咔嚓一顿拍,拍完还拿给萧暮雨看,问他:“好看吗?” “好看你妈啊,你有病吧,你这是什么爱好啊,人体艺术吗?” “哈哈,你还真说对了!”洛登这狗逼又跑了,把他双腿大张地晾床上了。 萧暮雨火速给自己撸管儿,妈的这么搞不仅容易萎,还容易废! 没一会儿,狗东西“叼着”个单反回来了。 萧暮雨惊,慌忙缩手,还是被拍到了。 他拍他撸管儿! “我草你妈洛登,把照片儿删了,要不我跟你没完!” “SONY alpha,刚到货的,第一张底片儿就给你用了,这可不能删,很贵的!”狗东西摸了两把他小兄弟说了句:“真漂亮。” 萧暮雨:……JB有什么漂亮不漂亮的,又不能长出朵花。 他被他抱起,身后垫了个软垫,双腿还是被吊着大敞着。 洛登摆弄他的手臂,摆弄他的腿,摆弄他的脑袋给他凹造型,然后怼着他就是一顿拍。 萧暮雨骂了差不多20分钟,骂到小兄弟都软了,然后被狗东西撸直了,继续摆造型。 “洛登,你还有完没完了,能不能要点脸了。你他妈拍我这么多,都能出期VIDEOBOY了。” 洛登放下单反,咬了口他腿根儿,萧暮雨被咬的生疼,给他一脑瓢。 “别动奥,这回可别动了,让我画完收工了。”洛登捂着脑袋满地找画笔,萧暮雨从床头边儿摸了支递给他,洛登沾了点儿颜料又回来了,在他刚咬过的地方画了个花。 ……在他腿根儿画了个花??? 萧暮雨无法理解,很不理解,这他妈的也太土了吧! 算了别说了,赶紧让他画完吧,别一时兴起再搞点儿别的花样,可就糟了…… 艺术家不吱声了,手上拿着笔,下身甩着“塔”。萧暮雨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但无论第几次见他这样都有点儿发怵,这根本不是正常人好吧,正常人谁硬着画画啊? 算了别吱声了,安静躺着吧,谁让我喜欢他呢。 艺术家的眼神是疯狂的,下笔却是细腻的。爱人的身体,每一寸肌肤,每一处痕迹,都被他完完整整地呈现在画布上。色情的,瘦弱的身体,腰间腿上留着他的印记。他的缪斯敞着双腿,毫无保留地让他宣泄情欲。爱意力透纸背,情欲淋上色彩跃然纸上。 画中的人儿细瘦颀长,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是澄澈的光。他的皮肤很白,腰线很流畅,几抹紫红荡在身体中央。两条白腿大张,越过头顶吊在床头,右腿内侧一只蝴蝶飞在花上。色情的姿态,明亮的眼神,微微扬起的下颚,又纯又欲地挑逗作画者。 艺术家舔舔嘴唇,镉黄上色,晕染屋内的光。珍珠白描边儿,勾勒臀丘腰线。最后,淋了点儿胭脂红在画布上。 画毕,扔了笔杆儿,直接扑上去,画里的人儿咯咯笑个不停说:“都软了!” 艺术家秒变小狼狗掐着他脖子说:“不行,我还没软呢!” 俩人床上滚来滚去,眼看着要擦枪走火儿,门开了。 拉泽站门前有点儿懵住了:亏我还担心qiuko起来哄不好,店里有事儿都没管,特意早回来的。这现在是什么情况,人哄好了,还要背着我再把人上了? 萧暮雨好尴尬,卷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心里默念:拉泽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洛登不惯他毛病,直接把他被子掀了,起身向他哥展示作品:“哥,你看我剃的,好看吗?” ------ 裸模 第61章 61 “qiuko喜欢什么颜色的窗帘儿呀?”拉泽踩在凳子上,在厨房顶棚挂哈达,萧暮雨手里捧着一堆哈达一条条递给他。 “啊,什么颜色都行。”萧暮雨仰头看他,“这是你们元旦的习俗吗?” 洛登挂完哈达“啪嗒”从桌子上蹦下来:“是啊,我们要在厨房房梁挂哈达,换窗帘,还要做‘卓桑切玛’。” “那是什么?”萧暮雨疑惑。 “‘卓桑’是麦子,‘切’是酥糕,就是在麦子上面放酥糕,很好吃的。”拉泽挂完哈达对着萧暮雨笑,就像他刚来时那样,给他介绍好吃的。 萧暮雨递手给拉泽,拉泽牵着他的手从凳子上下来,洛登哼了声,心想:我下桌子时,你咋不给我递手呢! “卓桑切玛是看的,不是吃的,就你一天光知道吃!” “你怎么回事儿啊,刚才不还好好的吗,这怎么又开始挑事儿啦!” 洛登过来给他哥搬凳子,挑眉冲着萧暮雨说:“呵呵,卓桑切玛你做不明白,研究研究‘卡塞’吧。” 萧暮雨问拉泽:“‘卡塞’又是什么啊?”你们这稀奇古怪的食物可真多。 拉泽笑着说:“是用白面和酥油炸制成的点心呀。” 洛登龇着虎牙偷偷笑,被萧暮雨发现了。 这“卡塞”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点心,他俩诓我呢! 嘉措扛着个麻袋进屋,萧暮雨连忙迎上去问他:“‘卡塞’是什么呀!” 你们家都一肚子坏水儿,也就大哥相对实在点儿,他就一根筋,只能理解字面意思,肯定不能诓我! 嘉措没说话,萧暮雨挺有眼力见儿的,作势要接他肩膀上扛着的麻袋。嘉措淡淡地看着他,把麻袋扔他身上了。 “哎呦!”萧暮雨没接住,差点儿被砸趴下了,“这是啥啊,太沉了吧!” 洛登笑的直不起腰,拉泽连忙过来帮忙:“宝贝,可别逞能呀,腰闪坏了就不好啦!” “哥,你咋买这么多窗帘儿呢!”拉泽拿个剪刀拆麻袋,里面装的全是窗帘儿,各种颜色的。 嘉措淡淡道:“喜欢哪个就挂哪个吧。” 萧暮雨翻出一黑一灰两条窗帘儿,心想:深色的不透光,我要睡到中午再起床! 洛登从麻袋里面捡了条深蓝的说:“我喜欢蓝色!” 大哥那屋主色调黑白灰,我跟二哥要是把这俩颜色都分了,大哥就没有颜色能配了。 萧暮雨皱眉看他,心想:我都给你挑完了! 洛登装作没看见,把黑窗帘塞给他大哥:“哥,你挂这个吧!” 拉泽笑着接过灰窗帘儿说:“qiuko你真会挑,这仨颜色都是我们喜欢的!” “哦,你们喜欢就好。”萧暮雨心想:原来洛登喜欢蓝色,拉泽喜欢灰色呀! 但实际上,不是洛登喜欢蓝色,也不是拉泽喜欢灰色,是他们想把最适合嘉措的颜色留出来。大哥已经为他们付出的太多了。 嘉措低声说了句:“喜欢。”拿着黑窗帘儿上楼了。 洛登拉着萧暮雨的手进厨房,架锅烧油。萧暮雨过了26年米虫生活,从不下厨房,他妈让他做饭,他总拿“君子远庖厨”之类话的搪塞他妈。在宿舍顶多给自己煮个泡面,心情好了放个鸡蛋,再多就不会做了。 拉泽拿了盆稀奇古怪的面团儿给他,就像教他开车时那样,温柔的嗓音耐心地教他:“qiuko,油冒烟了就是开了,你看现在就冒烟了。” 萧暮雨点头。 “现在,把面放锅里,别着急,慢慢放。” 萧暮雨扔锅里个面团儿,油溅出来了!拉泽抱着他挡油,笑着说:“宝贝你别太心急了,慢慢放。” “哎呦我没下过厨房,上来就做个过油的,这不是挑战高难度吗!” 洛登看油温高,把油锅火熄了:“什么都不会,笨死啦!” 萧暮雨刚想跟他对骂,拉泽又给他递了个面团儿:“宝贝,再试一次吧。” 就像他教他开车那样,再试一次吧。 萧暮雨刚开始是被拉泽的美貌蛊惑,之后又深陷他的温柔总觉着拉泽是可靠的,现在他对拉泽的信任是无条件的完全交付的。 拉泽对他说:他的分享不是背叛,他依然深爱着他。萧暮雨相信他。 他们的感情没有裂痕,只是萧暮雨的心碎成两瓣儿了。 萧暮雨觉着这样对拉泽或者洛登都不公平,爱一个人,必定希望那个人是完整的,全身心投入的。他这样,又算什么呢? 洛登塞了个面团给他,起锅烧油。萧暮雨看着锅里又冒烟了,慢慢把面团放进去。 油锅里噼里啪啦的,卡塞炸好飘起来了,萧暮雨捞出自己的第一个作品,不知道该分给谁。 只有一个,要分给谁呢? “还愣着干什么,继续做卡塞啊!”洛登催他。 “哦。”萧暮雨摸索出要领,一连炸了一大盆卡塞。 拉泽笑着说:“这不做的挺好吗。” 洛登捡了几个好看的,装盘子上楼了。 不一会儿,嘉措跟洛登一起下楼,四人围着桌子吃晚餐。 哈达挂在屋里亮堂堂的,一桌儿小吃稀奇古怪的,兄弟仨一筷子吃这个,一筷子夹那个,桌子上的每样东西都吃到了,每样东西都没吃光。 他们一直这样,都想着为彼此留点儿。 “你们这样吃东西,在我们那是要被骂的!”萧暮雨夹了最后一块牛肉塞满嘴,含糊不清道:“我们提倡光盘行动!” “哈哈,你们这文化可真有意思呀!”拉泽给他倒了碗酥油茶。 洛登嚼着鸡翅膀瞪他:“还光盘儿呢,吃的跟小猫儿似的,能抢到啥!” 萧暮雨掰掉另外一只鸡翅膀嘟囔:“那不也没饿死吗!” 是啊,他在这里没饿着,没受过委屈。他吃的少,吃的慢,他们总给他送吃的。粥只做一份给他,牛奶煮一壶是他的,他们给了他好多的“仅此一份”,却从未想过要对等的。 他真是傻透了,才会想卡塞炸出来的第一个要给谁。现在他知道了:第一个无论给谁,他们都不会吃的。 他们要的是对等的爱,却从未想过要切割他。他们要完整的他。 可是他的根不在这里啊。 “我……”萧暮雨嚼着卡塞不知如何开口。元旦佳节阖家团圆,他想家。 嘉措吃了口酥酪糕,淡淡道:“快过春节了吧。” 大哥你这话题起的妙啊,正好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呢! 萧暮雨点头接过话:“我们春节很热闹的,会放鞭炮,吃饺子,串门儿。我……” 洛登说:“我们也是。” 萧暮雨想说:我回去过完春节,再回来陪你们好吗?可是他回来除了陪着他们还能做什么呢?他需要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自己正常的人际社交。在这里陪着他们,就都没了。 他还是想走的,但是他舍不得,这回他舍不得走了。 “春运机票贵,拉泽你提前给他订机票吧。”嘉措的嗓音一直很低,沉重的,压抑的嗓音。以至于萧暮雨分不清嘉措什么时候是真的“沉重、压抑”。 拉泽说:“好。” 萧暮雨垂眸不说话,他不敢看他们。拉泽送走过他一次,这要送他第二次了。上次他就没给过他承诺,这次…… 拉泽搅着酥油茶,洛登又开始抽烟了。萧暮雨抬头,他们都不看他。 嘉措收了洛登的烟,洛登干掉拉泽的酥油茶,拉泽看着萧暮雨轻轻地问了句:“你走了,还会回来吗?” 萧暮雨看着桌子不说话。 洛登烦躁地又要点烟,嘉措把他打火机收走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饭桌儿上第一次这么安静。 终于,嘉措开口了,他问萧暮雨:“想看看冬天的九寨吗?” 萧暮雨想起,之前一对儿情侣入住时问他冬天的九寨好玩吗,他说不知道。 临走前,再去一趟九寨吧。毕竟,这场旅途是从九寨开始的,有始有终,也挺好的。 萧暮雨说:“想。” 嘉措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低沉的嗓音还是淡淡的,他看着萧暮雨说: “明天我跟你去九寨吧。” ------ 在藏历新年中,家家要摆上“卓桑切玛”,上面插上用酥油塑制作的彩花,祈祷来年五谷丰登。妻子们要做“卡塞”这种用酥油制作的糕点招待客人。 —— 这枚从开场就不走寻常路的攻,终于又要有动作了~ 小雨:他家就大哥能实在点儿(*^▽^*) 作者:……小雨你自求多福吧。 第62章 62 冬遇九寨,似人间仙境。 瑶池覆上薄冰,长长的瀑布像水晶挂在岩壁,山寒水瘦,却依旧明艳的不可方物。狭长的栈道宛如银铸,萧暮雨走在冰阶长廊,呼出的空气化作一股股白烟。 他戴着耳罩手套,系着围巾,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踩着雪地靴。这套御寒装备是今儿早洛登给他找的,拉泽出门儿前又逼着他套了两层保暖裤。此前,萧暮雨过冬顶多穿条秋裤,他妈怎么劝都劝不动,萧暮雨觉着老大爷才穿保暖裤,他这岁数不能穿那个。今儿可倒好,穿了两层,走路都要走不动了。看来,亲妈没有后老婆说话管用啊。 为啥说拉泽是“后老婆”?MD,谁家“亲老婆”能干出来跟“狗”一起上他的事儿啊!? 反观嘉措,穿着运动装,背着双肩包。棉袄阿迪的,鞋子耐克的,一身轻巧。 “你不冻耳朵吗?”萧暮雨问他。 嘉措把棉袄后面的帽子戴脑袋上。 萧暮雨看出来了,嘉措的东西实用为主,衣服甭管好看不好看,能少一件是一件。就像他那房间,家具没两件,却都是必备的。嘉措那屋空的都能打羽毛球了,洛登那屋却是满的要没处下脚,也就拉泽正常点儿。 嘉措这人,话少,活挺好,阴气很重,没正经工作,间歇性悟哲理,非间歇性性冲动,想法诡异多变极端,总结起来六个字:非必要,少接触。 也不知道为啥,非要跟我来九寨。也不知道为啥,他家还都听他的。 萧暮雨只想快点儿跟这“大冰山”走完九寨小冰川,回家睡热炕头好好疼老婆们。 冬天景区人没有夏天多,萧暮雨脖子上拴着SONY alpha,洛登早上给他的,让他多拍几张照片儿。萧暮雨开机,正准备对着火花海拍照,取景器屏幕上闪着上次拍的照片儿,萧暮雨吓得手一滑,单反差点儿掉地上,被嘉措接住。 嘉措瞟了眼单反屏幕。 萧暮雨:…… 嘉措把单反给萧暮雨。 萧暮雨:……行吧,看就看了,又不是没看过。 二人漫步冰晶栈道,时走时停,萧暮雨拿着单反这拍拍那看看,不知觉间到了正午。 此前他来九寨一张照都没拍,这次为了给洛登取景,倒是比上次看的仔细了些。犀牛海清澈幽深,宽阔的水面结了冰,异常的深沉宁静。身后的“大冰山”,今天还没跟他说过话,比这冰冻的九寨还要冷。 “歇会儿。”大冰山终于说话了。 萧暮雨找了个亭子刚想坐下,嘉措拉住他,把双肩包里面东西倒出来,将空着的双肩包垫在冰冷的石凳上。 “谢谢,我不怕凉,又不是小女孩儿。”萧暮雨有点儿不好意思,他能习惯拉泽的温柔,却受不了嘉措的照顾。 虽然穿得多,逛了一上午,早就冻透了。嘉措把保温杯递给他,萧暮雨接过喝了两口热水,稍稍缓过来点儿了。 “a gu la!”粉嘟嘟的小姑娘抱着一30岁左右的男人撒娇,男人坐在冰冷的石凳上,宠溺地摸摸她的头,牵着她的小手儿坐在自己腿上。 一对儿40岁左右的夫妻走过来,女人掐小姑娘脸蛋儿,小姑娘叫了声:“阿妈。” 女人的老公问小姑娘:“妞妞玩一上午累了吧,要吃东西吗?” 小姑娘笑着说:“要的,阿爸!” 一家四口,小姑娘坐在叔叔腿上吃茶叶蛋,爸爸正在给她剥下一个茶叶蛋,妈妈有些乏靠在柱子上。叔叔把衣服脱了放在石凳上,让妈妈坐,妈妈坐下来剥了个茶叶蛋给他。 萧暮雨看着他们,心中五味陈杂。他此前见过共妻家庭,那时觉着共妻对妻子而言是不平等的。在那挂满红布的村落,妻子们沦为生育工具,她们辛苦怀胎十月,却要在马棚生产。孩子出生不知道是谁的,妻子还要继续被丈夫们“使用着”。他当时无法理解这种文化,甚至认为共妻是不道德的。今日所见,他稍稍有些理解了。 共妻家庭中,妻子和孩子都会获得丈夫们的爱。较比一夫一妻制,妻子和孩子们会获得加倍的爱,所以,她们是更幸福的。 嘉措静静地看着远方的雪山,日上中天,萧暮雨说:“歇够了,走吧。” 二人穿过长海,来到五花海。萧暮雨记得这里的夏天是最美的,斑驳的海水五光十色,能看到珊瑚和游鱼,可现在这里只剩一片苍茫结冰的湖泊。 “被冻住了啊。”萧暮雨举着单反略显遗憾,之前这里好美的,到了冬天,一切都变了。 嘉措淡淡道:“冬天,很冷吧。” “是啊。”话少还净说废话,约等于哑巴…… “游鱼受得住冷水才能活,瀑布经得起霜冻才能化,九寨抗得过暴雪冰封才能闻名天下。”嘉措低沉的嗓音伴随刺骨寒风扑面而来,“共妻家庭,妻子要经受加倍异样的眼光,才会获得加倍的爱。” 一妻多夫制在中国不常见,共妻家庭必定饱受旁人非议。 “之前有人堵你,你就躲洛登身后;上次有人骂你,你就找拉泽诉苦。你能受得住什么?” 洛登的喜欢是睚眦必报,拉泽的喜欢是暴力镇压。他们都喜欢你,就因为对你的喜欢,才变得盲目,最后做错了。 “要是有人堵我,我就揍他。有人骂我,我就骂回去。说到底,还是你不够坚强罢了。” 我们可以保护你,但你要学会坚强。这样才没有人会伤害你,没有人能伤害你。 萧暮雨低着头小声嘟囔:“哥你又间歇性悟哲理了……” 嘉措被他气笑了,剥了个茶叶蛋给他。萧暮雨红着眼睛边吃边吭叽:“赶明儿我就练武术,去少林拜师,我出家,出家成了吧!” “嗯,明天送你去。” 萧暮雨:……MD,忘了他只能理解字面意思了。 “不,不是,哥,我不出家,就是那么一说,你别当真啊。”萧暮雨吃完茶叶蛋唆唆手指问,“哥,还有吗,再给我剥一个被。” 嘉措把保温饭盒拿给他。 萧暮雨夹了只糌粑给嘉措,嘉措吃完把保温杯给他。 俩人面对寒湖吃了会儿东西,萧暮雨紧了紧围脖看着远方的雪山说:“真美啊。” 嘉措点头。 萧暮雨想起刚到九寨时,拉泽跟他说过,他大哥去雪山朝圣了。该说不说,那雪山是真远啊,藏族的信仰是真坚韧啊。 “哥,你之前磕长头求什么了?” 嘉措看着他沉默片刻,淡淡道:“求一个共识罢了。” “啊,那求到了吗?” “嗯。” 萧暮雨搓搓手:“哦,那恭喜你啊。” 嘉措收起饭盒,表情还是淡淡的。萧暮雨觉着嘉措这死老婆脸,说好听点儿,是喜怒不形于色,说难听点儿,是面部神经有毛病…… “哥,你总这样板着脸,是讨不到老婆的!” 嘉措明显愣了下,这回萧暮雨看出来他有表情了,但也就是一瞬,现在又没了。这回他不是不想说话,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二人继续前行,穿过熊猫海,卧龙海,来到珍珠滩瀑布。夏日的溪流完全被冰雪覆盖,宽阔的冰帘儿如银河泻地,珍珠碎玉散落满地。萧暮雨拿着单反快门按个不停:“这冬夏都好看。” 嘉措淡淡道:“‘珍珠滩’足够强大,强大到不受季节影响变化。” 萧暮雨放下单反:“是啊,没什么能伤害到‘它’。”如果我的内心足够强大,就不会被外界影响了。 他看着远方的雪山问他:“你有信仰吗?” 萧暮雨摇头。 他活了26年,不知道信仰是什么。小时候想当发明家,他觉着那就是信仰;长大了想考名牌大学,他觉着那又是信仰;现在呢,想开个画室赚点儿钱,算信仰吗?不算吧,顶多算个梦想。 “找到你的信仰吧。” 萧暮雨说:“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说真的,每次看着你们跪拜雪山,我都很羡慕。我,我可能是活的不够坚定,也不够洒脱吧。” 我想开画室,但是我没钱,我在信仰与金钱冲突的文化中生活了26年,信仰早就被现实磨平了,还要什么信仰呢? 嘉措看着他,眼中似波涛暗涌,深沉的海面恢复平静,低沉的嗓音告诉他: “有了信仰,你才不会迷茫。” 我会让你知道,你的信仰,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坚定方向,才不会受外界蛊惑。” 我放你走,给你自由,给你尊重。你是要与我们共度余生的人,未来免不了遭受流言蜚语。我会保护你们,但我希望你能变得再坚强些。 “这样,就没什么,能伤害到你了。” ------ 加班累成狗,更的晚了~ 共妻家庭未来免不了流言蜚语,更何况还都是男的。小雨受委屈总要哭鼻子,大哥想让他再坚强些,真正的认清本心,冲破文化束缚,发自内心的愿意与他们共度余生。 第63章 63 自九寨回来后,萧暮雨经常“被迫”去找嘉措。俩小的总给他制造各种各样无法拒绝的理由,基本都跟钱有关。拉泽的还正常点儿,洛登的真TM离了大谱了。 拉泽:亲爱的,我没钱给你买机票,你去问大哥要钱呗。亲爱的,我想再开个店,帮我跟大哥要点儿钱呗…… 洛登:小贱货,我没钱买套了,你去问大哥要点儿钱,要不就不戴了…… 萧暮雨每次跟嘉措要钱都很忐忑,他怕嘉措继续PUA他。上次嘉措问他“你有信仰吗?”直接给他问晕圈了。就像是XX好声音导师问学员“你有梦想吗?”,这TM也太上头了。 他觉着跟嘉措沟通有代沟,这沟还挺深的……偏偏他家还是嘉措管钱,俩老婆没钱可咋过啊……哎,只能硬着头皮舔个脸去管嘉措要钱了。 嘉措倒是没为难他,拉泽的钱要多少都给,洛登的钱问他“为什么要。”萧暮雨不淡定了,几十万开店的说给就给了,几十块买套的怎么还问上了?这TM可怎么说啊…… 洛登在楼梯口听墙角,他二哥下楼被他拦住了。洛登比了个噤声,拉泽蹲下跟他一起听墙角。 “就,就那什么,买点儿护身符。”萧暮雨顶着个大红脸声音很小支支吾吾的。 嘉措问:“什么护身符?” 拉泽也没太明白,看洛登,洛登捂着嘴要笑翻翻了。 “汉族护身符,保平安的。”萧暮雨硬着头皮说。 嘉措笑着问:“保什么平安,出入平安吗?” 萧暮雨:……卧槽,他是不是知道了,在这内涵我呢? 洛登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拉泽反应过来也跟着捂嘴笑。 萧暮雨炸了,劈头盖脸给他一顿骂:“你他妈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戴套呢!还敢内涵我,非逼我跟你喊是不!痛快点儿,把钱给我,要不揍你!” 俩小的笑不出来了。 嘉措被骂的有点儿懵,乖乖给洛登转账了。 墙角传来动静:“支付宝到账:50元。” 拉泽顾不上兄弟情第一时间往楼上跑,洛登还没反应过来被他哥卖了,愣在原地。 萧暮雨指着他鼻子骂:“洛登你他妈再敢上我床试试!” 于是,萧暮雨接连好几天都归他二哥了。 洛登很不开心,想了个法子,又把人弄回来了。 萧暮雨最近几天没日没夜地缠着洛登,拉泽有点儿不开心,还拉不下脸让他回自己屋住。嘉措上楼,看拉泽在四楼走廊溜达,笑着说了句:“失宠了?” 拉泽面儿上波澜不惊,回他哥个笑,笑的落落大方。 “干啊!对,注意后面啊!大啊!我超,洛登你太diao了!……”熟悉的声音从洛登那屋传出,很有辨识度,很有穿透力,喊的整个走廊都能听见。 嘉措说:“挺激烈啊。” 拉泽笑不出来了,洛登屋门“砰”地被推开啦! 俩小东西一个床上一个地上,横七竖八地躺在屋里空隙处。萧暮雨抱着平板吱哇乱叫,这屋里东西多,他小腿儿把洛登衣服都蹬翻了。洛登躺床上,身下压着画册什么的,看他哥来了,还意思意思把画册收一收,让他哥上床坐。 拉泽:…… 嘉措站门口问:“玩什么呢?” “电竞啊哥,上分呢!”洛登很有电竞天赋,他知道用这个勾搭萧暮雨管用。确实,萧暮雨上钩了。TMD天天找他打游戏,床都不上了! 萧暮雨抬头看了眼嘉措,又低头疯狂按屏幕了。 “哎,你刚说太‘diao’了,是什么意思?”艺术家问萧暮雨,他又听不懂话了。 拉泽接话:“‘diao’就是JB。” 萧暮雨咽了口吐沫,心想:虽然说确实是这么个意思,但是说人玩游戏玩的diao,就是夸他;说人玩游戏玩的JB,就是骂人啊……这该怎么跟洛登解释,以后还怎么上分了!!! 果然,艺术家摔了手机骂萧暮雨:“我草你妈,带你上分还骂我,不TM跟你玩了!” 萧暮雨有口难言,乖乖被拉泽领着回屋了。 鸡飞狗跳的生活一天天过,嘉措没再让他“找信仰”,他却觉着,自己快找到了。 今天,萧暮雨又“被迫”来牧场找嘉措,小老婆给大哥做的吃的,大老婆让他送过来。 草原被白雪覆盖,连上天际,放眼望去,杳无人迹,只有远处的牦牛群传来阵阵声响。风凛冽地在荒芜的草海上移动着,无声无息。 天空是湛蓝的,嘉措站在白云下,草地上。寒风拂过深邃的眉骨,刀削的英俊轮廓切开日光。他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下。烈日驱不散阴暗的光。 萧暮雨心想:他还真是个矛盾的人啊。 “哥,来吃好吃的!”萧暮雨冲他摆手。 嘉措远远地回眸相望,宁静的眼闪烁烈日的光。 他是明亮的,炽热的光。为什么要裹着厚厚的雪衣,冷若冰霜? 嘉措走向他,接过保温饭盒,问他:“你吃过了吗?” 萧暮雨点头。 嘉措抱着饭盒,坐在干枯的草地上,静静地吃午餐。 冬日暖阳下,他的轮廓变得温柔。 他看着他,他们都没说话。 嘉措吃完了,把饭盒给萧暮雨。 萧暮雨问:“我能呆会儿,再回去吗?” 嘉措点头,拿个像鞭子似的东西,又往山上走了。 萧暮雨跟着他,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着他,或许只是好奇,想要看看他是怎么放牧的。 他们家不仅有秏牛,还有很多羊,所以他们雇了很多牧民来照顾小牛小羊。牧民们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嘉措笑着跟他们聊天,他说藏语声音很好听的。 他与凡人交谈彬彬有礼,与国王同行不奴颜婢膝。 刚出生的小羊羔身上全是血水,嘉措抱着它将血水擦干,他跟萧暮雨解释说:“有的大羊不会照顾小羊,如果血水不擦干,刚出生的小羊在冬天会被冻死的。” 萧暮雨心想:他在7年前,就是这么照顾弟弟们的吧,怪不得他们家都听他的。 种花的嘉措,照顾弟弟的嘉措都是温柔的。可是温柔的嘉措为什么要强迫他?萧暮雨无法理解,索性就问了:“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没有说是哪件事,但他知道,嘉措听懂了。 嘉措低声说:“我原本,是想毁了你的。” 毁了你的文化,粉碎你的信仰,把你揉到骨血里重塑,变成我们想要的样子。我知道,无论出于何种缘由,将你强行带回来,我都不会有机会了。当认知到这件事的那一瞬间,我做了最后的疯狂。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会变得疯狂。 萧暮雨问:“为什么啊。”我招你惹你了? 嘉措看着远处的雪山,他的脸再次切开日光,一半在阴影下:“执念太深,魔障了吧。” 萧暮雨心想:你能有什么执念,可能就是想睡我,被我问蒙圈了吧。 “我不该攻击你的文化,妄图改变你的信仰。对不起,吓到你了。”嘉措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怪难受的。 萧暮雨知道,嘉措只是想带走他。但是嘉措刚说,当时想毁了他,这手段不算太光明,萧暮雨现在想起还是有点儿害怕。能认错说明这人还能处,但以后也不能这样啊。 “啊,没事儿,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道歉,我接受啦!你以后别犯病就好啦!”萧暮雨说的轻巧,重点都在最后一句话。 嘉措点头,轻轻地说:“这次强行把你带到这里,事出有因,你回去后会明白的。” 萧暮雨心想:我在这都差不多自己盘明白了,你还搞什么装神弄鬼的? “你想开画室,对吧。” 萧暮雨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的手机我修好了,检索记录是关于门市租赁,画室装修的。 “只要你愿意再回来,我们会给你尊重,给你自由,还你正常的社交,正常的生活。你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开画室,有自己的越野车。这些我承诺你,都会有的。” 萧暮雨心想:你还承诺过我“没人会强迫我呢!” 嘉措看出他心中所思,面对远方的雪山,深深鞠躬,又说了遍:“我用我的信仰,承诺你。” 他的承诺确实让他心动了,可他转念又想:信仰到底是什么呢? 嘉措看着他,那眼神跟洛登的别无二致,是那种一眼能将他看穿的眼神:“信仰,就是本心。你要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萧暮雨拍脑袋:又来了,又来PUA我了! “哥,别跟我说这些脑袋疼的,这么抽象的东西我真听不懂。你的‘工作经验’太丰富,我认知狭隘,咱俩可能沟通……”有障碍。 嘉措淡淡地打断他:“跟你说人话听不懂,那我跟你换种说法。” 他的侧脸再次笼罩在阴影下:“如果你知晓因果后选择回来,如果你第三次踏足这片土地,那我们就不会再放过你。你会与我们共度余生,倾尽韶光华年。死后葬在天空,与我们的灵魂捆绑在一起。无论生死,都不会将我们分开。” 海水不再宁静,一如将他强行带到这里的前夜,嘉措的眼底是无尽地疯狂,烈日闪着刺眼的光: “认知狭隘,可以操开。信仰,也可以操出来。” ------ 大哥这种沉抑的情绪贯穿全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在他跟小雨DOI的时候,会表现的明显一些。他搞垮高创的时候,就是这样疯狂沉抑的。只是对自己家里人,表现得不明显,又或者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有人说无法理解大哥为什么搞强制,因为他本身就很疯狂啊……他是深情,但不是盲目深情的那一挂…… 看到这样的大哥,你们会失望吗?不管你们失望不失望,我都要他这样,因为这是我想的!哼! 第64章 64 “你哥性骚扰我。”萧暮雨板着小脸非常严肃地跟他大老婆控诉。 拉泽面露惊讶,表情很浮夸:“哎呀,这可怎么办呀!” 洛登鼓捣调色盘,头也不抬道:“怎么骚扰的啊,描述具体点儿。” “就……”萧暮雨别别扭扭咬牙切齿说不出来,这要怎么说啊,嘉措也太不要脸了! 萧暮雨钻拉泽怀里求安慰,拉泽来了个电话,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摸萧暮雨脑袋给他顺毛。萧暮雨躺他肚皮上戳他腹肌,拉泽捉住他的爪子比了个噤声。洛登把萧暮雨从他哥怀里拎起来:“我哥忙正事儿呢,你咋没眼力见呢!” 萧暮雨突然扑倒洛登,恶狠狠道:“我要上你!” 洛登有点儿懵:“咋的了你。” “你大哥差不多就是这么骚扰我的!” 洛登满脸不可置信。 萧暮雨锤他胸口:“真的!比这还严重呢!” “哦。”洛登说完起身继续画画了。 “哎,你什么意思啊?” 洛登不吱声,拉泽接完电话,萧暮雨又粘过去跟他吭叽。 “好啦,宝贝。”拉泽哄他哄得很敷衍。 “你怎么跟粘糕似的,就知道往上贴。我哥烦你,看不出来吗。” “啊!你们怎么回事儿啊!”萧暮雨气急败坏道,“一个两个都说喜欢我,有人骚扰我,你们给点儿反应不行吗?” 正常人处一个对象,我TM处俩,关键时刻还没一个行事儿的!俩对象都在这滥竽充数,气死我了! 大老婆笑着问:“亲爱的,你想要什么反应呀?” 萧暮雨刚想说“我想让你揍他”,小老婆放下画笔看着他说:“你不想去找大哥,编出来的借口也太拙劣了。” “我没有!嘉措说:要把我的信仰操出来!”妈的还不信我,气死我了! 洛登:“哦,那操完了吗?” “卧槽,你那意思是要等他操完再说呗!”萧暮雨炸了。 “是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没准儿真操出来信仰了。” “分手,现在就分手,我不他妈跟你好了,赶紧滚!” 洛登扑上来咬着他脖子低声道:“行,先打个分手炮吧。” 萧暮雨骂了声“操”,使劲推他没推开,转头伸个爪子向拉泽求救。拉泽握着他的手舔着他的耳垂问:“不分手能打炮吗?” 萧暮雨疯了,炸裂了。这下他总算看明白了,他们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最终目的都是想操他。他们全家都想操他。 中午嘉措自己在楼下吃饭,楼上动静挺大,听上去挺激烈的。他吃完饭把剩菜用锅盖扣上,百般无聊地又开始“割韭菜”。说实在的,他不太喜欢搞钱。他没有拉泽那么喜欢钱,除了对数字敏感点儿。 小时候,他喜欢跟阿爸下下棋,在院子里种种花,平日里牵着小牛小羊在草地上晒太阳。他学过钢琴,想弹给未来的老婆听,他觉着没什么比这更浪漫了。 上一次弹钢琴是什么时候?嘉措记不清了。 父母走的那年,他的天塌了。二弟走婚刚回来,受了委屈;三弟未成年,想辍学画画;家里2000头秏牛,需要饲养。他把满院子不好养的花都铲了,把钢琴砸了,把小羊卖了。他要搞钱,家里需要钱,他要一心一意地搞钱。 家中的一切都需要他,他开始变得不像他。 他想:如果洛登画画坚持不下去,他可以养他;如果拉泽开店赔了,他可以资助他。弟弟们都有退路,而他自己没有。他早把退路都封死了。 他开始每日徘徊在交投大楼内,每夜周旋于觥筹交错间。好多次喝吐了,吐的要坚持不下来了,他扶着卫生间的马桶,恨不得把自己跟污秽一起冲进下水道,这样就不用再承受那么多了。父母不在了,他来扛,他不在了,弟弟们怎么办呢?他们要怎么办啊…… 嘉措理了理衣襟走出卫生间,回到酒桌上,继续跟人敬酒,他面色沉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年,他21岁。 那段沉重抑郁的岁月,压的他快要透不过气,唯有信仰与他并肩。那远方的雪山,点亮他心中的灯塔,支撑他熬过漫长黑夜。 洞悉时势把握商机,逼他变得敏锐;乙方周旋官场打点,逼他变得沉稳。他磨平了自己的棱角,变得越来越沉稳越来越敏锐。他的内心深处却是越来越阴暗,他在下坠,冰冷的海水无休止地吞噬着他。 他变得他越来越不像他。 近两年,弟弟们的事业步入正轨,家中不再需要那么多钱了,可是,他已经习惯了。他习惯搞钱,闲下来的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嘉措又回到牧场,把小羊买回来了。他站在蓝天下,草地上,只有这时,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他们家越来越好,只差一个妻子了。有了共妻,他就可以完成使命了。2000头秏牛找不到人,那他就去求吧。 求来的人,是水做的,哭起来挺好看的。他本想把人绑回家,这辈子不放出去了。没成想,那人自己送上门了。他总是忍不住想弄哭他,弟弟们却不干了。弟弟们都护着他,他们都喜欢他。 他的眼神明亮澄澈,他的天空湛蓝透亮,这样的人,很难不喜欢吧。 但他还是差点儿被自己毁掉了,差点儿被阴暗的海水腐蚀掉了。 嘉措“割完韭菜”,又刷了会K线,最后点开微信回了几条。都做完,他又没事儿干了,可真无聊啊。 如果当时能完全毁掉他就好了,这样他就不会在弟弟们的房间里叫个不停了。 真想把他操坏啊。 “哥,店里有点事儿,我先走了。他俩睡着了,估计不吃午饭了。”拉泽下楼,把头发塞进羽绒服里,从衣架上摸了个围巾戴上。他的脖颈有红痕,嘴唇也是红红的。 嘉措点头说:“多拿点儿零食回来,他们不正经吃饭,又要饿瘦了。” 拉泽“嗯”了声,推门走了。 嘉措沏了壶酥油茶上楼,在四楼走廊遇到洛登了。 洛登叼着根烟,头发乱糟糟的,衣领翻翻着,脖颈几道抓痕像是猫挠的。嘉措给他领口弄正了,洛登说:“哥,我……” “你要去画画吗?别画了,天冷,回屋吧。”嘉措打断他。他知道洛登想做什么。 洛登吸了口烟,拿走了他哥手里的茶壶:“哥,我去守前台!”说完就要往楼下跑,被他哥拉住。 嘉措说:“你这样,他会伤心的。”你不顾他的意愿把他让出来,他会伤心的。 “哎,没事儿,伤心再哄呗。今天还说要跟我分手呢!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多弄几次就习惯了。他,他要是真不想,就会哭!嗯,对,要是哭了,你就别弄了!” 嘉措被他气笑了:“你跟拉泽就这么弄的?” “啊。”洛登低头有点儿不好意思,“本来我也想,那个,循序渐进的。但是,他总想跑啊!万一跑了不回来,我不得趁他跑之前多整几次吗!” 嘉措让他:“回屋去。” 洛登对他哥真是恨铁不成钢,心想:人都快走了,还要脸皮干嘛,能上就赶紧上啊! “哥,他今天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觉着挺有道理的。” “他说,想把信仰操出来。” 嘉措愣住。 洛登踩尾巴似的跑了,心想:大哥,兄弟路都给你铺完了,言尽于此,只能帮你到这了! 这TMD忍不住就是畜生,能忍住就TMD还不如畜生! 嘉措在拉泽屋门口站了5秒,推门进屋了。 屋里气温很高,水做的人儿裸着身子趴床上,身上搭着条毯子,从胸口绕到股间。细瘦的身体完全陷在床垫里,雪白的皮肤梅花点点,胸前红痕斑驳。像是被欺负惨了,睫毛随着呼吸轻颤,水汽覆上眼睫,又媚又可怜。 萧暮雨睡得不安稳,翻了个身,股间粘稠滴滴答答往床垫上淌。 不是买套了吗,怎么不戴。他们有体检报告吗? 他的脸很白很小,嘴唇很红,看起来很好吃。 真他妈的,想把你操坏! 嘉措解了皮带,分开那两条白腿,拍了拍他的脸。 起来推开我,阻止我,我就不继续了。 萧暮雨醒了,又像是没醒。他好像被操傻了,迷迷糊糊地往嘉措身上靠过来。 嘉措叹了口气,心想:7年都能忍,怎么遇到个人分分钟就破防?万一真不回来,不操确实也挺可惜。这关系都够僵硬了,操与不操好像都不能再变得更糟糕。 行吧,今天不做人了。 ------ 小雨:我超,刚被俩人搞完,你又找人搞我,你还是人吗? 作者摊手:一直没打算做人。 下章给大哥安排边限内容,让他把信仰操出来~ 第65章 65 潮湿的穴口有些松软,不用扩张,龟头就探进去了。里面很热很黏,不是特别紧,往里插了小半截儿,再想深入还是有点儿费劲。宽大的手掌掰开雪白的屁股,臀缝中间的肉洞包裹着粗长的性器,退出些许,捣出粘稠白浆,都拔出来时,“啵”地响了声,穴肉翻翻着,看上去粉粉嫩嫩的。 萧暮雨皱眉闭着眼小声嘟囔:“让我睡会儿,不干了。” 嘉措把他翻了个身,拿个枕头垫他肚子下边儿,让他脸对着床呈趴跪的姿态,只有屁股高高地耸起来。萧暮雨又开始吭叽:“真烦人啊,赶紧操完睡觉了。” 粗长的性器再次进入,插了小半截又受阻力顿住。萧暮雨“啊”了声,扭着屁股主动往里吞。吞了几下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了,萧暮雨转腰想回头,又被按回床上。 性器还露外面小半截,嘉措也不着急进了。扶着他的腰,慢慢悠悠地插。干三下快的,两下慢的,几个来回,萧暮雨开始浪叫了:“你,别总捅那儿!啊,慢,慢点儿!” 萧暮雨的一只手臂被捉起来贴着屁股,他的手背放在穴口处,性器每插他一下,抽出的时候都会碰到他的手背。手背像是一起被操了,火辣辣的。 他转动手腕,用手掌去摸,他用手掌摸他怎么操自己。 真骚啊。 “啊!你别突然使劲儿啊。拉泽,这是什么新花样,怪好玩的。嗯,你JB好硬啊。” 体内的东西一寸寸往里进,这尺寸有点儿不对。萧暮雨懒懒地抖了抖身体,爪子不安分地挠他腹肌,嘉措五指插进他的手掌里,俩人十指相握,像密不可分的情侣。萧暮雨仰着脖子抱怨了句:“拉泽,你别往里放东西了!” 性器又往里送了些,这次差不多全根没入了。小爪子挠他,萧暮雨被捅的有些疼,他要回头,又被按着膀子,压回床上了。 他的体内很紧很湿很软,穴肉一抽一抽地吸吮着性器,屁股一摇一晃的。嘉措拍了下他的屁股,萧暮雨颤颤巍巍地动了。 萧暮雨在床上很听拉泽话的,即便吞的有些费力,他还是努力接受命令吃力地动着,他想要取悦他。可是,这东西太长了,拉泽买道具怎么不挑个短点儿的呀,这都干到胃里了!萧暮雨知道这时候不能反抗,不能对拉泽的命令表示疑问,不然就会吃苦头。但是,后面的精液都流出来了,润滑剂也快干了,这东西越来越不好进了,这可怎么办呀! “呜呜,呜呜……”萧暮雨跟小火车一样,又开始吭叽了。 嘉措看他挺好玩的,把他抱起来背对着自己,摸他小兄弟。 “啊。”萧暮雨闭着眼,很享受,他的后面缩紧了,绞的嘉措长叹口气。 这声音不对! 萧暮雨猛地回头,与嘉措四目相对。 “卧……!!”萧暮雨话说半截被人吞走了。 他掰着他的下颚强迫他接吻。他们的下身插在一起,十指扣在一起,上身贴在一起,舌头缠绕在一起。 细瘦的人儿伸另外一只爪子挠他,嘉措直接把他膀子卸了。 “啊!”萧暮雨被掰的生疼,愤恨地张嘴就骂,“你他妈有病吧,强奸成习惯了啊!这他妈还搞暴力,操,疼啊!” 嘉措抓着他的腰,面对面操他。 “别,别他妈干了,卧槽,你怎么回事儿,每月必须来一次是吗?” 体内的东西又开始动了,捅的他又疼又爽,真TM上头啊。 “你们这是什么传统,捆绑销售,买二赠一吗?” 萧暮雨的后穴越来越干,膀子越来越疼,身体里的快感越来越强烈,他分不清是疼的还是爽的。 嘉措终于开口,低沉的嗓音淡淡道:“醒了?” “什,什么?” “演了会儿拉泽,挺累的。现在我要正式开始了。”小孩儿手臂粗长的性器狠凿肉穴,每一下都捅到深处插到底,撞击频率很快,快到萧暮雨的叫从:“啊啊啊”变成了”啊——”最后只是张着嘴跟不上频率,叫不出来了。 他们的身体在床上猛烈地晃动着,萧暮雨的身体支撑不住往后倒,被嘉措抱着继续操。嘉措上次的施暴让他本能惧怕,大脑有记忆,发出拒绝的信号,但他的肉体却不受控制地跟随本能颤栗,他恨透了自己这副淫荡的身体。粗长的JB操开他,操进他的身体,操到他的骨血里。 “爽么?” 萧暮雨咬着牙不说话,他爽,他太爽了。 他们的身体太契合了。 萧暮雨第一次跟嘉措做时,就知道了。 “看过你自己吗?” 嘉措把他抱起来,边走边操。萧暮雨的脚指头蜷缩在肩膀,嘉措每走一步,萧暮雨的脚指头就动一下,看上去可怜极了。 他把他抱到卫生间,让他看镜子。 萧暮雨不看,嘉措说给他听。 “你下面很红,撑的很开,里面有些干,要润滑吗?” 萧暮雨点头,里面的精液和润滑都要流干了,他有些疼了。 “你要说出来。” 萧暮雨不想说话,没对象时做就做了,现在他有对象,虽然他对象挺糟心的,但也不能这样啊。这算什么,迷奸,诱奸,还是合奸? 他没给他润滑,把他的腿放在洗手台上,从后面抱着操他。 这姿势萧暮雨之前没试过,但是无论嘉措怎么操他,他都是爽的。这身体可能就是为了被他操,才长成这样的。按照他JB的喜好长出来的。 “手臂疼么?” 萧暮雨点头。 “我给你把胳膊接上,你抱住我,行么?” 萧暮雨继续点头。 嘉措把他胳膊接上,萧暮雨疼的小脸儿刷白。 他把手臂环在他的脖颈,他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起来操。他的腿架在嘉措肩膀上,下身被一寸寸凿开,凿透,凿到深处。 他像只JB套子,被他凿成各种契合的形状。 怎么能有这种人,随便操操他,都能给他操爽了。 “摸。” 摸什么? 嘉措牵着他的手,摸他们连在一起的地方。刚才萧暮雨半睡半醒时,以为他是拉泽,摸着他操他。 萧暮雨猛地收回手,像是被烫着了。他不能这样,被操的丧失自我了。 下面越来越干,越来越疼,冲撞速度越来越快,体内快感不断积压,萧暮雨有点儿受不住了,他趴在他肩膀上,颤抖着说:“我想要润滑。” 他抱着他,又回到床上,他们的下身一直连在一起。 嘉措从床头摸了管润滑,边做边往身下滴。萧暮雨看着润滑滴到俩人抽插处,看着他操自己。他刚被俩糟心玩意儿弄射过,现在又TM想射了。眼泪在眼角打转,马上就要流下来了。 嘉措动作停了,轻轻地擦了下萧暮雨的眼角。 他的声音小小的,带着哭腔:“不能这样的。你还是,把我弄疼吧。” 你上次把我弄疼了,我就讨厌你了,我不要跟你这样的,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他吻着他的眼睛低声说:“我舍不得。” 我原本是想把你操坏,把你弄疼,让你疼一辈子,再也别好了。但是,我舍不得。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萧暮雨哭了,“你明明不是这样的!” 嘉措退出他的身体,他知道:他哭了就是难受了,他不能再做了。 萧暮雨的嘴唇红红的,声音还是小小的,他擦了擦眼泪问他:“你是不是,演累了啊。” 你是不是,演累了? 连做爱,都要演我的爱人。 演了7年,你是不是,演累了? “我……”阴冷的海水褪去,留下干涸的河床。他不能褪去海水,因为河床是干枯的,他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你都累了,为什么还要演啊。”萧暮雨抽着鼻涕瓮声瓮气的,“你们家没一个好东西,一起演我。” 嘉措点头说:“对不起。” 萧暮雨瞪他:“你的道歉又没用!下次你还敢!” 控局高手风投大拿一时语塞,在床上被光膀子的怼不会说话了。不是不想说,是真不会说话了。 “在我们汉族,是不能这样的。没对象之前,约就约了,做就做了。但是有对象之后,就不能……”萧暮雨红着眼睛跟他讲道理,被他打断。 “有对象之后,只能跟对象做,对吗。” “是啊。” 嘉措笑了,眼底的湖泊泛着柔和的光,他说:“我做你对象不就好了吗。” 萧暮雨愣住,这个逻辑是没啥毛病,但问题是:“不,不行,对象不是说做就做的。” 嘉措笑着说:“我知道啊。” 萧暮雨心想:这是常识好吧,你TM要说不知道,我都要揍你了! 嘉措看着他,牵起他的手,把五指插进去,他们十指相握,就像刚才那样。平静的海面荡起微波,柔和的日光洒在海水上。阴冷褪去,海水是澄澈透明的。低沉的嗓音温柔地对他说: “我追你吧。” ------ 干就完了 第66章 66 杨晴走在白雪皑皑的石道上,二月的风冰凉刺骨,转过拐角,一束光照在脸上,冬日似乎不那么冷了。她抬头,入眼是画满墙画的民宿,牌匾是木质的,字应该是写上去的,有些褪色了。 烈日照在牌匾上,那字瞬间生动了。笔划粗实,苍劲有力,魏体行书两个大字: 朗卡 推开民宿的门,屋里暖融融的。门口的招财猫说了句:欢迎光临,前台的男生抬头问她:“要住店吗,住几天呀!” 那男生脸很小,唇红齿白的很漂亮。杨晴走近他说:“先住一周吧。” “哦好的,身份证给我一下。”前台放着个平板儿,男生应该是在追剧呢。平板旁边是碗银耳粥,喝了小半碗,还有蒸饺小菜放在食盒里。 杨晴把身份证给他,疑惑道:“九寨也能煮粥吗?” 男生脸有些红了,挺可爱的,他说:“能煮粥的,就是这里水沸点低,煮粥不太容易熟,得多煮一会儿。” 这屋里温度挺高的,男生穿的有点儿多。他的腿上搭着条毛毯,身上穿着毛绒绒的外套,里面套着卫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咦,他的脖颈?哦,原来是有对象了,现在的年轻人呐,不懂得低调吗? 招财猫又说了句:欢迎光临,一高大男人进屋,拎着把腰刀放前台了。 “卧槽!”弱不禁风的小男生突然爆了句粗口,“嘉措你他妈是要追我还是要杀我?” 杨晴:……好吧,对象是男的,还没追到就发生关系了,他不柔弱,好像挺野的。 “藏刀。”高大的男人声音很低,怎么说呢,感觉扑了满脸的荷尔蒙。这人长得也不错,挺英俊的。哎,帅哥们偏要搞gay,他俩都白瞎了。 “办好了,房间203,那边儿是楼梯。”小男生把身份证给她,又看了眼那男的,说,“快带人过去啊,一天没个正经工作,还不知道好好看店,就往外跑。不给人好好服务,这么做生意是要赔钱的!” 那男的愣了下,转身看她:“需要我带你上楼吗?” 空气中传来无形的压迫感,杨晴下意识摇头:“不,不用,我自己上去,不麻烦你了。” 杨晴心想:这人气场也太强了,是要跟我谈判吗?不好惹啊不好惹,赶紧上楼吧。 萧暮雨都要被气死了!昨天嘉措搞完他,那俩小的又开始打哈哈,怎么告状都没用,萧暮雨都要以死相逼了!俩糟心玩意儿偏偏不当回事儿,以为他污蔑嘉措呢。他俩都不知道嘉措什么鬼德行,这疯批藏的太深了!突然想起拉泽说过:他哥是gay,藏了27年才被他发现,这他妈的也太能藏了! 萧暮雨极度不平衡,连哭带喊的要吵着回北京,说这日子没法过了。嘉措这时候进屋了,斯斯文文的,看上去挺关切他的,问了句:“你胳膊好了吗?” 他看他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你还记得胳膊被卸掉的疼吗?我不介意让它再掉一次的。 萧暮雨顿时不哭不闹了,要多乖有多乖。小老婆说了句:“看吧,在这无理取闹呢!” 气死了,真是气死了!他们都不知道他疯,只有他知道。嘉措这斯文败类,坏的都要冒泡泡了! 昨天半夜那畜生进屋摇醒他,给他看手机屏幕上几个字儿: “明天我们都有事儿,你看前台,八点下楼。 现在别说话别叫人,拉泽醒了,我就跟他一起操你。 看明白第一条了,你就点头,看不明白就继续往下看。 如果你看到这里,就说明我要操你了。” 萧暮雨火速点头,恨不得把自己点出来脑震荡。嘉措笑着摸摸他的头,走了。 早上大小老婆给他全副武装,怕前台总开门他坐着冷。冷毛线啊,都要长出来痱子了! 嘉措看着他,说了句:“穿挺厚的,不热吗?” “热。”萧暮雨把毛外套脱了,扔嘉措。妈的,看你就烦,说要追我,实际就是想操我吧! 嘉措拎着那外套:“这好像是洛登上初中时穿的,拉泽夸他‘可爱’,之后他就再也不穿了。” 萧暮雨哈哈笑,他能想象到洛登那别别扭扭的模样,还真是挺可爱的。 “卫衣里面穿的什么?” 萧暮雨:? 嘉措笑着贴过去,把手伸进他领口,萧暮雨没反应过来,被袭胸了。 “原来什么都没有啊。” “草你妈嘉措!你是不是有病啊!说要追我,他妈的半夜过来威胁我!刚又他妈送我把大砍刀!你他妈是要追我,还是要追着我砍啊!”萧暮雨炸了,“你他妈哪次操完我,不都能装一个月人吗,这次怎么回事儿,昨天刚操完,今天就做回畜生了?” “唔唔唔……”他被他压在椅子上亲,红着眼睛挠他。 门口传来“欢迎光临”,嘉措放开他,神色淡淡的。萧暮雨心想:这畜生又TM变回人了。 “哥,我刚买两条鱼,咱们清蒸还是红烧啊。”洛登背着画板,手里拎着两条大鲫鱼。 “红烧吧,放那我做。” “昂。”洛登进厨房了。 嘉措掀了他腿上的毯子,低声问:“裤子要脱吗?” “我脱你妈啊!洛登,你哥疯了啊!”萧暮雨猛地站起来,差点儿闪了腰,“洛登,洛登你人呢!你再不过来,我去烧你画了!” “烧我画干嘛啊,招你惹你了!怎么回事儿啊你,火气这么大。”洛登脱了外套,招呼他哥去厨房收拾鱼,“哥,你别理他,多操几次就完事儿了。” “卧槽!!!”萧暮雨炸了,“变态吧,你们这都是什么爱好啊!” 嘉措从兜里摸了串儿红色的石头给他,进厨房了。 不一会儿,拉泽回来了。 “啊呀,你这稀奇玩意儿真好看呀!”黑心商人盯着他手里的红石头,“拿我瞧瞧呗。” 萧暮雨把手串儿给他。 黑心商人两眼放光:“哇,血胆玛瑙啊!宝贝,这可值钱了!” “啊,那送你吧。”萧暮雨不太懂这个,拉泽喜欢就送他呗,又没什么的。 黑心商人宝贝地看着手串儿,越看越喜欢,那眼神恨不得黏上了。 嘉措淡淡道:“开饭了。” 拉泽眼珠转了圈儿,把手串儿塞萧暮雨手里,笑嘻嘻回头说:“来啦!”说完飞速往楼上跑。 萧暮雨上桌儿,拉泽下楼,手里拿个翡翠镯子:“宝贝,你看这镯子好看吗?” “啊,我不懂这个。”萧暮雨闷头扒拉饭。 “卧槽,纯玻璃种啊哥,NB了!”洛登认出来了。 萧暮雨听过“玻璃种”,好像是挺值钱的翡翠。 拉泽笑嘻嘻道:“宝贝,我跟你换手串儿吧。” 还没等萧暮雨说话,嘉措淡淡道:“不换。” 这句话说完,俩小的有点儿懵。大哥从来没拒绝过他们,这是第一次。 拉泽喜欢钱,喜欢珠宝名牌儿,血胆玛瑙他第一眼见了就喜欢,同时也认出来这玩意儿是大哥送的。大哥送萧暮雨的,他直接抢过来算怎么回事儿,但这东西他确实喜欢。拉泽心想:我拿个差不多的换吧,大哥不会生气的。 可没想到,他大哥好像有点儿生气了? 拉泽不确定,眨着眼睛跟洛登对暗号。他弟弟眼珠转飞快,少顷问了句:“哥,前台的藏刀,是你的么?” 嘉措点头,看着萧暮雨说:“送他的。” 俩弟弟眼睛瞪溜圆,拉泽激动的要跳脚,洛登直接蹦起来了。 萧暮雨觉着事有蹊跷,问了句:“这有什么讲究吗?” 鞋子腰带箍子是定情信物,送刀是怎么回事儿? “没讲究,就是要追着你砍。刚你说对了。”嘉措淡淡道。 “卧槽啊!之前你们不信我,这回都听到了吧!嘉措精神绝对有问题,这都多少次了,太他妈丧心病狂了!”铁证如山,这回你可跑不了啦! “嗯嗯嗯嗯!”拉泽点头,洛登跟着点头。 他们这反应有点儿不对劲儿啊! “你们怎么回事儿啊,他操我你们不管,这回要追着我砍,你们还不管啊?”真他妈见了鬼了,这事儿说出去都他妈能上新闻了! 拉泽收回镯子,给萧暮雨盛了碗鱼汤,笑嘻嘻道:“宝贝喝点儿鲫鱼汤,补补元气!” 洛登给萧暮雨夹牛肉:“多吃点儿啊。” 萧暮雨惊,上次他喝完熬乌鸡汤差点儿被操折了,这次是要把他操死吗? “不不不,这汤不能喝,死了都不能喝。”萧暮雨吓得心惊肉跳的,琢磨过来味儿来,“咱们有话好好说,什么事儿商量着来不行么。总他妈搞突袭,容易给我操漏了。” 三兄弟齐刷刷看着他:这还能操漏呢??? 萧暮雨硬着头皮惨兮兮道:“真的,我是正常人,你们这么搞有点儿突破生理极限了。这不科学,咱们不能这样,得可持续发展。可持续发展你们知道什么意思吗?” 嘉措笑着说:“你知道‘用进废退’吗?” 我不知道,我知道也他妈不知道。我草你妈的,还用进废退,给我玩生物进化论呢啊? “那,那个,要不咱换换位置也行……” “你他妈想跟谁换位置!”洛登炸了。 萧暮雨心生一计:“我不管,要不就换位置,要不你们就减员!极限就在这儿,不能承受更多了!” 嘉措又笑了:“你这是,把我加进去了啊。” ------ 藏刀是定情之物,说明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血胆玛瑙是内部含有天然红色胆液的玛瑙石鱼,由于其神秘稀罕在古代被作为崇拜对象,视为圣物,慕礼之极,而从地质成因来说也是少之又少,在自然界中出现的机率极低,可谓价值连城。 —— 嘉措:就是要追着你砍~ 小雨:555我错了再也不告状了,你别砍我,让你操还不行吗! 第67章 67 “出来。”门口低沉的嗓音叫萧暮雨。 萧暮雨抬头不情愿道:“干嘛呀!” 嘉措淡淡道:“刷墙面。” “啊?洛登又不在。”你是想诓我去你那屋操我吧? 嘉措拎着个油漆桶,挽起袖口低声道:“我就不能会画画了?” 萧暮雨惊,你会不会画画,我都不能去你那屋! 嘉措放下油漆桶,走进瑰红的晚霞,锋利的下颚切掉墙面的日落。他站在灯光下,像烈日,入目是刺眼的光。他解开两颗衬衫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宽阔的胸膛,抽掉了皮带一条腿跪在床上:“我在哪屋都能操你。” “啊啊啊啊!你别过来啊,我跟你刷墙面你别碰我啊!”萧暮雨要疯了,这几天嘉措总TM撩拨他!他之前以为嘉措衣服挺少的,但这几天嘉措就没穿过重样儿的!风格怎么说呢,有点儿,禁欲?就是那种领口拉到脖颈还贼TM性感的,总TM跟他搞半脱不脱的,萧暮雨都TM快看硬了,那畜生当啥事儿没有就走了。撩了他几次之后就开始动口了,对,动口不动手: “看硬了吗?” “我硬了。” “想把你操湿。” ……诸如此类一系列鬼话怎么不要脸怎么说,说的萧暮雨头皮发麻疯狂想要跺脚抠脚趾!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告状啊,人家没动手,就是骚扰他,要问具体怎么骚扰的,他真的描述不出来啊,TMD这也太疯太变态了吧! 萧暮雨穿个大花猫拖鞋不情不愿地跟他回屋了,嘟着嘴说:“你这么变态,家里人知道吗!” 屋子里本来就空,没什么需要挪的。颜料就两种颜色,蓝色和黄色,还真是,够简约的。 嘉措给他个油漆刷子,让他贴着底线把墙底色刷蓝,萧暮雨蹲下吭哧瘪肚干活,嘉措笑着说了句:“我老婆知道。” “什么?”萧暮雨没反应过来,耷拉个脑袋粉刷墙壁。 一双手摸上他的后腰,萧暮雨吓得刷子掉地上:“你干嘛啊!动口不动手啊!” “你蹲着露腰,是想勾引我吗?” “我勾引你妈啊,啊,不是,我不是勾引你妈,你别理解错了。”萧暮雨想到他只能理解字面意思又疯狂解释,“我没有不尊敬你们父母的意思,就是口头语,你别太较真。”别拿这个当借口再TM爆炒我一顿! 嘉措笑了:“你还真信啊。” “什么?”萧暮雨又没反应过来,墙底边边儿刷完了,他起身眼前一黑,嘉措把他拉怀里,低声说:“多吃点儿饭,身子骨弱,不抗操。” “啊啊啊!你怎么回事儿啊,这几天咋不跑外了?之前话少挺好的,干嘛要把嘴长回来啊!” 他把他压在墙壁上,捆在双臂间,抵着他的额头低声说:“我不说话,就是要操你了。” 萧暮雨心跳飞快,这大壁咚搞得太是那个了,熟悉的压迫感,唇齿间呼出的气息打在耳畔,锋利的眉骨,凸起的喉结,真TM性感的要命!这他妈谁受得了啊,果断起立了! 萧暮雨推开他,气急败坏道:“你说你个‘偷东西’搞催收做拆迁的装什么霸总啊,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呢,要不当演员去吧!” 嘉措被他气乐了:“我就不能有正经工作了?” 萧暮雨歪着头看他,果断道:“你能有什么正经工作,就TM会诓我。” 嘉措蘸了明黄的颜料涂墙上,笑着说:“那我卖身换点儿零花钱吧。” “啊!你可真行,不停游走在法律边缘。” “哈哈,出力赚辛苦钱。” 他手执画笔勾勒沧海线条,寥寥数笔,狂风骤起,笔法苍劲诡谲,落笔不带半点儿犹豫。粗糙的画法,大面留白的墙壁,虽只有两色,然气势恢宏,磅礴有力。 烈日在墙面冉冉升起,海平面上的日光灼热耀眼,骄阳似火,晴空万里,没有一片云。 嘉措是宁静的海,是波涛汹涌的浪,是烈日,是明艳的光。 画毕,他问他:“好看吗?” 萧暮雨点头。 他扔了刷子,又问他:“能在这操你吗?” “不能,你有病吧,三句话离不开‘操’是吗!” 他走近他,低声说:“以后家里钱你来管,我出力,赚点儿零花钱行么?” “什么?”萧暮雨琢磨了会儿,这回他反应过来了。他跟嘉措沟通多少有点儿代沟,对方说话他有时候真听不懂,好在这两天不PUA他了,但这么沟通也TM不太正常吧,正常人哪有操出来感情的啊! “不行不行,你们家多少有点儿毛病,是个正常人都来不了。”我得好好想想,其实俩小的还好说,主要是你这大坏蛋,坏的都要冒泡泡了,我怎么跟你过啊! 嘉措撕开衬衫领口,扣子崩飞掉地上。腹肌轮廓清晰明显,像刀刻的。萧暮雨咽了口吐沫,被他用衬衫捆着脖子往前拉。 他用膝盖顶他腿间,低声说:“都硬了,还装什么。” “硬了也不一定要做啊,求你做回人吧!”萧暮雨挠他,又被掰住膀子,“啊啊啊,你别卸我胳膊啊,操,都TM吓软了!” “哪软了?”嘉措摸了把他小兄弟,直接又给他摸硬了。真上头啊真上头。 “你你你……”萧暮雨你个半天你不出来什么,被人扒了裤子按床上了。 “我我我……”他象征性扑腾两下,没说出来我什么,就被分开腿了。 “润滑润滑润……”这回他知道要说什么了。 那根欲仙欲死的JB又插进来了,真爽真TM上头啊。操了百十来下,被翻了个身继续操,真爽真得劲,跟TM做全身按摩似的,正面儿按完按背面儿,可能还会有侧面儿。 还要什么脸皮,这一家子都这习俗,跟俩人搞跟仨人搞不都是那么回事儿吗。操都操了,还TM装什么。但是嘉措跟他俩不一样啊,他俩有感情啊,嘉措这是啥,操出来的感情吗? 他高耸屁股,塌着腰被干的往前窜,又颤颤巍巍地往后迎合。 “真骚。” 他被骂的头皮发麻,蜷缩脚趾。他抓着他的手摸俩人交合处,果然,满手润滑肠液。 “你这下面,都要水漫金山了。” 他被骂的收紧后穴,他抓着他的腰操的他穴肉外翻。 “你这么骚,他俩知道吗?” 妈的,这句话,直接给他骂射了。 萧暮雨可太喜欢嘉措的身体了,那腰好带劲儿,喉结好性感,JB好粗好长。虽然语言沟通有障碍,但是床上沟通畅通无碍啊。他知道怎么操他爽,他知道怎么让他操他会爽,真他妈的,太契合了。 爽到飞起,爽到叫不出来,爽到射了两次再也射不出来。 操了一下午,体内的东西终于疲软,黏糊糊的东西顺着大腿往下淌,萧暮雨瓮声瓮气道:“帮我弄干净,真他妈烦你。” 嘉措把他抱浴室里说:“后天就走了,再来一次。” “啊。” 他在水里,再次被进入,潮湿的水汽模糊了眼,看不清操他的是谁。大脑提醒他:这样是不对的,你有恋人了。你的身体不行了,快停下不能继续了。但是肉体在不断叫嚣,他的肠道是饥渴的,内里是淫荡的,快感侵蚀着神经,麻痹着理智,他快要被操的丧失自我了。 道德的枷锁被猛烈的冲撞,撞散了。 心底的欲火被烈日点燃,烧到灵魂深处。暖阳照着他,从今往后都不会冷了。 他强硬地把自己操进他的骨血里,让他的每一寸肉体铭记。 语言沟通不了,身体能沟通。感情谈不了,爱能做出来。 真他妈稀奇。 真他妈的稀奇啊。 —— 杨晴今天去了九寨,七点左右回民宿,“民宿老板”的男朋友在前台,与她搭话: “你从北京来?” 嘉措看过她的入住信息,身份证地址是北京的。 杨晴点头,这人气场太强,她不太想跟他说话。 “我爱人老家北京的,后天回去,你们一起走,沿途有个伴儿。” “哦,好。”原本杨晴也是打算住一周,后天就走的,她要回家过年。 “你给他讲个故事,这几天房费给你免了,行吗?” “行啊!”这可太好了,杨晴果断应下。 嘉措没什么表情,低沉的嗓音沉重压抑,他对她说: “故事的开端,是去年6月9日。” ------ dirty talk. 第68章 68 牧马人迎着朝阳飞驰在原野上,拉泽开车,嘉措在副驾驶,萧暮雨倒在洛登肩膀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的小脑袋一歪一歪的,哈喇子差点儿淌洛登肩膀上,洛登嫌弃地给他摇醒了,骂了句:“就知道淌水儿!” “操!”萧暮雨揉着眼睛,起床气很重,张嘴就怼他,“MD睡觉碍着你了吗,你才淌水儿!” “呵,早TM被操透操软了,你现在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萧暮雨扑过去咬他:“让我操一下,你就知道我哪硬了。洛登我跟你说,下面挺爽的,试过就知道了。” “不不不,我不想试。” “你想,你TM让我操一下,咱俩继续处,要不现在就分手!”萧暮雨气急败坏地掰他腿。 洛登炸了,一点儿不惯他毛病,拎着他脖领子给他扔座椅上,压上去顶了他两下:“再他妈废话,现在就办你。” “啊啊,拉泽,他弄疼我啦!”拉泽说过,只有他能让他受伤,萧暮雨知道,怎么能激起拉泽的独占欲。 果然,温柔dom不淡定了,车开的都颠了。 萧暮雨添油加醋继续喊:“洛登,你怎么要直接进来了呀,妈呀,疼死我了!” 车猛地刹住了,惯性晃的萧暮雨差点儿摔车座儿下面,洛登给他捞住了:“哥,你别听他哔哔,就在这挑拨离间呢。口水差点儿淌我一身,还他妈先告状,反了你了!” 萧暮雨笑着啃他:“就反了,就要反了,你不让我操,我跟你没完!” “神经病啊!”洛登推车门下去,拉开前座儿副驾驶车门,“哥,咱俩换换,你坐后面。” 萧暮雨惊:“卧槽,洛登,你回来,我不操你了。” 嘉措上车坐他旁边儿了,拉泽继续开车,萧暮雨坐的板板正正的,那模样要多乖有多乖。 洛登鼓捣车载,少顷车内传来熟悉的声音: “洛登,我错了。我不该骂你,不该咬你,不该上你哥床,不该打你。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什么都听你的,行么?……” 这是他陪他画五彩池时,他录他的声音! “洛登,我草你妈!你是狗吧!” 艺术家点了根儿烟,车载继续放:洛登,我错了。 萧暮雨崩溃了:“啊啊啊,洛登,你是不是不想好了,你以后再他妈碰我一下试试!” 艺术家淡定地抽着烟,车载还在循环播放: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什么都听你的。 嘉措刚才坐前面儿一直没说话,这回到后面儿了,萧暮雨朝他挤眉弄眼,那意思:你还演什么啊,赶紧别让他放音频了啊! 嘉措对他勾勾手指,萧暮雨粘过去,嘉措在他耳边低声说:“想让他别放了啊?” 萧暮雨疯狂点头。 “那你怎么求我啊。” 萧暮雨抱着他吧唧亲了口脸,小模样惨兮兮的:“哥,你别让他放了。” “不够啊。” 萧暮雨心想:操,白亲了。 车载继续放:不该上你哥床…… “怎么着都行啊,你快别让他放了!”萧暮雨炸了。 宽大的手掌包裹萧暮雨的,嘉措好像很喜欢这种十指相握的牵手方式。 嘉措淡淡道:“洛登,你画源文件是不忘发期刊了?” “啊!对,他们又给你打电话了啊?”洛登鼓捣手机,音频切没了。 “没。”他弟弟跟杂志社签的长年合同,洛登有拖稿的毛病,责编经常跟追债似的追稿。他弟弟画画时不想被打扰,嘉措就不免跟责编打了几回交道。 嘉措看着萧暮雨,把手伸进他衣服里。萧暮雨红着脸心想:你爱摸就摸吧,还没你自己好摸呢。 “你吃过东北菜吗?”嘉措捏着他的乳尖儿问他。 萧暮雨点头,心想:吃个菜也不能给我下套吧。 手掌抚摸他的肋条,一根一根戳他的肋骨。 萧暮雨哈哈笑:“你别数我肋骨啊,太痒了,哈哈,这块儿有痒痒肉。” 他把手抽出来,调高音量,这次说的话不是低语,前座儿的都能听到:“东北有道菜,叫大乱炖,挺好吃的。” 萧暮雨“哦”了声,心想:还好不是爆炒,没内涵我。这就是个正常的菜呗,回北京有空去尝尝,看看到底多好吃。 拉泽猛踩油门,洛登眼睛放蓝光,嘉措笑着说:“一会儿就带你尝尝。” 广阔的原野像一张巨大的画布,铺在蓝天下。四野茫茫,无边无际,画布铺在心田驱散阴暗的光。嘉措站在平原上,是静止的海洋。他们靠近他,温暖的海水溢出来,包裹着他们,把寒风抵挡。 烈日下的原野,笼罩金灿灿的光。 俩小东西支帐篷,拉泽架烤炉,嘉措把车里的牛羊肉扛出来放餐布上。 他们今天要露营烧烤,说是给萧暮雨“临别饯行”。 嘉措烤串儿烤羊腿,拉泽倒酒摆盘子,俩小东西从帐篷里出来蓬头垢面的,像是打了一架。 “哥,有烤好的么,饿了。”洛登扒拉烤炉上的串儿,拉泽塞他块奶皮子。 “我也饿了,肚子都叫了!”萧暮雨嘴唇红红的,嘴角有点儿破皮,刚被狗咬的。 嘉措给他串儿羊肉串,萧暮雨把羊肉送嘉措唇边儿说:“哥你先吃。” 嘻嘻,他们家嘉措说话算,先把老大搞定给我撑腰,俩小的就不敢策略我啦! 嘉措没吃,也没说话,他捡了两串儿烤好的给洛登,洛登接过给拉泽分了一串儿。 “吃呀吃呀!”萧暮雨催他。 嘉措咬了口羊肉串儿,说:“还行,烤熟了,你尝尝。” 萧暮雨早就馋的流口水了,风卷残云把剩下的吃了。 真香真好吃,还想吃! 嘉措撒上孜然说:“这几个也熟了。” 小爪子卷着一把肉串儿跑了,哒哒哒地跑过去分给大小老婆吃,空着爪子又回来了。 “你怎么没吃呢?” 萧暮雨看那鸡翅膀熟了,捡起来又送嘉措嘴边儿:“你不也没吃嘛!咱俩一起吃吧。” “好。” 从小到大,他习惯把所有的都先让出来,弟弟们都有了,他才会考虑自己的。时至今日,终于,有人先考虑他了。 两只羊腿切成四瓣儿,萧暮雨啃的满嘴油,拉泽给他擦嘴让他“慢点儿吃”。 洛登给他倒酒,说:“‘饯行’哪能没有酒,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酒桌儿文化是被他学明白了,这劝酒词一套一套的。 “吨吨吨”,萧暮雨一饮而尽,咦,今天这青稞酒怎么有点儿辣? 拉泽给他满上:“宝贝,慢点儿喝,一会儿消化不良啦。” “你们喝完酒,不得载歌载舞吗,来跳一段我看看哈哈哈!”老婆们要给我唱歌跳舞啦,真开心呀真开心,以后谁表现好就翻谁牌子吧! “你有病吧,就四个人儿怎么跳,‘跳大神’啊?”小老婆跟他翻白眼儿。 啊,对,他们是一群人围圈圈跳锅庄舞的。 “qiuko,给我们唱歌吧。”拉泽拿着湿巾蹭他全是油的小爪子,眼里满是柔情蜜意,“好吗?” “好。”萧暮雨下意识回答。这种直白的勾引戏码无论上演多少次,他都无法拒绝他。从那件棉衣,那壶酒开始,他就已经沦陷,被骗的心甘情愿。 萧暮雨开了个头:“麻烦给我的爱人来一杯 Mojito,我喜欢阅读TA微醺时的眼眸” 拉泽接着唱:“而我的咖啡,糖不用太多,这世界已经因为TA甜得过头” 像他们上次在草原上那样。他们上次的歌没有唱完,这次有人接上了。 大提琴似的低沉嗓音嗓音接过:“没有跟TA笑容一样浓郁的雪茄,就别浪费时间介绍收起来吧” 最后是年轻的嗓音:“拱廊的壁画,旧城的涂鸦,所有色彩都因为TA说不出话” “这爱不落幕,忘了心事的国度,你所在之处,孤单都被征服。铁铸的招牌,错落着就像,一封封城市,献给天空的情书。” 四人笑着唱完了整首歌,天空收到了情书,更加澄澈明亮了。 萧暮雨拍拍肚皮打了个饱嗝,枕着拉泽的腿躺在草地上。头顶的天空好美,萧暮雨轻轻地说:“给我些时间,让我好好考虑下,可以吗?” 他的手被握着,温柔的声音告诉他:“可以的,你是自由的。” “真TM搞不懂哦,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在这儿乖乖挨操就好了,又不用你干别的。”洛登叼着烟,又开始说“狗”话了。 “你TM以后躺下让我操,我就不考虑了。”萧暮雨怼他。 让操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洛登扑上去啃他:“给你脸了是吧,摆不清自己位置呢。” 萧暮雨被糊了满脸口水,灵机一动换了个方式怼他:“又快又弯心里没点儿B数,还TM……唔唔唔……” 嘴被堵上了,膀子被按住了,下身一凉,裤子好像被扒了。 萧暮雨心想:他哪来这么多只手??? 不好,TMD要出大事儿了!!! “啊啊啊,别他妈搞我啊。”萧暮雨疯了! 推开啃脸的,又来了个舔嘴唇儿的;踢开扒裤子的,又来了个挤润滑剂的;挠走摸他小兄弟的,又来了个扩张的…… 挣不脱打不走踢不开,萧暮雨崩溃了!兴许是最后一次了,行吧,操就操吧,放弃抵抗了。但是这么整身体不行啊,真TM操漏了可咋整,不行,我还得争取一下! 蓝天下,草地上,清澈的嗓音跟猫叫似的,挠的人心痒痒:“别他妈一起上啊,咱商量商量,排个序不行吗!” ------ 你们说想看这样那样的情节,我拢了一下,番外好像不够写(总不能写个10多章番外吧)emmm,所以部分内容直接加在剧情里吧。 开文本就是娱乐,看着开心就好啦,我也很开心能够带给你们欢乐呀(*^▽^*) 你们期待的4p要来了,请把“操漏他”打在评论区,让我看到你们的热情,好吗? 第69章 69 厚厚的毛毯铺在草地上,雪白的腿儿被人抗在肩膀上,脚趾蜷缩着,小腿儿一晃一晃的。 “宝贝,冷吗?”二月的风挺硬的,拉泽怕给怀中的人儿冻坏了。 细瘦的胳膊勾住嘉措的脖颈,水做的人儿摇着头,被操的说不出来话。 “冷什么啊,JB比风还硬呢!”洛登摸了把萧暮雨小兄弟,龇着虎牙咧嘴儿笑,“小玩意儿粉扑扑的,还是没毛儿好看啊。” 萧暮雨梗着脖子瞪他,那眼神恨不得把他剜了! “不服啊?”洛登掰他脑袋,把弯东西怼他嘴上,“鸡儿梆硬,给我舔舔。” “你,有,病,吧!”妈的,嘉措这玩意儿插太上头了,不应该让他先进的,拉泽还排队呢,我的亲亲拉泽咋办啊! 洛登点了根儿烟,薅着他脑袋跟“塔”玩贴贴。萧暮雨被“塔”抽了几个大嘴巴,吭叽出来三个字儿:“咬,折,你!” 温柔的吻落下,长发飘在胸口,美人儿修长的手指捧着他的脸颊,萧暮雨嘟着嘴还要亲他。他的下身剧烈晃动着,上身被拉泽稳稳地按在怀中,像是被截肢了。嘉措好会操,每下都操的他头皮发麻,拉泽好会亲,亲的他云里雾里的,唾液顺着脖颈往下淌,好骚好贱啊。 “宝贝,嘴张开。”dom开始调教了。 萧暮雨张开嘴,比萨JB捅进来。 “宝贝,好好舔,乖一些。” 萧暮雨嘴里吞着弯东西,下身插着鬼东西,看上去可怜巴巴的,都要哭出来了。 “qiuko,不许哭。” 收到“命令”,萧暮雨努力抽着鼻子把眼泪压下去,看上去更可怜了。 “很好,宝贝。”拉泽牵着他的手低声道:“宝贝你好乖,我喜欢你这样。不舒服了就用力握我的手,好吗。” “呜呜,呜呜,呜呜……”萧暮雨又变成小火车了,虽然不太好受,但他一直没用力握拉泽的手。他想尽可能的满足他们,给他们所有。 弯东西捣的他喉咙有些痛,洛登掰着他下巴,飞速往他嘴里插,频率快的像是要把他嘴卸了:“插进去的时候伸舌头舔会不会。” 这是什么无理要求,我不咬你都不错了! “别拿牙碰我啊,你咋这么笨呢!” 你咋不说自己弯呢,他俩咋就碰不到牙,不找自身原因还怨上我了! “哎呀,真烦人,疼死我了!”洛登把那根极具艺术气息的玩意儿抽出来,“哥,咱俩换换位置吧。” 嘉措说“好”,把腿给洛登扔过去了。洛登架腿开操,萧暮雨这回终于能说出完整的话了:“什么玩意儿啊,又弯又细的,插进来都没感觉啊。” 洛登不乐意了,抓着他腰狠狠往里操,穴肉都操翻翻了。萧暮雨又被操迷糊了,嘴边儿放着根屌,也甭管谁的,直接下意识地含住了。 拉泽摸摸他的头:“宝贝真乖。” 哇,是拉泽呀!这家仨人俩畜生,只有拉泽能做人,嘻嘻,好好给你舔舔吧。可是好长啊,吃不下去可怎么办呀! “宝贝,别动。” 萧暮雨歪着脑袋看着拉泽,不动了。 拉泽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凶狠地直接插到他喉管里了! 萧暮雨本能地干呕,拉泽抓着他的脑袋继续往里操,他的嗓音不再温柔,很低很冷地命令他: “不许动。” 体内的弯东西疯狂地捣着他的前列腺,嘴里的长东西操的他直反胃酸,刚吃的羊腿膻味儿都反上来了。他听话,他不动,他有些难受,可是,为什么这么爽啊! 他喜欢他支配他,使用他,他毫无保留地信任他。 拉泽爱死了这样的萧暮雨,他知道萧暮雨的极限在哪,但每次都忍不住越界,更进一步地让他臣服。每次萧暮雨被弄得快要不行,还努力完成他的“指令”时,拉泽都会获得极大的心里快感,这比插入式性爱来的还要爽。 看着萧暮雨红着眼眶小脸儿都白了,还在那硬挺着不敢动呢。拉泽抽出水淋淋的JB,抱起他的爱人,温柔地安慰他:“宝贝不怕。” 萧暮雨当然不怕,不仅不怕,还好爽呢!他缠着拉泽舔他嘴唇儿:“嘻嘻,尝尝你自己什么味儿。” 洛登看他挨操还不专心,心里极度不平衡。从他哥手里把人完全抢过来,把萧暮雨脑袋按在毯子上,抓着他的腰猛劲儿操他。 萧暮雨被干的直晕圈,这抽插频率也太快了吧!追剧最快三倍速,洛登保守估计六倍速,眼前的画面儿都看不清了。他的脸贴在毛毯上,身后每干一下,他的脸就往毯子上杵一下,频率挺快挺磨脸的,磨的生疼。 眼前伸过来一只脚,踩在毯子上,宽大的手掌拎着他的脸放在脚背上。 萧暮雨被操的一下下往前窜,嘴唇儿贴着脚背儿。虽说他知道,这人是怕他磨脸,但是现在这情况,有点儿像是在给他“舔脚”? 这TMD是怎么回事儿啊!!! 脚的主人蹲下来,嘉措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 “想操你的嘴。” 啊啊啊!太上头了,萧暮雨疯了!他的后面不自觉夹紧,洛登爽的直咬牙。 “操你的嘴,射在你脸上。” 救命!!!这是什么骚话啊,萧暮雨崩溃了!后面一缩一缩的,洛登也要崩溃了。 “他们颜射过你吗?” 受不了啦!萧暮雨爽的不要不要的,颅内高潮了!洛登被他夹的,是真“高潮”了。 3.99°跳了两下,洛登骂了声“操”,从他体内退出来了。 萧暮雨快要登顶被打断,气的眼睛都红了:“你怎么这个时候射啊,早泄不是一两次了,有病赶紧去看啊!” “TMD,你不使劲儿夹我能射这么快吗!”洛登也要气死了,怎么就控制不住呢,就怪这妖精,太骚太浪了! “呵呵,不行就好好看着,跟你哥学学!”萧暮雨主动分开腿,股间白浊往下淌,挺粘挺稠的,“换人换人,你俩谁来啊!” 洛登要被气死了,掐着他脖子啃。拉泽把他捞过去,一下狠插到底,里面黏黏的,暖暖的,萧暮雨吭吭唧唧的,伸手要抱抱。 长发美人儿把他抱腿上操,每操一下都带出里面残留的精液。穴口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萧暮雨整个人都是黏糊糊的,贴在他身上,嘴里嘟囔着:“亲亲老婆最好啦。” “宝贝,换个姿势。”拉泽把他抱起来,让他跪趴在毯子上,从后面进入。萧暮雨唇边儿又放着根屌,这次他认出来是谁的了。这根可不能含,能给我喉管捅漏了。 嘉措也不着急,就把那玩意儿杵他脸上不动了。拉泽在后面又玩起花活儿了,几浅几深的,深的那下干的萧暮雨往前倒,倒在嘉措腹肌上,脸磨他JB上。嘉措拖着他的咯吱窝,帮他归位,让他跪回原地。萧暮雨的脸不停地跟他JB玩贴贴,嘉措拍拍他的脸,还是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又说了遍: “想操你的嘴。” 萧暮雨品出来了,嘉措总是喜欢强调他说过的话,之前反复说“我没有体检报告”,又反复让他说“我想要你”,通过不断的重复来让他铭记。如果达不到目的,他可能会一直重复下去。 贝齿轻启,红唇微张,他含住了他的JB,吞进喉管里。他知道他喜欢这种方式,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就是这种口交方式。他被粗鲁地,强硬地,彻底地打开身体,打开每一个可以接纳他的部位,用不断猛烈的操干,让他的每一寸肉体铭记。 细瘦的人儿身后插着一根,嘴里捅着一根,他的身体很瘦很窄,两根JB很硬很粗长。他被他们插的很可怜,身体摇摇晃晃的,像是快要被捅穿捅破了。他支在毛毯上的手臂支撑不住了,上身倒在毯子上,被身前的男人拎起来,摆正手臂,粗长的JB又捅进他的嘴里。他仰着脆弱的脖颈,白皙的颈肩皮肤能看到青色的血管,还能看到喉管被插成JB的形状。 “呜呜……”他开始哽咽,看上去快要被操哭了。身前的男人把JB抽出来,身后的男人问他:“还好吗?” 萧暮雨不太好,他要被操坏了,但他还是忍着眼泪,颤抖着点头。 无论肉体或情感,他都想最大程度的满足他们,不想让他们不开心。 嘉措把他推到拉泽怀中,低沉的嗓音告诉他:“没人会让你难过。” 拉泽抱着他,退出他的身体,轻轻地问:“宝贝,你还要继续吗?” 洛登给他披了件羽绒服说:“别着凉了。” 他们把拒绝的权利,自由的权利,所有的权利都给他。 晚霞柔和的光洒在原野上,萧暮雨的心中暖洋洋的。天幕似胭红的绸缎,软软的铺在心间。头顶天空,踏实坐在土地上,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他,没人会让他难过,但他要自己学会坚强。 他要学会坚强。 萧暮雨说:“要!” 他想要他们的爱,他要回以同等的爱。 萧暮雨又说了遍:“我要的!” 拉泽抱着他,再次进入他的身体。萧暮雨吻着他,长长的睫毛泛着水汽。 洛登拿着SONY alpha,让萧暮雨看镜头。单反屏幕里的萧暮雨下身插着JB,看着镜头,满身红痕,目光澄澈,又骚又无辜,又清纯又欲,洛登又硬了。 那根天赋异禀的JB又贴过来了,萧暮雨主动问嘉措:“你要射我脸上吗?” 他到现在也搞不懂自己跟嘉措算什么,他俩多半儿算个半推半就吧?他们家就这习俗,买二赠一,俩小的把他世界观爱情观搞崩塌了,再多一个也没什么的。再说之前他俩也做过了,他们家都乐意,他还扭捏什么,又当又立吗? 更TM稀奇的是,嘉措说要追他,他没咋看出来,顶多也就是追着他操了几次,操完之后,好像操出来感情了? 看来,爱果然能做出来。 他会满足他们的所有需求,承载他们所有的欲望。拉泽喜欢玩BDSM,他陪他玩;洛登喜欢搞人体艺术,他陪他搞;嘉措,emmm嘉措这个有点儿特殊,但只要别太疯,别卸他胳膊什么的,他还是可以的,不就是射脸上吗,也没什么的。 四目相对,深邃的眼对着澄澈的眼,他们都没说话,但他们都懂了。 嘉措笑了:“你还真是……”每次都能出乎我的意料啊。 萧暮雨被拉泽干的快要爽到了,抖着身子歪着脑袋看他:“真是什么,骚吗?” 你也就会说这么两句话,俩小的在这还不好意思大声说,冒泡泡的大坏蛋! “哈哈,你还知道啊!” 嘉措卷了个羽绒服垫萧暮雨身子下面,抬头看洛登,那意思:你要干第二次吗? 洛登摇头,示意他哥先来。 拉泽快射的时候操的快,萧暮雨受不住了,往下直接倒羽绒服上。体内的JB疯狂操干,小兄弟在羽绒服上疯狂摩擦,萧暮雨颤抖着射在羽绒服上,回神时,体内的JB已经开始疲软了。 “拉泽,抱抱!”他们每次做完都会抱抱的。 拉泽抱着他宠溺地揉揉他的脑袋:“宝贝,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哎呀真黏糊啊。”洛登看不下去了,放下单反,甩着“塔”过来怼他嘴。 萧暮雨乖乖含进去,回头看嘉措,那意思:你要插我吗? 嘉措走过去,摸他屁股,蹭了满手精液。涂满精液的手扇萧暮雨屁股,萧暮雨被扇起立了。 手掌摸他的腿根儿,捏他的乳尖儿,揉他的小兄弟,就是不碰他后面。萧暮雨明白他想干嘛了。 嘉措说过,让他“想要什么说出来”。 他舔了口弯东西,把嘴里那玩意儿吐出去,回头对嘉措说:“进来,操我。” 深邃的眼变得明亮,嘉措抓着他的腰连根没入,身下的人儿“啊”了声,嘉措说:“这次你哭,我也不会停了。” 夜幕降临,原野上起风了。萧暮雨被抱到帐篷里,他的身体很软很湿,完全被操开操透了。他闭着眼睛,手臂抬不起来了,腿并不拢了,腰间颈肩全是红痕,看上去像是被欺负透欺负惨了。 拉泽问了他第三遍:“宝贝,还好吗?” 萧暮雨睁开眼,蹭了蹭脸上的精液,目光还是清澈明亮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坚定地说了第三次:“我很好,我想要的。” 嘉措吻他的唇,目光及尽温柔:“我知道,我们都知道的。” 帐篷里的灯亮了大半宿,水做的人儿被榨的想哭都没有眼泪了。他真的,一滴都不剩了,所有的水,所有的爱,都给出去了。 ------ 4P(第69章,冲这数字,必须安排大戏) 第70章 70 2024年2月7日下午,牧马人停在朗卡门前,杨晴站在石阶上。屋里迈出条长腿,长发男人开车门坐在驾驶座儿,他长得很好看,穿的挺讲究的。外衣袖口有些长,不方便开车,他解开袖扣向上挽起,腕表是百达翡丽的。 杨晴心想:他可真精致,真有钱啊! “民宿老板”慢慢悠悠地下楼,穿着牛仔裤,腿细的跟麻杆儿似的。旁边儿还站着一双筷子腿,俩纸片人儿差不多高,穿衣风格都是一样的。“民宿老板”腿好像不太利索,走路有点儿发飘,旁边儿的男生搂着他的腰,不让他摔了。 杨晴心想:“民宿老板”藏挺深啊,他朋友不知道他是gay吧? 嘉措拎着双肩包下楼,“民宿老板”的朋友还搂着他,杨晴面色沉静心里狂喜:就喜欢看修罗场! 那男生管嘉措叫了声:“哥。”嘉措点头,出门坐副驾驶座儿了。 呃,原来是兄弟啊。嗯?兄弟?那不是更刺激了吗?! 前座儿的漂亮男人笑着对杨晴说:“快上车吧。” 杨晴上车坐后座儿,嘉措坐副驾驶。 洛登上车坐杨晴旁边儿,“民宿老板”坐在后排另一侧。牧马人后座儿空间挺大的,仨人都挺瘦,后座儿宽敞着呢,这“民宿老板”怎么总往洛登肩膀上倒啊,这么大空间不够他好好坐着么?杨晴看见也装看不见,她希望嘉措能看见! 洛登胆儿挺大的,直接伸胳膊搂“民宿老板”了!“民宿老板”跟嘉措挺凶的,这会儿咋这么乖,脑袋瓜子直接贴洛登脖颈上了!杨晴恨不得踹前座儿提醒嘉措:你对象跟你弟弟在后面偷情呢! 车开了20多分钟,他俩在后面黏糊了20多分钟,真辣眼睛,杨晴快要看不下去了!终于,机场到了。 杨晴下车,前座儿的也下车了,后座儿那俩人还黏糊着。杨晴心想:当场被逮,这下你俩完了! “qiuko,机场到了,别睡了。”漂亮男人拉开车门,很绅士的去牵“民宿老板”的手。原来,“民宿老板”叫“秋裤”,这漂亮男人跟他又是怎么回事儿,他俩咋牵手了? 秋裤黏黏糊糊地叫了声:“拉泽。”拉泽笑着揽着他下车了。 杨晴有点儿不淡定了,她想不明白,为啥嘉措比她还淡定呢,他也不瞎啊! 她跟秋裤一起换登机牌儿,秋裤迷迷糊糊的忘带身份证了。他眨巴着眼睛好像有点儿蒙圈,嘉措走过来,低声跟他说了句什么,杨晴看到:嘉措把身份证顺着他领口扔下去了。 秋裤脸红了,气的直跺脚。嘉措在他耳边又说了句什么,手伸进他衣服里,把身份证夹出来了,一起夹出来的还有台iphone15,跟变戏法似的!杨晴激动的差点儿跳脚,原来是逗媳妇玩呢,这身高差体型差,也太好嗑了! 距离登机还有40分钟,该过安检了。秋裤的眼眶有点儿红,他的手跟拉泽牵着。洛登揉了两下他的脸,劲儿挺大的,白白的脸蛋儿被揉红了。 杨晴站在秋裤旁边儿,想提醒他:快要登机了。 他对他们说:“让我想想,好吗?” 洛登和拉泽没说话,嘉措把他抱怀里,吻下去了。 他在机场吻他! 落地窗外,飞机飞上天;落地窗前,俩人炸翻天! 百余道视线齐刷刷地看着他们,熙熙攘攘的人群静止了,喧嚣的机场大厅没动静了,杨晴心里的火山喷发了!上千只土拨鼠在脑袋里叫“ 啊啊 啊啊啊!”,上万只小人在脑海里跳“救命啊,太帅了啊!!!”还有几个不怕死的在那喊“秋裤你对不起你男朋友啊!嘉措这么帅你不珍惜我可上了啊啊啊啊啊!!!” 嘉措放开萧暮雨,把双肩包给他,萧暮雨接过背上了。 “想清楚,懂了吗。” 萧暮雨红着脸点头。他知道他想让他想清楚什么。 “快滚吧。” 萧暮雨红着眼眶滚了。临走前还不知道说点儿好听的! 登机后,杨晴对他说:“你男朋友好帅啊!” 萧暮雨看着窗外骂了句:“帅什么啊,披着人皮的畜生。” 飞机起飞,萧暮雨又有点儿想睡觉了。他昨天被弄惨了,身体真的承受不住了,今天走几步路都是硬挺着的。他们真是,太丧心病狂了! 杨晴牢记使命,可不能让他睡啊。嘉措都把房费免了,她得把故事讲完啊! “呃,秋裤啊……” 萧暮雨没反应,睡的要淌口水了。 杨晴换了种叫醒方式:“嘉措发现你偷情啦!” 萧暮雨瞬间清醒了,“层冷”下坐直了。 杨晴心想:哼!男朋友这么帅还偷吃,这下知道怕了吧,早想什么去了! 萧暮雨看着她,反应过来,刚才她都看到了。也是,正常人看到他这情况,都得晕圈,不骂他都不错了。 “我没偷情,他们都是我男朋友。” 杨晴懵了:他说什么?我刚听错了? 萧暮雨看着窗外的云彩又说了遍:“他们都是我男朋友,但是有可能,不会在一起了。” 杨晴脑袋瓜子嗡嗡的:秋裤说的哪句话都是中文,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呢? “挺稀奇是吧。” 杨晴摇头,咽了口吐沫,故意吊他胃口说:“还行,我见过更稀奇的。” “哦。” 杨晴又双懵了:“哦”是什么意思,你不应该继续问吗? 萧暮雨笑着说:“没想到,你接受程度挺高啊。”我本以为会被骂一路的。 杨晴硬着头皮说:“这有什么的,我有个朋友接受程度更高呢!”快来问我,快来问我朋友啊! 秋裤没动静,杨晴如坐针毡,心想:我要怎么讲故事呢,能不能给个机会,让我开个头啊! 她像只蛆,在座椅上蠕动。秋裤还真是人如其名,在那软趴趴的又睡着了。 杨晴挑了几次话头儿,秋裤反应都是淡淡的,他看上去挺累的,没什么精神。 飞机广播响起:“现在飞机开始降落,预计下午6点9分到达北京。” 不好!这都开始降落了,必须得把故事讲了! “哎,我有点儿没玩够啊,可惜要回家了。这里羌族藏族回族都挺好的,我还想多溜达溜达呢。我去年九月去的新疆,正好赶上维吾尔族封斋,他们要一个月白天不能进食呢!少数民族的信仰,是真强大啊。”不能让你继续睡了,先多说点儿吵醒你,再给你讲故事! “嗯。” “哎!你男朋友是不是藏族啊!他们信奉藏传佛教吧!这个信仰可很厉害的,我在拉萨见过磕长头的朝圣者,他们遇到河流会在岸边磕足河宽再坐船过河啊!” 萧暮雨点头说:“嗯,他们的信仰,是不可磨灭的。” “对啊对啊!”杨晴看他终于搭话了,牟足劲儿开始讲故事:“我朋友去年在阿坝看到个人,磕了69里长头,磕完头胡须都没来得及剃,愿望就实现了,你说稀奇不稀奇。”不管你爱不爱听,我的故事梗概讲完了,这下对得起嘉措免的房费了。 萧暮雨想到什么,顿时睡意全无:“胡须,没来得及剃?” “是啊,要怎么说朝圣者心诚则灵呢,听说求的是爱情啊。用信仰求爱情,跪69里,可真是厉害啊!” 萧暮雨看着她,接着问:“你朋友去年,什么时候见到那朝圣者的?” “朝圣者说,他出发的那天,是6月9日。” 萧暮雨抓着毛毯,他的声音不太平稳:“你朋友,还说什么了?” “那人是藏族,他怕我朋友不理解他的信仰,所以装成外国人,刚开始跟我朋友用英文沟通的。我朋友多聪明啊,一下识破了。” “你朋友,是怎么跟他认识的?” 杨晴看出来,他对这个故事开始感兴趣了,趁他注意力集中,索性一股脑儿都讲完了:“朝圣者风餐露宿朝行夕止,那人跪了69里一直没说话。我朋友是他跪完69里后,第一个跟他说话的。那人还说,他本想第一个跟他说话的会是女的,没想到是男的,是男的,那就更好了。” 窗外的云彩轻飘飘的,萧暮雨的心沉甸甸的。 他本以为,他们的爱是做出来的,他们的开始是肮脏的。却没想到,肉体的契合是上天给的,他约到他是命中注定的。自他踏上旅程的那一刻,淋过阿坝州的那一场雨,来到民宿的那个瞬间,一切都已命中注定。 反复出现的69不是巧合,是因为他跪了69里。 嘉措从草原跪到雪山,磕了69里长头,用他的信仰求来了这次相遇。 萧暮雨想起,嘉措说过:他磕长头求的是“一个共识”。因为他们无法“达成一致”,所以他去求“共识”。第一个跟他说话的,“男女”都可以,所以他是为他们求的,不是为自己。 他没来得及刮胡须是因为我跟他“说话”了;我是他磕完长头第一个跟他“说话”的人;他装外国人说英文,是怕我不接受他们藏族的“共妻”文化…… 嘉措很会演,他假装自己只能听懂字面意思,我要什么他给什么。我找不到民宿他按牌匾了,我喜欢拉泽他放手了,我不想见他他不出现了,我要Ipad他买给我了,我没看过九寨的冬天他带我看了……他满足了我的一切要求。 他给我自由,给我尊重,因为,我就是他用信仰,求来的爱情。 嘉措去年6月9日从草原跪到雪山,磕了69里长头,求的是我! 他求的是我啊! 飞机广播响起:“现在北京时间晚6点9分,飞机已顺利着陆。欢迎来到北京……” 杨晴起身拿行李,准备下飞机。她看秋裤没啥反应,这人也没睡着,咋回事儿呢。 “秋裤啊,到地方了,准备下飞机了!”杨晴叫他。 他的眼眶红红的,看上去呆呆的。 乘客们陆续下机了,杨晴换了个方式又来招呼他:“喂!快起来,嘉措叫你回家吃饭了!” 哈,提男朋友就是好使,这回他有反映了。 飞机着陆的颠簸,震颤萧暮雨的脏腑,自那刻起,他的颅内巨响,耳边轰鸣。冲击灵魂的声音,一下下敲打着他的骨血,他疼的站不起来了。 萧暮雨问: “你听到了吗?” 杨晴疑惑:“听到什么?” 他的脸色苍白,声音听上去很虚弱,抬头满脸泪水,他对她说: “我听到钟声了。” ------ 一个人的钟声传不出古城,两个人的钟声能传到草原,三个人的钟声,终于传到京城了。 第71章 71 今儿是大年三十儿,雨爸爸跟萧暮雨挂完灯笼后,一家三口在厨房包饺子。爷俩儿等雨妈妈擀饺子皮儿,他俩都是会包不会擀,一个捏的比一个丑。 “你说你啊,一年也不找家,就过年回来呆几天,还不跟妈说说话。就知道玩手机,跟手机咋那么亲呢!”雨妈妈擀面杖擀的飞快,饺子皮儿噼里啪啦扔桌儿上。 “哎,孩子这不是得工作吗,回来就呆这么两天,你还总说他干嘛啊。”雨爸爸给萧暮雨找补。 萧暮雨“与世隔绝”这半年,嘉措很会演。他伪装成萧暮雨,跟他的父母、同学、朋友们完成了正常的社交。他知道跟什么人说什么话,知道怎么拒绝见面不尴尬,萧暮雨的所有关系网,嘉措都摸透了。这该死的,披着人皮的大灰狼! “小雨啊,现在工作挺辛苦的吧。” “不辛苦,爸。”就是有点儿废腰,别的都挺好的。 “年轻人嘛,就是要踏实肯干啊。” “嗯,肯干。”不让干也不行啊。 “现在工作不好找,有个工作就要好好珍惜呀。我们公司去年裁员,挺多像我这么大岁数的,都被迫失业了。”雨爸爸今年55了,这岁数的被公司裁了,往后这几年别指望再找工作了。 “啊,找劳动仲裁啊爸。” “我是说公司其他的员工,你爸我好着呢!哈哈,我们公司下半年被收购了,你爸我现在天天不干什么正经活儿,工资还涨了!” “哎呦,还有这好事儿啊,可喜可贺了!”萧暮雨鼓掌,他手上都是面粉,拍了雨爸爸一身。 雨爸爸哈哈笑:“对啊,就是这么好啊!我公司去年竞标失败,本来都要破产了,谁成想啊,哈哈。” 萧暮雨也跟着哈哈笑,没能成想的事儿太多了,他去年这时候也想不到今年会处仨对象啊。 “再给你讲个好玩儿的!”雨爸爸话匣子打开了,雨妈妈不耐烦他,端着盖帘下饺子去了。萧暮雨以前不太乐意听他爸讲故事,他觉着他爸说话多少有点儿吹NB的成份,这要在古代挺适合去天桥说书,在现代多少就有点儿招人烦了。 他妈跑路了,只能他“洗耳恭听”了。 “我现在干那活儿吧,挺稀奇的,嘿嘿。就是欠账不给,俗称‘老赖’!天天往那一坐,谁来墨迹我都没用啊,老多人过来求我要钱啦!你爸我厉害吧!” “卧……我想说,爸你这么干是犯法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萧暮雨差点儿没忍住跟他老子爆粗口,这事儿还能拿出来吹NB呢?看来当欠钱大爷的滋味儿挺享受啊。 “哎,此言差矣啊。”雨爸爸笑的挺痞的,“我们公司之前要拿桂林那块儿地,竞标失败了。被收购后又去竞标,这回成功了。听说收购我们公司的是个狠人啊,竞标都有内部关系的!我本以为下半年要忙飞边子了,结果那狠人发话,让拖着。就是不看项目不施工,啥都不干啊,赖着付款就是我的工作,哈哈!” “啊!那这么整犯法啊!”萧暮雨咽下后半截话,这狠人关系挺硬路子挺野啊,不停游走在法律边缘啊,跟那畜牲挺像的。 “那倒不至于啊,收我们公司那狠人可有钱了,就是不想给他!”雨爸爸开始添油加醋了,“他在A大附近买的房子都4000多万呢!对方起诉我们公司,没有可执行资产,其他项目回款直接抵房款了。这摆明了不想让乙方拿到钱啊!” “什么?”萧暮雨听到这里觉着有点儿不对劲儿了,“爸,你刚说你们公司拿了桂林的地,那地在哪?” 李灿之前跟萧暮雨提过,他家近几年资金周转不开,在桂林秀峰区有块地正准备抵押卖了。不会这么巧吧? “秀峰区啊!嘿嘿,之前那地主可NB了,都不正眼瞧我们。现在麻爪了吧,天天过来跟我要钱,跟孙子似的。听说他儿子刚犯了诈骗罪进去了,他家没钱,他儿子算是捞不出来啦!” 啊哈,看来还真这么巧啊。 萧暮雨知道李灿动了他前妻的钱,正常还上顶多算个挪用公款,但这“诈骗”,可就严重了。李灿当初挪钱,估计也是想拆东墙补西墙,没成想他老子卖地一分钱拿不到,他家没有现金流周转,直接给他干进去了。这一家子人,还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啊。 “爸,你在公司一直当老赖也不是办法啊,这也算什么正经工作啊。” 萧暮雨想起洛登说过:“我们能做的,远比你想象中还多。” 看来我爸这公司多半是被他仨收购的,他们替我“报仇”呢!但这么整公司早晚得废啊,为了这么点儿事儿,伤敌一万自损八千何必呢。 “嘿嘿,放心吧,我公司可倒闭不了,那狠人厉害着呢!”雨爸爸对他的新老板很是崇拜,“他去年在北京投了俩项目,一个欠钱当大爷,一个赚钱赚翻翻!最NB的是,他把高创搞垮了!” “什么!!!”萧暮雨知道高创是李灿前妻的公司,主要做投资的。李灿当初就是为了要高创的投资,才跟他前妻结婚的。投资公司出资项目众多,若不是大盘崩了,很难在半年内被搞垮的。 “真的!那狠人让高创最大的几个股东投的项目都撤资了!项目收不回来钱,高创周转不开,就破产了!” 萧暮雨蹭了蹭手上的面粉,还是想最后确认下,问他爸:“那狠人叫啥名,爸你知道吗?” “嘿,这可真不知道。要是这么容易知道,不就算不上世外高人了吗!”雨爸爸越说越崇拜,双眼开始放光了,“不过我听说,那狠人好像是藏族的,家里不少兄弟,他排行老大!嘿嘿,确实是老大,真厉害啊!” 萧暮雨扶额,心想:我管你女婿要张签名给你放床头供着吧…… 披人皮的畜牲真是霸总啊!嘉措你真行,磕完头找个嘴替给你讲故事,收完公司让岳父给你打工,搞的我爸可崇拜你了,真TMD牛逼大发了! “出锅啦,吃饺子啦!”饺子煮好了,雨妈妈招呼爷俩上桌儿。 电视屏幕里放着春晚,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饺子。 手机响了,拉泽发过来一堆拜年红包,9.9元,6.6元,8.8元……萧暮雨收的手都麻了,没一个大红包。洛登给他发张照片儿,他举着手机拍的,露出来半个脑袋,俩哥哥在桌儿前吃饺子呢。拉泽冲着镜头笑,嘉措压根儿没抬头。大过年的,这大冤种板着个脸干嘛啊! 这两天拉泽总跟他发微信,俩人黏糊糊的,搞的跟异地恋似的。洛登这狗就不干人事儿了,俩人说不了几句话就吵架,萧暮雨删了他好友,洛登舔个脸加他,备注:我有你裸照,不加我就给你公开了!嘉措倒是一句话没跟他说,俩人聊天记录是空的,这狠人朋友圈也是空的,估计他没设置对我不可见,就是不发朋友圈吧,闷葫芦能说出来什么啊。 萧暮雨秉着“雨露均沾”的原则,给仨人都发了:新年快乐。 。:宝贝新年快乐,爱你么么哒。(转账9999) 小木鱼收款:谢谢老婆,我爱你。 A:?φροδ?τη,新年快乐! ……跟艺术家说话就是费劲,萧暮雨把这奇怪的语言复制翻译了下:阿佛洛狄忒(性欲女神) 小木鱼:早泄弯JB!(没发出去,红色感叹号) 萧暮雨心想:洛登你NB敢删我好友,分手,这回必须分手! 嘉措那边一直没动静,春晚节目过了好几个,嘉措一直不吱声。呵呵,披上皮装高冷男神呢啊。行,你不说我也不说,除了你,我还有俩老婆呢!看谁能耗过谁! 拉泽给他发了一堆可爱的小表情,萧暮雨回的挺敷衍的。他满脑子都是嘉措,索性就问出来了:“你哥平时上微信吗?” 拉泽不吱声,估计吃醋了,他家就他醋劲儿最大。 这可咋办呢,我想找嘉措啊。 萧暮雨又给洛登发了条信息,这回没有红色感叹号了,看来这狗主动把他加回去了,呵呵。 小木鱼:1 A:? 萧暮雨发了个视频过去,洛登接了。 “你先别说话,帮我看看你哥干啥呢,你大哥。” 视频转了个角度,嘉措在阳台打电话呢。这是嘉措的房间,他们仨都在这屋。 “他平时上微信吗?” “上啊。” “哦,那等他打完电话,你让他看微信啊。” “啊,行。”洛登把视频切到前置摄像头正对着自己,萧暮雨把视频挂了。 洛登心想:MD,你找我视频不是想看我啊!!!删好友,果断删了,气死我了! 萧暮雨等啊等,回了一堆拜年微信,终于等到了! 嘉措发他一张照片儿。 萧暮雨点击放大,是法院的判决通知书: 高婷,获诽谤罪,判处3年有期徒刑。 零点的钟声响了,新的一年到了。 他发了段语音给他,嗓音还是低低的,性感的,暴力又温柔,压抑又狂放,他对他说: 新年快乐。 ------ 小雨:我爸好像崇拜你…… 大哥:……这真不是我意料之中的orz —— 这几天FW好卡,更新传不上来。 明天如果好一些就晚上更,如果不行那就改成中午更吧~ 第72章 72 正月初二,回娘家! 雨妈妈带爷俩回姥姥家。姥姥做了一桌子炸品,萧暮想起他在朗卡炸卡塞,当时他没手机,现在得查查这“卡塞”到底是个啥。 查完卡塞,萧暮雨有点儿不淡定了。经常被骗,条件反射,萧暮雨觉着,他们骗他的不仅仅是卡塞。 于是,他又查了“燃灯节”,“莲花酥油灯”。查完差点儿把手机摔了!骗我点灯,骗我做卡塞,这不就是骗婚吗! 萧暮雨很生气,嘉措他不敢骂,拉泽他舍不得骂,突然想起洛登小号去年10月25日发的:“已婚,勿扰!”索性把气都撒老三这儿了! 小木鱼:洛登我草你妈! A:……又来癸水了? 小木鱼:躺下腿分开,让我捅两下! A:多喝点儿热水,一会儿就好了。抱抱.jpg 小木鱼:你TM是不是听不懂人话!(红色感叹号) 妈的,又把我删了! 对,还有藏刀!想起俩小的那古怪的表情,萧暮雨觉着藏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于是他又查了。出乎意料地,这次查完,他脸红了。绯红从脸中晕开到耳朵尖尖,巴掌大的脸像只水蜜桃,白里透红可可爱爱的。 说好的追着我砍呢? 嘉措你怎么总这样啊! 送刀的时候明说不好嘛,非要让我自己发现,摆明了是要搞我心态呀! 还有,你磕完头跟我说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之后咱也能慢慢培养感情呀!再说又不是我让你去磕头的,你找个嘴替给我讲故事,搞的我好内疚呀! 最可气的是你干嘛给我“报仇”呀!承你这么大个人情,我不以身相许都不好意思啦,这不就是强买强卖嘛! 忽悠我点灯的也是你这只冒泡泡的大坏蛋!你们家就你最坏啦! 怪不得你话少,都是歪点子怎么好意思往外说呀!过年就那一句“新年快乐”,之后就不会说别的了呀,总把天聊死,还让人找不到话题跟你搭话,咋这么烦人呢! 萧暮雨拍了张午饭照片儿,发给嘉措,高冷男神还是一样不勒他。他俩聊天记录挺长的,都是“小木鱼”在说,嘉措除却那句“新年快乐”和判决书,没说过别的。 小木鱼:你是不是钓我呢? 小木鱼:跟我在这儿玩心态呢? 小木鱼:你再不说话,我删你好友了! ……行吧,不回我就不回吧,好友是不可能删的,就当他是“文件传输助手”吧。 洛登又把他好友加回来了。 A:你的午餐挺丰盛啊。 小木鱼:? A:给我哥发图,当我瞎啊。 哈?原来嘉措看了啊。 A:喜欢我大哥啊? 小木鱼:滚一边儿去,你咋总干老六的活儿呢! A:我帮你追他啊? 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是你哥在追我,怎么变成“帮我追他”了? 小木鱼:怎么追啊? A:把这个发他,保准儿给你回信息!(图片) 萧暮雨定睛一看,卧槽,这不是我的裸照么!我对象让我给他哥发我的裸照,这TMD不合理啊,太变态了吧! 转念又一想:变态的事儿也没少干啊,还差这一件吗?试试吧,没准儿真有反应呢! 小木鱼:(图片)喜欢吗? 1:还有吗? 卧槽,真有反应啊! 小木鱼:洛登,还有么? A:(图片)(图片)(图片) 这人是我吗?真辣眼睛啊……这他妈的,我都被霍霍成啥样了,他们咋就不知道停呢!萧暮雨默默为自己默哀5秒,然后把图片保存了。刚想给嘉措发,嘉措建了个群。 “1”修改群名为:impart 1:你俩来回传费劲,直接发这里吧。 萧暮雨懵了:这是什么操作,霸总办事效率这么高吗? “A”邀请“。”加入了群聊 A:(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萧暮雨气的把手机扔了,手机摔桌子底下,他爸弯腰给他捡手机,萧暮雨吓得差点儿丢了魂儿,好在他爸没看屏幕。 卧槽,以后高低得弄个防窥屏啊,这也太吓人了!淫秽色情内容传播多少条犯法来着?我会蹲局子吗? 手机响个不停,萧暮雨静音了。真是没脸看,脸皮都能当鞋垫了。 大年初三,趁着过年期间A大人少,萧暮雨赶紧回去搬东西。他怕人认出来,戴着口罩,绕小路走的。东西不算多,一个大登山包就都能装下。书和日用品什么的不要了,就把学位证毕业证这些重要的东西装走就行。 小路没人扫,积雪挺厚的。背着沉重的登山包走在雪路上,萧暮雨的心冰冰凉。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他的“光辉事迹”早已传遍A大,即便第一时间辟谣,即便得到判决,以后在A大提起“萧暮雨”不免会和“小三儿”“同性恋”捆绑在一起。好在他顺利毕业了,不留校就不用理会这些糟心事儿了。 前面的小路停着辆叉车,刚开进来的。校门口旁边儿的体育馆在施工,我还是绕路走吧,可是这登山包好沉,算了直接过去吧。 体育馆门口站着几个带白色、红色施工帽的,看来是工程结束了,甲方验收呢。 冰雪覆盖松柏,透过两棵树的缝隙,在路的另一侧,萧暮雨看到,烈日下的体育馆,名字换了。这字看着好眼熟,跟朗卡牌匾的字体是一样的,魏体行书五个大字: 暮雨体育馆 萧暮雨走不动了,他放下登山包去跟戴白帽子的搭话。 “师傅,这体育馆是什么时候换的名字?” “都换半年名字了,里面做的翻修,体育器材都重新换的。” “哦,那为什么换名字啊?” 白帽子笑笑问:“你不是A大的?” “我……我这半年出去做交换生了。” 白帽子说:“A大早就想引资翻修体育馆,我们老板有意向,就跟校方谈条件。他想用他爱人的名字冠名体育馆。显然,校方同意了。这件事轰动A大半年,全校都在议论这个‘暮雨’,以后他就是A大的地标了。” A大以后提起“暮雨”,代表的是体育馆,是他们的地标,是一段爱情故事,而不是捆绑着其它的什么。 嘉措,你怎么又这样啊。 你不说话。 你让好多人,好多事,好多东西替你说。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们第一次做爱,你不喜欢我吧。你是想把我弄坏才做的那么狠的吧。可是你收手了,你他妈的胡须都没剃完,上完我就跑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 把我强行带回朗卡,你没有一句解释。你看洛登为我打人,拉泽听我诉苦,认为是我害了他们吧。你认为你的爱情与信仰产生了偏差,求来的人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你又想把我毁了吧。可是你他妈的把我绑回去为什么不干我啊,你是想毁我,还是想毁掉你自己啊? 你是想毁掉你自己吧。 我是你用信仰求来的爱情,为了保护我,你把自己的爱情和信仰都毁掉了。 你送我的箍子,被你亲手扔了。你种的花,被我亲手铲了。 都毁掉了,你为什么还能忍住不告诉我啊! 你为什么不说话? 是因为,我不够坚强吧。 是我不够坚强。 我他妈的受了委屈就会哭! 你什么都不说,帮我搞定了一切。 你说过:“各族求同存异,天空理解包容。” 你说过:“文化传承不会改变。” 你说过:“我们尊重文化。” 你一直尊重我的文化。 这几天我的脑子里都是你。你站在烈日下裹着冰霜,目光深邃眼底疯狂;你在机场跟我接吻,不顾周遭眼光;你在床上撞的我魂不附体,要把我操出信仰…… 你他妈的这么性感,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走了之后才喜欢你。 因为,你想让我回去! 你说过:“如果你第三次踏足这片土地,那我们就不会再放过你。你会与我们共度余生,倾尽韶光华年。死后葬在天空,与我们的灵魂捆绑在一起。无论生死,都不会将我们分开。” 那时听觉着丧心病狂,现在却觉这疯狂的告白真是性感的要命!我真是没救了。 我不是因为性欲或内疚,是真的喜欢你。 但是,我搞不清,你是因为你的信仰不得不“喜欢我”,还是真的喜欢我。 天空是灰白的,烈日闪着耀眼的光,萧暮雨蹲坐在暮雨体育馆旁边的石阶上。他在努力搜寻嘉措喜欢他的证据,甚至想到了那首“克罗地亚狂想曲。” 他戴上蓝牙耳机,打开QQ音乐,登录会员。 嗯?收藏列表+1? 点开收藏的音频,萧暮雨听到那久违的低沉嗓音对他说: “快滚回来,我想你。” ------ 小雨生气(叉腰):你个冒泡泡的大坏蛋,是不是钓我呢? 嘉措笑:愿者上钩。 第73章 73 天空黑如墨,故宫掩在墨中,深不见底。夜阑人静,没有一缕光。 瘦削人影匍匐在故宫殿前,双手向前伸展,每伏身一次,以手划地为号,起身后前行到记号处再匍匐,如此往复在北京的中轴线上。 他在磕长头。 萧暮雨双手合十,高举过头,向前行一步,双膝跪在地上。 他问自己: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小接受的文化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一夫一妻制,出轨或滥情都是不道德的。感情要从一而终,致死靡它。爱情本就是占有、排他,如何能做到共享呢? 共享,是不是就不算爱了? 萧暮雨双手继续合十,移至面前,再行一步,跪卧在地上。 我在古城桥上与拉泽接吻,我在五彩池陪洛登画画,我跟嘉措看了冬日的九寨,我在朗卡度过秋冬夏。他们给我自由,给我尊重,这不算爱吗? 这是爱吧。 我没做错,我们的爱情不是错误的。 共享,是他们文化的表达,而不是不爱我,要随意践踏。 汉族表现爱的形式是独占,藏族是共享啊。 所以,我们是相爱的。 无需质疑我们之间的爱情,我只是需要接受他们的文化。 皎洁的月,隐去光辉,身前天安门广场的轮廓,愈发清晰了。 萧暮雨双手自胸前移开,与地面平行前身,掌心朝下俯地,膝盖先着地,后全身俯地,额头轻叩地面。 他问自己:我要放弃自己的文化,接受他们的文化吗? 我与父母在北京生活了26年,衣食住行社交生活都是在这里完成的,父母养育了我26年,我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生命是父母给的,26年的记忆都是关于这片土地的,我的根在这里,要怎么走啊! 萧暮雨站起,再次叩首磕头。 可是,我留在这里,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再也见不到,我的爱人了。 双膝跪在地上,路面冰凉。北京的寒风刺骨,余生冰凉。 漆黑的夜空透不出一丝光亮,浓重墨色包裹心脏。 他跪在故宫与天安门之间的中轴线上,身后的故宫被墨色吞噬,身前的天安门即将破晓迎来曙光。 萧暮雨有些跪累了,才半公里,就有些累了。嘉措那69里,是怎么跪完的? 朝行夕止,餐风露宿,他是怎么跪完的? 他是用信仰,跪完的。 那我的信仰呢? 萧暮雨起身,继续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趴在冰冷的路面上。 我的信仰,是什么呢? 寒风呼啸,夜色冰凉,黎明前的黑暗,终将迎来曙光。天色透亮,不远处的天安门前,人群盘坐在广场上,他们都在等这第一缕光。 嘉措说过“信仰是本心”,我的本心,是什么呢? 细长的人儿继续行进磕长头,穿越广场前的人群,不顾周遭眼光。他的腿很细很长,离远望去,就像双筷子在不停地把自己掰折跪弯,然后接起来,继续掰折,再接起来……这筷子像是折成好几段,快要支离破碎了。 我要磕完长头,因为这是我想的,我决定的! 你们喜欢看我磕头就看吧,我不会碎,不能碎, 我要学会坚强。 我的本心是什么,我想要什么? 我想要开画室,想要有自己的越野车,想要爱人朝夕相伴,想要在那片蓝天下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朝阳中,他支起画板,我陪他画画;晚霞里,他提着酒壶,笑的眉目如画;烈日下,我们漫步草原,牵着小牛小羊晒太阳。 跟洛登有吵不完的架,跟拉泽有说不完的情话,跟嘉措有做不完的爱,在朗卡我有个家。 天空镶着几颗残星,逐渐隐去,带走黑夜浓重的墨,长河渐落,终将破晓。 萧暮雨跪在天安门前,磕完最后一个长头,天亮了。 红日升东方,国歌声响,红旗飞扬。 天安门广场上,不同民族跪坐在地上,我何其有幸,承一脉血流淌。 我不是要放弃自己的文化,接受他们的文化,而是要融合彼此的文化,把它们一并刻在骨血里,承一脉流淌。 第一缕光冲开云层撕裂天际,卷卷白云霞光飞扬。 萧暮雨的面色苍白,眼神却是含着异样光彩,看着冉冉升起的朝阳,心潮澎湃。他的手腕挂着日光折射的七彩,像是绑着彩带。 我终于知道,我想要的,我的本心是什么了: “我想回朗卡,那是我的家。” —— “妈,爸,我谈对象了。” 二老同时瞪大眼睛,像是惊呆啦。 萧暮雨无奈道:“你们这表情像是不希望我有对象似的。” “没没,哪能啊。就是想问问那男的对你好不……”雨爸爸一着急说秃噜了,雨妈妈连忙捂他嘴。 萧暮雨笑着说:“你们知道了啊。” “啊。”雨妈妈有点儿心酸,眼泪汪汪的,“哪天带回来看看啊。” 萧暮雨叹了口气,他非常感动父母能理解他出柜,但是这事儿不是出柜这么简单…… “妈,爸,我对象在外地,我也想去外地。以后我的工作、生活都在外地,每年过年回来看你们,行吗?” ------ 不停地切换人称,文盲作者要精神分裂了……还是写不明白这些抽象的东西,你们对付看吧。应该能看明白啥意思吧? 实在看不明白的,我给你翻译总结一句话,本章梗概:小雨要滚回去了。 第74章 74 天空是湛蓝的,太阳是红灿灿的,萧暮雨下飞机,再次回到了阿坝。 这是他第三次踏足这片土地。 这回他带的东西挺多,双肩包加上两个托运的行李箱,几乎是他的全部家当。 机场门口有直达九寨的大巴,整点发车。萧暮雨看了眼时间:11:40。他拖着行李叫了出租车,1分钟都不想再等了。 司机问他:“去哪?” 萧暮雨答:“九寨朗卡。” “没听过。附近有什么地标建筑吗?” “没有,你往九寨开吧,我能找到的。” 司机发动车子似乎很惊讶:“你不是第一次来?” 萧暮雨笑笑:“当然不是,这是我家。” 山路蜿蜒重叠环绕,萧暮雨听歌望着窗外,车子每开1分钟,他的心跳就会快1分。重逢的距离越来越近,萧暮雨的心跳越来越快。 终于,到了。 木质的牌匾伫立在日光下,初春的朗卡是金灿灿的。 推门进屋,这次没有熟悉的“欢迎光临”,招财猫不见了。 屋子里依旧是暖洋洋的,一楼正厅堆满花盆画架,吧台不见了。 萧暮雨拎着行李吭哧吭哧上楼梯,洛登站在二楼楼梯口,看到萧暮雨,瞪大眼睛喊了句:“卧槽!”然后跑了。 跑了? “洛登你跑什么,滚过来帮我拎东西啊!”萧暮雨把行李扔楼梯上,拎了一路没觉着沉,现在却有点儿搬不动了。 朗卡的招财猫和吧台呢?才走不到半个月咋这么大变化?洛登你看到我就跑是什么意思?不欢迎我啊? “宝贝,你回来啦!”拉泽跑过来,抱住他。温柔的吻落在眉间,美人儿在他耳边说:“qiuko,我好想你。” “拉泽,我也想你。”萧暮雨回吻他。 楼梯口又传来动静,洛登跑过来分开他俩,嘉措站在二楼走廊,冷着眼看他。 萧暮雨把行李放二楼走廊,小声说:“我回来了。” 低沉的嗓音问他:“来住店?” 萧暮雨看着地面,扣着手指:“我,我这次想多住一段儿时间。” 嘉措走过来,把他行李从二楼扔下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滚吧,朗卡不是民宿。” “哥!”拉泽话说半截咽下去了,跑下楼给萧暮雨拿行李。 萧暮雨还是垂着眸不敢看他。 “朗卡不干民宿了,那什么,二三楼没房间,你……”洛登眼珠转飞快,“你想住自己想想办法啊!”我这么说你再不明白,就真笨死啦! 萧暮雨抬头看嘉措,咽了口吐沫红着脸说:“我,我能住四楼吗?” 拉泽提着行礼往楼上走,笑着刚要答话,嘉措开口了。 “看你表现。” 于是,四人在四楼走廊,召开了第一届家庭会议。 会议主要围绕三方面展开: 1.qiuko怎么“上班”? 关于这项内容,洛登早有准备,相同的内容打印了四张纸,人手一张。 甲方:3兄弟;乙方:萧暮雨 (1)工作时间:996,晚9-早9,工作6天,周休1天。 (2)工作地点:1.4嘉措;2.5拉泽;3.6洛登(无明确地点,甲方认可即可) (3)补充说明:如遇不可抗力,可串休调休,但要补上。每月每人不能少于8次,可采用轮奸强奸迷奸等方式达成目标,乙方无权拒绝。 嘉措问:“看完了吗?” 俩小的点头。 萧暮雨跟着点头。 “有问题吗?” 俩小的摇头。 萧暮雨:……我有问题,我有很多问题,我该怎么开头? “好,没问题就把字儿签了。”嘉措扔他一支笔。 萧暮雨:“我……” 嘉措冷眼看他:“你有问题吗?” 萧暮雨咬着唇吭哧瘪肚蹦出来俩字儿,气的眼眶都红了:“没有。” 签完名儿,萧暮雨心想:我这是做的什么孽,要签这不平等条约! 2.qiuko福利待遇 这回还是四张纸。 工资时薪:20元/小时,不满1小时不计入。介于乙方经常从事夜间工作,工资可翻倍。 我TM挨操1小时,就值20???俩哥哥倒还好说,洛登容易让我一分钱拿不到啊!这TM不就是白嫖吗! 洛登看萧暮雨瞪他,疑惑道:“看我干什么?” 萧暮雨咬着牙说:“没什么。” 洛登说:“没什么就签了啊。” 萧暮雨满脸生无可恋,闭着眼睛签了名儿。 3.??? 这回也不说干啥,洛登直接拿他一摞纸让他签。萧暮雨都没看内容是啥,闭着眼睛往下签,一群糟心玩意儿,谁让我喜欢呢。 “你们家就这么讨论问题啊,这也不民主啊,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 “就是要欺负你!”洛登龇着虎牙跟监工似的看他签名儿。 萧暮雨签到一半儿反应过来了:“我能回来你们心里都乐开花了吧,还在这装生气骗我,你们合伙在这演我呢!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又瞪了眼嘉措:“就你,就你最坏!” 嘉措笑:“你不早知道么。” 萧暮雨摔笔:“不签了!生气了!不跟你们好了!” “那可不行。”嘉措又走过来了,萧暮雨下意识退后,拉泽在后面抱住他。 萧暮雨惊,每次他被一起搞,都是拉泽先封他后路,反水后老婆,亏我这么信他! “别,嘉措你先别过来,我签,我签还不行么。拉泽你放开我,刚下飞机我今天真挺累的,让我缓缓,改天,改天行吗。”萧暮雨早晨四点半到机场,五点半的飞机,中转一次,十一点半到九黄机场,他今天起得早,现在是真累了。这要是再搞个4P,得干掉半条命啊。 “签。”嘉措把笔给他。 萧暮雨嗖嗖签飞快,一摞协议终于签完了。 嘉措拿协议走了,拉泽过来抱他:“宝贝,朗卡快装修完啦,我带你看看吧!” “好呀!”萧暮雨完全忘了他反水,只要拉泽一勾搭,萧暮雨每次都会乖乖上钩的。 三楼的走廊爬满墙花,房间被打通,独立木门都拆掉了。站在走廊能看到外面的湖泊和湛蓝的天空。洛登抱着一堆壁画过来放地上,问萧暮雨:“喜欢哪个?” 萧暮雨没弄明白这是在装修个啥,好好的民宿都拆了,这不是把生意都毁了吗! 拉泽看出他心中所思,温柔地牵着他的手,把他拉到窗边:“qiuko,我做过市场调研,80%以上的初学者,都喜欢在窗边画画的。还有人说,如果窗外能看到水,就更好了。” 萧暮雨张嘴就骂:“洛登你怎么回事儿,多久没画画了,怎么手生变成初学者了,还得给你把墙拆了找灵感吗?!” 老三被骂的一脑袋包,直接抡胳膊要揍他,他哥给他拦下来了。艺术家给自己点了根烟消气:“与其臆想我不会画画,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没准儿哪天真被操漏了。” 萧暮雨扑上去挠他,俩人扭打在一起,拉泽捂着脸完全没眼看,好好的浪漫氛围愣给搅没了。 “下来。”楼梯口传来低沉的嗓音。 洛登听话放开他,萧暮雨也听话不闹了。 他嘟着嘴乖乖下楼,心想:嘉措是要在二楼跟我做吗? 二楼是几个独立房间,门都开着。嘉措站在门前,示意萧暮雨进屋。 萧暮雨红着脸进屋,心想:你做的那些我都知道啦,想要我可以直说嘛!我刚签完那鬼协议,也不会拒绝你嘛! 身后的畜生没表示,萧暮雨疑惑:他俩又不在,你怎么还不扑上来呀! “喜欢么?” 喜欢什么?萧暮雨抬头,惊呆了。 房间内立着画板,墙壁上挂着画框,墙角放着模型,这是画室啊! 出门进入另外一间,是画室!另一间,还是画室! 所有的房间,都变成画室了! 初春的朗卡是金灿灿的,他在金色的房间里凝望着他: “二楼是独立画室,方便你教学。三楼是共享画室,可以交流作画。” “这是我承诺过你的。” “我把朗卡,变成你的画室了。” ------ 小雨终于有自己的画室啦(*^▽^*) 明天白天要出门,下午或者晚上更,预计还有两章完结~ 感谢陪伴,谢谢喜欢,爱你们mua! 第75章 75 初春烈日下,嘉措摘下朗卡的牌匾,擦了擦。狼毫淋上金墨,给褪色的字加固颜色。 “哥,你这字儿提的是真带劲儿啊!”洛登手里拿瓶红牛咕嘟咕嘟往下灌,“咱商量个事儿呗!” 嘉措抬头,示意他说。 “那什么,今天你‘当值’,我有点儿着急,人先让我……” 嘉措点头,继续描字儿。 “哥,你放心,我不白占你便宜。你就在这儿等着,呃,差不多半小时,我让他下来哭着跟你告白!” 嘉措笑:“拭目以待。” 早春微风拂面,萧暮雨跟拉泽站在三楼的落地窗前,手牵着手,柔情蜜意的。 洛登冲上来问他哥:“中午吃什么!” 拉泽疑惑:“店里的菜没送到?” “没有啊哥,我想吃肉!”洛登舔了舔嘴唇儿,又补了句:“哥,上月税票好像没弄呢……” “哎呀!”拉泽拍了下脑门儿,对萧暮雨说:“宝贝,我先出去下,晚点儿回来陪你。” 萧暮雨说:“好。”黏糊糊地抱着他接了个绵长的吻。 拉泽走了,洛登站三楼阳台,看他二哥彻底出门了,拉着萧暮雨就往楼上跑。 洛登心想:一会儿先捅几下小妖精,捅完再让他跟大哥大圆满,这事儿必须得把二哥先支走,要不二哥得醋死! 萧暮雨瞪他:“你干嘛!” “你啊。” 萧暮雨:? 洛登看起来有点儿着急,衣服都不脱,直接扒他裤子挤润滑。 “你怎么回事儿?”萧暮雨蹬腿儿表示抗议,腿儿蹬不起来,拗不过他。 “刚不说了吗,干你啊。”洛登裤子脱了,没扩几下就要往里捅。 “啊!卧槽,你别弄我,疼!”下面没扩张好,润滑挤了一裤衩儿,萧暮雨骂他:“你TM就这么饥渴吗!” 洛登分开他的腿咬他腿根儿,这腿可真骚真白真好看啊,“是啊,给我渴完了,想死我了!” 后穴被捅开,萧暮雨努力放松身体接纳他。洛登叼着他的嘴唇儿吻他,口水糊了一脸,萧暮雨嫌弃地推他,洛登眼眶红了。 “怎么了嘛。”萧暮雨抱着他,心想:干我还给自己干哭了,洛登你真出息了。 洛登不吭声,八倍速捅他,恶狠狠道:“干死你,操死你,干翻你,让你再跑,给你插翻翻!” 萧暮雨确实被插的有点儿翻翻,这速度也太快了,操他的他没扩张完全的穴口发疼发痒,这滋味儿说不上太好受,但他愿意满足他。 看了眼墙上挂钟:12:30。萧暮雨心想:洛登你能坚持到12:50就是有进步了。 12:40,弯东西跳了。 “洛登啊……” “你你,你先别说话。” 萧暮雨哈哈笑:“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积攒多了,再来一次就好了。” 萧暮雨摸摸他毛绒绒的脑袋,看他这小模样儿怪可怜的,不忍心戳他脊梁骨了。 洛登给自己点了根儿事后烟,抽了两口,萧暮雨把烟夹过来,朝他吐烟圈儿:“洛登,你让我捅几下,不到10分钟以后我再也不提了,行吗?” 洛登把他烟抢回来,很狗地回了句:“我劝你攒着,今天大哥‘当值’,晚上有你受的!” 长腿支棱着,萧暮雨踢他:“帮我清理下啊。” 手指捅开穴口,引出白浊,洛登在他双腿之间,下身又起立了。但这回他能忍住了,刚才真是积攒多,忍无可忍了。 “qiuko.” “哎。”洛登都是喊他“小贱货、小妖精、小骚货”什么的,冷不丁叫他名字,给萧暮雨整的挺不习惯的。 “你喜欢我大哥吗?” 萧暮雨脸红了,他刚跟洛登做那档子事儿脸不红心不跳的,这会儿居然脸红了! 洛登心想:看他这模样儿肯定是喜欢我大哥!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同时心里还有点儿不是滋味儿,MD跟我就不脸红,没感情吗! 洛登气急败坏地给了他后穴一巴掌。萧暮雨脸顿时不红了,张嘴就骂:“都让你操了,还打我干什么!” “打的就是你!”洛登咬牙切齿道:“大哥之前把你绑回来时说过:‘他把你强行留在朗卡,六个月时间,如果你接纳,他会离开。’就怨你,我要没有哥了!” “啊?!” 洛登继续添油加醋道:“你是大哥磕了69里长头求来的,大哥肯定没想到,你喜欢我跟二哥,不喜欢他!他天天在这看我们搞,多难过啊,肯定要走啊!” “谁说我不喜……” 洛登心想:你不问大哥磕头的事儿,看来是早就知道了!你知道还不跟大哥贴贴,心够硬的啊!不行,必须给大哥添柴加火,再硬的心也得给他揉碎了! “我刚看大哥把牌匾都摘了啊!那牌匾是他做的,他肯定是想把自己的东西都带走啊!哎呀,完了完了,现在可能已经走了……” 没等洛登说完话,萧暮雨一瘸一拐地下床了。洛登赶紧给他把裤子提上,虽说这屋里的人都见过他裸体,但白天遛鸟总归是不太文明的。 萧暮雨哒哒哒往楼下跑,腿脚不太灵便差点儿摔了。洛登在后面看的心惊肉跳的,想扶他,忍住了。他回屋取了SONY alpha,在一楼墙角偷摸录像。这重要的时刻,必须记录啊! 朗卡牌匾果然拆了,杵在一楼正厅桌子边儿,嘉措在搬东西,外面停着辆车,看来他真要走,洛登没骗我啊! “嘉,嘉措!”萧暮叫他。 早春二月,背阴处的冰雪还未化尽,冬的寒意还未全消,嘉措站在门外的烈日下,回头淡淡地看着萧暮雨。 “那次你为什么讲英文,为什么刮胡须。”萧暮雨问了他早就想问的问题,现在他已经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但他想听嘉措说。 嘉措没说话,转身不看他,继续把东西往车上搬。 “你倒是说话啊!”萧暮雨急了。 高大的身影挡住门外照进来的光,烈日下的他,冷若冰霜。 萧暮雨走出门外,贴近冰霜,抬头望着他深邃的脸庞,捉住他的手说:“别搬了,跟我说说话。” 他还是没说话,刀削的锋利侧脸,切开二月的冰凉。 嘉措的手很暖,包裹住萧暮雨的,淡淡道:“外面冷,回屋吧。” 小爪子把嘉措手里拎着的箱子扔地上,萧暮雨跟他喊:“我让你别搬了你听不懂吗!我走了你找人给我讲故事,让我内疚啊!我告诉你,你不磕头跟我没关系,别跟我玩儿心态!还敢钓我,录个QQ音频说‘想我’,你怎么不敢微信说呢!” 洛导在墙角录像有点儿懵,心想:这也不按剧本演啊!我插队就够对不起大哥了,你还给我大哥骂一顿,完了,以后没法做人了! 嘉措见怪不怪,被萧暮雨怼过几次后,多少有点儿免疫了。这回他终于说话了,低沉的嗓音还是淡淡的,听不出起伏,他说:“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啊!你拿磕头说事儿想让我内疚,这就是你的底牌吗?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今天一起说了,别总钓着我!” 深邃的眼望着他,眼底是无尽的黑,旁人看不出,萧暮雨却知道他在难过。他见过嘉措眼底的闪烁,他知道嘉措是热烈的,他不想再跟嘉措再僵持着,总有人要先说。 萧暮雨刚准备开口,嘉措对他说:“没有。” 他的心脏像是被拧了一下,嘉措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告诉我? 嘉措不看他了,把地上的箱子搬车上。他的手很稳,脚步也很稳,丝毫没有半点儿不正常的表现。 萧暮雨冲上去狠狠地撞了下他,嘉措被撞的后退好几步。 “还装什么啊你!”萧暮雨跟他喊:“之前不是不演了吗,这怎么又披上皮了!不开心就说,为什么还要扛着!” 嘉措没想到萧暮雨会撞他,从小到大没人敢撞他,没人敢骂他,也没人看出来他在演,他在抗。 “你没长嘴,那我替你说。”萧暮雨的声音有些哑,“你喜欢我,你第一次跟我做时就喜欢我,所以你不忍心毁掉我,上完我胡子都没刮完就跑了!” “你装只能听懂字面意思,我要什么你给什么。但我没听过哪个霸总是只懂字面意思的,你跟外面人那么圆滑,跟我装什么单纯,怕我知道你这么坏,不喜欢你吗!” “你装外国人,是怕我不接受你们。你想先入为主让我喜欢你,让我爱你爱到不行,再告诉我你有俩弟弟。可你没想到翻车了,我喜欢你俩弟弟,就是不喜欢你!” 嘉措低着头垂眸道:“你都说对了。我的计谋被识破了,底牌亮了,我真的没什么能再拿得出手的了。” “所以呢?”萧暮雨要被他气死!拉泽会勾引他,洛登舔着脸要上他,嘉措就不能跟他俩弟弟学学追人的本事! 嘉措又不说话了,呆呆地站在那,不是不想说,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上完人就跑,你给人机会说话了吗!你怕说出来给我精神压力让我内疚啊?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我要什么你给什么,我他妈要你!” 洛导一看到重要环节了,赶紧架着单反出屋,找个最好的角度拍,正好碰上他二哥回来! 屏幕里的萧暮雨急头白脸的在那继续喊:“藏传佛教以‘7’为尊,你磕了69里长头,最后1公里,我给你补上了!我他妈从故宫磕长头到天安门,在北京正中央,给你把这最后1公里补上了!” 洛导在屋里懵了,拉泽离老远听到喊话懵了,单反屏幕里嘉措也懵了。 “你一声不吭把高创搞垮了,让那傻逼蹲局子,真以为我不知道呢!你的底牌都没了,计谋都被识破了,皮被我扒干净了,我他妈还是喜欢你!”二月的风冰凉刺骨,萧暮雨一把脱了外套卫衣,光着膀子跟他喊,“箍子你扔了,我他妈给你纹上了!就在这儿!” 他的心口上,纹着枚圆圈儿。 蓝天下的萧暮雨是澄澈的,他的心,他的眼神都是澄澈的。 “以后,我的每次呼吸都有你,我把你纹进我的心脏,刻在我的骨血里。” 他比烈日还要炽烈,烧化了他的冰霜。 “嘉措,我爱你。” 嘉措站在原地,他垂在裤边儿的手有些抖,完全不敢相信刚听到了什么。 萧暮雨看他没反应,又喊了遍:“嘉措,我爱你,我想要你,我他妈就是爱你爱到不行……” 他上前狠狠地亲吻他。 他不再下坠,有人把他从海底捞出来了。 唇舌纠缠在一起,呼吸融到骨血里,把彼此刻在心脏里。 烈日烧不开的寒冰,被更加炽热的人儿融化,他终于从冰中爬出来了。 那些暗无天日的孤单岁月,终于有了尽头。 他让他不再伪装,他让他学会坚强,他们互相救赎,是彼此不可替代的爱情与信仰。 69公里长头,加上最后1公里,终于圆满了。 ------ 所有的爱情与信仰都会得到救赎,所有的误解都会得到原谅,这是我之前对你们的承诺,我做到啦。(*^▽^*)。 第76章 76 毛绒绒的睡衣挂在颀长的“衣服架子”上,领口大敞着,隐约看到锁骨的凸起,看不到皮肤本来颜色。萧暮雨踩着大花猫拖鞋,穿着兔耳朵睡衣,巴掌大的脸白里透红可可爱爱的。 低沉的嗓音让他:“脱。” 萧暮雨红着脸,不太好意思地把睡衣脱了。他的身体上写满了红色的字儿,又被彩绘覆盖包裹,看上去有点儿像变异的阿凡达,浑身蓝绿加红字儿,奇奇怪怪的。 “你,你要是不想上我,咱们今天就歇着。”萧暮雨支支吾吾的,心想:跟这鬼身体做,哪有欲望啊,跟TM杂交外星人似的,心理冲击太大,是个人都得萎吧。 萧暮雨跟嘉措深情表白后,俩人度过了水深火热的一晚。隔天到拉泽那,被绑着操满了“夜间工时”,就是不让他射!拉泽笑着用油彩在他身上写自己的名字,汉语的藏语的名字,被写在萧暮雨心口、腿根儿、锁骨、腰侧、小腹……他所有私密的位置都写满了拉泽的名字。 萧暮雨想起,嘉措跟他说过,拉泽喜欢把自己所有的东西写上名字,来表示物品所属,就像他的铅笔橡皮袜子圆规,dom的占有欲确实强的可怕。让拉泽接受共享,对他真的很不容易吧。 再之后到洛登那,艺术家看他满身飘红,不知触到哪根神经,非要给他搞人体彩绘……还说:“毛又长出来了,再给你剃了吧。”……SONY alpha物尽其用,在洛登那屋开满了“夜间工时”,拍到最后没电了。 本以为他家最难熬的就是嘉措,操一晚上不让人休息。没想到搞的快的花样更多,还不能不配合……萧暮雨连续上了三天夜班,时差都颠倒了。白天睡觉,晚上起床,一天一顿晚饭,吃完就挨操!怪不得朗卡不干民宿了,一宿一宿操个没完,旅客非得投诉啊! 嘉措看着他花里胡哨的身体没说话,扒拉两下他那小身板儿,躺床上了。 “上来。” “哦。”萧暮雨很“敬业”,他知道嘉措喜欢骚的,来之前都做好润滑了。萧暮雨直接跨坐在嘉措腰间,解他衬衫扣子。嘉措面色还是淡淡的,上身没什么动作,下身却是不听指挥起立啦。 小爪子把他裤子扒了,臀缝抵着他性器摩擦着,萧暮雨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嘟囔着:“还板着脸装什么呀,都要喜欢死了吧!” “坐下去。” 萧暮雨红着脸咬他脖子,潮湿松软的穴口对着狰狞性器往下坐,里面的润滑沿着柱身向下淌,黏腻腻的。萧暮雨的体内很软很湿,嘉措被他的温热包裹吸吮着,甜的发骚发腻,淫荡的很彻底,他确实是喜欢极了这样的萧暮雨。 “自己动。” 小身板儿很听话,抱着他的脖颈开始动。摇呀摇晃呀晃像是骑大马,小东西不太安分闭着眼睛在那哼哼:“爸爸的爸爸叫爷爷,妈妈的妈妈叫姥姥……” 嘉措被他气笑:“10元5分钟,是么?” “啊,你知道啊!我们公园门口儿还有投币的!挺多……啊!”萧暮雨话说半截被顶了下,抱着嘉措吭吭唧唧的“嗯嗯啊啊”怎么骚怎么叫。 萧暮雨的身体最喜欢跟嘉措做,每次都被搞的欲仙欲死,飘飘忽忽的。嘉措没什么花样,就是操,操的萧暮雨服服帖帖的,乖乖的怎么摆弄都配合。 “嗯嗯,喜欢你,啊,我,快,到……”萧暮雨咿咿呀呀地叫着,他快要到了,舒服死了!嗯?卧槽?怎么停了? 嘉措把东西抽出来了,显然是不想配合。萧暮雨急了,追着他JB玩贴贴:“干嘛呀,快进来,我想要!” 嘉措看着他花里胡哨的身体,揉了两下他的性器,低沉的嗓音淡淡道: “我满足不了你,再给你找俩人吧。” 嘉措提上裤子下床,把旁边儿俩屋门开了。萧暮雨吓得脸都绿了,心想:这什么情况,刚不干挺好吗,怎么突然要搞4P了? 洛登几乎是冲进来的,抱着他就啃:“叫的那么骚,小贱货又淌水儿啦!” 萧暮雨确实是淌水儿了,体内空虚的要命,也甭管他直的弯的,有个棍儿就算好的。他分开腿让洛登进来,小野狗干的他一晃一晃的。 拉泽冷冷地在旁边儿看着,嘉措说:“他跟谁都能张开腿,跟谁都能说情话,不会长记性的。” 萧暮雨这时候喜欢快速的抽插频率,他快要登顶了。有了前车之鉴,他怕洛登比他快,抱着毛绒绒的脑袋跟洛登喊:“加油,挺住,再弄2分钟,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拉泽攥着拳头回屋,少顷拿了箱东西回来了。 嘉措搬了个椅子,饶有兴致地在旁边儿看着。 修长的手指拿了根20cm长的细管儿,抚上萧暮雨的小兄弟,对着马眼插进去了! “啊啊!!!”疼,真TM疼啊!萧暮雨刚要射就差点儿疼软了!之前拉泽用玫瑰花茎搞他,这回直接上道具了!这管子就是专门搞控射的,插进来没有玫瑰花那么疼,但他要射却是不可能了,精液被插的逆流了! 洛登抓着他的腰往死里操,边操边问:“两分钟到了吧,这都TM得有5分钟了,你咋还不射!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吗!” 萧暮雨要被他气死,洛登总算学明白两句汉语,都用在这儿了! 控射管儿随着洛登操他的频率插他,萧暮雨后面爽到上天,前面崩溃到地狱!后面有多爽,前面就有多难受,这滋味儿真不好受!萧暮雨反应过来了,这兄弟俩在这较劲呢!一个写字儿一个画画,一个插他一个弄他,这不明显是吃醋呢吗! 可怜我这小身板儿,真容易被弄漏了。 萧暮雨闭着眼承受他们的肆意掠夺,“斜塔”给他的“池子”注水,蓄水池都满了,水迫切地想往外流,被管子堵住。他的水池在摇晃,身体迫不及待地想开个口子,但他无法开口,他不能拒绝他们任何一个。每个,都是他的爱人,他想满足他们。 “咔嚓!”声响,萧暮雨睁眼,嘉措手里拿着SONY alpha,怼着他下体拍照。拍完拿给洛登,问他:“好看吗?” 艺术家停了,不再动了。屏幕里爱人的后穴已经不成样子了,柱身插了根管子,可怜巴巴地立着。他吻着爱人的唇,心疼道:“qiuko,对不起。” 嘉措分开萧暮雨的腿,拿了根电动JB捅进去,问拉泽:“好玩吗?” Dom握着控射管儿的手青筋暴起,强烈的占有欲不许别人碰他的“东西”,就算是他哥也不可以! 体内的电动JB振幅很大,萧暮雨被弄得受不住,哭着求饶:“嘉措,你把它拿出去。” 深邃的眼底闪着阴冷的光,电动JB狠命往里捅,低沉的嗓音不容置疑: “不好玩,就都别玩了。” 萧暮雨眼角含泪,疯狂地摇头哭着喊着叫他们的名字:“嘉措,嘉措求你,别动!拉泽,拉泽,拉泽,拉泽……” 体内的快感达到顶峰,萧暮雨知道嘉措就是疯,他能直接跟嘉措提要求,但他不能拒绝他的dom,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的名字,到最后喊出来的都是“拉泽……” 看着爱人支离破碎地呼喊他的名字,残暴的dom停手了。他受不了跟人分享所属物,这些天他一直在忍着。情绪总要找到宣泄口,他偏执地认为“惩罚”是让爱人铭记的最好方法,但他没想把爱人当成玩具,弄坏弄破。 细瘦的身体显然承受不了更多,爱人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淌,他没拒绝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 温柔的吻落下,拉泽抱着萧暮雨,轻声说:“宝贝对不起,是我太自私,弄疼你了。” 萧暮雨摇头,他被弄得有点儿不舒服,带着哭腔说:“没关系的。”他回握洛登跟拉泽的手,告诉他们:“没关系的。” 我喜欢你们,你们怎么做,我都没关系的。 俩小的没说话,嘉措贴过来,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听过射尿吗?” 萧暮雨瞪大眼睛,惊恐地挣扎。洛登和拉泽有性癖,他能理解配合。嘉措是真疯,疯到令人发指,没法配合! 电动JB还在体内动着,嘉措漫不经心地玩了会儿控射管儿,问他:“有感觉吗?” 萧暮雨点头,这感觉太TM冲了,他被搞了大半宿一直没射,现在快要炸裂了! “说点儿好听的,就让你射。” 萧暮雨知道,嘉措是生气了。从看到他这花里胡哨的身体开始,就一直在生气。让他自己动,不好好操他,操到一半儿叫俩小的过来“接力”,俩小的被训的耷拉着脑袋在旁边儿围观,现在轮到自己了。 这闷骚的,小心眼儿的,披着人皮的坏东西! 萧暮雨咬着牙贴上他的唇,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在他耳边叫了声:“老公。” “大点儿声。” 体内的电动JB频率又被调快了,他的精管儿要炸了,他要射,再不射他就要死了! 萧暮雨崩溃地对他喊出声:“老公!” 俩小的懵了,嘉措笑了。 控射管儿被拔出来,萧暮雨终于释放了! 手指紧紧抓着床单,细瘦的人儿蜷缩着射了满床,精液淅淅沥沥的,像是没有意识不受控制的,一股一股地往外淌,到最后射不出来什么了。 嘉措掰开他的腿,直接捅到深处,不应期的萧暮雨颤抖着狠狠地抓他的手臂。 不打招呼,没有前戏,只有粗鲁的,狠狠的操弄,猛凿他的内壁! “啊啊啊!!!”他的前列腺被捅烂捅痉挛,萧暮雨再也受不了,哭着喊着射出尿液。 嘉措每干他一下,他的小兄弟就喷出一股,像音乐喷泉似的,跟随节拍喷到空中窜老高。 他被操坏了,他的大脑完全停止思考,只剩肉体的欲望在不断叫嚣。 他被开凿的很彻底,每一寸身体都在发骚发浪。 他真的被操漏了。 鞭挞猛烈地进行着,萧暮雨的视线都模糊了,他真的承受不住了。他张嘴,说不出话,他想求救,朝俩小的伸手,没人敢上前握他。 妈的,这回知道害怕了,画画写字儿时想啥了!最后还是我受苦,真有你们的! 萧暮雨被做晕过去了,那畜生摇醒他,对他说:“不许偷懒,‘工时’还没干满呢。” 猛男狂攻身体力行做满了“工时”,搞花活的搞艺术的学习观摩看满了“课时”,“上班的”现在想“离职”…… 打工人打工魂,我的老板不是人。 白天的朗卡,在阳光下是黄色的。夜里的朗卡,在叫声下也是黄色的。 经此一役,萧暮雨终于理解了“用进废退”,俩小的也终于不再“捉妖”了。 朗卡的“家规”,就是霸总独权专制啊! ------ 不太正经的4P!(射尿?吃醋?在上面摇?控射?人体艺术?) 第77章 77【完结】 春风浩荡,细雨滂沱。萧暮雨站在朗卡牌匾下,静听雨落。 几名画画的游客进屋,在前台点了几杯咖啡上楼。洛登正好下楼梯,其中一名游客认出他,把画板举到胸前讨签名儿。艺术家笑着给他们签名儿,不忘招揽生意:“这里二楼是包间,你们要是不想被打扰可以去二楼;三楼是大平层,外面能看到湖,视野很开阔。” 朗卡原计划是二楼教学的,但“老师”白天总起不来床,只能都改成共享画室了。拉泽很有商业头脑,进了一堆水吧设备摆前台,哪个来画画的都得喝几杯饮品。再配合推出周卡、月卡、节日卡等促销活动,每人次至少消费80-200元,这钱不就来了么!最后还让他弟弟发微博招揽顾客,洛登成了这里的代言人,活招牌,朗卡生意简直不要太好,比开民宿那会儿赚钱多了! 嘉措撑着伞在远处走来,萧暮雨笑着叫他:“快点儿,要开饭啦!” 他揽着他进屋,拉泽从吧台钻出来,洛登端着盘子上桌儿。 “给点儿钱呗,买颜料的。”洛登很狗腿地给萧暮雨夹牛肉。萧暮雨刚回来那会儿,他们让他签的那摞纸就是“拆产转让协议”,萧暮雨现在拥有他家50%的财产和100%财产支配权,瞬间成为名副其实的“暴发户”! 萧暮雨刚知道这消息的时候是“婉拒”的,他只是想跟他们在一起,没有想过利益。霸总一句话让他幡然醒悟:“有了钱,晚上没人敢欺负你。” 于是,萧暮雨开开心心地当起了“一家之主”,三兄弟为了要钱不得不“适可而止”,萧暮雨的起床时间从傍晚调回到中午,朗卡的顾客也终于有机会见到老板了。 “呵呵,不给。”让你昨天又给我剃毛儿,狗东西! “买完颜料才能画画卖钱啊!”洛登在桌子底下拿腿儿蹬他,“不给钱就把你裸照贴三楼,给画画的当裸模!” “烦死你了。”萧暮雨给他转账2000,正经的钱他是会给的,就是洛登总管他要不正经的钱。例如:P站充会员,同城按摩上门服务,还有西地那非…… “宝贝,前台咖啡机没有咖啡豆啦!” “哦,好的!”萧暮雨给拉泽转账5000。洛登看到心里极度不平衡:“买什么咖啡豆要5000!我买颜料就2000!” 萧暮雨咕嘟咕嘟喝酥油茶,不理他。哼,我就是喜欢拉泽,我乐意!让你总欺负我,不自身找原因,挑别人理干嘛! 洛登在桌子底下沿着萧暮雨两腿之间往上摸,萧暮雨瞪他:“昨天刚搞完,今天又发情了?呵呵,也是,小猫小狗的春天容易发情。” “我他妈……”洛登眼珠转飞快,他又想跟他大哥插队了。 低沉的嗓音对萧暮雨说:“刚买了点儿种子。” 萧暮雨经常被洛登带沟里,冷不丁没反应过来这“种子”是什么,心想:嘉措你也看黄片儿?你买这“种子”怎么定价?我该给你转多少钱? 拉泽看萧暮雨那表情,反应过来赶紧打圆场:“哎呀,大哥你买的什么花种子呀!一会儿我们一起种了吧!” “啊!”萧暮雨恍然大悟,赶紧给嘉措转账10000。洛登看他那表情又噎他:“你刚想什么呢,真是,思想肮脏。” 萧暮雨猛踩他,恶狠狠地瞪他,那意思:就怨你,总跟我讲那些淫秽色情的东西! 洛登摸他腿,看萧暮雨生气的小模样,真野真骚真带劲儿,他想马上把人拐床上去捅两下。 他大哥叫他:“洛登。” “哎。” “你刚想什么呢?” 洛登瞬间熄火,长个嘴说不出话。心想:大哥生气了,这队是肯定插不成了。真上火啊真上火,昨天多弄他几次好了! 吃完饭后,四人拿着工具,来后院种花。院子里堆了很多花盆、泥土和种子。 萧暮雨挥着铁锹吭哧吭哧铲地,洛登怕他闪了腰要去接他的铲子,被嘉措拦住了。拉泽也没去帮他,拎着装种子的袋子往花盆里面撒。这次他们买的品种挺多的,春天种下,夏天到了花期,院子里会开满花。 萧暮雨翻了半院子土,累的满头大汗,他抬头看向嘉措,沉静的人儿问他:“累了吗?”萧暮雨喘着粗气摇头,扛着铁锹继续铲另一半院子。 俩弟弟种完花盆,拿着铲子帮萧暮雨铲地。嘉措拎着格桑花种子,把它们再次播种到这片曾经属于它们的土地。 “嘉措。” “嗯。” “这次我们一起养花吧。” “好。” “从今往后,朗卡的每年花期,都会有花。”我会一直留在这里,陪你们养花。 深邃的眼淋上细雨的温柔,嘉措笑着在雨中抱住他,拉泽笑着挽起长发,洛登抿嘴儿偷偷乐。 他们对他说:“好!” 时光未老,许你安家阿坝山下。院里种满花,屋前挂满画。闲时登山看水,爱人相伴共度朝阳晚霞。 2024年6月9日,冈仁波齐山下。 四人身着藏服,五体投地匍匐行进。他们在磕长头,他们来还愿了。 冈仁波齐神山屹立与冰川上,四壁陡峭,峰顶呈圆锥形。南峰自峰顶垂直而下的巨大冰槽与一横向岩层构成巨大平面,耸立在云间。 拉泽指着那平面,对萧暮雨说:“那是‘佛教万字格’,是藏传佛教中精神力量的标志,意为佛法永存,代表着吉祥与护佑。” 萧暮雨点头,继续磕头前进。 嘉措在最前面,手持转经筒,每磕一次头,都要念上一句经文。萧暮雨问洛登:“他念的是什么?” 洛登看着他说:“na rang la ga.” 萧暮雨想起,拉泽之前跟他说过,这是天空的另外一种叫法。 身上的藏服有些沉,他的膝盖有些痛,烈日下的冈仁波齐,像尊神像在苍穹下伫立。 萧暮雨继续双膝跪地,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这次他也念出了那句:“na rang la ga.” 四人从山脚跪到山腰,沿途看到秏牛、羚羊、金雕。不远处的经幡悬在两个山头之间,五彩随风飘扬,上印鸟兽图案。 嘉措嗑完最后一个长头,起身对萧暮雨说:“到了。” 去年6月9日,他独自一人从草原行进至此地许愿。今年6月9日,他们四人从山脚攀爬到此地还愿。因果轮回有终点,而这只是他们的起点。 冈仁波齐如一座巨大的金字塔,耸立在阿里普兰的高原上,终年积雪的顶峰在烈日下折射金灿灿的光,经幡飘在光里飘进神山里飘向天空里。 四人遥望神山,一同深深地鞠躬。这是他们刻在骨血中,不可磨灭的信仰。 洛登支起画板,对着神山作画。 拉泽脱掉靴子,赤脚站在经幡前,正对着雪山翩翩起舞。深棕色的长发随风飘扬,天使的容颜,美如神祇的人儿,虔诚地向神山献舞。 嘉措站在陡壁前,咫尺深渊。萧暮雨走过来,与他并肩而立。 “你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很危险的。” “那你为什么要跟过来呢?” 萧暮雨说:“因为你在这里。” 嘉措揽着他退后,深邃的眼极尽温柔:“我站在悬崖边,是因为我想站在离‘神山’最近的地方。你来找我,我不想让你有危险,所以,我们一起退回来。以后我也不会再站在‘悬崖边’了。” 萧暮雨抱住他哈哈笑,故意说:“你刚讲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呀。” 冈仁波齐神山屹立于28条冰川之上,日光照不融积雪;嘉措找到了他的艳阳,心底28年驱不散的冰霜,终被消融了。 蓝天下,神山上,他们在作画,在跳舞,在紧紧相拥着。 命中注定的相遇,绑定信仰的爱情,他们终于达成一致了。 洛登会冲动,拉泽不想共享,嘉措压抑着疯,萧暮雨不够坚强。他们都不完美,但他们都愿意为对方变得更完美些。 洛登学会隐忍,拉泽学会共享,嘉措被救赎,萧暮雨学会坚强。 他们尊重理解不同民族的文化信仰,愿意为了爱,选择妥协退让。 穿着爱人的长靴,带着爱人的腰带,把爱人的箍子纹在胸口,幸福填满心田。 故宫在身后,天安门在身前;长城在城外,松潘古城在身前。 藏传佛经融入骨血,燃灯点亮心间。画布绑着彩带系在手腕,藏刀插在腰间。 萧暮雨是洛登的缪斯,是拉泽的一见倾心,是嘉措的爱与信仰。 他们是萧暮雨的天空。 未来,也许还会遇到诸多波折,但他们都不会再让一个人去抗。 钟声响了3次,长头磕了3回,这片土地萧暮雨来了3次。 萧暮雨爱着他的爱人,爱着这片土地,爱着远方的草原与头顶湛蓝的天空。 “嘉措,你的愿望,实现了。” “我们会共度余生,倾尽韶光华年。死后葬在天空,我们的灵魂捆绑在一起。无论生死,都不会将再我们分开。” 他看着远方的神山说:“na rang la ga.” ------ 77,这数字就是大圆满啦!完结散花花(*^▽^*)